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noattain

11、第 11 章

　　这天顺祈在庆柏街上晃悠，拿着卖手帕的五个大洋想买点东西却又不知买啥子，但是不花又自觉哪天嗝屁了钱却没花出去，想了好久快给自己想睡着，一个女人呜里哇啦的叫声却把她唤醒，后面一群男人像追猪似的红了眼，顺祈一个起身把女人拉进巷子里，搂进臂弯，待外面没了动静后，女人一嘴咬得顺祈快掉了胳膊，女人流着泪
　　“你做什么，我是有男人的人”
　　“大姐我救你你觉摸不来?……唉！我是女的，你摸摸”
　　“你女的为啥这打扮”
　　“我乐意，说说你，那群狼为啥追你这个小绵羊?”顺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头发毛毛糟糟像山羊又像绵阳
　　“秋宝，我儿子，他们不给我儿子，我要去找我儿子”说着就要挣拖出去
　　“你儿子被地主老财抢去了？”
　　“不是，那是他儿子，可他不让我摸摸秋宝，秋宝，我只想摸摸他小脸，我秋宝一哭就停不下来，可我不能摸摸他蹭蹭他，我只想闻闻他小脸”她哭得些许癫狂
　　“你是地主老财的小妾?那死鬼为啥不让你接触你儿子，哦！秋宝”
　　“为啥子，你说为啥子，你能告诉我为啥子么，他们只打我，太太打我，老爷打我，阿黄阿青阿毛打我，但是我被打死有啥子关系？我只是想死前抱抱我秋宝，我去找他们，我求他们打死我，你说我这样他们会不会让我闻闻我宝儿的味儿”她真得疯了打着颤就要起身，顺祈扯住她的羊毛
　　“哎回来，干嘛呀我活一世还没见上赶着求死去，听你话的意思老地主的大太太那死老婆子欺负你，也对，你这模样是挺得男人喜欢”
　　只见女人忽然眼前一亮，如老鹰捉到鸡一样狠狠抓住一小孩，那小孩张嘴瞪眼得挣扎，顺祈跳过去
　　“哎这你秋宝啊?认错了吧！不像老地主儿子”
　　“春宝，我是娘，娘啊！你别不理娘”
　　“春宝，你两儿子?不，我懵了，你这两儿子不一个爹么？”
　　男孩只是一味躲，他连滚带爬，哭天抢地就跑没了影
　　“春宝，秋宝儿，不要都不要我，不要”
　　“你别哭，跟我说说到底怎回事，别哭了，哎呦脑门快被你吼炸了，乖绵阳，好山羊”
　　“典了，我男人，不要我，没一个人要我”
　　顺祈开始有些许清晰，试探得问
　　“你现在有住的地方么”
　　“不住，我只想摸摸我秋宝的脸”
　　“哎呦，您能不能把您好大儿先放放，自个先活下来成么！”
　　“不想活，我只想”
　　“打住，打住”
　　女人却突然两眼放光骨碌碌爬了出去，眼看要撞上车，顺祈忙扑过去把她卷到一边
　　“做甚做甚，多少人肠子吊着脖子抹着死都求不来个活，你要往死人堆里爬?”
　　“春宝不理我，我死了就不想我宝了”
　　“哎哎哎！姑奶奶，绵羊哟！别死别死，死了真真是永永远远世世辈辈见不到咯，活着才有法”
　　“你有，你有么！”
　　“这，不知道，万一有呢？但你得先活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