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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完结撒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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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其许回过头,发现陆何故正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
“可不可以重头来过?”他问。
叶其许也不知道,自顾自地摇摇头。
“那我能吻你吗?”陆何故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叶其许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何故慢慢靠近,叶其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甚至在抗拒,手指下意识地揪住衣服,揉成一团。
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
如果这种重来,是凌驾于一个人的生命之上,那会让他觉得不幸福也罢。
陆何故迟疑了。
“你是觉得,”他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瞬的落寞,面色如阴霾积云,似乎下一瞬间就会发作。
这时,一名保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陆总。”
陆何故逐渐变得不耐烦,声音冰冷的道:“说。”
“陆总,夫人发了一条定时微博,请您过目。”保镖掏出一个平板,递给陆何故道。
裴菲琅的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微博。
“大家好。我是陆何故先生的室友裴菲琅。”
“当你们看到这条内容时,我已离开这个世界。首先,很抱歉隐瞒与陆先生的真实关系。我为对陆先生造成的困扰感到抱歉。”
“其次,我与陆先生从未相爱,也未有婚约。”
“陆何故先生一直深爱叶其许先生,我对叶其许先生造成的伤害感到万分愧疚。”
“最后,我希望我的离世,不会对一些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裴菲琅到死还在为他考虑。
评论区的言论却早已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哇!裴氏千金是诈尸了吗?]
[陆影帝好手段,用前妻打的一手好牌,死了也不放过最后的利用价值。一来二去,不但把自己摘干净了,就连和叶其许的婚约都保住了,国民老公这个头衔看来是摘不掉了。]
[有些人积些口德吧。人都离世了,争论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只能说远离男同,不要做同7。不然死了都不能消停。]
陆何故缓缓放下平板,周身散发冰冷气场道:“通知公关部,把这条微博撤掉。”
“是,陆总。”保镖悻悻离开。
“你介意?”
陆何故的声音冷冷清清,眼神里的温柔早已冰封。
“不是。”叶其许回答:“我只是觉得愧疚罢了。”
“该愧疚的人是你吗?”陆何故质问时,竟也无法分清谁才是该愧疚的人。
而后他自嘲道:“是我。”
“不是的。”叶其许想要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陆何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决绝又永不回头一般,离开了。
——
接连一个月,叶其许都没有再听到关于陆何故的一点消息。
星月夜并入星艺行娱乐后,艺人们影视资源拿到手软,纷纷对陆何故收购公司感恩戴德,其中不乏想要当面致谢的人。
但,自从收购星月夜后,陆何故的档期满满当当,要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你和何故吵架了?”李长意端着两杯咖啡从叶其许身旁路过,看他愁容满面询问道。
“没有,就是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叶其许静心回答。
“没那么难的,看清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李长意笑着说。
“哥。”楚艺群站在不远处,表情有些不耐,在看清叶其许后恢复平和。
“倒个咖啡需要这么久吗?”
“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叶其许也曾对李长意楚艺群的感情艳羡不已,现在依旧。
不过比起羡慕,更多的时候是抱着学习的态度。
学习怎么服软,怎么知足,怎么才能挽回一段失败的婚姻。
楚艺群慢吞吞的走过来。
“他那人就那样,有时候话密,有时候爱装哑巴。不过他是一根筋。”
楚艺群有着比叶其许还丰富的,与陆何故同组拍摄的经验。
他的话很快点醒了叶其许。
“我有点事,我先走了。”叶其许步履不停的冲下办公大楼。
每一次都是陆何故跑向他,这一次,换他奔向陆何故吧。
“他在哪里?”
这是肖驰接到电话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问的是陆何故,这他知道。
不过他也不清楚陆何故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好几天没见他了。”
叶其许挂断电话。
陆何故能去的地方少之又少。
但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多得数不过来。
这本是一个矛盾的命题,叶其许很清楚。
他爱陆何故这件事也是一个矛盾的命题。想爱的时候,显得那么的不能相爱。可是真正不想爱的时候,根本不曾存在。
他们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不应该走散的。
恍惚间,叶其许想起了那句温柔的“回来吧。”
回去?
哪里。
是他们的家吗?
是那个阳台上种满了花的复式loft吗?是每当阳光洒下来的时候,爱就会有形状的地方吗?
叶其许一刻也不敢耽误,他知道陆何故说的地方就是那个温馨的家。
深吸一口气,叶其许按下了那串熟悉的数字,开门声响起。
视线得到短暂的缓冲,鞋架上的鞋摆放得整整齐齐,家具也一尘不染,放眼都是生活的痕迹。
紧接着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一颗颗滚烫的泪珠落在他只穿了一件T恤的肩膀上。
那温度烫得他发麻,发疼。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陆何故把脸埋在叶其许的肩窝处,隐忍地抽泣。
他今天穿了那件白色毛衣——叶其许给他买的毛绒绒的那件。白色衬得他又小了几岁。
明明已是三十开外,却依旧不见岁月痕迹,反而越活越幼稚。
“好了,我以后一定按时回家。”叶其许像哄小孩似的,摸摸他的耳朵,然后又替他掖掖衣领。
“那我可以亲你吗?”
陆何故忽然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叶其许。
眼神玩味,一种令人生畏的野性气息。
仿佛下一刻就会将叶其许吞入腹中,骨头渣子都不剩。
叶其许看着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已经不知何时从悲伤之中挣扎出来,变成了浓浓的情和欲。
微红上扬的眼角,性感到极致。
“嗯。”叶其许轻轻的哼了一个鼻音。
翻江倒海般的攻势,两人彻底沦陷在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意中。
陆何故的吻,凌乱的,毫无章法的落在他每一寸肌肤上,留下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叶其许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手脚瘫软,像是一只温顺的提线娃娃。
“许许,你这四年有没有想过我?”陆何故停下手上的动作,喘/着/粗/气问道。
“想了。”叶其许红着脸,哈出的气仿佛都沾染上暧昧颜色。
“什么时候最想我?”陆何故又动了动,剑眉拧起又舒展,意犹未尽。
叶其许轻哼几声。
“一个人的时候。”
陆何故勾唇,道:“是吗?”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叶其许紧紧贴着玻璃,小腹冰凉又火辣辣的,一浪接着一浪的快意很快冲淡不适。
外面就是一整个城市的景色,但他无心再看,只因身后的那股力量仿佛要将他冲撞成一摊烂泥。
陆何故那双大手扣住他的手掌,在玻璃上留下一个个透明夹杂着灰白的印记。
膝盖和指尖变得微红,房间凌乱不堪,身上火烧一样的疼。
叶其许紧紧抱着陆何故的脖子,口齿不清地说:“我明天要进组。”
木架吱呀吱呀的响,像是要罢工。
陆何故丝毫没有在意,声音低沉沙哑:“付过违约金,不要随便进剧组。”
“为什么?”叶其许断断续续的问。
那是他好不容易接到的角色。
“他们不配。”陆何故说完堵上了叶其许的嘴。
“这种时候,你还有空分心啊?”
叶其许感受到一股粗暴又柔情的力量,在他周围起伏,落在每个关键的位置。
他认命地放弃抵抗,如同置身一片翻滚着的海洋,海浪将他重重包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橘红色的光在窗帘上铺开一副画卷,阳台上花影摇曳。
屋内,一场缠绵悱恻的情诗吟唱由洪亮转向低沉,渐渐收声。
叶其许倚在陆何故的胸口,唇色艳冶,呼吸慢慢归于平静。
“许许?”
“嗯。怎么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陆何故患得患失地用手指拂过叶其许的唇。
“你好好看看我。”叶其许向上钻出被子,用自己的手抓住他的,温柔抚摸自己的脸道:“你再看看这是哪里?”
陆何故回握他,环顾四周。
“我们的家。”
光芒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城市依旧冷清寂寞。
纵然灯火闪耀,也不能掩盖它的寂寥气氛。但在这高楼之上,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种遗世独立的孤单。
陆何故在叶其许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天黑了。”叶其许抬手打开夜灯。
一个小小的光源,照亮书架,也点亮了两双险些隐入黑暗的眼睛。
陆何故盯着叶其许那双盈盈发亮的眼睛,抚摸他的脸颊,温润勾唇。
这个偌大的城市,终于有一盏灯,为他亮起。
——
次日,新剧发布会。
陆何故身着黑色西装出席,眼神犀利深邃,在一众演员里极具辨识度。他只要往台上一站,自有灯光和镜头不断追随他。
有眼力见的演员,将C位提前让给他。陆何故余光扫过演员们的身高,为尊重女演员而半蹲着进行合影。
采访环节,记者追问他和叶其许的关系。
陆何故正面回应道:“普通夫妻。详情请看我的置顶微博。”
陆何故说完从助理手里取过手机,打开微博,将隐藏微博设为置顶。
退到幕后,叶其许已守候在那里。
陆何故弯下腰去,与他相拥。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在无人的角落里,浪漫秘密依旧缓缓上演。
于是乎,在仅仅一分钟的时间里,陆何故和叶其许的结婚证又冲上了热搜。
微博网民也在顷刻之间像是焰火般,遇到热度迅速膨胀,炸开然后迸射出一个个火星。
【我是咕咕的小雨衣:我嗑的cp是he!不容易啊!忍不住流下感动的眼泪!情深何许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无脑小甜妹:虽然过程曲折,但丝毫不减我搞到真cp的喜悦之情!十二年!你们知不知道我这十二年是怎么过的吗?】
【许许的唯粉:终于等到官宣了!结芬!立马准备最盛大的婚礼!星艺行娱乐!成为龙头婚庆公司指日可待!】
【梦回2020:老粉丝!手牵手走到现在的哥哥弟弟真的超级棒!从无人问津走到众人皆知。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forever:真的很喜欢那两位闪闪发光的少年。永远为他们热泪盈眶!木芙蓉永远记得,我们也永远记得。】
【心之所向:停止相爱有罪论。希望以后的世界,相爱是因为心之所向而不是随波逐流。】
星艺行娱乐宣传部趁热打铁发起新话题。
有一个恋爱脑总裁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瞬间引爆话题。
【猪猪闯钱关:哈哈哈哈哈,想不到陆影帝也有今天!】
【每天问一遍有没有老婆愿意嫁给我:所以说这样的恋爱脑男友去哪里找?能不能直接发?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伸手比较快。只要有人发我就敢接。】
【智者不入爱河:每天一遍,我的情丝起死回生!】
——
一年后。
大理,丽江。万里无云,碧蓝色的天空下纯白的飞鸟从头顶掠过,留下一道道轻盈的幻影。
海风徐徐而来,街道上游客匆匆而过,时不时在一些摊位前驻足。
陆何故拿着冰淇淋,提着一些小吃食盒,跟在叶其许身后,走的极慢。
“你看这个,扎染的T恤,好看吧?我俩一人一件怎么样?”叶其许来到一个阿婆的摊位前,很快就被云南的非遗文化产物吸引住了目光。
陆何故宠溺说道:“好。”
叶其许挑了两件图案好看又相似的体恤,让阿婆包起来。
陆何故付钱对阿婆淡淡道:“不用找了。”
阿婆嘴里慌忙说着什么。
陆何故和叶其许听不懂云南的少数名族语言,只能一个劲地微笑。
阿婆拿着多出来的钱,塞到陆何故手里,嘴里依旧喃喃说着什么。
原何故只是重复道:“不用找了,老婆婆。”
老婆婆笑笑,将一盒草莓塞到陆何故的手里。
陆何故实在不好拒绝,两人收下,和老婆婆礼貌道别后离开。
老婆婆目送二人,笑意盈盈。
陆何故提着那盒草莓,思绪拉远。在一个洗手台前停下将草莓洗干净。
“给。”陆何故将洗好的草莓递给叶其许。
叶其许咬了一口只道好甜。
正是油菜花的观赏期,乍暖还寒时候,从栈桥上看去,一片黄橙橙的,一望无际的油菜花,随风成摇晃的海,所到之处皆是淡淡的清香。
叶其许站在田埂上,走着走着跑了起来。迎着风,头发也随风飘扬。
陆何故看的出神,那个记忆中的少年捧着一小束油菜花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看,这里的油菜花都好大一朵!”叶其许笑得眼角弯弯,不是少年但胜似少年的奶白肤色在阳光下晶莹到几乎透明。
抬手挡住烈阳,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
“许许,你相信一见钟情吗?”陆何故盯着他问道。
“当然,”叶其许毫不犹豫的回答:“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才能过一生啊。”
“我说我十八岁就喜欢你,”陆何故顿了顿,叶其许看向他。
“不是骗你的,”陆何故继续说:“十八岁时,我和朋友离家出走。”
“在一个小卖铺里买冰淇淋那时就见过你了。”
“你十八?那我岂不是才小升初?”叶其许惊讶道。
“你的校服很好看,”陆何故停顿了下说道:“我以为我们不会再遇到了,直到我看见你参加了planet组合的出道海选。”
叶其许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你岂不是爱了我十多年?”
“嗯。”陆何故沉沉应声。
“缘分天注定啊!”叶其许笑笑,又吃了一颗草莓。
缘分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魏羽山的父母就是开车撞向陆启琛的罪魁祸首。
但有些事过去了就不必再计较。
没有意义。
“说起这个,我五岁的时候被困在一口下水井,救援队下不来,是一个路过的哥哥救了我。”
叶其许惭愧道:“我还没道谢他就离开了,后来辗转打听,杳无音讯。”
“对了,听爸爸说他的腿好像受伤了。”叶其许补充道。
“那个哭鼻子的小孩儿是你?”
陆何故脑中所有的碎片都拼接在一起。
一个小孩在水井下啼哭,脸色通红,于是他被拴上安全绳倒挂着进入水井中。
小男孩怯怯地叫了一声:“哥哥。”
“别怕,我来了。”陆何故想不到再次说出这句话,竟是这番光景。
叶其许撩起他的裤腿,确认道:“你腿上的伤严重吗?留疤了吗?”
一阵风携着花香和凉意,从两人的耳畔轻轻拂过。
陆何故看着皱眉的叶其许,在这阵风短暂停留时,将他揽入怀中。轻轻道:“许许,我们走吧,在风停止之前。”
在风停止之前相爱,风会带走所有曲折。
“好。”叶其许缓缓道。
从额头,到眼睛,到唇角,陆何故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接连七天。
他们在理想邦的白色城堡上留下倒影,在双廊古镇的小巷里牵手走过,在有海鸥飞过的海岸线上漫步。
到达洱海时,正巧碰到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面容慈祥地说起关于洱海的古老传说。
一段十分唯美神秘的传说,叶其许只对其中一句话印象深刻。
“当月光洒下来的第一秒,和相爱的人接吻就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海边民宿,面朝大海,叶其许在吊藤秋千上晃荡双腿,等待第一缕月光落下。
月亮的清辉散落,在湖面潋滟出一个巨大的波纹,无限蔓延开来。
叶其许迫不及待地转身,陆何故扶住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那种湿漉漉的,不容拒绝的,霸道的吻轻咬他嘴唇,绕过他舌根,吞咽似的,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从花墙到书房,从镜子前到落地窗,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一句感叹。
然后十指紧扣依偎在一张床上。
“接下来去哪里?”叶其许懵懵地枕在陆何故结实的臂弯中,眷恋的姿态,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这次蜜月行程由陆何故安排,他并不知道路线如何去走。
但他对此从不怀疑,陆何故的浪漫因子不会让他失望。
“去贵州,一个山清水秀的苗寨。”陆何故侧着身子将叶其许搂得更紧一些。
“好。”叶其许在这个拥抱中沉沉睡去。
是夜,月光皎洁如雪。恋人的祈祷被默默无闻的风听见,带到了雪山之巅。
苗寨中人好客,处处风景如画。
陆何故和叶其许在这个与世隔绝般的世外仙境,小住一段时间。
每天清晨,叶其许都从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药草香萦绕在整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这天,叶其许醒来不见陆何故踪影,心里直发慌。
直到陆何故请来了苗寨德高望重的长辈,主持他们的婚礼。
在贵州苗寨,每个人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结婚就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情会伴随着一对璧人从年轻到衰老再到死亡,都是相伴相生彼此扶持的。
依照苗族的传统,陆何故穿上了苗族的民族服饰,为了好兆头在额头盖红印。
看惯了平时装束,叶其许竟觉得身着民族服饰的陆何故一样令他心动。
叶其许穿上一身嫁衣,怯怯走到人前。
苗寨向来有夜嫁的习俗,但因为陆何故的再三请求,三顾茅庐之下,改成了白天举行盟誓。
听不太懂的语言带着一种浓厚的祝福,钻入叶其许的耳朵。
陆何故取来高端奢侈品品牌定制的独一无二的对戒,套入叶其许的手指。指间泛起一点色泽,在这绝色人间,情深意切。
仪式过后,人们陆陆续续离开。
依山傍水的房间,两人端着银色的酒杯,交手一饮而尽。
“许许,给我生个孩子吧?”陆何故说着,将叶其许顺势压倒在床上。
“起开,谁要给你生孩子?”叶其许嘴上抗拒,却不经意的红了耳尖。
亲吻声啧啧响起,呼吸和动作逐渐乱了方寸。叶其许仰起脖子,全身痉挛意/乱/神/迷。
屋外苗寨的山歌里,又是一对痴女缠郎。
数月后,天水长河别墅区。
“爹爹,你看我拼得怎么样?”陆子臣指着桌上的乐高积木,扬起下巴炫耀地求叶其许夸奖。
“子臣很棒,但是这里错了。”叶其许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慵懒地窝在沙发上,用手里的遥控把电视声音调小。
“啊?哪里啊?”陆子臣挠挠脑袋,抱着乐高错过去问。
叶其许接过乐高,指着一处没有拼好的地方温柔道:“这里。”
陆何故灰头土脸地从厨房里跑出来,穿个一条猫咪围裙,把叶其许逗的噗嗤一笑。
管家慌忙跑过来,焦急道:“先生,你要做什么菜吩咐你王阿姨就是了,你何必亲自动手?”
陆何故摇了摇头,坚定道:“我怕阿姨做的汤没营养。”
他说话间,目光没离开叶其许半步。
“爹爹你看,现在对了吧?”陆子臣缠着叶其许,非要他看乐高有没有拼对。
陆何故过去就是一个脑瓜崩。
陆子臣疼得惊呼:“哎哟,爸爸,你干什么?”
“你个小兔崽子,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爹爹他有小宝宝了,不要让他太劳累!”
陆何故蹲下身来,手掌小心翼翼地贴着叶其许的肚皮,温柔道:“宝宝,我是爸爸。”
叶其许好笑得推了他一把:“现在都还不显怀呢?你跟他说这些他能听懂吗?再说了,拼个乐高不算累。”
“就是,爸爸还偏心,不让我和爹爹睡。”陆子臣控诉道。
陆何故撇撇嘴:“怕伤到你妹妹,我都不能和你爹爹睡!你别做梦了!”
“你怎么知道是妹妹,万一是弟弟呢?”陆子臣不服,人小鬼大地争辩道:“而且昨晚我是和爹爹一起睡的!爹爹才是真的不能和你睡!”
“我说是妹妹就是妹妹!”陆何故幼稚道。
“弟弟,弟弟,弟弟。”陆子臣边跑边说。
陆何故追着他满屋子跑:“小兔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抓到陆子臣后,陆何故一边用手挠他痒痒,一边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哈哈哈哈,哎哟!”陆子臣笑出眼泪,改口道:“我错了爸爸,以后不敢了。”
叶其许摸着肚子看着两个幼稚鬼,温柔笑笑摇了摇头。
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擦眼角的泪花,轻声道:“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热闹好啊!”
——
半年后,陆何故得偿所愿。
叶其许诞下女婴,取名陆许许。
天水长河别墅区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这不,姚炀徐枝提着一堆贺礼才到门口,秦旅就陪着陆今婵和陆子川后脚跟了上来。
“恭喜恭喜。”姚炀笑嘻嘻的说。
“同喜同喜。”陆何故看着徐枝微微隆起的小腹,祝贺道。
陆何故迎上前去叫了声:“姐姐,姐夫。”
陆今婵埋怨到:“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公司,我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陆何故想要专心搞演艺事业。
他看着秦旅推辞道:“这不是还有姐夫吗?”
何隽肖驰姗姗来迟,救了陆何故的燃眉之急。
“哟!这么热闹。”肖驰牵着何隽,语气夸张。
“怎么?你俩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杯喜酒?”陆何故打趣道。
“一定喊你,少不了你的。”肖驰自豪的笑,随后说:“我们去领证,你猜看到了什么?”
“难不成?”陆何故假装思考,开口道:“难不成是我和许许的合照?”
“bingo.”何隽说道:“你们俩现在已经是公认的同性合法婚姻登记的宣传大使了。”
“那我的面子还蛮大的嘛。”叶其许抱着孩子走出门。
阳光正好,在他的脸上打出一片暖黄的光晕。
“可不是嘛。宝贝儿,让干爹好好看看。”何隽凑过去,逗逗孩子,皱眉道:“这孩子怎么只像爸爸不像爹啊。”
叶其许争辩道:“胡说,你看看这嘴,不是和我的一模一样吗?”
陆何故见状,上前抱过孩子,对叶其许嗔怪道:“医生说你不能吹风的,孩子给我抱,快进去吧。”
“哎呀知道了,就你们家许许金贵。”何隽打趣道。
陆何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叶其许,温柔到:“辛苦了,许许。”
“不辛苦。”叶其许看看孩子那张稚嫩的笑脸,又看看陆何故英俊的容颜。
“我老公的影帝基因可不能浪费了。”
一阵风吹过,木芙蓉在枝头盛开,玫瑰花墙的沁人香气扑面而来。
陆何故看向叶其许眼底,如同当年一般,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
叶其许甜甜的笑:“起风了。”
陆何故痴痴看着,牵起他的手道:“回家咯。”
谨以此书,献给被世俗束缚的心之取向之人。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合法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