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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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见过的人如今却躺在急救室，关今韫跟室友们一起看着已经爆了的词条，有些唏嘘。
林思佳和苗喻都是赵望善的粉丝，原本还在兴致勃勃地等着关今韫回来打听爱豆情况，没想到还没等上关今韫，爱豆已经躺下了，原本想要打听的心情也没有了。
跟着赵望善的狗仔拍到了车祸全过程，赵望善坐着的地方被撞击得最严重，他的经纪人显然状态也不算很好，被拉出来时已经不省人事。
大概也正是因为事出突然，公司的危机公关没到位，狗仔一路跟到医院门口，宋梨砂也跟着经纪人匆匆忙忙地赶过去，被拍了个正着。
短短半分钟的视频看得人惊心动魄，尽管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也足够看视频的人脑补出撞击声和闹市之中的尖叫与惊恐。
“今天看到他时他坐着轮椅，是本来就有什么不舒服吗？”关今韫看寝室里气氛低迷，脑子里拼命思索和赵望善相处的短短几个小时，有什么是可以跟室友们分享的。
林思佳不停地刷着手机，闻言给关今韫解惑：“他很懒，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轮椅是定制的，调了时速，好方便他平时出门用。”
“……身为顶流，他是一点形象都不要的吗？”关今韫无语凝噎，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操作。
赵望善作为书中宋梨砂的备胎之一，必然也不是普通人。他是星二代，爷爷是国内电影史上不得不提的导演，父亲子承父业，虽能力不如父亲，却也算得上是他们那代比较有才华的导演之一。赵望善的母亲和父亲因戏结缘，是当年红透半边天的知名女星。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赵望善刚出道时三天两头被骂“资源咖”，好在他不是个真正的草包，选秀节目出道，现在在电影学院学表演，正努力从流量往演员方向转型，已经考上了戏剧学院的导演系，人生道路明显早有规划。
“赵望善是不是你们那个节目的嘉宾之一？”苗喻翻着手机，突然开口问即将参加节目的两人。
张亦弛和关今韫对视一眼，同样意识到这个问题，默契地点了点头。果不其然，很快收到了学校的通知，说是要一起去节目组开会。
之所以宋梨砂和赵望善能往来密切，不仅是因为他们各自撑起新生代的半边天，还因为赵望善入伙了宋梨砂的公司，两人不单是关系不错的同事，还一起当老板。
书里的赵望善为了宋梨砂心甘情愿跟公司锁死，好在两人业务能力都够强，才避免了公司倒闭的下场，反而成了许多向往娱乐圈的年轻人们最想签的公司。
民乐节目能同时邀请到这两位顶流，显然有两把刷子，否则他们的出场费节目组大概砸锅卖铁都搞不定。
“凌师兄，你也在啊。”张亦弛和关今韫到了会议室，才看见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凌循玉，凑到他身边坐下。
会议室的角落里已经架上了摄像机，节目组的人也已经就绪，多半是要拍些节目开播前的花絮。
凌循玉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伸手遮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似有冰山融化的趋势。
节目组的评委们都还没到，凌循玉难得好心，给两人介绍了坐在他身侧的人：“这是咱们学校学古琴的，研一，叫杨声，他旁边那个，大三的，学指挥的，俞飞柳。”
与此同时，系统再次上线：“男配杨声上线，请做好准备。”
听见这话，关今韫简直无语，开启暴躁吐槽模式：“我就问一句，我准备啥啊？准备把他跟女主隔离，还是直接扒干净洗洗送到宋梨砂屋里去？大家都是文化人儿，请注意措辞。”
杨声是和其他两位男配完全不同的类型，头发比关今韫还长，和凌循玉坐一起像是两个极端，杨声是含苞待放的芙蕖，柔和又清幽；凌循玉……大概就是蹲在荒漠草原里的藏狐，看人时充满不屑。
门外一阵嘈杂，五个人纷纷起身，门被推开，瞬间涌入一群人。
为首的是即将担任评委的民乐系系主任和z市民乐团的领导，身后是宋梨砂和一位随和的中年女士，关今韫听到了凌循玉那边的吸气声，连张亦驰都惊得下意识缩了缩，只有还没来得及了解大佬的关今韫不明所以，活像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却吃不到瓜的猹。
再后面是节目组和……庄策青？关今韫算是看明白了，庄策青一定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不然怎么哪哪都能有他呢。
不用节目组来介绍，宋梨砂就直接带着身边的人给她介绍了五个格格不入的小鸡仔。“庄老师，这几位都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咱们俩是唯二的门外汉，到时候还要仰仗他们带一带。”
显然宋梨砂和这位庄老师很熟，说话很随意。庄老师也没什么架子，仔细跟五个人交流一番，轮到关今韫，她还笑眯眯地打趣：“我知道今韫，气息很稳啊小姑娘。”
众人入座，先发话的就是这位庄老师：“我也算是临危受命，本来是小赵的机会，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节目组商量了好几轮都没个结果，随便找个跟小赵一样的又要引来粉丝打架，所以我一个非专业人士来献丑了，同时尽量起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她话音一落，大家跟着鼓掌，宋梨砂倒是给关今韫解惑了：“庄老师，咱们这个节目是为了从各个角度发现民乐的美，在座的只有咱们俩不是专业的，原本我还想如果赵望善来了，我俩是一个路子的半吊子，音乐的共通之处只有你们这些专业的才懂，你不来我这个节目可就要让庄总来做评委了。”
两人都姓庄，关今韫悟了，这位庄老师不是庄策青的妈就是庄策青的姑妈，势必关系很近。
会议结束，张亦弛带着关今韫火速开溜。
“庄阿姨你别看她现在笑眯眯的，我小时候跟着她学过几天小提琴，她就是现在很流行的温柔杀，每句话都很温柔，但句句都很诛心。”张亦弛给关今韫解惑：“我觉得青哥就像妈妈，看着又温柔又好说话，骨子里强势又难搞。”
庄策青的强势关今韫是领教过，不由连连点头，转身偷偷搜索庄策青母亲的资料。光是输入一个庄字，再关联小提琴，信息就全部出来了。
这位庄女士是国际知名小提琴演奏家，拿过很多奖，如今在z市交响乐团做领导，还在音乐学院管弦系带研究生。而且她和同年龄段的演奏家不太一样，热衷于网上冲浪，经常搞一些二次元曲目，在年轻人众多的论坛里也无人不知。
节目确定了摄制时间，第一期刚好是在寒假。关今韫去跟自己的学生们商量时间，又跑了一趟医院。
关今韫在老年大学教唢呐这个活儿还是专业课老师介绍的，他老人家还没退休就已经火速混进社区老年大学，听说缺个二胡老师，加上关今韫算得上是全系最缺钱的学生，业务能力又过硬，干脆就推荐了她去。
唢呐这东西，初学时多半算得上是魔音贯耳，好在只有十几位老人来学，关今韫完全顾得过来，甚至因为以前干丧葬经常跟老人接触，还火速跟班上的学生们打成一片。
有位爷爷今年才六十多岁，学得很认真，但不久前给关今韫请了病假，并且之后的几节课都没来，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老人住的是两人间，正在输液，但看上去精神不错，倒是没见有亲人陪床。看见关今韫来，高高兴兴地跟一旁的病友介绍道：“这是我大孙女儿，平时上学忙，听说我生病了考完试就赶紧来看我了。”
说罢还从柜子里翻出许多水果要给关今韫洗洗吃，关今韫赶紧拦住，把手里提的营养品和水果放下：“江爷爷，咱们班上的爷爷奶奶们都很想你，还问什么时候病能好，好一起去公园继续练习。”
“哎呀，我这个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小毛病而已，我之前偷偷带来医院去外面的公园练习，被我孙子逮着骂了一顿。”江爷爷笑眯眯地跟关今韫抱怨：“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的。”
说是抱怨，老人脸上的笑容并不作假，关今韫陪着江爷爷坐了好大一会儿，又给他找了不少小曲儿。关今韫跟他开玩笑道：“江爷爷，这些曲子我下次来可是要检查你记谱子记到哪里了，在病房里可不能偷懒。”
老爷子连连点头，关今韫这才起身出了医院。
在老年大学与老人相处的这两个月关今韫收获不少，班上从五十多岁到七十多岁的老人都有，身边去世的人也有一些，关今韫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还去z市近郊的墓地和一些有临终关怀的医院看过，心里多少有了点数。
盘算着来都来了，关今韫脚步一转，往临终关怀楼走去，也就没在意，和刚出电梯的人背道而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