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noattain

20、第 20 章

　　她回头捧上他们的目光，妄图对抗我的目光
　　"我们早该回去，把他们带回去，您能当上连长，您本不该用屁股想事"
　　"回去，我晓得"
　　她拂去了他们的热切期盼，我们摸着道回暂且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尽管庆柏也曾可担得起这个叫法。可他们却愿目睹杀俘，我思索不得，无可挽回的事他们却用眼去度量去诗情画意。我想战争足以让我们灵魂时刻被玷污鞭笞，可终是不够。
　　人头攒动，这一刻我们是百姓，国民。被杀之人等待着突如其来的命运，我们等待着命中注定的结尾。臭糖一伙们红着眼却没泪，我晓得那是怒不是伤。我瞥见红色们在人群中咯咯的手掌，不知他们是行动之后的扼腕或是如同我们一般敬谢不敏。我们共享了那条暗路，红绳们与我们交换了眼神，我读不懂，脑海里杂乱得太久时间都忘了铭记，它不屑给与我读得人的眼，
　　回到营地，我们坐等擅离职守的罪恶滔天，却无意料之中的仓促，这点瑕疵里有更火热的事，竹子升为团长。我毫无波澜，本与我无关，我忘我得忽略这本与我有关的事。
　　竹子终于忙中挂一漏万百里挑一得记起戴罪之身的我们，她恨不得把臭糖搡进土里
　　"你胆大妄为，擅离职守，该死，我以为你并未忘记你本身的罪孽"
　　臭糖呲牙扯脸"营长，……团座，我们，当时事态紧急，您放心，我们决没有暴露身份，更没带回来尾巴。您派的人也巡查好几回，确实没尾巴"
　　"下一次?我们能承担了几次?"
　　"错，错了，再不敢，绝对没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死在鬼子手里，不是军法"
　　我看着她窜出来的火，忙压道"团座，我们看到，看到鬼子杀我们的战友，我们只有恨，现在只想杀鬼子，您不能杀一伙士气滔天的人。哀兵必胜，至少在这个时候"
　　她回头诧异看我，仿佛我们早已沧海桑田楼起楼落视彼此为陌生人。
　　"哼，你还活着"
　　我坑住，合着我就看着一副该死的模样?"活着，您，咂摸咂摸我的话，您懂得，亘古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