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这科举不考也罢（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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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余觉急切地想看清方离师弟们的模样，方离却好似预知到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将其掩在身后，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缓缓逼近一行人。
“不用这么防备我们吧？师哥，我们好歹师出同门，待遇还比不过你身后那个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为首的师弟把石头丢在地上，一脚将石子跺为粉尘，脸上不知所以的笑容越发明显，“两年未见，不妨我们去楼上饮盏茶叙叙旧？”
“我倒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好在你搞清楚了一点，我身后的这个人确实比你们这些绊脚石重要百倍。既然如此，我的行事风格你们也明白，我喜欢把精力放在收益更高的事情上。”方离收起弹弓，转而攥住余觉的手腕，声音一反常态的冷漠。
“收益更高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师弟发出长串病态的狂笑后歪过头，猝不及防与余觉来了个对视，“这小孩看着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师哥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为你物色更好的～”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另外我再强调一遍，白凌剑不是我拿的，师傅也不是我杀的。你们再听不懂人话，后果自负。”其实方离很清楚，他说不说后面那段话对结果不会有多大影响，于是拔出佩刀，不忘回头叮嘱余觉：“这帮人你打不过，找到机会就快跑，我不会有事。”
方离刚把头转回来，一柄长剑从他的脸旁一闪而过，直指向师弟的前额。师弟也非等闲之辈，连忙用自己的剑格挡，他一面咬牙抵挡攻击一面观察着这把长剑，在看到其闪烁的红色光圈后便断定此乃邪祟之物。
长剑短暂地蓄力后将师弟击退了几米，趁着其重心不稳又在他的右臂刺出不致命的一剑。它忽地停止进攻，在其他师弟向它扑来时飞速折回，安全地落在余觉骨节分明的手中。
【叮！恭喜您解锁Absolution进阶功能：距离不是问题】
【进阶功能：可以使用意念操控Absolution，无距离上限】
【武器等级提高：2→3】
【点击该武器可以详细了解具体内容】
兄弟们扑了个空，只好掩饰着极度的恐慌将被攻击的师弟拉了起来。方离，不愿同他们过多纠缠，瞅准时机拉住余觉没握剑柄的那只手沿着刺客们走过的羊肠小道逃离。
“师兄，你不要紧吧？”
那个师弟左手捂着被鲜血浸染的右臂，瞥眼两人逃跑的方向后摇摇头，另一个精通医术的师弟为他进行简单治疗，其他人则借机议论纷纷。
“方离旁边那个小子明显是歪门邪派的，他那剑术别说南国了，全天下都找不出一个来。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依我看，他们俩肯定是因为臭味相投才走一块的，谁能像他那样使唤剑呢？说书的都不敢这么讲吧？”
“那个小子身上的疑点太多了。要我说，咱不如找个机会好好调查他一番，如何？”
“我们只是来向方离寻仇顺便取回白凌剑的，没有横生枝节的必要吧？”
“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一块处理掉得了，免得他们日后祸害这世间。”
“都给我闭嘴！”受伤的师弟怒吼着，一拳捶向身旁粗壮的树干，绿叶如冰雹打在其余人身上，留下一片惹人耳鸣的寂静。
为他治疗的师弟是众人中胆子最大的，在刚刚那声嘶吼后也猛地哆嗦了一下。受伤的师弟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了头，语气缓和了些：“师弟们，这两年我们走遍大江南北就是为了追查方离和白凌剑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总算找到了他。在这种节骨眼上，大家更应该打起12分精神，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大家方才也见了，方离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很难对付的同伙，但是我们胜在人多，所以大家不要气馁，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说得好！”其他师弟配合得鼓掌，引得过路人也耐不住好奇多看了他们两眼。负伤的师弟便示意他们停下，不要太过张扬。他谨慎地回首仰视酒馆二楼，心脏几乎停跳了一拍。
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伫立在二楼窗户边，其中一人饶有兴趣地俯视他们，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个别胆小师弟被兰慕教领头虚假的笑容镇住了：“二，二师兄，楼上那两个人……”
“隔得那么远，他们听不到的，别自乱阵脚。”话虽如此，二师弟还是把声音压低了好几个分贝。再抬头时，那个笑着的男人做出口型给他传话：
“我，都，听，见，了。”
二师弟读懂之后脸都青了。
兰慕教领头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做手势招呼他们上来。
茗回派众弟子犹豫许久，二师弟也心存怀疑，不过还是下定决心带领师弟们踏进酒馆。
等候他们上楼的期间，成圣教领头帮兰慕教领头整理衣物，尝试着遮住后脖颈似有若无的唇印。兰慕教领头享受地阖上双眸，面露不可捉摸的表情打破沉默：“瞧，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催吗？现在机遇来了。”
“……停，停下吧，他们没追上来。”余觉气喘吁吁地提醒带着他疾跑的方离。
方离闻言，放慢脚步，警觉的捕捉周围所有的声响，生怕自己漏过一丁点细小的动静。余觉想的就比他简单多了，背靠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呼吸，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他的口腔，充溢他的全身，如同死后重生一般令人心情畅快。
“确定没人。”方离这才稍微放松，面色温和些许，“你的剑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不接触它都能攻击？”
余觉不客气地反击：“这些话第一次见面时你怎么不问？”
方离皱起双眉：“这不一样，他好歹是我师弟……”
“你师弟要杀你，”余觉打断方离，意欲让他抛弃往昔的情感认清现实，“方前辈，你好好想想，这两年你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凡他们中哪一个机灵点，你会被诬陷成杀人犯吗？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有师弟我有刺客，而且我们的事都要进了都城才能解决，我要考试，你要从宣……魔物手中夺回白凌剑。而且你本来就有保护我的义务，你现在对师弟心软，我可以算你我刚才可是在帮你，从结果上看还不赖，不是吗？”
余觉看得出方离在犹豫，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换了个角度换了种语气乘胜追击：“至于我的剑，我也交给你过目过，是你自己告诉我大可放心的，然而我只更换了攻击对象，前辈的态度差别未免太大了吧？”
这倒提醒了余觉自己，在等候方离的答复前先进去了意识空间：“0602，我明明达成过触发‘距离不是问题’的条件，怎么还要再触发一遍才能升等级？”
有段日子没见，0602变得有些多疑，余觉突然出现后她下意识警惕地盯着他，注意到来人是谁后舒展下肢体，为了掩饰自己先前的举动用一种深不可测的语气回答：“余先生，您应该知道触发武器进阶功能的条件后武器等级会提升吧？不错，您确实用意识操纵过武器，但当时您还没有触发‘改邪归正’，前置条件未全部达成，系统没有把这次触发计算在内，当然需要第二次触发了。”
余觉会意，紧接着试探性地问：“这些日子你经历了什么？”
0602对于余觉问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惊奇：“开发者果然有先见之明。她跟我说，如果是余先生提出的，大大方方全告诉他就行。通俗点说的话……我被盗号了。”
本来是个平淡的下午，百无聊赖的0602一边饮茶一边阅读DREAM的末日向BE小说《洞陨》，几乎就是下一秒的事，她周围的场景都变了样，左手端着的茶杯、右手捧着的书本、头顶漂浮的数字全部消失不见，徒留给她一片单调又瘆人的纯黑。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回响。那个陌生的声音与开发者的不同，带着与生俱来的治愈感，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很抱歉打扰你，可爱的小生灵0602。我可否邀请你与我进行一场游戏？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哦。”
“当然可以，亲爱的小姐。”0602在那人的感染下儒雅地回答，“不过恕我冒昧，敢问小姐的姓名是——”
“她是谁？”余觉期待又兴奋地看着她。
0602无奈地摇头：“后面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再醒来时我身处于开发者的房间里。她说有人操纵了我的身体，开发者发现我的IP地址不对劲后，让1202把那个人带进了她的房间，并且封锁了系统所有的出入口。双方僵持了很久，她在开发者即将查出她的身份时退出了。至于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进入系统，又为什么能在系统封闭的情况下全身而退，我毫无头绪。开发者可能有点眉目，但只透露说那个人我认识，因为我的人物档案没有更新。”
“你认识？”余觉脑内迅速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是DREAM本人？”
“我也想过，但是DREAM是文科生，对于计算机一窍不通。系统的运算速度远比您想象的要快很多，余先生，您在系统中通关五个世界，现实中可能只流逝了几秒钟。那个人如果对系统没有一定了解，不是互联网方面的顶尖人才，根本不可能溜进系统。”0602断然否定了余觉的推测。
从0602的描述来看，这个系统应该是与计算机程序相似的东西。但是现实里只过去几秒钟也太夸张了吧，待在这个系统里的人岂不是比现实中的人拥有更多的时间？
开发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个陌生的女人又是谁？
方离思忖良久后徐徐开口：“抱歉，是我意气用事了。在师弟的眼里，我根本就是个罪人吧……不说这些了，接下来去哪里？”
“不急。虽然刺客和你的师弟都到了俞表，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找陈澈道别吧。别忘了，我们有约定。”余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前面是刺客后边是师弟，我们怎么走？”方离问道。
余觉眨巴几下眼睛，故作天真地微笑：“当然是——狩猎区啊。”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这科举不考也罢（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