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爆炸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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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里，爱莎脱下制服甩向一边，她换上普通的T恤长裤，拖拖拉拉地走向蝙蝠电脑。
她把手放到鼠标上，舒适的手感让她由衷地感到愉悦。她快乐地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点开了蝙蝠侠的加密文档。
一丝细微的风动，爱莎警惕地屏住呼吸，有入侵者！
对方隐蔽行踪的能力极强，只凭她绝对打不过入侵者。他的身份是谁？爱莎在脑中排查，却没有头绪。
有能力破开蝙蝠洞的人少的可怜，但是……爱莎在心里叫苦，对方知道自己发现他了！
爱莎当即立断扑向警报按钮，至少要把消息传送给其他人。
巨大的黑影破空而落。
她就地一滚，试图躲过却被人揪住左臂，用力掼到对面的墙上。
这一下险些砸断爱莎的脊柱，没等她起身，入侵者就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对方赫然戴着蝙蝠侠的面具。
他卡住爱莎的喉咙，冲她咆哮：
“你触犯了我的底线……现在，离开我的哥谭！”
“醒醒”，同课组的同学在拽她的头发，”校庆早就结束了，再不走我就把你锁在这里了!”
“好疼……”爱莎挣扎着坐了起来。
还真是梦里啥都有，爱莎嘀咕，她回味了一下蝙蝠电脑，真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只余蝙蝠侠的怒吼吓得她脊背发凉，她想了想，又问：“是什么活动来着？”
“你这睡的太死了吧，是哥谭大学的资助人举行的校典，给很多学生的研究项目加大了投资，连我们的项目都有投资呢。韦恩不愧是首富，出手大方，而且韦恩少总的颜值也太高了！”同学的情绪逐渐高涨。
“韦恩少总……提摩西·德雷克？”爱莎的脑子反应过来了一点。
“对啊”，同学沉浸于幻想，“他也在哥谭大学上学呢，可惜总是不来上课……如果他下次可以给我的个人项目投资就好了！”
糟糕，爱莎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抓起书包就跑，“我还有点事，先走啦！”
蝙蝠侠会不会知道了？
*
一边的韦恩庄园内，蝙蝠侠和红罗宾在交换情报。
但红罗宾认为这是单方面的压榨。
“你注意到她了。”
“理论上讲，我找到她了”，红罗宾谨慎地说，“但我恐怕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从活动一开始她就开始睡觉，一直到活动结束，她都没有抬起头过，我对着一个后脑勺可观察不出来什么。”
他端起一杯咖啡，忧伤地说：“我才从少年泰坦回来，本来今天我应该补个觉，但被你派去做了场无用功。真的，布鲁斯没有下次这种活动别来找我，你自己参加吧。”
做父亲的那个还装作没听见。
“其实你和她之前有过接触。”他把资料递过去。
“是她？”红罗宾惊诧地说，“我差点忘了，原来是她！”
自从她撞见蝙蝠之后，可以说一直不太安分。包括但不限于穿得像个混混在下城区乱晃，黑进警局，伪装成不法分子掺和军火交易。
爱莎不确定自己的行为在蝙蝠侠眼里够不够把她捆起来扔进警局，但是德雷克的到来，让她差点以为噩梦成真。
她之所以推测德雷克和蝙蝠侠有联系，完全是因为三年前的糟糕下午。
那天是因为特殊活动，学校下午放假，爱莎习惯性的在空闲时间用自己的方式搜集超级英雄们的信息，当然，她的方式一向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那天她研究的是蝙蝠侠。爱莎先是筛选了一遍哥谭各处的监控，收获了几张意义不大的黑影。然后她又黑进哥谭警局，想借此看一下最近与蝙蝠侠相关的案件。
这下可了不得，她不知道恰巧碰到了哪位黑客的警戒，把她刚刚下载的资料一下子给截获了。
对方的手段高明极了，又有这么强的控制欲，爱莎当时简直以为是老蝙蝠现身。她当时就把自己所知道所有情报全部都拷贝下来，再把所有的痕迹从电脑里删除。
在对方忙着攻破自己电脑的时候，爱莎趁机定位到了对方的地址，竟然是一所学校？
于是爱莎一边勉力招架着对方凶猛的攻势，一边获取了那个学校里所有监控的控制权。
但爱莎在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成年男人，反而确定做出这一切的就是那个坐在花坛旁的和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她立刻截取了他的面部照片，在那个黑客男孩对她的电脑破门而入的同时，照片的对比结果出来了。
提摩西·德雷克，本应是下一任德雷克公司的继承人，布鲁斯韦恩的第三任养子。
那个下午简直给爱莎留出了心理阴影，她平时小打小闹，还没有遇见过这么凶残的对手。
她当时以为德雷克只是蝙蝠侠的狂热粉丝，但她后来发现这显然不合常理。
因为在那之后，整个哥谭的网络都对她严防死守，她几次想尝试入侵，都差点把自己给供出去。
韦恩企业甚至提出项目来提高哥谭网络与监控的防护程度。
这种重视不正常，提莫西·德雷克绝对和蝙蝠侠的关系不简单。
并且德雷克的技术简直逆天，当年是她耍的花招加上对方太大意才逃过被他抓获其他情报。
他甚至还在这里上学而她一直不知道！
她甚至怀疑过德雷克会不会是罗宾，但那只蝙蝠实在太严谨，她也不能确定蝙蝠侠到底有几任罗宾。
她算了又算，总感觉年龄对不上。因为惹不起蝙蝠，之后几年她也只能绕道走。
都怪她这几天，熬夜追查哥谭的犯罪关系网，昨晚她终于理出大概头绪，今天一放松就在礼堂里睡着了。
这也太可疑了，她好歹应该表现的正常一点啊！
时到如此，爱莎只好强行自我安慰，可能德雷克就只是单纯的来参加校典的。
逗她玩儿呢，这种程度的活动怎么也应该韦恩亲自来，而不是让养子德雷克来呀，他甚至还是一个学生！
韦恩家族不要面子吗？
布鲁斯·韦恩又听说很宠他那几个养子，所以德雷克应该是为了给蝙蝠侠办事跑过来观察她。
结果她还表现的非常可疑，明摆着前段时间四处调查资料的人就是自己。
回到她租的小公寓里，爱莎仔细检查了家里和电脑，没有发现入侵的痕迹，但她总有种被探查的感觉。
爱沙又想起校庆上做的那个噩梦，这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虽然她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但感觉这下要完。
*
“我当时刚被你承认，感觉到有人在调查你的资料，就想直接过去把她得到的的情报给删除了。
“但没想到她会那么狡猾，竟然直接找出了我的身份。”
“那段时间我加固了哥谭网络的防护程度。”
“啊，你甚至没和我说”，红罗宾苦笑，”真是什么都没瞒过你。”
“所以我才安排你去观察他，那天夜巡碰见她之后，戈登告诉我，有人试图骇入哥谭警局，并且留下了一个求救地址，但是警察到场之后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她很可疑，我们不确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手里却掌握着与我们身份相关的信息，她捕捉到了蝙蝠洞的内网，那她极有可能向下深究地址和我们的真实身份。”
红罗宾犹豫了一下，”其实你可以问一下超人，他们的接触好像比较多。”
“克拉克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蝙蝠侠冷静地说。
“我想你是直接入侵了她的电脑？”
蝙蝠侠不置可否。
“那就是还没找到关键信息，接下再来好好观察吧。”红罗宾站起来，有些敷衍，”在夜巡之前，我还得先补一下觉。”
*
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人更是如此，哪怕是在哥谭。
爱莎留着短短的头发，再罩上已经半旧的外套，耸起肩，看起来就像个营养不良的街头混混。
只是这样，爱莎就融入了哥谭。
“一份炒饭”，爱莎点菜，但她也只是摆在那里装装样子，这种三无的黑店，你甚至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
“喂”，忽然有人一脚把她的凳子踹倒，”滚开，少在这里碍事！”
这个人叫托马斯·格勒，是东区黑面具的手下，杀的人犯的法足够把他扔进黑门监狱，一辈子出不来。
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当爱莎上个月遇见他时，他正在给几个流浪孩子零钱，他甚至资助了几个孤儿的上学。
哥谭这座城初看外表光鲜亮丽，当你细究下去却又发现她鬼魅横行。腐烂至深。生活在这座城里的人习惯了这座城污垢，但又没有绝对地融入黑暗。
当他们撇开冷漠自私的一面时，把恶意的外皮撕开，内里也是暖色的灵魂。
你会发现这座城里生活的不是纯恶的鬼，而是渴望被拯救的人。
爱莎这才明白蝙蝠侠并不是徒劳地挽救这座城市，是城市的本身，活在这里的人们在呼唤他。
爱莎看了他一眼，就连滚带爬地跑跑到了店外。最近因为蝙蝠侠在夜里打击罪犯的力度太猛，不少帮派的交易反而会改到白天进行。
今天是本地的一个小头目和黑面具的人进行的交易，因为这里是三无的黑店，连店外都没有摄像头，并且他们没有提前清场，爱莎还以为可以来打探一下情报。
看来今天不是谈判环节。
但是爱莎早和蝙蝠侠学精了，她提前就在店内安装好了摄像头和录音器，接下来只需要把证据，发送给警局就可以。
这是爱莎疑惑地看了一眼录像。
为什么最近的交易都是炸药？
事件追查了一个多月，关于炸药的交易越来越多，直到最近才停下。交易对象大多都是当街地头上的小头目，可他们并没有使用或制作炸药的动机。
那背后是谁在策划这一切？
她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暑假早就放了，她却为了调查这个一直留在哥谭。出租屋简陋的要命，为了不被人发现她每天只能来空荡荡的教室蹭空调。
老妈和她弟弟哈利早就催过她回家，简前几天也打过来电话……关系网理了好几天也没有进展，她确实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
这些事虽然有些可疑，但是在哥谭有时候也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爱莎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学楼，扑面而来的热浪让她的肺涨得满满的。正值中午，操场上空荡荡的，盛夏的气息明亮而焦躁，她对着这样平和的环境不由得失笑：
有什么好担心的呀，这里是哥谭，并且这个城市有他的蝙蝠侠。
蝙蝠侠洞察一切，而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四下无人，她对着操场大喊，“去他的哥谭，去他的蝙蝠侠！”
她回芝加哥啦！
经过哥谭那错综复杂地下世界的磨砺后，爱莎应付芝加哥的犯罪简直直降到简单模式。
在把一个洗钱公司的罪证打包发送到警察局后，爱莎有点得意的想。
“爱莎”，妈妈从门口叫她，”今天简一家要来我们家做客，快过来帮一下忙！”
“诶”，爱莎匆匆关上电脑，”来啦！”
爱莎的妈妈其实不太会做饭，晚餐是由爱莎和乔治共同搞定的，乔治是爱沙的继父，而哈利是和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其实是一个有点复杂的家庭。
“本来哥谭就不太安全，有时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一个星期也回不了一封邮件……”
“好的好的……”爱莎嘴上应着。她可不敢说自己每天晚上熬夜查案子没空发消息，有的时候还混进妈妈口中的那些恐怖分子里面就没法接电话。
第二天，爱莎睡到上午十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爱莎妈妈开口之前，她急忙摆手，“女孩之夜嘛，谁都会睡晚一些的……”
“不是”，妈妈摇头，“我只是想还好当初没有非让你去大都会上学，昨天那所学校举行游园庆，但是却被人安装了炸弹，听说死了好多人。”
等等，炸弹。
爱莎脑中仿佛有一根线将所以可疑的地方串起来了。
她跑回房间，甩上门开电脑调查当场的录像。
她快24个小时没有碰电子设备，几乎被这个消息给炸蒙了。
设置炸弹的人没有任何预兆和预告，他只是突然引爆了炸弹，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超人也来不及救下所有人。
但是在废墟上，今天早晨不知道被谁放上了一个标牌，涂鸦的小丑脸笑的夸张，上面写着：
玩的开心吗？超人。
去除警方缴获炸药的数量，根据废墟来判断这和剩下的炸药威力差不多大。
难怪她调查不出炸药用在哥谭的哪里，原来他们都被运去了大都会！
在大都会爆炸发生的当晚，小丑就越狱离开了阿卡姆。并且那些当地的头目在几个月前就被换了人，新换的人根本就是来自小丑帮！
是小丑策划了这一切！
她早应该看出这些的，但是她在干什么，她当时只会想“见鬼超人和蝙蝠侠都没有调查到吗？”
小丑利用了蝙蝠侠忽略白天的漏洞，而她明明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却装作没有看到！
她说着想要改变，她也以为自己改变了。
可是事到临头她依然想着退缩，想着去依靠别人。
她又仅仅是看着，和一年前一样，结果更多的人死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爆炸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