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觉醒——惊魂》孤独奶油

3、第 3 章

　　一些稀碎的记忆像光碟一样飞向我脑中。
　　一个不大的女孩牵着走路踉踉跄跄的我，笑着说“林儿，等姐姐老了，可要你扶着了”
　　夕阳下，在一个泥屋子里，我好像编制着一些野草，把他们做成花环状。待成型，便迫不及待跑到一个女孩面前，把花环戴在她头上。还兴高采烈跳了跳。
　　忽然一个画面充斥到我的大脑。
　　我好像被人领到一个大宅门口，局促的站着。几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我，嘴里讲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又等了一会，一个清秀少年从门里探出个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他静静的盯着我，面色倒是很温和，还冲我笑了笑。
　　又一个模糊的片段袭来。
　　那个少年长高了不少，模样用现代化说就是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颇有书家气息。他正在庭院里练着毛笔字。我在他身后默默看着，有点困，于是直接走到他身边，坐在长椅上，把头躺在他的大腿上。睡了起来。
　　可惜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眼前越来越黑，我大脑却渐渐清醒过来。
　　我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事熟悉的屋子，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墙上的时钟缓慢行走的声音，我才清楚意识到，自己回来了。
　　我一瞬间眼泪就冒了出来，万千情绪堵在心间。
　　我看了眼时钟，发现已经早晨五点，于是闭上眼睛，调整好心情，自己心中暗定是个匪夷所思的梦，但转念想想，现实生活我也没有多如意啊。随之一股藏匿在内心深处的心酸痛处涌上来，我只能无奈自嘲的笑了笑。
　　收拾好书本，我胡乱从柜子里拿出几片面包边吃边走。
　　基于这个梦给我带来的强烈后劲。我拿起语文书朗诵希望以此可以分散注意力。
　　忽然，一个手轻轻拍了下我的后背，猛地回头，映入眼帘是个长得高大的男孩，他含笑的眼镜就像桃花盛开一样，给人的心里荡漾起阳光。发梢融进微微升起的晨光中，美好的像天使一样。
　　但一眼，那个男生就消失不见了，我刚扬起的微笑僵硬的定格在空中，等回过神来，鼻头已经酸痛不已。
　　他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冰冷的躺在那个地方，永久醒不过来了。
　　我哽咽着走去那个闻名全国的私立学校，每一步都十分沉重。
　　到了教室门口，人口密集堵在路上，大家议论纷纷，难得一见的热闹。
　　我费力的挤进去，发现教室来了好几个穿着便衣的警察，他们神情严肃和班主任聊着什么。
　　我于是无睹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刚一抬头，却发现李钦冷冷的盯着我，那眼神，就像一只老鹰望着自己盘里的食物一样。
　　我被看的心里发麻，但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安静的把自己的书一个个拿出来。
　　“佑莫，来一下。”班主任在讲台上向我招了招手，脸上还摆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心里十分鄙夷的嘀咕了句虚伪。
　　“佑莫，你不要紧张哦，你和叶书是好朋友，现在他遇难了，警察叔叔就问一些问题，你好好回答就行了。”班主任有些心疼的看想我，一只手还在我肩上拂了拂，安慰我一样。
　　我打量着这个不苟言笑的警察，他三十出头应该，但是浑身透露出来的气质却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和其他几位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句话“好。”
　　警察带着我来到办公室，彼时所有人都被清了出去，只留下我和他。
　　警察也不急，一言不发，办公室安静的都有些恐怖了。
　　我也不讲话，只是安静的望向窗外。良久，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和叶书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警察不知是等了半个小时还是多久，才问出一个问题。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我转过来，看着他，想了想。“半个月之前了。”
　　“你朋友死了你不伤心吗？”警察虽然是在问，但是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伤心。”我笑了笑答到。
　　“伤心你还笑的出来？”
　　“好久没笑了，看着今天风景很好。心情比较愉悦。”
　　警察沉默不语。又说。“你不好好回答问题，是会有杀人嫌疑的。”
　　“是吗？”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然后又叹了口气。
　　“你知道叶书平常还有什么朋友吗？”
　　“应该没了，我们两个是一个世界的人，别人和我们不一样，玩不到一起。”
　　“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把眼镜睁大些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冒火，面色不屑的讽刺到“你们警察就知道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还是转行吧，别耽误了时间。”
　　“你为什么生气？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警察好像抓住什么线索一样，语气都中气不少。
　　“逝者已世。”我缓缓吐出四个字。已经不想在讲下去。
　　“我想我应该要去上课了，这里学费不便宜。我不想浪费时间。”我起身向警察鞠躬。随后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教室门口，班主任看起来等我许久，她赶紧跑过来。一脸假笑。
　　“佑莫，警察问了你什么呀？你怎么说的。”班主任一只手紧紧的按在我肩上，力气大的我生疼。
　　“老师，他就问了些平常问的，我就回答了平常回答的。”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十分想挣脱她的手。
　　“那就好，佑莫，你家境不好，平常都是我们班同学资助你的。你可不能辜负我们大家对你的期待啊，好好学习。不要受这个原因的影响。”班主任渐渐放下她的手，满意的看着我，随后摆摆手让我进去。
　　我赶忙进去，像代课老师说了句报道，又看了眼盯着我的同学们，直径走向座位。
　　我的座位上全是不知名红色液体，还有几个刀片混杂在一起，我抬眼看了下四周。同学们不约而同的都笑出来声。
　　代课老师不出声，自顾自在黑板上写着知识点。
　　我举起手。“老师，我腿不舒服，坐着膝盖疼，可以站着听课吗？”
　　老师转过来也没说什么就只是点了点头。
　　彼时，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其实一点也不乎了。
　　终于等到放学，我转了转酸痛无力的腿，把课本收拾好准备回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佑莫，我看你一个人在家，要不去我家坐坐，我爸妈可喜欢你了。”李钦迷人的双眸似潭水一样，荡的人心神不宁。
　　我一看见她，手就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小声说话“不了，我今天要去叔叔家。”我随口而出，这个谎言不知道讲了多少遍了。
　　李钦听罢笑着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测过脸轻轻抚摸我的发丝，“听你讲了好多次叔叔，怎么没看到过他啊。我记得你可是直接回到家了。”
　　我心里大叫一身不好，一种恐惧迅速蔓延全身。
　　“佑莫，同桌一年，你也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吧。”她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的眼泪差点要流出来，只能求饶的说“对不起，我错了。”
　　这时，教师里的书瑶和潘之玉等几个女生也向我们这里走来，他们笑得那么开心，好像要做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我心顿时凉了一节。
　　楼梯间有一个阁楼，放破烂用的，平时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倒不是因为太隐秘，而是因为阁楼常年紧锁。
　　我被困到阁楼里，几个少女穿着干净的校服，从她们书包里拿出一些刀片和打火机。他们欣赏着对方带来的工具。一片热闹。
　　我在角落只能不停的求饶，语气中带着哭腔“求求你们了，我要回家了。求求你们了。”
　　书瑶走上前来，先一步开口，“放你走，那我们在学校仅剩的一点乐趣也没有了呀。”
　　说罢，忽然抓起我的头发，猛地往墙壁上撞，我还为反应过来，一股巨疼用到我的脑壳。
　　书瑶开心的笑起来，声音放肆的像个变态一样。她用力的扯着我的头发，用脚一直揣着我的肚子，然后拿出在裤带里的小刀，直接用力叉向我的背部，我后面砖心的痛。我痛的叫出了声。
　　书瑶笑得更开心了，周围的人也开心的鼓掌起来，他们笑如面春风。
　　“书瑶，再补几刀给她哈哈。”
　　“扒他衣服，我们要录下来发到网上去，卖。”
　　我忍着痛连忙求饶“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做牛做马都行。”
　　书瑶没有给我讲话的机会，她叫来几个女生按住我，拿起小刀用力的撕扯我的衣服，我的衣服瞬间就被扯掉了。漏出内衣暴露在空中。
　　“我帮你纹个身吧。”潘之玉靠近我轻声细语。却拿出来个小篆笔，锋利的斜片闪着光。让我吓出了声。
　　我拼了命的挣扎，可惜四五个人拽着我毫无还价之力。我半跪在他们面前，卑微至极。
　　潘之玉笑得非常的温柔，但看她面善的面孔以为只是个知心大姐姐。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潘之玉撕下我的衣服，她一只脚才在我肩上，又拿出一个画着青蛇的纸贴在胸前。
　　我哭出声，可是他们似乎没有给我准备的机会，潘之玉手起刀落，用小篆笔在我胸前刻画起她的杰作了。一笔两笔。我感觉胸前锁骨的地方传来一处处酸痛，牵引着我的神经。随着她画的深入，我的痛觉越来越重。好像是把我的肉切了出来，尖锐的刀锋在我的皮肤上游走。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刀锋滑向我肌肤撕裂时的扯碎感。痛的我怀疑人生。
　　李钦拿出一个衣服套到我的头上，遮住了我的视线。其余的女生则牢牢按住我。不让我动弹。
　　我觉察到自己的胸前上方不断涌出鲜血。滴在地上。
　　“佑莫，在等会啊，很快就好了。”耳边传来潘之玉那温柔的声音。
　　我痛到渐渐失去知觉了，只感觉胸前有点酸酸辣辣的。和一个不断滑过的尖刀。我好像冒出来汗，这让潘之玉很不开心。她随便用纸擦拭一下。又继续篆刻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松开了我。任由我倒在地上，佑莫笑了笑说“今天我们还要补习，登下次找个好时间。慢慢陪你玩。”我被衣服蒙在看不清。只是听见这些人咔擦几声，貌似拍了几张照片，就悻悻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