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noattain

19、第 19 章

　　我们几个人扒走死人的衣服，臭糖狠狠鞠躬，我们随之，此时此地中国最不缺的便是死人，活着为死的人，黎明破晓者，我们搜索古老城墙的气息，斑驳随着太阳旗飘扬。
　　人群滚烫中我终是耐不住，"有良民证?认识庆柏军统的人?庆柏这，军统怕不在这拉屎。"
　　臭糖紧皱眉眼，我八分懂了七分，一腔怒气没地放就只傻气哼求得做个冒失鬼
　　"班长，咱在战场上正面刚成么，鬼子什么玩意，地狱犬，我们不止会死，不止是死"
　　她仍旧那副死不着调的样子，我只能向死而死，我怕死否？这是一个可以把我劈成两半的问题，人总是左右顾盼，难得清明难得糊涂，死亡对我而言熟悉而生厌烦。我知晓城内有我袍泽的生命，我明了身旁人难以颜明的火热，或许我只是明了
　　我心里再一次响起那串声音，想起方才时不时瞥到我们的眼神，我惊起"班，班长，身后有人尾随我，我们，不会是鬼子便衣，吧！啊？"
　　我们回头瞬间，距离忽然变成咫尺，几人围了上来
　　"是国军兄弟吧？"
　　"啊？老百姓，什么国军，国军是啥玩意？"
　　"你们手上，有扣动机枪的茧"
　　我慌张增了不知所云，我祈求他们真的是顺民，别自荐成为没毛的汉奸
　　"你们来，有要事相商"
　　我杂七杂八的心更加凌乱，臭糖犹豫一刻，却跟了上前，您懂前路一片灰雾的感觉么
　　"我们的同志被俘虏了，我们想来救人，想必你们如是，我们是同盟者"
　　他们有着自己的奇招妙法变来良民证，我不知苦笑亦或苦乐，入城我们分开，他们留下了碰头的地址，我们一筹莫展他们神通广大。我顺进了春宝家门，终于盼到绵羊那扎毛和见了臭糖像见了母鸡似的咕咕小鸡崽，一路上的疑问终于蒸熟
　　"你怎么进城？"
　　"城里有暗路，我男人以前做买卖常跑这条路"
　　松口气后我猛灌两大口水
　　"班长，立马就回，回营地"
　　臭糖望着她的老部下，他们不语只是滴泪"日本人明天要杀俘，我们在路上，车上，坐着迷瞪和哼哼，他们要死了，我们"
　　我脑海里炸出了他们疯狂的愿景"臭糖，你别犯浑，我们不该这么死，你很清醒，我知道你很清醒"
　　我把她拉将出来，她该呼吸新鲜血液，里面只有浑浊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