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巫法吾天

23、法则强制契约

　　不需要艾拉泽也安全着落的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她现在没有丝毫不适感，更没有晕厥过去，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还没忘记，只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她完全想不起来安全的飘在天上俯视世界是什么感觉了……

　　缺少情绪认知的西西里以往总是从身体的感受来区分某些事情的重大程度，但身体现在也没啥反常表现，甚至心跳都没变快……不对，还是有的，比如她现在觉得脚心烧，腿缝痒，可想爬树爬到最顶端往下跳……

　　还没大人膝盖高的小姑娘抬头，但……

　　“来点光吧。”

　　于是小姑娘说！

　　艾拉泽以为自己听岔了？你跟我一个黑暗物种说来点光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犯贱，艾拉泽真的点了光，虽然是很昏暗的那种，但总算眼前能看到东西了。

　　果然不论如何还是喜欢光啊！

　　小姑娘再次抬头，仰视这参天巨物，内林的树要比外林高许多，这怎么也有四五十米吧，但当时飘上去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这么高呢……

　　“我们的交易成了吧？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成了啊！这还不成？真见了鬼了……不对，应该是见了神了……在这鸡不生蛋的破落地，牠竟然被疑似或者肯定是神明但实力又不好说的物种签了强制法则契约！多霸道啊！甚至都不需要经过牠的同意！又气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悲情咆哮。

　　不过经过西西里的提醒，艾拉泽很快查看了自己的交易报酬，迟迟不见回音的小姑娘只觉得大魔王好像有点僵硬。

　　“你还好吗？”

　　怎么你每说一句话都会没来由的叫魔火大呢？

　　行吧，她看出来牠不太好了。

　　契约这种东西很神奇，西西看了看银粟貂，这小东西在树边还没醒，之前那么大动静它都安然无恙，不过刚想完，因过于虚弱的银粟貂就醒了，它毛发似乎更白了，干干净净的一小团，慢慢睁开眼，眼睛似乎也更也刚蓝了，白团子一醒过来就开心的朝西西里扑过来热情的舔她的脸，这种生物要比某方面迟钝很多的西西里更明白自己变强了。

　　西西里在银粟貂扑过来的一瞬间闭上眼睛惯性缩了一下，然后又反应过来用两只手捧住它的身体，再掀开一条眼缝观察……话说，她真还没习惯这样活泼亲密的举动，只要不是过来咬她就好。

　　在银粟貂“咕咕——”的愉快叫声里，小姑娘想着她的伴生仆从契约是在手腕，而这次交易签订的契约没记错的话好像在眼睛……西西里扒拉着银粟貂，小白不知道主人要干嘛，这不妨碍辣手摧花的小姑娘心狠手辣的将可爱的银粟貂的头掰过去放好，然后凑近，于是，蓝如宝石切面的眼珠子上就出现里缩小版的人脸……

　　真别说，这找镜子的方法小姑娘的脑子是比一般人快很多……

　　可西西里什么都没看到，她眼睛依旧黑漆漆的，镜子选的有问题？还是真没有……

　　不会说话的小菜貂西西里完全感受不到伴生仆从契约带来的妙用，但大魔王不止会讲人话，还是有实力的强者，就算做神秘交易，她也不应该丝毫没有知情权。

　　这一想法腾然升起的时候，她脑子里出现了个大大的“？”

　　？

　　“你也不知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艾拉泽当然也看到了符文深处大大的一个“？”，就算对方身份不一般但现在明显受了什么约束发挥不了实力，牠堂堂一个大魔王做生意连明码标价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霸王条约……

　　不过，这算不算主神欠牠一个人情？如果利用的好的话……或者直接宣布效忠臣服，那将来本体在神域不是就滋润起来了吗？

　　西西里不知道到大魔王的盘算，就算知道也不是能完全理解什么意思。

　　“我先帮你实现了愿望再说。不过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个……”艾拉泽从符文深处的契约中找到了名字，“弗伦恩。”以你的能力不是能像蚂蚁一样一脚踩死那种垃圾吗？

　　艾拉泽没问出来，这估计就是制约神明的规则吧！

　　至于这位“死者”是小姑娘亲爹的事艾拉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希伯来这种神造大陆原住民中的佼佼者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依旧是垃圾，顶多是个还没完全坏透的垃圾。而牠视角下的西西里，则完全是主神的投影版，而且还是自己信仰的黑暗主神！所以小姑娘这名义上的爹就更不配了。

　　西西无从知晓大魔王过于活跃的心理活动，她只是老老实实回答：“有他在，我就没法强大。”

　　那冷漠的样子，让艾拉泽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只是就事实而言，有点相去甚远，不过，一人一魔就这件事上达到了莫名的默契。

　　“你有什么计划，需要我的帮助吗？”

　　计划？没有。大魔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包括让任务目标怎么死这件事。不过嘛，既然主神大人如此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当然“需要！”有便宜不沾是傻蛋，虽然黑暗主神不知道出了什么大问题变成如今这副惨样，但祂身边依旧是偶尔会有那一丝丝极其小缺很纯粹的黑暗神力！这可是大补之物呀！在神域都不多见。

　　“我刚苏醒，力量不稳定，需要在你身边待段时间恢复。”

　　西西里瞬间就想到了手心的小石头，那是黑暗神格！听这话意思，神格对黑暗属性的生物除了压制作用，应该还能增幅？

　　“多久？”

　　“三天吧。”

　　小姑娘抿了抿唇。

　　“你放心，这块地方被法则强制契约封禁了。”方圆一百里，“任务对象没死的话，我们谁也出不去。”

　　艾拉泽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牠都说了，这可是霸王条约。

　　在知道樵夫必死后，西西里完全放心了，她的关注点被“法则强制契约”吸引，法则是什么？至于强制……她没失忆，好像有点明白是合适呢么意思了。要不要问大魔王呢……

　　小姑娘看看了艾拉泽……

　　算了，本能告诉她这个问题不要问，魔鬼依旧不值得信任。

　　虽然很好奇，但她选择闭嘴。

　　不过站在高处，能看到很多东西啊……西西里还没学会一个词叫开阔，或者还有另一个词：高远。

　　“我困了。”

　　小姑娘找了个草堆躺下，她双目望天，闪电与风当初帮她清空了头顶这片天的视野，异象退却，那一闪一闪的星空，西西里想起了那双透过浩瀚星辰看到的眼睛，虽然此刻想起来除了美丽好像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真美啊……星辰……像闪过一个又一个绮梦，瑰丽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