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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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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壮大声势为了不被人欺负,争取合法权益为了一切利益,他们的初衷或许没有交杂太多想法,可一旦被满足了其中一点,他们的欲望变开始膨胀,想争取公平要争取利益。
久而久之四区都开始不待见他们。
“外来人员有什么特征?我能一眼将他们认出来吗?”黎苏觉得作为一名外编治安官,首先需要了解与自己工作有关的信息。
宋言语气特别轻松,好像外来人员与本地人在外貌上有天壤之别。
“一眼就能认出来,下次月假带你去看看。”宋言已经在计划假期安排。
东区有条街卖的都是小玩意,不是特别稀奇,但看的就是新鲜劲。
不过唯一的难处是他没钱,全身上下只有根棒球棍能值两个钱,门口收废品的大爷早眼馋它了。
对了,还有黎苏之前还给他的BB机,一次切磋换了个金贵物件,不亏的,可是黎苏怎么着也不收下,他只能暂时留在手上,说起来宋言挺挫败的,第一次送他东西,人家要都不要。
要不,卖了换钱?
买家可得仔细挑选,不能让他亏本也不能走漏消息。
黎苏直起身靠近宋言,“你那道题不会?”他看宋言手里的笔迟迟没动静,以为遇到那个知识盲区了。
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宋言脑海中的赚钱大计烟消云散,只剩乱撞的心跳和发直的思绪。
“我看看你在做那题。”黎苏将他的课本挪过来,一看是德语瞬间尬住,两人在不同的情绪中沉默,直到黎苏发酸的右手传来不适感。
他咳嗽两声:“德语我不太懂,没办法帮你。”黎苏恢复的很快,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宋言。
黎苏如是想。
可他忘了他自己不是一个特别能消化情绪的人,尤其是尴尬,是足够他以后独享每次平静时光,都能回忆起来的情绪。
宋言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的人,但迟钝的他并未发觉。
和黎苏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的同桌,那个身板挺直面无表情的宋言。
看似镇定的宋言内心狂喜,黎苏不会他会啊,他可以教他,为了黎苏他什么都可以会。
悄悄移动课本,身体慢慢倾斜,“不会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算了,万一黎苏认为他在显摆怎么办,一定不能犯这个错。
黎苏拒绝,翻开自己的课本开始学习。
宋言如遭雷劈,怎么办,黎苏不愿意和他一起学习,黎苏讨厌他,怎么能讨厌他!
叶游缩回想要犯贱的手,转过身后叹了口气,老大现在不正常,和人聊天既能把自己聊嗨,也能聊崩,一天天的叶游光思考大爷情绪转变的原因,都忘了注意其他事。
叶游的注意力都在宋言身上,所以忽视了导致他情绪忽高忽低的人是黎苏。
在以后的某一天,宋言宣布和黎苏正式交往时,所有人都一脸打趣欣然祝福,只有叶游他诧异愕然,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回到教室。
叶游安慰自己宽心。
不想太多,这会老大心情又好了,开始和黎苏有说有笑,脑袋凑得有点近,也不怕磕到脑袋。
宋言的心情急转之上,黎苏拒绝和他一起探讨德语问题,但却邀请他讨论数学问题。
他在此宣布德语是他最讨厌的科目,以后等他把陆判拉下马,他一定把将德语的外国人赶出去,归解一中至此不再开设德语课。
宋言加油!他为自己打气。
“哥,你解出来了吗?”黎苏整理宋言的草稿纸。
当然没有,别人的高中是学习,他的高中是睡觉,如果用看书做比喻,别人可能已经读完十几本书了,他还在停在第一本的序言里。
“要不别做了?”黎苏开始后悔选了这个题。
不可能!
不可能做不出来。
一张又一张的草稿纸闪现,快第二十张了。
叶游作为他们的前桌,后背一直传来沙沙声,心里犯嘀咕,他们搞个学习都那么猛?
转头吓一跳,黎苏手里捏着一打纸,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你们是打算今天把落下的课程都补上吗?”
黎苏憋着笑将纸递给他。
每一张纸上都在重复一个式子,原来不是学通了而是不会。
“你们探讨的是哪题,给我看看,到底是怎么难住我老大的。”
黎苏将课本摊开给他看。
叶游仔细将每个字阅读,怎么说呢,题目大约是不难的,好像老师以前讲过,但问题是老大从来没听过课。
“他还要算多久?”
“别吵他,好不容易有了学习兴趣,可别打击他,石榴煎酒也算世界难题了,咱别打扰他。”黎苏把人打发走。
老大算的题叫石榴煎酒?哪里有提到石榴和酒了?
“石榴煎酒是什么?”
世界难题。
把叶游打发走,黎苏趴在桌上,下午的阳光不如朝阳刺眼,穿过窗户打在宋言脸上,在明暗交界里他的五官被强烈突显出来。
还挺帅,黎苏感慨。
“哥,这题我也不会。”把课本推向宋言。
宋言马上丢开草稿纸立刻转战另一题,严肃的表情焊在脸上,却偷摸着重重松了口气。
那题还挺难!连他也不会。
“哥,我期中考万一没考好怎么办?”黎苏絮絮叨叨。
放心,我应该也考不了太好,一切都有我陪你,宋言一边解题一边分出心神听黎苏的絮叨。
等等,黎苏刚刚是不是喊他哥?
宋言的脸说变就变,短短几秒整张脸都红润异常,甚至耳朵也开始发热发烫。
秦惊弦沉迷学习有一会了,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活动僵硬的脖子时,无意间瞥到了宋言。
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他病了?”
“热,热的。”黎苏拿着本子给他扇风。
宋言也开口解释:“今天天气好,确实有点热。”
热吗?十月份虽然天气好,总不可能比七八月还热吧?耳朵都红了。
秦惊弦不再理会,只要没病一切都好说。
黎苏警惕的观察四周情况,甚至特意将脑袋和声音压低:“你激动什么?”
你叫我哥,我能不激动?没飞起来已经算克制自己了。
但这个理由不可能说出来,万一黎苏把他当变态怎么办!
支支吾吾的说:“这,这题我会。”
黎苏内心笑翻了天,逗趣的话脱口而出:“你厉害,能跟我讲讲解题思路吗?”
宋言慌了神,他貌似给自己挖了个坑,看看前面有没有相关知识点。
“刚刚那个方法不好,我再想想。”
打脸终究还是回来,他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还怎么树立自己聪慧冷静的形象。
他要好好学习,为了黎苏为了自己。
黎苏下午喝水过多,趁课间休息去了一趟卫生间,临走不忘给宋言打气:“加油。”
直到黎苏从教室出去,宋言镇定的表情极速崩塌,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座位:“老秦,这题怎么做?”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大爷愿意花时间学习?
宋言在秦惊弦的影响中性子懒散,这种懒不仅体现在生活习惯里,更是深入骨髓懒,对任何事物不感兴趣,也就陆判时不时的刺激,能激发他骨子里的本性,但随着刺激的消失,终将归于平静。
难道宋言有了在乎的东西?
“你问我没用。”他拒绝给宋言讲解。
凭什么?
课桌上一声巨响:“讲!”
讲?讲个屁!
“知道什么是数列吗?知道等比等差求导吗?知道什么是曲线什么是积分吗?知道三角函数的公式吗?”
秦惊弦每问一个问题,宋言的气势便弱上一分,最后竟然悄悄把书收了回来。
“你落下的不是一周两周的学习,是整整六年。”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学了六年,效果也不怎么好,成绩依然靠后,这样的他拿什么教宋言,大傻子教二傻子是会天打雷劈的。
但秦惊弦为什么要贬低自己,俗话说的好与其自己自卑脆弱,不如贬低他人抬高自己。
他语气深沉,余有叹息之意:“我教你怕是要从盘古开天地说起,这让我怎么教,你想让我怎么教?”
求你祸害别人吧!
气氛整个凝固,双方剑拔弩张,只待一人打破平衡,这个架非得打起来。
而黎苏却非常利落的解决了问题。
“他不教我们自己想办法,哥,别求他。”黎苏把人拉走,回自己位置上。
对峙打破,六班又恢复了打打闹闹的气氛。
黎苏眼瞅着秦惊弦对宋言的否定,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从盘古开天地说起,他怎么不从细胞起源说起,二百多名看把他能的。
“哥,别灰心,这次期中考,咱们发挥200%的努力,超过他,看他以后还怎么嘚瑟。”黎苏给他打气。
宋言脑袋垂的很低,好像被秦惊弦打击太过,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但人家内心其实已经乐开了花。
苏苏又喊他哥,真的好温柔。
秦惊弦的话根本伤不了他,他也就一张嘴能嘚吧,真交上手,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认贼作父。
“老秦说的没错,我对学习不上心,学习肯定不会给我脸。”
“但你还有机会呀!我们还没毕业,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见证你的奇迹人生。”
“不许反悔,要一直陪着我。”宋言和黎苏拉钩。
黎苏伸出手指完成了承诺,但违和感一直萦绕在他身上。
这句话好像是他的台词,宋言抢他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