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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康诺特公主乌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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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了私欲既会勇敢坚定却也多半会在决策时做出偏差,在与丽芙情感纠葛中科普雷一错再错,最后酿成一系列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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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马克和恩雅经过一系列讨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康诺特王女乌娜与芬恩最年幼的女儿艾纳身上,他们二人中的一位将与科普雷在神圣地在众神见证、臣民祝福下结为伴侣,国王夫妇还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加冕式,幻想两位女士中的一位站在科普雷身边成为国家女主人的光景。
乌娜和艾纳都是家世显赫的贵族女子,其中可以给科普雷带来更多助益的要属乌娜公主,她的嫁妆比艾纳要多、又是康诺特王梅斯的长女,满足了他们与康诺特交好的需要。
但康马克和恩雅在作为精明政治家的同时也是父母,期望子女婚姻既能追求利益又不会为利益牺牲了所有的幸福,艾纳对科普雷的爱慕人尽皆知,乌娜公主荒唐的名声也令他们不安。
陷入犹豫的王室夫妇只得将两名女性留在宫里就近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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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娜公主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嫁给一位君主,也知道自己比表亲艾纳更有优势,所以留在塔拉的这段时间里她日日加深着对艾纳的仇视。
艾纳像她父亲芬恩一样金发白肤,相貌不俗,娇小温顺,笑起来如云雀可爱;反观乌娜,驼背、水肿的双颊和满脸的疙瘩。嫁妆可观的公主不用靠外貌去讨好男士自有人为她趋之若鹜,可一方面女性与身具来对貌美同性生出危机感,另一方面至高王夫妇将他们俩一起安排在了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竞争关系,乌娜一面不屑一面又无法克制地生出敌意。
“生怕所有人不知道她对王子的爱慕!结果科普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可笑!”乌娜嘲讽。喜欢不喜欢科普雷是一回事,艾纳的种种深情表现反覆刺激她的好胜心,若今天没有艾纳的存在,乌娜只会将可能成为丈夫的科普雷视为无趣呆板、可有可无的存在。
“科普雷不也对你无动于衷。”她的兄长艾隆毫不留情的说。
乌娜咬牙切齿,“你错了。”
“他从不主动和你搭话,”艾隆想到稍早的晚宴,神出鬼没的丽芙公主竟短暂出现在了大厅,但还是以三层面纱遮掩,坐在家人身旁不久眨眼又不见踪影。“除了母亲和妹妹,科普雷哪个女性都没有接触。”艾隆嘲讽,“不说我还以为坐在至高王长子身边的丽芙公主才是他的未婚妻。”
“他可没有你轻佻噁心。”
“又或者他对女人不感兴趣。”艾隆想起了往事,哈哈大笑,“他当时可是问利菲河女神为什么喜欢自己。一个女神的求.爱他表现竟然不如三岁小孩!”
乌娜羞辱大怒,似乎是归属权作祟,她将科普雷妻子的身分视为必然结果,绊脚石艾纳以及嘲笑科普雷的兄长都能令她恼火,“女神的爱像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如果轻易沦陷,未免太愚蠢。”
乌娜的辩解却没有说服艾隆,两兄妹就科普雷是不是喜欢男人起了争执。
乌娜说:“我们来打赌吧!”
“你打算怎么做?”
“按以往的方式来。”兄妹知根知底,自然知道彼此珍藏的宝物是什么,赌输的那一方便要向赢家双手奉上。乌娜指定要兄长的黄金车,艾隆也指明要她的神族宝物魔法大釜。
前面也提到,乌娜是个富有的女继承人,在康诺特王都的特诺真城堡,追捧、献殷勤者可以绕城堡一圈,王女的寝室自然也不乏人陪伴侍奉。
但不冷不热的未婚夫、痴情碍眼的艾纳和她兄长的挑衅总算让她抛下了矜持。
乌娜公主在夜里披上了长袍与脚踩凉鞋,两件都是魔法道具,长袍让公主只要不制造太大动静便能让人忽略融入夜色的一抹影子,凉鞋让她的双脚像是树林中潜行的豹,轻盈无声息。
除此之外,长袍下她只有一件薄可透肤的素白色短衫睡裙,她对自己丰满的臀胸非常有自信,已认定深夜在王子卧室制造的惊喜可以让一切水到渠成。
她或许此时已幻想着明日艾纳失落哭泣的模样还有兄长不得不赔上赌注的不情愿,心里头抑制不住的高兴与紧张。
但她轻轻推开王子房门,风吹起层层帷幔,月色与烛光都明灭不定,乌娜公主吃力的辨识着,只听见房里传来女子轻快愉悦的笑声。
***
往常,科普雷选择在深夜进到高塔陪伴丽芙,他们之间的交流依然是避开众人耳目,充满了刺激与叛逆。
或说,总是如此。今夜丽芙主动溜进科普雷卧房是第一次,却也叫黑夜里那对窥伺的眼见证了一切一切。
被激起私欲不只乌娜一人,丽芙又何尝不是呢?
“我从没在深夜到你房间。”丽芙慵懒地躺在床上伸展着身体。
“往后不许这样。”科普雷并没有过度惊慌,因为他恐怕也没想过运气会如此背,调皮的丽芙如果多往他房里跑还有风险,没道理第一次就撞上厄运。
可命运没在跟他讲究什么道理。
“不要,”丽芙愉快的低笑,翻了个身躺进他怀中,“我不想一个人睡。”
这时的乌娜已听见丽芙笑声,先是反应不及,就蹑手蹑脚地往房间内走,一面专注不去碰撞到房里的摆设,一面聆听。
熟悉的少女声染上愉快情绪,两个不同节奏的呼吸声交织,还有他们低声互诉着爱意——科普雷王子,那个待她和艾纳冷淡温和的王子,他也能用这样饱含着爱意与激.情的声音赞美爱人。
所以艾隆输了这场赌局。
可乌娜也不是赢家。
随着她越往床铺靠近,鼓荡的心和纷杂思绪几乎要让她的尖叫冲破喉咙。
“等等,”科普雷说,声音里有警觉。
来不及闪躲,科普雷已从床上坐起身拉开了帷幔,视线落在乌娜身上,震惊地瞪着不速之客,“公主,你来到我房间做什么?”
“来做你们爱情的见证者。”乌娜注意到科普雷并未抬起的右手握着武器,利刃的冷光有一半还盖在被铺下。她身处在危险中,可身为一位公主,她还是坚持着颜面,只是后退了几步。
直到乌娜看清床上的女子。
“原来公主有偷窥的爱好。”科普雷床上的少女坐起身,毛毯随动作滑落,她也没有要遮挡的意思,只高高在上的看着乌娜,一点也不惊慌。
月色烛火下,少女的双眼漆黑可怕。
“是、是你!”乌娜的思绪飞快翻涌,女神官的面孔、狂妄的言语...晚宴时她有听见至高王的二女儿低声说话,那时候她就觉得耳熟。
所以一切真相大白,博因宫给她带来羞辱折磨的女神官、至高王精通魔法的女儿、科普雷的爱人——都是同一个人!
乌娜彻底抛下了冷静与强撑出来的勇气,在科普雷来不及阻止前,已尖叫着冲出了房门。
其音量足以惊醒宫人们的美梦。
房外已经能听见有人误以为烛火倾倒引发火灾跑出来一探究竟,肯定也能看见衣衫单薄在长廊乱跑的乌娜公主。
如果丽芙愿意的话,她可以像上次一样用气势咒语恐吓乌娜让后者保持沉默,或者更早之前,在乌娜靠近科普雷卧房时直接揭穿。就像当初在博因宫一眼看出科普雷的魔法手环,乌娜的长袍和凉鞋属于更蹩脚的魔法道具。
可占有欲深深的扎进她的心里,她便冷眼任由一切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