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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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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惊,忙上前去探她的呼吸。
在确认她仍旧存活的情况下,你吃力地扶起了她,将她抬到了床上。
她并不算太重,比你想象中要瘦。
你看着她唇边已经干涸的血迹,摸不清她到底是中毒还是受伤。从她裸露的皮肤来看,并不见有外伤的痕迹,衣服也完好无损。不像是受了外伤的样子。
那是内伤?还是中毒?
你不是专业学医的,所以你无从分辨。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找个大夫,要么就是去找符德。
那么问题来了。
大夫在哪里?
你不知道。
如果去找符德的话,一来一回得两个小时。现在静西虽然还活着,但呼吸却十分微弱。人们常说到了救命的关键时刻,一分钟也能给病人争取生机,更何况两个小时?
无奈之下,你决定用你身上的灵力试一试。你的灵力和符德同属朱雀之灵,当为至刚至阳的灵气之源,不管是针对内伤还是中毒,多少都应该有些作用。等她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再去找符德,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坐到了床边,直接握住了静西的手。纯净的灵力就缓缓地从你手中传入了她的体内。
不过区区几分钟,你就已经感觉到了头晕目眩,身体也渐渐变得无力,正当你觉得灵力要被掏空的时候,静西突然有了动静。
她的喉咙开始蠕动,你惊悚地望着她皮肤下的凸起在迅速移动,差点就要松开她的手。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你在心底呐喊。
眼看着那玩意儿就要从她的嘴里钻出来,你赶忙下床,将她扶起身坐着,并手疾眼快地从床底拿出了一个木盆,方便她吐出嘴里的东西。
不过须臾,便有一只灰黑色的虫子从她的嘴里迅速蹦出,刚刚落到盆里,便滋起了一阵白烟,瞬间化为了一滩血水。
随后静西开始吐血。
刚开始是大口大口的黑色血液,到后来慢慢恢复了鲜艳的红。直至最后终于停止。
你又探查了静西的情况,发现她的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面色也不复刚刚的惨白。你知道,她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
你动作轻柔地扶着她又躺了下来,正准备将凌乱的床稍作收拾,却听见一声细响,像是什么东西不小心被你碰掉了下来。
你弯腰去拾,发现是一本薄薄的册子,正要捡起,却被无意间敞开的那一页给吸引住了。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清晰有条地写着:
辛酉年三月初七陆家大兄入伍
癸亥年六月十三陆家大兄升校尉
甲子年十月二十九 陆家大兄遭人陷害,双腿残疾(历史有变,第三方势力初显)
事变原因恐为擅自干涉历史
乙丑年腊月初 胥之入伍(历史有变,入伍时间提前)
事变原因为陆元晋残疾
乙丑年四月十五 查出麒麟卫编下叛徒,已绞杀,却打草惊蛇,未能使元凶迫现(历史有变,刺杀被提前终止)
这密密麻麻的标注看得你大为震惊。你又往前翻了几页,却见上面写道:
辛酉年三月初七陆家大兄入伍
壬戌年五月十七陆家大兄带兵在孔磐与匈奴一战,大战匈奴,麒麟卫死伤惨重,升都尉
癸亥年六月十三陆家大兄带兵于石湾与匈奴一战,未分胜负,此战后升校尉
丁卯年八月二十九 胥之入伍,初为都伯
丁卯年十月初九 麒麟卫出叛徒欲行刺陆元晋,胥之挡之,受重伤
……
你对比两份时间表,发现陆元晋出事之前,事情的发展轨迹是一样的,前面记载的应当是原本的历史发展,而你最初看见的那一页记录的应该是已经被改变过的历史。
惊讶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
“甲子年十月二十九 陆家大兄遭人陷害,双腿残疾(历史有变,第三方势力初显)”
第三方势力是指什么?
如果存在第三方势力,那么其余两方势力指的又是什么人?这几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事变原因恐为擅自干涉历史”
擅自干涉历史指的是什么事?是谁擅自干涉了历史?
最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所有关键点的具体时间她都写得很详细,分明是对这些事烂熟于心,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想起昨天初见静西时,她那古怪的眼神。你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对你身上所表现出的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所有特征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或者现在看来,应该说在她的记忆里,这一切对她而言并不陌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有极大的可能,来自与你同一个时空的未来。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静西,你不敢耽误时间,把东西放回原处后,又折返回去找符德。
你掀开营帐的门帘时,这位优哉游哉的土地大人正在泡茶。见你一脸匆忙,便将一杯温热茶递到了你的手中,你刚好渴得不行,抬手就往嘴里倒了个干净。
符德接过你喝完的茶杯,不疾不徐地又给你续了一杯,笑着看你牛饮一样又灌了下去:“现下好些了吗?”
你不好意思地把茶杯又递给他:“好多了。你是不是又算准了我要过来?”
不然茶的温度怎么刚刚好。
想到刚刚那两杯茶,你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都没好好尝尝它的味道。”
这可是土地大人亲自给你泡的茶。
“无妨,”符德也捧着一杯茶,却没有喝,“只要能解了姑娘的渴,它的使命就完成了。”
你把刚刚发生的事同符德细细地说了一遍,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姑娘确实没猜错,这是蛊毒。”
“那这个毒怎么解?”
“姑娘不是已经用灵气替她将蛊虫给逼了出来?”
你怔住了,而后又向符德确认了一遍:“就这样就行了?”
符德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的话:“就这样就行了。”不过他又补充道,“也算是她命不该绝,遇到了姑娘。那蛊毒乃至阴之毒,最俱阳刚之物,若非姑娘的灵气乃至阳之灵,你这一通真气乱输,她怕不是活不过此刻。”
你把视线移开,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但是她现在还没醒。”
符德了然的表情,转身即走向营帐正中央的那方案几,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稍后,便将这张纸递予你。
你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副药方。
“这是……要去抓药?”
符德眨了眨他无辜的大眼:“生病了不喝药喝什么?”
“难道不是拿张符纸烧成灰然后混进水里喝掉?”
符德:……
而后忍着笑意说道:“姑娘看来似乎很懂。”
……感觉好像被嘲笑了。
符德又说:“她现在就是身体虚弱,只要稍加调理就好。不是邪气入体,也不是鬼怪作祟,并不需要像姑娘说的那样。”
你收起了药方,又想起一件事来:“那个……我没有钱。”
啊居然敢在符德大人面前说没钱。居然敢找符德大人要钱。
你可真是勇士。
符德倒是很干脆地给了你一个钱袋,并嘱咐你道:“这里面最小的一锭碎银便可抓取足够的药。”
可是你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重。
符德像是看穿你心中所想,笑吟吟地说道:“所谓债多不愁,姑娘又何必担忧?”
……可恶的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