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幕末篇.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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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田武等人的尸体被人发现在郊外一间废弃的仓库里，由伤口发现凶手使的是一种很利落的刀法。至于那个人是谁，也许是己方，也许是敌方。这些都不重要了，田武是叛徒的身份也由不久之后得到了证实。
“绯村。”散会的时候桂先生叫住了他，“最近怎么样？”
“……”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们走的这条路，一但决定什么，就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为了生者，也为那些死去的人们。明白么？”
“是。”绯村低声道。
他所想的，桂先生已经猜到了么？
回去的时候绯村在桥上望了眼西方的天空，碎金的余阳一点点融成广阔的地平线，折射出绯色的霞光。沿着河岸走，路旁的树木洒下一些斑驳的投影，潮湿的泥土氤蕴出淡淡的馨香。
那一天的一切都很平和，心绪却千丝万缕。他知道桂先生的那一番话意味着什么。一直以来桂虽然没有明说，暗示却已经给了很多了。
自听闻了那个消息后他就一直处于这个样子到现在。
昨天晚上的司戚到底做了什么？
田武那些人为什么刚好死在那个时间里？
更巧的是一直找不到的证据却在他死后找到了……
一个一个问题缠绕成束人的茧，令他心痛的是这片混乱中渐渐显出的一道明线恰是他最不愿承认的。
……
我们，可以不用彼此伤害也能生存下去么？
……
晚风轻轻地呢喃，撩起心中一切难以言说的纠结与悲伤。
我该相信你么？
我该继续相信你么？
……
“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
“不要难过。”
……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安慰我？”
“对不起。我常常想，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沐浴在血雨中的人中为什么还有如此纯净的灵魂。每次看你的眼睛，我就会觉得愧疚。”
……
“在这条道路上，司戚可以成为绯村剑心的朋友么？”
……
关于那个人的回忆不知不觉间浸润揉汇，快乐的，悲伤的……满满的，满到没有疼痛的位置。
腰间的配刀因步履的停顿晃了几下。绯村微微抬起头。
是一座古旧的神龛。
饱经风霜的佛像静静地落坐在那里，年复一年似看惯了世界的三千变数。
眸中的影像渐渐有些模糊不清，他用力地闭了闭眼，随后努力地睁开。
心底一直隐忍的某些东西崩解开来，流淌出最初的纯净光华。
人们说，真心的祈祷，神灵是会听见的，而他是一个刽子手，早已失去了向上天祈愿的资格。但即使如此……
我还是……
垂于身侧的手颤了几下，慢慢地抬起在胸口。夕阳的余辉下，绯村虔诚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绯色的发丝被风吹起吻过脸庞，温柔的定格。
如果可以的话
我希望——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幕末篇.二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