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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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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惜很感激白小姐的决心，“但是这样长期下去也是瞒不住的吧，517刚刚做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白小姐慌乱地扣住裙子：“随……随便你，白小姐可是劝过你了，你以后可别怪我……是你自己拒绝的！”
说完白小姐推开秦念惜，回到灶台前，接着烘烤新的小饼干和蛋糕，不管秦念惜怎么问她，她都闭口不答。
折腾了几分钟，秦念惜不得不放弃从白小姐口里获取情报。
白小姐的胆子虽然一向很小，但是能把她吓到这个样子的，517还是头一个，就连当时她说差点被杀掉那回，也只是哭了半天。
白小姐到现在都还想着报复那些要杀掉她的住户，可是现在却丝毫不敢提517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刚刚不是被奶奶在花园里拦下了她，先遇见517的，应该是她才对。
所以是巧合吗？还是奶奶本来就察觉到了什么。
……
从这天以后，秦念惜再也没有在工作时遇到517，也没有在花园里看见过奶奶了。
类人猫和瑞也在某天早晨离开了公寓，一连三四天都没有回来。
在一次上午的巡逻中，秦念惜在一楼发现了大量暗红色的污渍，源头正是106号房。
出于私心，秦念惜并不想登记奶奶，于是她先敲了敲106的房门，打算先跟奶奶沟通一下。
但奇怪的是，里面毫无动静，将耳朵附在门上也听不见一丝声音。
秦念惜产生了不好的猜想，或许里面出了什么状况。她立刻打电话向狐面先生求助。
在等待狐面先生的时间里，暗红的血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门缝中流出，染红了整个走廊。
后门那边很快传出了开关门的声音，但是却迟迟未见狐面先生过来。
秦念惜站不住了，干脆跑到后门那边看看狐面先生在干什么，但是在楼梯口的位置，她被人挡住了去路。
是背对着她的517，站在路的正中央，听见秦念惜的脚步声后，缓缓地向她转身。
那一刻莫名的恐惧从内心涌上，然后席卷了她整个身体，双腿抑制不住地颤抖。
不要面对517的正面，永远不要面对517的正面。
秦念惜顺从本能闭上了双眼，她连牙齿都在打颤，只要看不见，只要看不见就没事了吧。
“你在这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将恐惧被打破，秦念惜睁开双眼，那种难以抑制的颤抖也随着恐惧的消散而停止。
是狐面先生，他掐住了517的脖子，把517按到了墙壁上。
“你的禁闭是到期了吗，谁允许你出来的。”狐面先生将刀抵在了517后背的心口。
517举起了双手，“我的禁闭期上周就结束了，你该放开我了。”
狐面先生收起了刀，但是掐着脖子的手反而加大了力气把517往地上按，517举起双手变成了扶着墙壁去抵抗来自颈脖处的压力。
狐面先生单手按着他，像是按了条狗一样把他扔到楼梯间里。
“滚吧。”
517摔在楼梯上，动作滑稽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慢悠悠地上楼梯去了。
狐面先生对着秦念惜抬了抬下巴，“走。”
“噢、好。”
106的门前还在渗血，狐面先生一脚踹开了房门，在看到房间内的景象后，把秦念惜挡在了身后，让她在门外等着，之后走了进去。
门口被狐面先生带上了，秦念惜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站在血水里。
血水停止了往外流动，可就跟她刚刚敲门一样，她听不见一点狐面先生在里面引起的动静，像是一座空房间。
不过狐面先生既然不想让她看到里面的场景，她也不会去推开那扇门，只是偶尔看几眼手机。
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作响，秦念惜靠坐在栏杆上放松一下双脚。
“你等他干什么。”
秦念惜被吓了一跳，是517站在花园里，跟她一样背靠着栏杆，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秦念惜收回眼光避免看到他的正面。
“是因为工作，您是有别的事情吗？”
“我刚刚在等你，是因为我想起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你应该挺重要的，我可以邀请你到我的房间去看一看吗？”
秦念惜拒绝了他的请求。
“你可能误会我了，我跟上一任管理员的关系很好，我被关禁闭也是因为他，在十五年前。”
“我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是他在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保管的，他担心那些东西会被公司清理掉。”
517说了一堆话，见到秦念惜没什么反应，就往她旁边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没影，后脚狐面先生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秦念惜迎上去，看了眼狐面先生的衣服，问：“怎么样？”
狐面先生拧了一下衣角，试图把完全被血水浸透的衣服变干一点，“没什么大事，你通知一下那个盆栽，告诉他106的住户死了，过来收尸。”
“死、死了？”秦念惜很意外，怎么也没想到106突然就死了。
但是狐面先生明显不想在这里多待，他皱着眉说：“我得去换件新衣服，你赶紧通知人过来收尸就行。”
他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对秦念惜叮嘱一句：“对了，不要让其他住户知道这件事，千万不要。”
绿先生接到电话很快就来了，他的脚变成了藤蔓，把地上和房间的血水吸收得干干净净，在进房间以前他把秦念惜赶去其他楼层巡逻。
秦念惜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件事，虽然106跟她的交集并没有很多，但是几天前奶奶还帮了她，状态看着明明也很不错的样子。
在她一路巡查到了五楼，517又在楼梯口堵住了她。
秦念惜有些烦了，也有些害怕，她怕517这个时候转身正对着她。
“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得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这是一点小礼物，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找我。”
517的手指折到手背，抓着几张纸递给秦念惜。
秦念惜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是日记，她很熟悉上一任管理员的字迹还有日记的纸张，不像是假的。
“上一次你激怒了黑影，是我帮你拦住了他。我可以帮你，我对每一任管理员都没有恶意，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随便向绿先生或者狐面打听。”
517说完就退到阴影里消失了。
秦念惜浏览了一下日记的内容，517只随便给了她几页，里面的信息并不连贯，想要拿到完整的日记，恐怕要上门找了。
可这也太巧了，她才从类人猫口里知道有人假扮她接近白雾和芳派，想从日记里找点线索，517怎么立刻就为她提供了剩下的日记。
他们如今到底想做什么，按照瑞的说法难不成是想从她这里拿到电箱的钥匙？
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电箱的钥匙是哪一把。
秦念惜正要巡查六楼，绿先生一个电话把她喊了回来。
藤蔓收进了房间里，如今一楼的走廊看不出一丝异样，甚至连被狐面先生踹坏的门都被修好了，正紧紧闭着。
秦念惜照着绿先生的话，直接摁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房间内被遮天蔽日的藤蔓覆盖，看不出一点原本的样子，房间的中央生长着一颗翠绿粗大的枝干。
“绿先生？”秦念惜试探地喊了一声。
“这这这！快来帮忙！”
听到声音后，秦念惜连忙绕到枝干的背面，看见了长在枝干上的绿先生。
绿先生全身都跟枝干融在一起，只有一只手臂是从枝干上脱离的，他此时正用那只手臂使劲掰自己的头。
他瞪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秦念惜，“站着干嘛，帮忙啊！”
“哦哦，好的，我要怎么帮？”秦念惜有点难以下手。
“头，帮我把头撕下来就好办了。”
秦念惜抓住绿先生的头，一只脚踩在枝干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下绿先生的半个脑袋，绿色的皮黏在枝干上。
等到终于把绿先生的整个脑袋撕下来，底下的身体就像撕烂纸张，很快就下来了，一张完整的背部人皮也黏在了枝干上。
但是绿先生的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就连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随口向秦念惜解释道：“106是被杀的，那是我的身体，留在这里能保证这里的清洁度，到时候方便下一个住户入住。”
“不需要查吗？”
“不用，106是被狐面杀的。”
“啊？不是，为什么？”
绿先生朝她翻了个白眼，“你问我？刚刚怎么不去问狐面，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说不定是住户请求狐面杀了她才动的手。”
“好吧。”秦念惜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到时候直接问狐面先生就好了。
她决定问另一个问题：“我想问问关于517的，你之前让我远离他，是因为很危险吗？”
“当然了！这个楼的上一任管理员，跟他靠的太近，以至于得罪了半个楼的住户，导致我的工作量直线上升！”提到这个绿先生还是满含怨气。
他转过头指着秦念惜，“你，给我离他远点！如果以后我的工作是因为你跟他导致的，我不会再帮你任何忙。”
绿先生神色认真，秦念惜意识到他并不是在恐吓，而是在诉说事实。
“一定！我一定跟他保持距离！”
听到秦念惜的回答，绿先生才转身领着她往门外走。
“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517他之前被关禁闭是为了上一任管理员是……”
绿先生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想知道？”
秦念惜把嘴闭上了，她感觉绿先生好像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