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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 57 章 ...

  •   裴渡抱了一会就心猿意马了,本来怀里娇娇软软一个,又听她甜言蜜语,定力不够的纯情世子已经几月没碰,那手就不自觉往细腰上摩挲。

      谢轻鸿手挂在他脖子上,仔细盯着他瞧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真的黑了好多唉,还好没跟着你去,不然我要黑成这模样,肯定不想回来了。”

      裴渡:“?”可以,他就不该指望从谢阿幺嘴里听到好听的,甜言蜜语那是迷惑他心智的迷药。

      他听下属说久别重逢就是小别胜新婚,特地挑了三更回来,避开繁琐的迎接仪式,就算抱着谢阿幺什么也不做,也算是脉脉温情,但没有人说过,点了灯就能看出他黑了好多,还会遭嫌弃。

      谢轻鸿突然想起他脸上都有伤疤,还不知道身上又有多少伤口,忙松开手问:“除了脸黑了,身上还有……”

      裴渡淡淡看她:“身上也黑了,你要不要看看?”肤色倒是其次,不过这一月的出征确实又锻炼了他一番,肌肉线条流畅而完美,他方才还再想该如何优雅地脱下衣裳展示才不显得自己急色。

      如今有了台阶,他手慢悠悠放在自己系带上,在谢轻鸿五分担忧五分怀疑的眼神里迅速解开了衣襟。谢轻鸿半坐起身,眼神十分纯粹地扫过他上半身,虽有些伤疤,好在都差不多痊愈,最严重的一道从肩头斜砍至心口附近,新生出的血肉泛着浅淡的粉色。

      谢轻鸿的眼神里便只剩下十分的心疼了,立时拿出祛疤药膏中的极品雪肤膏,每一道疤都细细抹过,一边抹那眼眶也一边红了,叫裴渡再多的欲念也不敢生出来,非常老实地任她动作。

      抹完上半身,谢轻鸿微妙地停了一瞬,以眼神示意他脱裤子。

      裴渡没动。

      谢轻鸿又示意,然后竟然在昏黄的烛火下都能看出他黑脸上泛着红晕。这叫已婚少妇谢阿幺十分困惑,不是,裴渡你这个已经干过那么多这样那样事的人,居然在我面前纯情害羞?

      这不符合你的人设!

      她手上动作顿住,脸上也感觉出热意,将药膏往旁边一放,背过身去装作不在意道:“那你自己涂,我才不看。”才不稀得看,呵,装模做样。

      她等了一会,身后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裴渡好像解开了腰带,打开了药盒,片刻后她身后忽然欺过来带着滚烫热意的身体,她绷直了肩背,却还能感受到他极具力量感的肌肉与她背部蝴蝶骨若有似无地触碰。

      轻缓的呼吸落在她耳后,方才还十分纯情的裴世子哑着声音:“我抹好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谢轻鸿没动作,身后那人便又得寸进尺了,长臂一揽将人锁在怀里,中衣大敞着,这场景谁看了不说一句活色生香?

      谢轻鸿忍了忍,回头快速上下扫视,很好,除了胸前敞亮,裤子倒是穿了。不得不说,新鲜出炉的战神世子有那么一点勾引人,就是,这满身玫瑰香叫她不太能下手。

      这雪肤膏,在质量高见效快等诸多优点中有个不太值一提的缺点——太香了,至少在今日之前,她也没觉得这是缺点,涂一点就香香的多好。只是今夜涂的不是一点,而是给裴渡这个大男人抹了一身,就好像他刚被玫瑰腌渍过,啃一口就是玫瑰味。

      谢轻鸿被这香熏的晕晕乎乎,忍不住伸出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妄图散去这近乎甜腻的香味。

      裴渡看她动作,立时懂了,黑着脸质问:“你给我抹了这么多,现在居然嫌弃我太香了?”

      谢轻鸿:“那我是心疼你呀,这么多伤疤,伤在你身,疼在我心,不多涂点我难受。”

      裴渡被她的甜言蜜语迷得恍惚了一瞬,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字一句问道:“这味道会持续多久?”

      谢轻鸿宽慰道:“我原来涂一指甲盖,不过一日就能散去。”

      裴渡:“……今天给我涂了多少指甲盖?”

      谢轻鸿瞅一瞅快要空了的药膏罐子,淡定道:“也就一指头而已,你不喜欢吗?”

      裴渡扯着嘴角:“喜欢,喜欢死了。”然后猝不及防将人压在身下,亲她耳朵,亲她鼻子,亲她嘴巴,亲她脖子以下,磨磨蹭蹭,肆意流连,染她一身玫瑰味。

      翌日谢轻鸿快到晌午才醒,醒来时枕边早没有余温,问起裴渡在何处,阿月回道:“世子一早就去拜见王爷王妃了,说是要议事,让您不必等他用膳。”

      ——

      南王书房里,因裴渡没打招呼直接回城,南王原先安排好的欢迎凯旋仪式自然不了了之,如今正召了王府长史谋士等人,商议该如何宣扬此次得胜之事,也是为了树立裴渡作为世子的威望。

      南王世子的威名是有,能止小儿夜啼,威望却少,到如今还有小道消息说他仗着自己世子身份就欺负可怜的世子夫人。

      有人好奇问问:这么说的根据在哪里?
      路人气愤答:那么多首《闺怨》难道没听过一两首吗?诗里全是世子夫人缠绵悱恻的哀思,可怜世子夫人痴心一片,只是世子太过无情,新婚不久就出征,这叫世子夫人如何在南王府里立足?

      众人商议了一会,大概定下后续章程,心情便不可避免地松弛了些,然后看着……闻着喷香玫瑰味的世子,书房里气氛便有些微妙。

      最终还是南王打破沉默,嫌弃开口:“你这一身是什么味?”

      裴渡眼睛都没抬,淡定回应:“夫人担心我的伤口,给抹的药膏味。”

      这话一出,立时有人关心:“世子的伤是伤在了哪里?可有大碍?军中条件不足,不如让圣手给世子瞧一瞧,也免得世子夫人担忧。”

      南王不着痕迹地冷嗤一声,那么点伤口也值得拿出来说?怕是在他夫人面前狠装了一波可怜,也不嫌丢人。

      裴渡拧了眉头,在座各位又不是他夫人,总不能让他也袒露胸膛给他们看刀疤,便漫不经心抬了抬手,他手上也有一条红痕,是昨夜刚被谢阿幺指甲挠的,结结实实一指甲盖,都有血印了。如今他全身上下,大概就是这一道伤口最重。

      关心的众人立时上前查看,然后看着这一道伤口都有些沉默,世子是不是以为他们没有夫妻生活?他们平日里起早摸黑为南地事业鞠躬尽瘁,但也不是单身汉啊。

      南王清了清嗓子才冷笑:“你这一身香味也不嫌腻人,还不快洗了去,不然旁人还以为你染香,成何体统。”

      裴渡不高兴地抬眉:“药膏才涂上就洗,药效都没发挥,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至于旁人言语,我为何要管?”

      南王气不顺,你是不管,你清高,你甩手出门,让我这个当老子的背锅,二十年前的旧账被翻了一遍又一遍,时隔二十年喜提“渣男”称号,比当年的“裴家恶霸”更厉害。

      南王越想越气,一个眼神将其他人赶出书房,单独和儿子联络一个月不见的感情。

      等全部人都退出去,唯独裴渡还坐在椅子上,南王再没克制,顺手就将手边的书朝他扔过去,专挑他头扔。奈何裴渡头一歪,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

      南王破口大骂:“你不管旁人言语,你清高,你这个冷酷无情的渣男,娶到手就走,也不管管你老子被你连累,都二十年了还有人传我当年破事!”

      裴渡:“……”光听前半部分,还以为父王失心疯了。再听后半部分,他懂了。

      他拂了拂衣袖,严谨的书房内玫瑰味越发浓郁,南王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登时更气愤了,这逆子也不怕被熏死。

      裴渡说着风凉话:“那只能说人不能犯错,不然多久以前的错都能被翻出来,父王,共勉。”他若被传闲话,那肯定是被父王连累的,毕竟他与谢阿幺情比金坚。

      南王气疯了,恨不得祭出越王剑叫这小子看一看恶霸当年风范,用剑柄也能给他敲断腿骨!关键时刻,书房门响了。

      开门后是谢轻鸿和南王妃含笑的脸,谢轻鸿目带担忧:“世子伤的不轻,该涂药了。”

      南王艰难道:“不是刚涂过吗?这一身都是味儿。”

      裴渡却轻飘飘起身,捂着胸口向门外走去,话音坚强而温柔:“还是阿幺关心我。父王也不必担心,我胸口的伤好的是差不多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南王妃立时横了南王一眼,满眼都是“待会和你算账”,南王也捂起胸口,感觉方才好像喝到了一壶好浓的茶。

      谢轻鸿漂亮的眼睛里却只盛得下裴渡一个人,半扶着他从书房离开,行至穿花回廊时,她手一甩:“别装,你壮得跟头牛似的,哪里还需要涂药?”

      裴渡就在她耳边笑:“那看来夫人对为夫昨夜尚算满意?”

      谢轻鸿立时做贼心虚,先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立时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一点都不,你这个登徒子!要不是母妃担心你被父王打死,我才不去救你!”

      裴渡继续在她耳边笑:“我就知道,阿幺只心疼我。”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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