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不符合咒力规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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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硝子！去食堂吃饭！”
青春洋溢的男高中生们结束了这堂他们最爱的打架，咳、咒具实操课程。
生长期的少年每天饭量巨大，一天到晚都在饿，正如打算拎着硝子去食堂的五条悟小先生。
而硝子捏着鼻子，脑门都要冒出青筋，“一身臭汗，你们两个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鼻子，把衣服换了。”
嘴巴比脑子快的五条悟张口就来，“人家努力的汗水也是香的捏~”
硝子：“……”
夏油杰：“……”
他和硝子已经逐渐对这一坨白毛东西不可直视了起来。
看着远处一身整洁的青年，他艰难地拎起领口嗅了一下……夏油杰脸颊微微发热，在心里默默为硝子道歉。
他揪住乱嚎的五条悟，把人飞速拐回了宿舍。
他蹬掉长裤，听墙壁也挡不住的五条悟牌呜嗷乱叫，“这不公平！我可是战斗系诶！她不尊重一下我付出的努力吗！”
到高专之后，他可是拿出了以往120%的热情练习无下限术式诶！
举着T恤正准备往头上套的手攥成拳头，“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拽着硝子一起吃啊！”
倒是放人家走啊！
五条悟喜滋滋的声音传过来，“你不懂，弱者心态超脆弱的，不和硝子一起吃饭她会感觉被霸凌的。”
“？……？？？”
夏油杰恍惚且迷惑：他不懂，他可能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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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的夏油杰带着五条悟飞奔在回归“任务NPC硝子”的路上，又想到硝子身边的人。
红鹤什么时候和硝子混在一起去了。
他看起来轻松自在，和硝子谈论着咒术界对医生，对反转术式拥有者的待遇。他问硝子这些做什么？
随着对方记忆与状态的复苏，红鹤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难以忽视。
他倒也清楚自己这些负面情绪的来源，这种不满与焦躁来源于不了解。最初的青年忘记了一切，虚弱而疲惫，他忙于校园生活和祓除咒灵的事务，便没有急于探寻这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明存在。
昨天终于扳回一局。
对于他来说，越了解越安心。他不由得目光偏移，望向旁边这一位……
他忽然好奇地问，“要是红鹤降临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
五条悟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养着啊！多好玩啊！”
夏油杰竟然毫不意外。
“如果是带着目的来的，到最后他总会暴露自己的嘛~”
那双苍天之瞳蓝得毫无阴霾，无忧无虑到了某种恐怖的程度。
他笑嘻嘻地说，“反正不会是我的对手。”
红鹤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没区别。
因为悟平等轻佻地俯视所有弱者……这人好糟糕啊！可以说是毫无参考价值的答案。
他看着青年居然主动向他点头示意，好脾气到完全不在意昨天的小小报复。
想起昨天使那人吃瘪的事，青年的形象在他心里忽然变得又无害了一点。只是回想至此，夏油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昨天想要与他攀谈的商场副经理，是怎么听到花京院讲话的？
他的辅助监督不怀疑花京院倒很正常，花京院身上附满了他的咒力，层级较低的术师很难清晰地观察高等级术师的咒灵。
被咒灵缠上的小学女生在生命被威胁的状态下，看得见红鹤也很正常。
但那位副经理咒力松散四溢，他确信那人只是没有术式的普通人。
“就是那个时候忽然有所感觉，”青年倒是不以为然，并不惊讶自身状态的改变，“我可以被【观测】到。”
夏油杰心中思量，为这种变化找到了可以解释的答案：这种想被别人看到就可以被看到、不想就隐藏的能力，的确符合咒灵特征。
高级咒灵，教材记载中是有过这样的先例。
那边，青年好心情地说，“虽然总是在沉睡，但与人类交谈接触也不是很糟的事情。”
考虑到这人的性格，夏油杰在心里默默吐槽，红鹤哪里是想与他人交谈接触，他是只在自己想要的时候才与人进行社交。
就像沉迷熬夜的夜猫子偶尔也会想要晒晒太阳，交友广阔的外向人偶尔也会想一个人看场电影。
那更像是某种生存的基本需求，要的不多，但确实得有。
他又有了一个大大的疑惑，“那你的墨镜和围巾都是哪里来的？”
“嗯……”青年这回看起来也很无辜，“我觉得我应当拥有那些。”
就凭空冒了出来。
……不，这不符合咒力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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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和五条悟又接到一个任务。
事实上，他们接到的大部分任务都要求他们二人共同完成，只是人手不足且危险度不高的情况下，才会把他们两个一级的学生拆开用。这据说是高专自建校开始就强硬表达的立场：尽全力维护学生的安全，绝不让学生单独出任务，无论学生等级如何。
大概还是因为他和悟比一般的学生更强，才让总监部和高专破了例。
居民区内的民众被以“煤气管道泄漏检修”的理由疏散，辅助监督留在了安全距离，夏油杰和五条悟站在十字路口，面朝一栋普普通通的住宅。
粉发的青年在二人身后，欣赏着又一天的景色。短短一月内，他已经恢复到近似企业部门工作时间的作息，每天跟在夏油杰附近逛，完全看不腻高专里重复的景色。
外出做任务的时候，夏油杰明显能感觉出来他更愉快的心情，像什么被带出门参加郊游的小朋友。
在五条悟抬手准备释放“苍”的时候，夏油杰头疼地拦住了他。
“等等——‘帐’还没放。”
五条悟睁大眼睛，“还需要放‘帐’？”
“少给我装无知啊！”他拳头梆硬，“不放‘帐’再有目击者怎么办？”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表达不满，“好麻烦！而且‘帐’里黑——漆漆的！”
“对的，密闭空间黑漆漆的很压抑。”有人发出了同意的声音。
看！二对一，还是红鹤可——
可靠吗？？？夏油杰声音断掉，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粉发的青年。
五条悟已经超没距离感地揽着青年的肩膀，发出了二对一胜利的嘎嘎狂笑。
青年被五条悟的动作带得晃晃悠悠，看起来连对这种社交距离感丧失的大白痴都有着超乎想象的平静和容忍。
为什么红鹤也站在五条悟那边啊！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幼儿园教师，望着班级里最后一个省心的小孩也被带坏，跟着白毛机掰猫满场乱窜！
这超出了他对红鹤的认知范围——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啊！
那人面带微笑，“这不重要吧。”
夏油杰震惊：“这哪里不重要了啊？”
粉发的青年无辜地解释，“即使不小心看到了，无法看到咒灵的大部分人也只会把无法理解的现状当作疲惫导致的眼花，或者煤气爆炸。”
他漫不经心地想，当年与∎∎∎的战斗，嗯……他们好像拆了半个城市……那是哪里，“金沙之地”吗？
望着那两张嚣张的脸，夏油杰终于震怒：“事后的报告都是谁在写的啊！”
“……”青年顿了一下，顺滑地转折，“但咒灵的性质决定了它的攻击方式，术师最好还是放下‘帐’以防有人与之对视。此外，‘帐’也可以预防术师强大的战斗余波外溢，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他只是说“帐”黑漆漆，没有说反对下“帐”。读懂这只红狐狸状似无辜的未尽之言后，夏油杰只觉得高了，血压滋高了。
五条悟迅速失去了他那边的一票，以看大叛徒的痛苦眼神，指责地望向青年。
青年严肃道，他是夏油杰的咒灵，当然无条件支持夏油杰的决定，而且这显然有道理可言。
……大骗子！
他确实没想到，青年居然是毫不在意对路人进行战斗规避的类型。
高大的少年咒灵使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民居钥匙，有那么一瞬间的幻觉：
任务还没开始怎么就已经疲惫了！
他叹了口气，开口：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粘稠漆黑的结界自上中心点呈液状降下，帐帷的另一侧，无论气味，视觉，还是声音，都被完全隔绝。在“帐”解除前，非术师眼中，这里只会如往常般平静。
五条悟已经撸起袖子，不满地将怨气转移到这栋民宅。这位五条家的神子看起来对破坏东西有着经久不衰的乐趣，帐降下的瞬间，他抬起手势：
“苍！”
轰的一声，砖瓦崩碎！整片的沥青被暴力掀开，裸露的地表刨痕疮痍。无法想象的巨力在瞬间挤压入整间房屋，震得攻击范围之外的人也无不胸内一重！
尘烟散去，五条悟却睁大了眼睛：“诶？——”
房屋周围的墙砖与地表被犁了个透，而作为“苍”攻击范围正中心的宅邸，却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损伤。
“居然是真的耶。”
夏油杰无语，“知道了还要试……”
这间位于十字路口的宅邸是一栋最普通的一户建。
二层的民宅粉刷着最常见的白色墙漆，风化后的颜色平和朴素。
没有车库与花园，四片的倾斜屋顶上填着淡灰色的瓦片。
坚固如铁壁般不可摧毁，不算干净的玻璃反射着三人的脸。
夏油杰无意识地按了按手中的黄铜色扁钥匙，如果按情报所说……
这间房屋内，将隐藏着一只一级咒灵。
房屋安静地注视着他们，就像它或许会注视每一位过往的行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这不符合咒力规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