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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是谁掌握主动权 ...
第二百六十二章是谁掌握主动权
“德拉科·马尔福,我想我爱上你了。”面前的女孩正在对他微笑。
他注视着她,忘记了呼吸。
谁能想到呢?只是他诸多个试探中的随口一问,竟激发出了她这样深刻的回答。
德拉科·马尔福曾经设想过很多次赫敏·格兰杰对他清醒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刻,可唯独没想过她会在这种情境下对他说出这句话。
不是他所设想的那种盛大的场景或者缱绻的时刻,而是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日,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到甚至有些简朴的厨房里,她像只可爱的猫那样坐在他的膝头,瞳孔亮得令他心慌,然后她微笑着,对他热烈地说“爱”。
可有时候,“爱”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突如其来到让人无法怀疑它的真挚。
然后她狡黠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剧烈的幸福感正像晴空闪电一般袭击着德拉科的心。
他注视着她,抖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可下一秒,他鼻子一酸,眼眶里忽然滚出泪来。
“怎么啦?德拉科,你怎么哭了?”她惊讶地说,手足无措起来,“哎,你别哭啊!不然,我只能跟你一起哭了......”
“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我以为会等得更久一点的。”他抽了抽鼻子,凝视着她说,“赫敏·格兰杰,我也爱你。”
说罢,他对她微笑了一下,重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我爱你。”他哽咽着说,“爱了很久、很久了。”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没出息透了。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像个过度兴奋而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孩子那样,他对她又哭又笑。
“德拉科,你这个傻瓜!你偷偷爱了我很久很久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赫敏手忙脚乱地帮他擦拭着脸颊,“其实……其实我也偷偷爱了你很久……”
“是吗?”他像个被损坏了的麻瓜录音娃娃一样傻乎乎地重复着,眼巴巴地望着她,“是吗?”
“是啊。我老早就爱上你了。”她语气温柔地哄着他,“可你为什么要哭?这本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我来给你擦一擦眼泪吧……再哭可就不帅气了,顶多算可爱……”
她在说——她爱他。
带着痴心妄想被无端实现了的惊诧神色,德拉科一动都不动,依旧用手握着她的腰,老老实实被她按着脸擦眼泪,显得异常乖巧。
多么奇异啊,看似他主导权十足地把她紧握在怀,实则是她占据了所有的主动权。
是勇气十足的格兰芬多女孩一步步走向了瞻前顾后的斯莱特林男孩,直到他沉沦其中,直到他不可自拔。
她拥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敢。
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这正是他所缺乏的。
这正是他所爱的。
他爱她主动进攻的姿态,极爱。因为他自己实际上是个可耻的、被动的、自私的胆小鬼,在心里揣度了一万次都没敢率先说出“爱”这个深刻的词汇,生怕自己得不到一个同样浓度的回应。
多么可悲啊,他无法接受被她拒绝“爱”的可能性,更无法接受她会被这份“爱”吓跑的可能性。
他无法抵御那份难过。他无法面对那种痛苦。他害怕自己的心会碎掉。
而直到此刻,当他确定自己的顾虑是多么可笑的时候,懊悔的情绪终于弥漫上来。
“早知如此……我不该犹豫,也不该迟疑,我早就该直接说出来的。”德拉科用一种自我厌恶的语气说。
明明他们都爱着彼此,为何他还要多此一举、一再试探?假如她今天没有坦然地说出口,他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样不计成败得失的勇气,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欢快地说,“最重要的是——你最终说出来了。”
“你是个不可思议的勇敢的女孩,而我是个非常卑鄙的幸运的男孩,”他的声音像是在做梦,“我一定是把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在这件事上了……”
“好了,眼泪都擦干净了!不许再哭。”她笑眯眯地宣布,“幸运的男孩,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争论你是否卑鄙这件事了,鉴于现在你又变得足够帅气,我要吻你了,深深地吻。”
她怜惜地捧着他的脸颊,充满爱意地吻了下来。
一个心无杂念的深吻。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们正贴近着彼此,抚摸着彼此,缱绻爱意显露无疑;可在这个确认了彼此爱意的吻中,生理上的感触被抛却脑后,他们同时体会到了一种灵魂上的充盈,一种令人眩晕的满足。
那是一种与“孤寂”无关的飘飘欲仙的感受。金色的魔法粉尘在他们的灵魂中轻舞飞扬、闪烁明灭,最终拧成了一条精美的金色细线。那细线如藤蔓,在他们的灵魂中扎根、生长,稳固地连结起了他们的名字。
而他们的名字,似乎早已深深地隽刻进了彼此的灵魂里。
这样极度纠缠的感觉难以言喻,它独特、美妙、震撼。
温柔又深邃地,他们亲吻着彼此。全心全意地,他们拥抱着彼此。他们总感觉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牵动着彼此的心。似乎只要有一方稍微震颤一下,都会惹得另一方也跟着震颤。
是的,他们的灵魂必定被什么东西连结到了一起,他们彼此间都能感受到这个事实。似乎有一把七弦琴横亘在他们的大脑中,弹奏出了同一支曲子,他们的脑波同时被弹拨着,连起承转合的停顿都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赫敏迷恋地想,他们早已经吻过那么多次了,这个吻怎么可能比过去的无数次加起来还要动人心弦?
时间的沙漏停止了漏砂。
楼上顾客们的喧闹声消失了。
世界中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他们想要满心欢喜地亲吻彼此到永恒,甚至永恒以外的更漫长的永恒。
他们忘记了时间、空间以及周围的一切。直到一声很重的咳嗽声传来,他们才沉醉地结束了这个吻。
有人正斜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用手指关节叩了叩门。
德拉科吃了一惊,重新进入了防御状态。所幸此刻她就在他怀里,他也不必费劲去把她拉拽到身后,只是更紧地围裹住了她,抬起了头。
为什么他竟然对于四周的一切都丧失了警觉?他瞪着门口的莱姆斯·卢平,诧异地想:这是不应该的!
“我本不想打扰一对年轻人享受当下的,”莱姆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微笑表情对他们说,“可大家都已经饿坏了,他们想用一下厨房。”
赫敏当即想要从德拉科身上跳下来,晕晕乎乎间差点把自己给摔倒。很快她又被德拉科一把拉回了膝头;他把她发烫的脸颊按在他的肩膀上,让她假装自己是只不爱见人的庞洛克。
然后他泰然自若地问:“你们等了多久?”
“一个小时前我下来过一趟,”莱姆斯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里的魔杖说,“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在旁若无人地接吻了——”
“我以为只过了五分钟。”赫敏伏在德拉科的肩头小声说,听到了他胸腔里隐隐传出的笑声。
“——于是我上楼告诉他们别到厨房打扰你们。”莱姆斯说,“那对孪生兄弟当场就打算下来看看你们,你知道,用科林·克里维的相机替你们拍点照片什么的......”
德拉科抽了抽嘴角,用膝盖想想都知道那两兄弟没安好心。
“我打发他们去对角巷看房子了。”莱姆斯说,“顺带一提,那个新来的小精灵——我在三楼替她辟了间卧房,就在多比房间的隔壁。”
“她还好吗,还在哭吗?”赫敏忙问。
“我猜她现在应该不哭了。维丽蒂正在帮助她洗澡,奈杰尔为她约了上门量体裁衣的服务。我没有为她安排今天的工作,等她安顿好以后,先让她跟着多比学习如何理货。”莱姆斯说。
德拉科对他赞许地点头。
当你对莱姆斯·卢平赋予责任,哪怕只是让他着手安排一个忙碌把戏坊的各类琐事的时候,他身上潜藏的那种属于狮院级长的井井有条的统筹能力往往会重新浮出水面——这经常会让德拉科感到印象深刻。
“做得不错,莱姆斯。”他镇定地说,“我又该给你涨薪水了。给我们五分......十分钟......事实上,去三把扫帚给所有人买午餐,账记在我名下。”
莱姆斯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德拉科则尽量坦然地回望他。
“怎么还不去?你们不是饿了吗?”他问。
“年轻的爱啊......”莱姆斯微笑着感叹了一句,用口哨吹着一支小步舞曲,轻快地走上了楼。
赫敏重新从德拉科的肩头抬起脸来。
“太糗了!”她说,“他们肯定都知道了——我们在厨房里接吻了这么久!”
“我不在乎。”他温存地抚着她的后背,这让她舒服得眯起眼睛来,“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谁都不能打扰我们。”
“可我们不能一直霸占着厨房,”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自己,感到有点异样,“我们走吧。”
“当然可以,”他依然对她不放手,把脸埋在她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耳后发间,深深地嗅着她,“只要你愿意等我一会儿。我想静一静。”
她愣了愣,耳朵红艳艳地说:“男孩可真够麻烦的!”
“是啊,拜你所赐。”他心浮气躁地说,“因此你有义务帮我挡一挡。”
于是赫敏没有动,将他的麻烦遮挡。
他好像很容易就会对她亢奋起来,而且亢奋得还很夸张,这与他在别人面前立的冷淡人设完全不一样......她害羞地想着,用手温和地抚摸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一只怒气勃发的、对她的亲近需索无度的、极其粘人又骄傲至极的猫。
“莱姆斯刚刚是不是在打趣我们?”她问,“他刚刚到底看了多久?”
“他不会对别人信口胡说的。他是个谨慎的人。”他说。
“你信任他。”她用了肯定句。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来把戏坊以后,从没有掉过链子。瞧瞧他的那些创新!我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拒绝他的才华。”
赫敏与有荣焉地点了点头。
“你愿意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实在是太好了。”她欣慰地说,“你做了一件很高尚的事。”
“不,我没有那么高尚。高尚的是你,这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你当年同我在雪地里的那场谈话。是你说他有才华的。”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莱姆斯的才华为把戏坊创造了大笔的利润。我是把戏坊的股东,他是把戏坊的员工,仅此而已。”
赫敏认为他在口是心非。
德拉科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他人身上投注过多的关怀,总是希望与他人保持一种理智而遥远的距离;尽管他的行为常常与言语相悖。
假如只是冰冷的股东与员工的关系,那些额外的东西算什么?
且不说他隔三差五就找个理由给莱姆斯涨工资,这勉强还能算作是雇佣关系中的正常操作,单看那每月一供的狼毒药剂,用料每次都是最上乘的,这件事没有谁比帮助他一同熬药的赫敏更清楚;
他还为莱姆斯特制了牢固而隔音的房间,为此他不惜将整个把戏坊都多开辟了一层,还找了那么多的借口掩人耳目;
他花了很大的代价弄到了几张抢手的古怪姐妹的演唱会门票,转头就送给莱姆斯当员工福利,只因为他偶然听说莱姆斯喜欢这乐队,挖空心思想要给他找点把戏坊以外的乐子。
“对我来说,这只是生意而已。”他的语气有点不自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她意味深长地说。
德拉科总觉得她的声音里含着笑。
“你最好别说。”他悻悻地说。
赫敏轻轻一哂,决定暂时放过他。
她摸着他的头发,发了一会儿呆,又说:“你知道吗?德拉科,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他们能把洛哈特给治好。”
德拉科的脸终于不再埋在她的发间了。
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赫敏,一时之间有点愣神。
“事到如今——你都已经说爱我了——你还惦记着洛哈特?”他悲愤交加地问。
“当然不是!”赫敏对他没头没脑的嫉妒心感到无奈,她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温柔的气声扑打在他的嘴唇上:“我只爱你。”
“我也是。”他迅速而小声地说,忍不住又衔上了她甜蜜醉人的唇,含吮了好一阵子,直到她眼神湿漉漉地求饶才罢休。
“可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他重又耿耿于怀地问。
“哈利告诉我,洛哈特曾经对他和罗恩说过,他窃取了其他巫师的真实经历,抹掉那些巫师的记忆,再把他们的经历安在自己身上,写成了那些书。”
“哦——”德拉科心里的最后一丝担心随之消散了。
“还记得他写过一本《与狼人一起流浪》吗?”赫敏说,“他还在课堂上让哈利表演过那一段——”
“他在澳大利亚战胜了沃加沃加狼人的故事?”他懒洋洋地接话道。
“实际上,那是一个丑陋的亚美尼亚老巫师干的。”
德拉科终于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了。
“你是说,曾经有一个被洛哈特搞失忆的倒霉巫师真实地用一种名为‘异型咒’的神秘咒语把狼人变回了人类,而洛哈特虽然不知道具体方法,却知道那个巫师究竟是谁?”
“假如他能够恢复记忆,最起码能够带我们找到那个巫师吧?”赫敏满怀希望地说。
“可惜他记忆全无。他直到现在都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最喜欢展示自己牙齿的傻子,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人,”德拉科心情复杂,“什么好事都想不起来,连带着自己做过的错事也一并忘了。”
他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鄙夷与羡慕,可赫敏察觉到了。
“我宁愿记得一切。”她认真地对他说,“好事,坏事,对的事,错的事,无论如何,它们都影响、塑造了如今的我。哪怕欠缺一点,都不是完整的我。”
德拉科愣愣地看着她。
“你是这样想的?”他问。
“是的。就像我们的关系里有晴天也有雨天,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忘记我们的雨天。”她欢快地说,“我想记住当时是为什么下的雨,怎么下的雨,这雨下得有没有必要;说不定这能让未来少一点雨天。”
这些年来,德拉科经常会囿于过去的痛苦回忆,它们总是趁他不备出来骚扰他的大脑。
他忙于逃避、厌恶、封存那些记忆,却忘了一件事:正是由于那些记忆,他在重来一回的时候才避免了很多失误。
“你从来都不会狭隘地想问题,是不是?”德拉科的面色逐渐舒展开来;她则弯起眼睛看着他,对他微笑的模样显得格外美丽。
“哦,我猜你是对的。”他轻声说,“没有过去的一点一滴对我的影响和塑造,我走不到这里;更别提在魔法把戏坊的厨房里得到赫敏·格兰杰的表白和亲吻了。”
“没错,要开阔你的思维来想问题!”她得意地说。
“谢谢你,赫敏。”一股冲动让德拉科突然说,“谢谢你做的一切。你——远比我要勇敢。”
明明他没有说这个“勇敢”指的是哪件事,赫敏却听明白了。
她望着他,微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重新发挥了自己的勇敢特质,轻声引导他:“德拉科,我爱你。”
“我爱你,赫敏。”德拉科说,欣喜地注视着她。
他突然发现,曾经难以启齿的三个字,此刻却自然流畅地从他嘴巴里淌出来,带着蜜汁的甜,在他舌尖升腾起细小的幸福的气泡。
他甚至感到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否则,为何他们彼此眼中的爱意会如此清晰?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顺着地道往霍格沃茨城堡走去的时候,德拉科饶有兴趣地问她,“你说过你偷偷地爱了我很久。”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她饶有兴趣地反问他,“你说过你偷偷地爱了我很久、很久。听起来似乎比我还要久。”
“是我先问的问题——”他提醒她。
“问问题之前,先把自己的回答说出来不是基本礼仪吗?”她反将他一军,“问别人名字之前不都得先介绍自己的名字吗?”
“狡猾的女孩,你完全是在混淆概念。”德拉科怨念深重地说,“你就是不想好好地回答我。你之前在迷情剂里闻到的新气味也不肯告诉我。”
“我想保留一点个人的小秘密。”她狡黠地说,“没人会永远喜欢阅读一本不上锁的日记本。”
“上锁?我还指望你能毫无保留地把你自己对我打开呢。”他一语双关地说,“让我看看你那水汽氤氲的小秘密。”
赫敏忽然大声咳嗽起来。
德拉科坏笑一声,说:“你知道我很期待——”
“我很期待米娅的回答。”赫敏迅速打断了他,正色道,“9个月后,她会做出什么选择?她未来的人生轨迹会被这9个月所改变吗?”
“机会难得,要就此打个赌吗?”他眼珠一转,问她,“假如她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那么你得欠我一次。”
“你又开始了!你总是希望同我打赌,然后让我欠你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要是你输了,就不得不任我差遣了。”他轻飘飘地激她,“是啊,你当然会拒绝这个赌约。因为你对米娅压根就没什么信心。说不定几天以后,她就哭着嚷着要回马尔福庄园了。”
“我当然有信心!”她说,“假如她更喜欢霍格莫德村的生活呢?你预备给我什么作为赌注?比如——”
她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问,“正式加入S.P.E.W.?”
德拉科哑然失笑。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让我加入这个组织。”他说。
“在我心中你早就已经加入其中了,只是你死活不承认而已!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同加入S.P.E.W.的会员有什么两样?”赫敏用一种揶揄又欣喜的口气说,“你都已经在进行家养小精灵的新生活适应实验了,这可是了不起的壮举!”
“当然不一样。”他说,“做这个实验的初衷是为了支持我的女朋友,并不意味着我改变了自己对家养小精灵的基本判断。只有实验给出结果的那一刻,我才能决定自己要不要改变原本的态度。”
“这话的意思是——你答应了这个赌约?”
他思索片刻,说:“没错。”
赫敏生怕他反悔,立刻同他击掌为誓。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当我做不到完全在S.P.E.W.的问题上附和你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问。
“难道我们唇枪舌剑的时候还少吗?”她笑着说,“我不觉得你不近人情。相反,这正是我爱你的其中一点原因。我要的从来不是虚情假意的附和。”
“而是真心实意的认同?”他问。
“没错,一次真心的认同远比一百次敷衍的附和来得贵重——”
“——哦,”他欣慰地说,“这恰好也是我爱你的其中一点原因。”
像一斛珍珠洒落玉盘那样清脆,赫敏愉快的笑声在地道里回响。
“等着吧,”她拉着他的手,信心满满地向前走着,“9个月后,你就不得不开诚布公地承认你是S.P.E.W.的一员了。”
“我持保留意见。”他意味深长地说,“说不定是你输,那么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任何事。”
赫敏对德拉科的打赌套路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知道他兑现赌注的时候极有分寸,不会真的拿一些她做不到的事情来为难她;甚至于,这逐渐算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一点小小的情侣乐趣了。
“想让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赫敏用见怪不怪的口气问,“还是告诉你迷情剂里闻到的新气味?”
“原本我是在考虑这类事情;可我又转念一想,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告诉我的。”他说,“不如让你答应我点别的,你想象不到的那种。”
赫敏不以为然道:“又想偷偷带我去哪里探险,顺便违反五十条校规?”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他冠冕堂皇地说,“或许我只是想简单地同你进行一些男女朋友间的‘学术探讨’而已。”
赫敏又惊又恼,像只突然发觉自己踩到粘鼠板的猫。
“You——you want to see——my little secret?(你——你想看——我的小秘密?)”她结巴起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还被地面上突起的树根绊了个趔趄。
德拉科当然接住了她。他正等着她这一出呢。
“See?(看?)”他反问道,语气显得毫不满足,似乎希望她能再想点答案出来。
“Or touch?(还是摸?)”她警惕地说,在他怀里惊疑不定地喘息着。
赫敏立刻想到了生日那天的早上,他的触摸和她的释放。
难道他都知道了?她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德拉科轻声笑了。
“Touch?No. Not Enough.(摸?不。不够。)”他缓慢地在她耳边喷出了简短、邪恶又火热的话。“Taste.(尝。)”
赫敏从未感到如此眩晕。
他话语中的意味对她来说过于刺激。仅仅因为他的几个词汇,她已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收缩。
“我错估了形势。这个赌约的风险比我想得要大。”她小声说。
“你可以取消这个充满风险的赌约,”他用一种好心好意的慷慨语气说,“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反悔。”
赫敏咬着下唇,思索着。
这么久以来,这可是德拉科第一次在她面前松口,给出了一个他加入S.P.E.W.的可能性。
想想他那些对于家养小精灵们的独特的手段,再想想他未来能在这件事上取得多么不可估量的进展——
“我不反悔。”她用壮士断腕的语气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冒的风险。”
“我赞赏你的勇气,我的乖女孩。”他在她耳边偷笑着说,“你大概是全霍格沃茨唯一一个认为情侣间的亲热探索会比违反五十条校规还要更具风险的女孩。”
“那是因为——”她局促又羞涩地说,“你这个坏男孩,你的花样太多了!”
即便是金妮送她的那本作风开放的言情小说,那本号称揭示了“纯生理的罗曼蒂克”的书,也没提到过他说的这种花样!
“至少我没有让你在‘亲热’这件事上感到无聊过。”他理直气壮地反问她,“难道你不享受这一切?你可以叫停的。”
没错,赫敏想,这个坏男孩从没有在“亲热”这件事上让她感到无聊过。
事实上,无论是拉文德床头摆着的那堆书还是金妮送她的书,赫敏都曾带着一种猎奇的心态去研读过。
那些书里难免会提到一些少女独处时候的小尝试。可当她在夜半时分,照本宣科地尝试着让自己偷偷快乐一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总是会在尝试的时候分心。
她会在进行的过程中,不由自主地在大脑中飞速思考着第二天的课程即将涉及到的知识点,直到她的大脑疲惫到无法思考、继而进入睡眠。
每次都是这样。她毫无书上所说的那种兴致,只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一种“狼狈”。
就好像她用自己旺盛的上进心“狼狈”地把自己逐渐觉醒的快乐欲给困住了。
就这样,她狼狈地焦灼着,狼狈地冷静着,狼狈地干燥着......狼狈地困在青春期潜滋暗长的迷茫中,挣脱不得分毫。
最终她只得在心里承认,这种尝试于她而言趣味平平,甚至极其寡淡。
赫敏曾一度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问题,好在有一个“例外”消解了她的担心:德拉科·马尔福从来不会让她觉得寡淡。
他是调气氛的高手。他从不突兀或者粗鲁。他进退有度,令她心甘情愿地滑入情侣间的快乐探索。
那双可以看透其他同龄人所看不透的事物本质的灰色眼睛,无论何时与他对视,都能让她怦然心动;
那双可以同她讨论一切深刻命题的嘴唇,总是能在一张一合间就将她大脑里为数不多的绮念都勾出来;
还有那双可以施展出绝妙魔法和熬制出完美药剂的手,随随便便就能在她身上点火、布雨、制造快乐。
哪怕是他吹在她耳边的一口轻轻的气,效果都比她看完一整本书的夸张描写要刺激得多;更别提他那具令她充满好奇的活色生香的身材和他对她的那些令人害羞的有趣探索了,怎能不让她沉迷其中?
生日那天早上,他在睡梦中随手就让她小小地释放——那件事至今令她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到什么程度呢?
她穿回寝室的那件属于他的衬衣,她一直假装自己忘记了,没有还给他。
她总觉得他的衬衣上携带着一些她所迷恋的令人安心的气味。她把它套在一个抱枕上,搂着它睡。
有它在,她不必再花费时间困惑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也不必让大脑疲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才能入睡。
虽然,虽然她依旧没办法靠自己来感受那种水如泉涌,可她知道衬衣的主人可以轻易地办到这件事。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一种久违的精神上的松软和轻盈感中,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很轻易地就拥抱着他的气味安然睡去了。
或许这样的行为不算太健康,毕竟她不知道其他情侣私下里是如何相处的,是否也有类似的小癖好;她只知道,他让她感到舒服、安慰、快乐、陶醉、兴奋以及期待——显然这些词统统都与“不享受”无关。
德拉科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从嘴里说出任何“不享受”的话。
他只听见了她轻甜的、羞涩的、和软的笑声。
她把胳膊依赖地挂在他的脖颈上,食髓知味的身体紧密地贴进他的怀里。
静默的空气中,她像猫那样缱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轻轻地嗅了嗅他,最终颇为欢迎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毋庸置疑,她喜欢他的“坏”。德拉科抚着她,嘴角勾出了得意洋洋的弧度。
“你可还没赢呢,”赫敏轻飘飘地说,“别高兴得太早。”
“是啊,我还要等上9个月。你猜怎么着?一位美食家是不会一上来就去品尝主菜的。”德拉科嗅了嗅她的脸颊和发梢,在那股令他沉醉的香甜气息中,愉快地说,“总要一道一道慢慢来,先品个前菜什么的。”
“什么前菜?”她问。
他充满暗示地品尝了一下她的唇。
“倒不是我非得拘泥于次序,甜点也是可以先上的。”他道貌岸然地说,同时还坏心眼地用拇指拨弄着她,“尝一道樱桃奶油舒芙蕾也不错。”
赫敏又开始觉得自己浑身收缩了。连她的小秘密都在湿润地收缩着。
“我从未听过——有人用食物来指代身体部位。”她轻哼着说。
“现在你见识到了。”他慢条斯理地说,“而且,确切地说,不是食物,而是甜点。”
“这也太——太让人难为情了。”赫敏小声说,“这叫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那道甜点,甚至是樱桃?”
“可是我特别喜欢你的两颗小樱桃——”他语气无辜地说,尽管他的手一直都不无辜。
实在太坏了!赫敏害羞地想,他身上那种坏男孩的气质又跑出来了!
只要她不叫停,他伸手调戏她的时候就绝不手软,嘴巴里跑火车的时候也绝不踩刹车。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他坏得恰到好处。他坏笑着拨弄她的心弦,让她对他充满渴望,让她觉得这一切很有趣味。
“难道这不是一种恋人之间的乐趣?当你听到这些充满着隐喻与暗示的名词,心里会不会产生一种满足感或者愉悦感?”他兴致勃勃地说,“特别是,当你看到我在餐桌对面品尝舒芙蕾或者樱桃的时候,想想我现在正在干什么,或者想想我真正想要品尝的是什么,会不会产生一种隐秘的刺激与快乐——”
即便赫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些话还是太过分了。
“停止,德拉科!”她从他的怀抱里跳出来,一手捂着羞红发热的脸,一手举着她那根尖端发亮的魔杖,急吼吼地往前走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幽幽地问:“赫敏,你生我气了吗?”
这时候,他的腔调里隐约带着一种“我绝非故意为之”的懊丧感。
赫敏忍不住说:“没有!”
紧接着她立刻开始后悔自己太好说话。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一个惨烈的事实:他具备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绝佳的分寸感,能够轻松地拿捏她的身心状态,让她难以对他真正生气。
为了表明态度,她抬高了语调,脸颊火辣辣地补充道,“我要声明一点,我不是一套摆在你桌子上的法式大餐!”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拖长的声音在地道里继续回响。
“我尊重这一点。你瞧,我愿意做一套摆在你桌子上的英式早餐。”他愉快地说,“煎蛋,香肠......只要你能叫得出名字来的,这里应有尽有......”
“Draco,no more dirty talk!(德拉科,别再讲乱七八糟的话了!)”她连忙说。
“我没有在讲乱七八糟的话。赫敏,你的思想得纯洁一点啊。”德拉科用一种故作惊讶的口吻说,嗤嗤地笑着,“我只是想补充介绍一下这套专供你的餐点。独家配方,欢迎品尝,随叫随到,永无期限——”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她把步子走得飞快,捂着耳朵,假装自己错过了这些荒诞不经的言论。
他停下脚步,忽然用极轻的声音说:“赫敏,我爱你——”
她依然捂着耳朵,却忍不住说:“——我也爱你。”
“瞧,你明明能听到我说话的......”他慢悠悠地说,“捂着耳朵纯粹是为了唬我......”
————————这是一根无故脸红的分割线————————
晚些时候,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金妮一脸兴奋地问赫敏,“怎么样,我的方法奏效了没?”
“非常有效。”赫敏对她满意地笑了,“他果然对我说了‘我爱你’。”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一定会忍不住向你表白的!”金妮的样子非常神气,“不枉我今早千辛万苦地暗示了那么久!”
“但是,是我先说的‘我爱你’。”赫敏平静地说。
“哦,不!”金妮大惊失色,“你不该先说出口的!这样你就丧失了主动权,会被他拿捏住的——”
“正相反,我认为主动权一直在我这里。”赫敏说,“谁先表白并不重要,假如你们彼此相爱的话。先把‘爱’说出口并没有损失什么,因为我已经知道他会给我什么样的回答了。”
“真的吗?”金妮迷惑地问,“可是,假如一方先主动了,对方却没有给你同样的回应——”
“那说明这两个人正处于不同的恋爱节奏里。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根据对方的回应态度,主动地去调整你所付出的爱的节奏?”
“你的意思是,他少爱你一点,你就多关注自己一点,他多爱你一点,你就多向他表示一点?”金妮冥思苦想着,“听起来是很理性也很公平。可是,‘爱’这种东西的产生是不受控制的。”
“心底涌起的爱意难以控制,可个人行为是可以控制的。你得在行为上掌握主动权。”
“太主动的女孩不会把男孩们吓跑吗,就像以前的哈利对以前的我那样退避三舍——”
“互不了解就主动贸然对他表白,和两个人相处甚欢后主动对他发起攻势,二者是有区别的。”赫敏笑眯眯地提醒她,“当你确定他对你足够感兴趣,主动对他释放一些直白的信号,反而能给他鼓励,让你们关系更进一步。这时候,你的引导能帮助他看清你的心,以及他自己的心。”
“真的吗?”金妮若有所思地望着不远处的哈利和罗恩,他们那里很热闹。
自从被格兰芬多女级长赫敏·格兰杰心狠手辣地没收了几个据说“童叟无欺”的加强版火龙焰火之后,韦斯莱孪生兄弟在公共休息室里消停了好一阵子,变得神秘莫测、行踪不明。
这一度让公共休息室少了很多欢笑声。
可今天,他们的弟弟罗恩·韦斯莱决定逆流而上,接过哥哥们的接力棒,为这间沉闷的房间增加点乐趣。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靠近壁炉的扶手椅上,头顶上带着一顶很长的红帽子——那是韦斯莱孪生兄弟送给他的圣诞节礼物——以赫敏的眼光来看,这帽子长得很像麻瓜世界里用于分隔车流的橡胶路锥。
哈利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扶手椅上,手里拿着几个麻瓜套圈一样的东西,对他的好哥们说:“等等,我好像有点手感了——”
他把套圈往前一抛,套圈精准地顺着帽子滑到了罗恩脖子上,周围屏气凝神观看他们的一众男生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远处偷偷瞧着他们的满脸通红的低年级女生们则发出了一些惊叹声和傻笑声。
没人能够否认,进入了五年级以后,曾经那个大难不死的小男孩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不起眼的男孩了。
蹿得又高又快的个头,因为球队训练而变得越来越硬朗结实的身板,那张遗传自詹姆·波特的脸和那双酷似莉莉·伊万斯的迷人的翠绿色眼睛,加之魁地奇院队找球手这种令人趋之若鹜的身份......没有多少女生能昧着良心说自己的寝室夜谈话题里没有哈利·波特。
在那些女生感兴趣的目光里,罗恩喜滋滋地说:“不错,哈利,再试一个......”
“......男孩们啊,这样幼稚,无论是五岁还是十五岁。”金妮津津有味地瞧着哈利的方向,对赫敏说,“我猜他的确需要一点额外的引导。”
“你终于发现哈利的幼稚一面了?你终于对哈利去魅了?”
“不是去魅,是更了解真实的他了。我不反感他偶尔变得幼稚,给自己找点乐子什么的。”金妮说,“他是个很会苦中作乐的男孩子,不是吗?”
赫敏抬头看了她一眼,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最近听哈利讲了一点他小时候的事情。”金妮深沉地说,“那些麻瓜亲戚们对他很糟糕,我不确定自己在那种环境里长大会变成什么样子。可他却没有苦大仇深地变成一个满心憎恨的人,还是那样善良、乐观、热爱欢笑。”
赫敏忽然想起了德拉科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夸奖哈利的话:“从那样黑暗的环境中长大却没有丢失善良......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她知道德拉科很少会主动夸奖别人,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但对于哈利,他却不吝于夸奖;或者说,这不是夸奖,而是实情。
“你猜怎么着?”她看了一眼咧着嘴笑得正欢的黑发男孩,对金妮说,“比起被鬼鬼祟祟地偷看,我猜他会更喜欢你主动走过去陪他一起玩。毕竟他有一个很孤单的童年,也从来不缺乏他人的窥探眼光。”
“我知道。”金妮笑了笑说,“因此我不要偷看下去了,我要主动加入幼稚鬼们的行列了。你要去吗?”
赫敏充满歉意地对她笑了笑,拿羽毛笔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张写了一半的羊皮纸。
“哦,我不想输给我的男朋友,”她说,“今晚我一定要又快又好地把它给写完。”
“在学业这方面,我不得不说,你们俩可真是绝配。”金妮说,“放眼全霍格沃茨,没人比他更能让你动力十足了。”
“是啊,他总是能让我斗志满满。”赫敏笑眯眯地说,显得对此很满意。
金妮充满理解地对她笑了笑,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像个芭蕾舞者那样仪态万方地走向了哈利他们,活脱脱一个红头发版的芙蓉·德拉库尔,同曾经那个对着哈利畏缩害羞的金妮·韦斯莱判若两人。
当她在扶手椅间轻盈走动的时候,很多男生的脑袋都在随着她转动;甚至还有人吹了一两声口哨。
赫敏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随着金妮·韦斯莱进入四年级,很多男生正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她。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她不再是那个跟在她的哥哥们屁股后面的怯生生的小女孩了,她已经逐渐蜕变成一个颇具吸引力的明媚、开朗、漂亮的少女了。
——令很多男孩感到遗憾的是,那少女的眼里只有哈利·波特。
这时,哈利已经戴上了那顶愚蠢的帽子,罗恩正准备拿套圈对他试试。金妮停在罗恩旁边,拨弄着自己那头长长的惹眼的红发,充满自信地对罗恩说,“嘿,让我来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把哈利收入囊中——”
某些听出了弦外之音的男生发出了似是而非的起哄声和充满感叹的艳羡声。罗恩则对那些起哄的男生表现得很警惕;近来他对除了哈利以外的男学生都有点疑神疑鬼的,在他看来,他们对金妮的关注有点过头了。
“嘘!别对我妹妹发出那种声音!”他对周围的男生没好气地说。然后他对自己的妹妹说,“金妮,过来,给你套圈。别理那些浑小子,跟哈利玩吧。”
反常地,金妮没像以前那样跟她“过度保护”的哥哥唱反调。她愉快地对罗恩点了点头,手里掂着一个套圈,架势摆得很漂亮。
她没有理会周围那些男生的骚动。她只管聚精会神地盯着哈利的绿眼睛,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主动对他绽开了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哈利盯着她,耳朵逐渐变红了。
至于罗恩,他像一柄停不下来的麻瓜雨刷器那样来回对周围的男生怒目而视。
瞧着人群中心的有趣场面,赫敏忍俊不禁;然后她吻了吻指缝间闪烁着“我爱你”字样的指环,继续书写那份她势必要赢过自己爱人的论文。
【配乐】
Love Letter(歌手:Anthony Lazaro&Sarah Kang;专辑《Something 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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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是谁掌握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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