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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无尽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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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连石凳上的软垫都还在,但是看样子是新缝制的。雅儿这丫头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那个陪伴了我经历那样多事情的少女,如今是否长大了?成熟了?这么久了,我不在,她有没有被欺负呢?
院子里很静,没什么人,难道雅儿他们都不在。我推门走了进去,可是一切都和我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了院子,却看见我以前经常弹琴的那个亭子里面有个人影,对着一把琴,自言自语着,看背影,似乎是雅儿的模样。由于离得太远,又是个背影,我实在不好确认,就试探着叫了一声,“雅儿。”
那个身影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仍旧在那里自言自语。我离得近了些,终于听清了她的话,她说,“宓蓉你听,我家小姐弹得好不好听,嗯?好不好听?对了,宓蓉,你说小姐弹了这么久,是不是渴了,我去给小姐拿点水果来吃。”
我忙向四周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雅儿一个人。那个亭子里,除了她和那把琴,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雅儿她这是怎么了?宓蓉她们又怎么会把她一个人撂在这里。我刚要上前,雅儿却突然转过了身,我的泪瞬间涌了出来,才两年啊,她怎么就瘦成这样了?怎么就能瘦成这幅模样?苏楚慕呢?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她?
“雅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想跑过去抱住她,可是她却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谁允许你进我家小姐的院子的?!你给我滚出去!滚,立刻就滚!宓蓉!绵佳!谁让你们把这个贱人放进来的?还不快让她滚!我家小姐的院子都让她弄脏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看着那个愤怒地冲过来的身影,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怎么才两年,就成了这个样子,成了这个样子,雅儿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仿佛要流尽所有的眼泪。直到我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被人搂在了怀里,“姝瑾,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这个声音充满着痛苦的男人是谁?是谁?我扯着那人的袖子问道,“雅儿呢?雅儿她怎么了?”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突然想到,雅儿刚才不是过来了吗?怎么不见了?我使劲的推着抱着我的人,可是推不开,我只能在他怀里尖叫着,“你放开我。放开我!雅儿呢?啊?!雅儿怎么没了?你说话啊?说话啊?你把雅儿怎么了?”
“姝瑾,你别这样,别这样,雅儿她睡了,她睡着了。”那个男人温柔的擦着我脸上的泪水,这样告诉我。我终于安静了下来,哦,睡着了。那好,我不吵她,让她睡,让她睡。睡醒了,我再去看她。
我头一歪,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芸姨,你快看看姝瑾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要不要紧?是不是要抓点药?”
“少爷,少夫人没事,刚才情绪突然失控,精神太紧张,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少爷,先去吃饭吧。少夫人醒了,我再差宓蓉过去叫你。”
“不用了,我就在这守着,等姝瑾醒过来再说。”
当我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觉得右手已经麻了。我抬了抬手腕,才发现我的手一直被人握着。那人本来是趴在床沿上的,被我这么一动,抬起了头,是瘦了一圈的苏楚慕。
“你怎么在这呢?雅儿呢?”
“你先别乱动,雅儿睡着呢,你别担心。有你没有好点?可还觉得哪里难受?”
我摇了摇头,又躺了下来。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仿佛在瞬间明白了些事。刚才那个孩子和苏楚慕长得好像,虽然小,可是五官模子都像极了。看来那孩子是他的了,但是从刚才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似乎这个园子里还有一位夫人,而且和我长得十分相像,至少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像的。不然雅儿、苏黎和那个吴嬷嬷就不会认错认了。
“苏楚慕,两年没见,你都有儿子了。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开口的声音干涩沙哑的厉害。
苏楚慕没有很快回答我的话,只是一把抱住了我,他现在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动作?可是我却讨厌的很。
“姝瑾···”那个声音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无辜又不知怎么办才好。我轻笑了一声,说道,“苏楚慕,你出去,你先出去,我累得很,还想再睡一会。”
“那你睡,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不,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姝瑾,你别这样,就让我陪着,我不说话,就在这陪着你。”陪着我?笑话。两年来我都没你陪着不也好好的,现在你要陪着我。
“苏楚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还想让我说一遍?那好,我就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立刻出去。”说完这句话,我拉过被子就蒙住了头。
“宓蓉,等夫人精神好点了,过去知会我一声。”
“诶。奴婢知道。”
精神好点?难道我现在精神很不好吗?不!我好得很,我头脑这样清楚,怎么会不好,怎么会不好。
“夫人,我端了点小糯米粥,起来喝点好不好?”
“宓蓉,雅儿怎么样了?”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去,雅儿刚吃了东西,又睡了。绵佳在那看着呢。”
“不躺了,躺着累得慌。你给我说说这都怎么回事?雅儿怎么了?还有那位月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夫人是知道了,“夫人今天累了吧,喝点粥好好休息休息。这些劳什子事婢子明天再给您说。”
“也好,那就明天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