263、番外十四 大开眼界的米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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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番外十四大开眼界的米娅
“米娅，别害怕，没人会拿藤条抽你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精灵！而且，把戏坊里根本就没有‘藤条’这种东西......”多比一边大摇大摆地领她上楼，一边宽慰道。
可对于米娅来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毫无预兆地，她突然被人从马尔福庄园的灌木丛旁给抓走了，转瞬之间就被带到了传说中的霍格莫德村！
一个离马尔福庄园十分遥远的地方——她这辈子都没敢奢望能来一趟！
不等她有时间担心那把落在原地的园艺大剪子，或者担心自己会不会对霍格莫德村的空气过敏，她就在一间陌生的厨房里见到了凶恶的小主人，经受了精神上的大起大落和心灵上的无情暴击，直到现在还有点云里雾里，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小主人说，9个月后，他要根据我的答案决定我的去留。”她停下自己爬楼梯的脚步，小声问多比，“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多比猜——”多比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小主人是愿意你去做赫敏的专属精灵的。”
“真的吗？”米娅惊喜地说，“你确定吗？”
“你忘记了吗？小主人说过，‘我倒是想让你认她为主！那么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多比肯定地说，继续往楼梯上轻盈地走着，“他肯定是愿意的！”
可米娅没有动。
“他当真能够如此慷慨？他不喜欢米娅，为什么要满意米娅的愿望？”她回忆着刚刚的对话，哭丧着脸问，“他说烧衣服或者拿藤条的时候，脸色多么凶恶呀！他还说米娅‘毫无忠诚’。”
“小主人是很看重‘忠诚’这一点的。”多比转过身向楼上一蹦一跳地走，自豪地挥舞着双手，大声说，“显而易见，小主人忠诚于多比，他只喜欢多比！没错，多比是个能干的家养小精灵，小主人有多比就够了！”
多比兴高采烈的嚷嚷声之下，米娅只觉得自己头脑更乱了，好像有一锅水泥在她大脑里自动搅拌。
“你说得对。”她伤感地垂下头，“米娅不讨主人喜欢。”
多比连忙说：“赫敏喜欢你！”
“可赫敏拒绝了米娅。她说她从没想过要做任何家养小精灵的主人。”她叹了口气，试图往楼梯上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脚步，却觉得腿里被灌了铅。
“等她住进马尔福庄园，她就得好好想一想了！”多比信誓旦旦地说，“她得花点时间去考虑这件事！至于你，你得花点时间去学习，而不是总杵在这里自怨自艾、白日做梦！”
米娅看着他，眼中弥漫着迷雾般的茫然。
“看看你自己的这双手，扪心自问，你能对赫敏给予什么帮助？给她修剪花草吗？她才不需要你干这个呢！”多比提醒她，“小主人说过，‘赫敏小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阅读的人’，可你甚至都不能独自去图书馆帮赫敏挑选她喜欢的书！”
“我上次替她打包过书——”她不服气地说。
“可你连字都认不全，只能我指一本、你取一本，慌里慌张、丢三落四。”多比沉痛地说，“这怎么能行？你让小主人怎么送得出手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只得到赫敏的喜欢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米娅想。
她得去识字，变成一个有学识的小精灵，获得赫敏的赏识，否则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瞧，这就是魔法把戏坊的售卖区，你以后要负责在这里理货！”多比站在一楼的门口，掀开门口的挡帘，踌躇满志地向她展示。
米娅却没什么精神去看，她垂着自己的脑袋。
“别丧气了！一步一个台阶地走，别只想着一飞冲天的事。”多比理解地看了她一眼，信心满满地鼓励她，“薪水会有的，假期也会有的，咱们的价值会被大家看到的！走，咱们先去找莱姆斯，给你弄个私人房间和私人浴缸！”
于是心事重重的米娅跟着多比继续向楼上攀爬，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工作间。
“哦～又来了一个！”一个红头发巫师的脸猛然出现在了米娅眼前，他笑嘻嘻地说，“多比，这是你从哪里拐来的小精灵？”
“我猜是从后院的垃圾箱里拐来的，”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红发巫师挤了过来，端详着米娅脏兮兮的小脸，坏笑着说，“我可没在霍格沃茨的厨房见到过这样的小邋遢鬼！”
米娅委屈地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两个人还是一左一右地站在她两边，并不是她眼花看重影了。
“别紧张，米娅，乔治和弗雷德这对孪生兄弟喜欢开玩笑。别问我，我也分不清究竟谁是谁。总之，他们是把戏坊的两位店长，我们要替他们工作！”多比对米娅说。
“替我们工作？”乔治满怀兴趣地问，“多比，这是我们的新理货员？”
多比点点头，对手上时不时地闪烁着火花的孪生兄弟说：“是小主人派米娅来的......米娅正打算申请她的房间......”
米娅也跟着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哦，开心点，这是继‘室内火龙焰火加强版’研究成功以来我听到的最好消息——”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
“——等等，那不就是今天刚刚研究成功的吗？”乔治故作惊讶地说，“妈妈一定会羡慕哭的，店里足足有两个她梦寐以求的小精灵！”
“或者吓哭——我实在想把‘室内火龙焰火加强版’拿回陋居给她放放看。”弗雷德不怀好意地说，“它能四处游窜十分钟呢！”
米娅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火龙？”
“没错，米娅，”多比拍着手说，“原本只有室外放的火龙焰火加强版，现在也有室内放的版本了！”
米娅咽了咽口水，惊叹地、憧憬地小声说：“哦，火龙，那该会是多么威风啊！”
孪生兄弟显得很高兴。其中一个对她眨了眨眼，另外一个对她咧开嘴笑了笑。
“她似乎很有胆量，对不对？”弗雷德对他的兄弟坏笑着说，“不知道她能不能欣赏我们独特的幽默感？”
“米娅，我保证你有机会能看到火龙，假如你能每天笑着在这里工作的话。”乔治对紧张地直咽口水的米娅做了个鬼脸，“还有，每天记得洗洗脸——”
“——或者每天把脸涂得更搞笑一点。”弗雷德哈哈大笑着说，突然拉开了一个憋火的爆竹，在米娅和多比的尖叫声中，喷了所有人一脸烟灰。
“劳驾，劳驾，”这时，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巫从一张堆叠着奇形怪状的蛇皮、帽子和手套的工作台后面站起身来。“别总是把这里弄得鬼哭狼嚎、乌烟瘴气的——”
孪生兄弟齐齐对他做了个鬼脸，学了一声狼嚎。
“我们这就走！”他们热热闹闹地说。
褐发男巫一边呛咳着挥舞魔杖，试图室内纷纷扬扬的烟灰，一边问：“你们要干什么去？”
左边的人顶着黑漆漆的脸，丁零当啷地晃动着手里的相机。“用这东西去一楼拍点样品图——”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相机？”褐发男巫好奇地问。
右边的人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科林大概正在休息室里上蹿下跳，想弄清楚是谁‘借’了他的相机——”
“——我们绝不会告诉他是金妮‘借’的——”
“——更不会随便偷看相机里哈利的照片——”
“——也不会把哈利的照片印出来到处散播——”
“——金妮大概会杀了我们的——”
“——或者对我们来个蝙蝠精咒——”
“——或是一个小小的石化咒加上一个小小的粉身碎骨......”
说话间，他们已经互相搭着肩膀，顶着黑漆漆的脸走了。
屋内的烟灰已经一扫而光。褐发男巫无奈地扫了两兄弟的背影一眼，收起魔杖，快步向米娅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是一个和善的人，米娅抹着脸想，他没有嘲笑她脏，还在对她微笑。
男人蹲在米娅面前，问：“我是莱姆斯，莱姆斯·卢平。你可以叫我莱姆斯。”
“我是米娅。你可以叫我米娅。”
“米娅，说说看，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房间？”莱姆斯微笑着问，一边干练地挽起袖子来，
“快向莱姆斯许愿吧！”多比又蹦又跳地说，“他是把戏坊里最灵验的许愿池——你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房间样式！”
——当天晚上，米娅干干净净地躺在把戏坊三楼的那间属于她的私人房间里的床上的时候，依然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的！她拥有了一张专属于自己的床，软得几乎能让她陷进床里去；她枕着填充着鹅毛的大枕头，盖着同样填充着鹅毛的被子，它们都散发着温暖的阳光的气息。
床对面的五斗橱里放置着几件从隔壁风雅牌服装店买来的新衣服，由于尺寸特殊，米娅不得不花光了自己曾经不愿领取也不愿使用的薪水使用了他们的紧急定制服务。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薪水这么不经花。
米娅还拥有了一个私人盥洗室和一个私人浴缸，正如多比所许诺的那样；可这还没算完，她甚至还拥有了一样自己预料不到的东西：
一扇属于自己的窗户。
莱姆斯弄出这扇窗户来的时候，米娅觉得很不习惯，她一度想要歇斯里底地放声尖叫，求他把窗户变成墙壁。
莱姆斯感到很不解，多比却明白米娅在害怕什么。
“以往我们都住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厨房附近，那里的住处绝没有‘窗户’这种东西。”多比说，“小精灵们只在主人的房间里看到过窗户。”
“这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悲伤的事情。”莱姆斯蹙眉道，“米娅，对你而言，一扇窗户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吗？”
米娅忍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歇斯底里症，怯生生地对莱姆斯说：“没有哪个小精灵觉得自己拥有一扇窗户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我们也从不住在地下室以外的楼层一样。”
莱姆斯想了一会儿，最终说：“每个店员的房间都有窗户，你也是店员之一。先试一试有窗户的房间，好吗？”
他温和、坚定地微笑着，还是为她保留了这扇窗。
心怀忐忑的小精灵从床上跳下去，再次尝试着走近那扇窗。
这次她没有尖叫。
此刻，窗外是霍格莫德村的夜景。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深蓝的夜幕中闪烁，它们是如此美丽。
也许保留窗户是对的，米娅想，也许莱姆斯是对的。
她看得出莱姆斯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巫师。
听说米娅要学习单词，他还特地从工作间搬来了一套干净的旧桌椅，摆放在窗边的位置。
小精灵走到棕色的带书架的旧桌子边，轻盈地跳到一张米白色的旧高脚椅上。高脚椅的颜色显然与桌子不配套，可高度却正适合一个小精灵在桌子上写字。
朴实无华的桌子上是一本崭新的、厚厚的单词本。那是多比用新裁的羊皮纸替她装订起来的，前后的封皮都是牛皮纸，看起来很耐用。
单词本旁边还放着几支羽毛笔，那是孪生兄弟发给她的员工福利。她看着那些特殊的羽毛笔——自动喷墨笔、自动检查拼写笔、机智抢答笔自动喷墨笔、自动检查拼写笔、机智抢答笔等——心里既感激又怀疑。
她总觉得他们把那些笔给她的时候，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其他店员也送给她了一些欢迎礼物。
男店员奈杰尔送了一个全身穿衣镜给她，那镜子很漂亮，边框上还雕着茂盛的蔷薇花纹，还会开口对着她唱“你真漂亮”；
女店员维丽蒂则送来了薰衣草味的浴盐和薰衣草味的香薰蜡烛，嘱咐她好好泡个澡，早点休息。
当泛着香味的浴盐被维丽蒂不由分说地、哗啦啦地倒进那缸热水里的时候，米娅忽然觉得，雪白的浴缸晃得她眼睛酸。
这往常都是主人们才有的待遇。
一波又一波新鲜的事物和遭遇，如同电闪雷鸣一般轰击着可怜的小精灵的心，米娅觉得自己怎么都睡不着。
她久久站在窗前，注视着窗外那未知的、陌生的、崭新的世界，心中的疑问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妈妈会不会担心她？
这里的巫师会喜欢她吗？
她能在这里做好一个理货员吗？
还有赫敏小姐，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以及，那对孪生兄弟口中津津乐道的、能飞十分钟的火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就这样，怀着种种不安、憧憬和好奇，米娅为期9个月的理货员生涯拉开了帷幕。
那些她所担心的不受欢迎的场景没有发生，所有的同事都对她很友好，甚至友好得有点过头。
白天，当她走进楼下的厨房的时候，莱姆斯总是会试图邀请她同桌吃饭或者喝茶，她往往尖叫一声，落荒而逃。
维丽蒂和奈杰尔则忙着在一楼售货区招待顾客，很少有机会同她说话。但是，每当她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楼门帘后，叫他们下楼吃午饭的时候，纳杰尔总会隔着门帘对她说“谢谢”；有一天，维丽蒂还忙中偷闲，把头伸进门帘后，两眼放光地夸她“你穿着新员工制服的样子真漂亮”。
米娅想要感谢她，却一紧张，从楼梯上乒乒乓乓地翻了下去。只听见维丽蒂担心的声音远远地从上空传来：“你没事吗？”
至于孪生兄弟，他们在把戏坊出现的时间最短，往往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会出现；可他们同时也是把戏坊里最喜欢招惹她的存在，还总想着骗她到门帘外的世界去看看。
“你不想来看火龙吗？”他们笑嘻嘻地对她招手，“很好玩的。”
米娅好奇地点点头，又警惕地摇摇头。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看门帘后的世界。
每次她想要尝试打开门帘的时候，都会被那边喧嚣的动静给吓到——这同马尔福庄园静谧祥和的气氛可太不一样了。
这种对于未知的极大恐惧甚至压倒了她旺盛的好奇心。
因此，在起初的几天里，米娅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板着脸，亦步亦趋地跟着多比在厨房做饭，或者在巨大的库房里清点货物，生怕自己会出一丁点儿错或者再出几个洋相。
可孪生兄弟总有办法招惹她。
每天晚上，她坐在厨房的火炉边，磕磕巴巴地向多比学习B开头的单词的时候，路过的孪生兄弟总是会笑嘻嘻地学她冥思苦想地背单词的样子，然后在她恼羞成怒地气哭之前，拿一堆奇奇怪怪味道的比比多味豆或者让她的牙齿打战吱吱乱叫的冰耗子来堵住她的嘴。
几次三番下来，悲愤交加的米娅终于意识到：多比果然没有骗她——这里真的有巧克力和糖果作为员工福利，像做梦一样。
而且，把戏坊确实没有“藤条”这种东西，这是无所不能的莱姆斯·卢平对她赌咒发誓过的。
这天晚上，弗雷德又站在米娅面前，夸张地叹着气说：“本来想送你点巧克力坩锅，可我们的小妹妹把它们搜刮得干干净净。乔治，你的巧克力坩锅呢？”
“哦，它们大概在哈利的肚子，同你的巧克力坩锅一起大合唱呢。”乔治懒洋洋地一摊手，“早前我看到金妮和哈利鬼鬼祟祟地在图书馆里解决它们，趁平斯夫人不注意的时候。”
这时，桌子边打瞌睡的多比突然惊醒了。
“等等！哈利·波特怎么了？他的肚子怎么了？哈利·波特要解决谁？那个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吗？”他急切地问，差点一个跟头从椅子上翻下来。
米娅觉得他很滑稽，不小心笑出了声。
“哎呀呀，原来这个小精灵是会笑的！”乔治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夸张语气说，顺手往她嘴里塞了一个果冻鼻涕虫。
“笑得不错，给你个奖励。”他笑眯眯地说。
米娅的嘴巴动了动。
“好吃！”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鼓动着嘴巴说。
“再奖励你一包，”弗雷德塞给她一包爆炸夹心软糖（Exploding Bonbons），不怀好意地对她笑了笑，“这是‘B’开头的糖果，你可得好好学。”
米娅一脸懵地接过了糖果，尚且不知道这糖果有何刺激之处。
日子就这样甜滋滋又平淡淡地过去，她差点就忘了门帘后的那档子事，假如不是她每天都会路过它，并且总能听到那些陌生而喧嚣的声音的话。
终于有一天，多比站在那张令米娅又好奇又畏惧的门帘前，对她说：“你只花了几天就搞清楚了库房里所有货物的种类、产地和用途，这是了不起的成就。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学习如何整理售货区的货架了。”
这意味着，她必须要面对门帘背后的世界了！米娅屏住呼吸，心里直打鼓。
“保持货架的整齐是一项艰巨而繁琐的任务。”多比对她笑容满面地说，“今天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来光顾的日子，一不留神，有些商品就会被一扫而空。”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这件事绝不会发生。”他满怀热忱地说，打开了那张门帘。
猝不及防地，米娅向楼梯间的门外看去，发现一条火龙正朝她扑面而来。
米娅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这就是他们研制的新品，你一直好奇的那条火龙！”多比看得津津有味，拍着手说，“精彩，很精彩，非常精彩！”
米娅犹豫再三，慢慢地把捂住眼睛的手放了下来。
她发现那条火龙依旧璀璨而夺目地在店铺里横冲直撞，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引发了人们猝不及防的尖叫声和大笑声。
在笑声中，她面前那些亮得令人刺目的火花逐渐消失了。火花所带来的模糊不清的烟雾逐渐散去，伴随着陌生而欢乐的鼓掌声和喧闹声，一个崭新、明亮、奇特的世界猛然撞进了她的眼帘。
这是一个五颜六色的奇异世界，一个充满了陌生巫师的欢笑声的世界！
米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巫师，更没听过那么多的笑声！
是啊，她终于明白了，令她感到陌生和不安的喧闹声其实并不恐怖，那是各种各样的笑声的集合。
以前，米娅见得最多的就是老主人、男主人、女主人以及小主人，他们从来不对她笑。
马尔福庄园当然也有客人，可她多半没资格去服务，她也不知道那些客人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笑的。
她猜想，其他的巫师也不爱笑。
后来她见到了赫敏——这个在她看来世界上最温和善良的女巫——她会对米娅微笑。
米娅本以为赫敏是唯一一个喜欢笑的巫师；可是在这里，每一个进入店铺的巫师竟然都在大笑！
事实上，货架上摆放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把那些巫师们逗得乐不可支！
米娅看到一个小男孩拿起了一根魔杖，那魔杖尖叫了一声，变成了一条橡胶鳕鱼，男孩的朋友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再试一个，我听说还有能变成锡鹦鹉的假魔杖！”他们满怀期待地怂恿他说。
另外一边，一个小女孩手里抓着一只粉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对一身品红色制服的维丽蒂高兴地笑着：“谢谢，我选这只侏儒蒲！它看起来很活泼，不是吗？”
不远处的地方，一个灰褐色头发的男孩往嘴里倒了好几颗糖果，几秒后，他的舌头忽然吐出来，变得又肥又大，他身旁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孩乐滋滋地说：“酷！丹尼斯，站着别动，让我拍一张！”
米娅猜测那就是传说中的科林——那个被韦斯莱孪生兄弟的妹妹“借”走相机的倒霉鬼——证据就是那个眼熟的相机！
一个褐发女孩接过了站在梯子上的纳杰尔递给她的“样品饼干”尝了尝，没几秒功夫，女孩变成了一只硕大的金丝雀，米娅见状，又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5秒后，金丝雀重新变回了女孩，令米娅没想到的是，那女孩没有生气，反而对身旁的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女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效果不错！我要买点回去给爸爸妈妈吃！”
看着看着，受那些孩子们的感染，米娅也跟着笑出了声。
在这里，不跟着大家一起笑出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她放眼望去，发现目之所及的人都在笑。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多比自豪地说，“孩子们的笑声就像甜滋滋的焦糖爆米花那样令人开怀，是不是？”
米娅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尚未褪去。
“还愣着干什么？忙活起来吧！”多比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兴高采烈地说，“咱们可不希望哈利·波特和他的韦崽来光顾的时候，面对着空荡荡的货架失望而归！让每列货架上时刻维持着货满的状态，你能做到吗？”
“能！”米娅握紧拳头，信心满满地说。
如果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会来，那么，赫敏是不是也会来？她不由地想。
在孩子扬起的明媚灿烂的笑声里，那些对未来的期待之情，如同一个逐渐充气的气球，在米娅的心中越飘越高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3章 番外十四 大开眼界的米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