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旧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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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姜月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马路边对面朝她挥手的柯井。
确认前后没车后，姜月沿着斑马线跑了过去。
抱住她。
两只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头靠在脖颈处，闭上双眼感受来自于柯井的气息。
“别，我出汗了。”柯井微微抬起手撑在姜月的怀里，想要推开她。
姜月反而抱得更紧，她撒娇说：“哎呀，让我充会儿电嘛～”事实是第一次有人接她下班，感觉真是太好了，不想那么快结束。
柯井也没再说话。
回家的路上。
姜月坐在后面仍旧抱着她，头也靠在她的肩上，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饿了。”
本来姜月以为能回去吃饭再约个会，没想到坐在车上兜了一个小时的风。
柯井回答：“快了，还有几个，送完这一趟就回去。”让她先回去偏不肯，隔几分钟就要问一次，柯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回到家，已经九点了，约会是约不了的。
“吃什么啊？要不我们去那家……”姜月话还没说完，柯井就跑去了厨房。
她跟在后面，看到了柯井在锅里搅拌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香的肉味，“这是什么？”
“玉米排骨汤”，说完柯井用筷子在里面夹了一小块排骨，抽出中间的骨头，放在嘴边吹了几下递到姜月面前，她顺势张嘴咬了下去。
“烫不烫？”柯井问她。
姜月摇摇头：“不烫，真好吃。”
她还想再吃一口，柯井就把锅给盖上了，然后走过去洗手。
“你是已经做好了吗？”姜月跟过去一起洗。
“没有”，柯井解释说：“我们今晚吃饺子。”说完还扭头看了眼姜月问她：“可以吗？”
姜月以为是速冻饺子，没想到柯井要自己亲手做，从擀面皮开始。
她不太懂，站在一旁看着柯井揉面团：“小井，你这面都弄好了还问我，我要是说不吃，你准备怎么办？”
柯井把面团揉地细细长长的，然后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切好后停下来抬头回答姜月：“那就吃你想吃的，饺子我可以留到明天自己吃。”
姜月手里把玩着擀面杖，拿着与自己的胳膊摆成一个叉，她说：“回答错误。”
柯井不理解。
“你下次应该把后面那句‘可以吗’去掉，因为在这个家里，你才是做饭的人，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尤其是你上了一天班回来后还要这么辛苦地熬汤，还要包饺子，我是不会拒绝的，知道了吗？”姜月用擀面杖的一头指着柯井的鼻子，上面的面粉蹭到了她鼻子上还挺可爱的，姜月又弄了点。
柯井也不管她，抢走她手中的擀面杖，低头认真地擀饺子皮。
姜月走到她身后，忽然解开她的头发，又重新给她扎起来。
编好麻花辫后，姜月走到桌子对面，两手叉腰，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柯井一跳，就听见她说：“我就说哪里奇怪，就是这个头发，还是麻花辫好看，那丸子头丑死了，我不是说你丑，是这个发型丑，一点也不适合你。”
柯井笑笑不说话。
姜月跑去厨房洗了个手，回来后也学着擀饺子皮，后来就变成了她擀皮，柯井包饺子。
因为无论她把皮擀成什么奇形怪状，薄了厚了还是破了，柯井都能完美地把饺子包成型，既不浪费材料也节省了时间。
很快一碗热腾腾地饺子出了锅，再加上玉米排骨汤，足够两个人吃饱。
有那么一瞬间，姜月觉得她不该就这么和柯井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的相处下去，这样一起下班，一起包饺子，一起坐下来吃饭追剧的时刻太美好了，她想一直这样生活。
可柯井愿意吗？
她会不会遇到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和别人过着这样的生活，而不是自己。
“吃完了吗？”
柯井起身准备收拾桌子。
姜月点点头，“你去洗澡吧，碗我来洗。”
柯井不愿意。
姜月眯起眼睛来笑着说：“你要是非要洗也行，一会儿我去帮你洗澡吧，总要让我有点作用啊，说吧，洗澡还是洗澡选一个。”
柯井果断放下碗，脱下围裙去了卧室。
她一走后。
姜月拿出手机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了王淼，并配字:[我家小井亲手熬的汤，亲手包的饺子，非常非常地好吃！]
王淼秒回：[别太投入，到时候受伤的是你自己，还是对她防备一点比较好。]
姜月隔空翻了白眼，发了个捏嘴表情包过去。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jpg]
柯井今天洗澡的时间格外的长。
姜月碗都刷完了，她还没从卧室出来。
一边玩手机一边担心。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声。
姜月立即冲了进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柯井正踮着脚尖在用鞋子拍墙上的一只蟑螂。
两人面面相觑。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咳——”
姜月只好用咳嗽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盯着那只蟑螂尽量不看别处，咽了下口水问道：“你没事吧？”
柯井刚才没事，现在有事。
她反应过来后，脚下突然一滑，姜月想都没想直接过去抱住了她。
这才清楚地看到了她赤/裸的身体。
“你……”
什么尴尬紧张害羞通通都消失干净了。
“怎么回事啊？”姜月看着她满身的伤痕问道。
柯井沉默，她把姜月赶了出去。
锁上门。
姜月也没有敲门，没有叫喊，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她出来。
柯井洗完澡出来，没有说什么，低头做着自己的琐事，姜月也没有说话，只是收拾衣服准备去洗澡。
两个人关灯后躺在床上。
姜月才开口说话：“我们换个有空调的房子吧，我搬出来和你一起住。”
柯井回答：“不用。”
外面月光很亮，屋子里不是很黑。
她想着姜月一定是很热，准备起身去把电扇的风调大一级，让她睡得舒服点。
姜月按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小井，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说吗？”
柯井沉默不语。
姜月又说：“鞭子。”
柯井另一只手捏紧了拳头，额头上微微冒出汗来。
姜月：“还是皮带？”
她又摇摇头：“不对，看起来都是旧伤。”
柯井咽了下口水，咬紧牙关。
只听姜月说：“还有烟头。”
柯井叹了口气。
“还有牙印，两个洞，像是蛇，还有一个，有点不像人咬的。”
说完姜月笑了下，骂了句脏话：“艹！”
怎么感觉像是在读尸/检报告一样。
柯井终于忍不住开口：“别说了，睡觉吧。”
姜月的语气怪怪地问：“怎么睡啊？”
柯井没回答。
她起身打开灯，掀开被子，看着柯井说：“你觉得我能睡得着吗？”
柯井侧着身子，闭上眼睛不看姜月。
过了一会儿。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奇怪，姜月抹掉眼角的泪水，又把灯关掉，在她身边躺下来，从后面搂着她，手指隔着衣服摸向她的腰身：“对不起。”
柯井没说话，但姜月能感觉到她在哭。
“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以后不问了好不好，嗯？”
“你想想，回忆下我对你的好，我平常逗你开心的样子，把刚才凶你忘掉好吗？”
“我不故意的。”
“我是太关心你了，一时着急。”
“我会好好反省。”
“不要哭了。”
柯井依旧保持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姜月又靠近点，紧贴着她的身子，抱紧她说了句：“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因为你现在有我了。”
就像那句歌词，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第二天柯井醒的比较晚，睁眼的时候姜月已经不在了。
想伸出手拿手机看时间，上面贴了一张纸。
柯井撕下来两只手捏紧举在脸上方看，是一张蓝色的爱心形便利贴，右半边画了一只笑得很开心的蓝色机器猫，它左手拿着一根星星魔法棒，右手拿着一根月亮魔法棒，左半边是字，上面写着：送你一个机器猫，所有困难都打倒！
下面还有一行:亲，给我一个早安问候好不好？
柯井看了好久，双手把便利贴握紧放在胸口处，闭上眼睛，享受着早晨的美好。
出门前，她在那行字下面用不同颜色的笔写了一个字：好！
*
下午店里人少点，柯井抽空看了眼手机，姜月中午给她发了条消息：[也不知道姜月小朋友今天下班有没有人接呢？]
幼稚。
柯井想回她一句，就跳出来了一条语音。
一打开，还是同样的话，只不过语气更加幼稚搞怪了一点。
吓得柯井立即关掉声音，看了看四周。
心跳加速，脸也不自觉地升高了温度。
她收起手机，走到刚进来的一桌客人那去。
是两位女孩子。
点餐的时候，其中一位女孩抬头看了眼柯井，目光不是很友好，脸上显出一副嫌弃地样子，很快点完了餐。
柯井转身离开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真受不了了，这破地方又小又脏的。”
“再说吧，她现在还不知道我在这里，不然会把我送走的，我事情还没做完呢。”
“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肯定是从根源解决啊。”
“根源？”
“对啊，每件事总有个开头的……”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