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血腥的屠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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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北海的一个岛屿上快步前行。凛冽的寒风刮得眼睛生疼。
脚下黑色的土壤被冰封住，坚硬至极。而呼啸而过的北风在幽谷中产生刺耳的尖叫声，路奇不由皱起眉，扯了扯自己身上被风刮得偏向一边的厚实斗篷。斗篷在寒风之中扇动着，布料摩擦拍打，沙沙作响。
辛根在路奇的身边，低着头，却没有拉扯身上的斗篷 ，任它在猎猎寒风之中飞扬。
和路奇同样，每一步踏在冰层上都会响起细碎的嘎吱声，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极轻浅，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而他们留下的足迹很快就被刮起的风雪掩没，不见。
路奇略为不适地眯起眼，辛同样略略虚着眼，防止风迷住眼。
他们继执行上次的枫国任务没有被给予喘息的时间，立刻被派往北海。
伟大航道之外，气候最苛刻，自然条件最艰苦的北海。
也正是这仿佛能将灵魂中的粗粝也打磨得一干二净的北海，拥有着伟大航道之外大量相对其他四洋有着高额赏金的海贼。这些海贼可是给政府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现在他们正在递交一份重要情报的旅程中，不提搜集情报的曲曲绕绕，如今只要将这份报告递交到指定处，他们就可以圆满地完成任务。
人们说，命运之所以美丽是以为它充满了不可预测性。路奇很厌恶这句话，因为这意味着任务，将会有变数。而他，讨厌掌控不了的未知数。
任务未结束之前，永远不要放松。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步，前方道路会出现什么。如同这次，任务明明已将近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却让他自此在执行任务直至完成递交，丝毫不懈怠。
“路奇。”辛忽然停住了脚步，皱紧眉头，“那边……”
路奇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不远处有着阵阵狼烟，以及仿佛能染红天空的橘红色的火焰。风助火势，火焰仿佛有生命力似地跳动，直奔天际。
辛没有再等待他的反应，偏离了原本的行进路线，往烟雾的起源处奔去。
路奇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皱起眉：“胡闹，你在做什么？”
“放开。”辛不与他废话，很有技巧性地挣脱他的钳制，身子一掠，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
“站住。”路奇身形晃了晃，运用剃挡到了她的面前，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别忘记了我们来的目的。”
辛的面上闪过了一些什么，但是平时的淡然在这一刻被坚持替换：“我知道这与任务无关，但是请你也不要忘记我们存在的意义。”
速度一瞬提了数倍，身形如同鬼魅，从他的身旁轻擦而过。路奇暗暗诅咒了一声，却只得运起剃跟上。
辛奇快的速度，如同几年前一样，不是他能轻易及上的。虽然透着几分古怪，他对这个事实极其不满，而在不久后才得知原因。
很快，辛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们站在一处峭壁上。不远处是海岸边缘，深蓝的海浪拍打着礁岩，白色的海鸥在空中凄厉地叫着。岸边停靠着一个飘扬着黑色旗帜的船只。路奇的瞳色暗了暗，是骷髅图案的纹饰，海贼。而峭壁下的则是一个被放火的村庄，显而易见，海贼们在抢劫这处村落。
暗红色的火焰毫不留情地吞噬着房屋，财产，乃至一条条生命。
枪械被扣动扳机，重物倒地的声音不时传来。剑刃刺穿身体的闷钝声，人们捍卫家园失败的惨叫声。孩童在混乱中不知如何是好的哭泣声，女人们尖利刺耳的叫声和海贼得意的笑骂声，叫好声，这一切交织，汇成了以恐怖为名的画卷。
“该死的！”辛咬牙切齿的声音顺着呼啸的寒风传来，她毫不犹豫地想向下跳去。
防备着的路奇立刻挡在了她的面前，声音平静：“辛，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会耽误任务期限。”
“我知道。”辛黑白分明的眼看着路奇，面上有着淡淡的不悦，“不要挡道。”
路奇没有退让，皱起眉，“耽误了任务，你会被处罚。”
“我不在乎。”辛同样没有向后退半分，“我只知道我如果在这里袖手旁观，将会后悔终生。”
路奇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继续阻拦她的意思。看着从峭壁上一跃而下的辛，路奇恐怕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神色有多么复杂。他闭了闭眼，理清思绪，带着几分愤怒同样跳了下去。如今，要及时完成情报递交，最快的方式是帮辛把这里的事解决了。他潜意识地忽略了抛弃辛，独自一人去完成任务的想法。也许，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身边有她的存在。
刚到达混乱之中，就有不长眼睛的海贼抡起钢刀攻向他。
“找死。”路奇一声冷哼，眼神冰冷，轻易躲过海贼的攻击，修长的食指没入神色震惊的海贼胸口，声音淡然，“指枪。”
连一个不屑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倒在地上的海贼，路奇加入了混乱的打斗之中。他下手杀起海贼毫不留情，招招攻向致命处。刚接触不久的六式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又不是没有杀过人，路奇嘲讽地想，况且这些人渣没有活着的意义。他们存在，不过给别人无端带来痛苦。在他看来，这些威胁正常人生活，站在正义对立面的海贼该死。更何况他所代表的本身就是与海贼相对的海军。
此时，不久前翩然落下的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海贼正哈哈大笑着将手中的刀砍向一个吓傻的孩子头上。孩子看着头顶落下的钢刃，呆呆的，连眼睛也没有闭，忠诚地倒映着这扭曲了的世界。而那孩子被自己的母亲死死护在身下，母亲的眼睛紧闭，身体在颤抖，却抱自己的孩子抱得死紧。
辛瞬间移到海贼面前，一脚踢碎了他的手骨，吱嘎的碎裂声清晰可闻。不顾他杀猪般的惨叫声，狠狠地将手指扎进他的胸口，声音中满是愤怒：“指枪。”
这只是死亡篇章的开头。
海贼无力倒到了地上，她抽出深深没于海贼胸腔内的手指。同时带出的，是手中紧捏的心脏。温热，暴露在寒冷之中散着一阵阵薄雾。还在鼓动，一张一缩。海贼的眼中有着恐惧和卑微的祈求，声音凄厉：“不要，求你……”
辛睁着眼，眼神之中有着什么在沉淀。然后她手指猛地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心脏。力度之大让爆裂的脏器碎片向四周散去，而连接的动脉也被扯破，一阵红雾笼罩着辛。她厌恶地扔下手中残留的碎片，甩了甩手。血雾散去，暗色的斗篷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原本白瓷般的脸上沾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分外渗人。辛将被粘稠暗红沾染的指尖放至唇边，伸出舌轻舔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的温热血迹。
眼中的愤怒和杀意，恍若实质。平时刻意收敛的眸光，此刻犀利得不可正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原本的黑瞳参杂着几分深邃冰冷的碧绿，而瞳孔也被拉长，成为竖瞳。
甜腥的血味溢满了整个口腔，久不食荤腥的她起了恶心感，而压抑住即将出口的干呕的，是慢慢渗上心头的几分暴虐与鲜血带给她的诡异满足感。
她接下来的动作干净利落。她半屈身，随手拿起地上掉落的一把短刀，冲入战局。
月步，指枪，铁块，纸绘，岚脚，剃，这是海军六式。而仍算得上年幼的他们，掌握的只有四式。政府在教育时，指明让他们先学习的四式。运于攻击，能戳穿□□的指枪，快速踢出，类似镰刀般锋利的岚脚，运用于防卫，使□□瞬间变得坚固的铁块，和瞬间踏地数十次，达到高速移动目的的剃。而能在空中自由移动的月步，躲避时毫无攻击力的纸绘则被排于最后。
从这，你可以判断出政府需要着什么。愿意替他们抹杀不该存在者，效率高，不会轻易牺牲，浪费政府培养和心血的棋子。
辛手起刀落。或用手直接掏出心脏，徒手捏爆，或用刀割下头颅。
以极快的速度收割着一条条命。像一场盛大华美的舞蹈，以鲜血和森森白骨渲染，用死亡浩大地谢幕。
海贼没有能力和心情欣赏她的舞，眼瞳来不及捕捉她的动作，无意间或脖颈或胸口传来的一抹凉意让他们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然后他们看见自己的鲜血喷薄而出。有的头颅自身体飞落，在地上发出闷响。而他们的生命也在这一瞬结束，生的迹象从他们的眼中迅速消失，只余死寂的灰白。
辛的背影依旧坚定至极，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海贼的求饶她充耳不闻，而有看出局势不妙的海贼逃跑，终是比不过她的速度。心头只余对杀戮和鲜血的渴望，理智，已渐渐丧失。
最好的防卫是进攻。她在帮四周的村民解着围。但不远处总会出现新的惨剧。而她下意识地中途为了给被攻击的村民挡下致命的攻势，在实在来不及时用不慎熟练的铁块。于是血肉横飞，她身上背负上了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身上沾染的血，早已分不清是她流出的还是别的海贼溅上的。
路奇看着她的背影，皱起眉，手中的动作比刚才又快上几分。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却说不出来。总觉得，如果不快点结束这一切，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紧抿嘴唇，眼中杀意尽显。他也尽量帮身旁的村民抵挡攻击，避免他们成为刀下亡魂。他的铁块比她的运用得熟练几分，所以并没有受外伤。
不过十几分钟的恶斗，一个上百人的海贼团被他们两个解决。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血腥的屠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