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任同居了》柏无憾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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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
　　不过当晚季如璟倒大霉了。
　　傅思韶：“璟璟，我们再养一只猫吧，你送我一只，叫璟璟。”
　　季如璟连一句“去你妈的”都说不利索。
　　“叫它韶韶是因为我喜欢你。”
　　傅思韶胡乱点头：“送我只猫吧，璟璟。”
　　“别人儿女双全，咱俩猫狗双全。”
　　“到时候咱俩羡煞旁人。”
　　“璟璟说话啊……”
　　季如璟：“傅思韶我劝你嘴巴老实点。”
　　傅思韶用力地，认真地看着他：“就当你同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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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如璟和傅思韶都是双性恋，季如璟和傅思韶在一起之前，和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没做过0，都是1。
　　至于两个人1和0的位置，取决于那一学期的期末成绩。
　　傅思韶比季如璟高两个名次，季如璟惨遭打折，成了0.5。
　　他以前是1，当然知道1喜欢什么，在床上也就不太懂什么叫害羞。
　　愿赌服输，他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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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当年真是喜欢惨了，他竟然愿意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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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如璟和傅思韶谈恋爱不是秘密，但送的狗子叫什么，碍于“韶韶”的关系，谁都没往外宣传，更多的是用“二哈”指代了它。
　　今日一听，冯飞和沈志奇惊为天人。
　　季如璟摸着狗头说：“没有，他打我干什么？”
　　傅思韶手里玩着牌，接着道：“新时代，讲文明，树新风……后边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沈志奇：“……”
　　冯飞：“……”
　　焦洁：“……”
　　冯飞打牌技术太烂，本次由焦洁出战，跟季如璟一组，和对面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冯飞跟着演，哎呦啊哈嘿嘿没断过。
　　虽说季如璟和傅思韶有点说不得的故事，但大家终究还有一层同学关系，酒后气氛还挺热烈。
　　冯飞见两人都不在意，他当然没理由指点什么。
　　沈志奇则纯粹get不到——惊叹完了马上抛之脑后，他凭本事单身二十四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打牌有彩头，输了喝一杯，连输就每次喝两杯。
　　到后半夜，只有冯飞还算清醒，但也算不明白升到多少级了。
　　沈志奇歪在沙发上起不来了：“哎呦我操……老冯你叫的代驾到了没有，晕了要。”
　　“快了快了。”
　　临走，冯飞和沈志奇一人拎着一大袋垃圾，步履勉强平稳地走了。
　　焦洁揉了好半天狗子，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屋内回归安静，傅思韶跌进沙发，腿撞季如璟：“醉了没有？”
　　“还行。”季如璟揉了揉脸，“这么久没见，冯飞胖了不少，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今年元旦。”
　　“哦。”季如璟直愣愣地看着电视，“哦对，好像是，他发朋友圈了。”
　　“嗯，看见你点赞了。”
　　“沈志奇还单身呢？”
　　傅思韶笑起来：“人家一身本事，硬实力，姑娘都顶不住。”
　　季如璟跟着笑：“哎，好像是有点晕。”
　　“洗个澡早点睡吧，明天周日，还能赖床。”
　　“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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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两人分手，谁都没删好友。
　　但后来谁也没有找过对方。
　　任由对方躺在列表里，发点看得懂或看不懂的朋友圈，从来没点过赞。
　　可给别人点赞的时候绝不手软，还有可能顺势闲聊客套两三句。
　　傅思韶刷朋友圈频繁，季如璟很少，仔细算下来，碰面的机会不太多。
　　只有大事可能碰面，比如同学结婚，比如某同学考研，比如谁生了孩子。
　　租房加好友时，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小号，没用大号。
　　对于季如璟来说，小号用来应付那些不愿加却不得不加的人，以及不熟，以后也没什么交集的人。
　　房东就是这类人。
　　傅思韶和季如璟差不多，不同的是小号里可能还有送过火箭，当过舰长的水友。
　　所以见面时才那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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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季如璟情绪有点混乱，抹了几把脸都没有好转。
　　傅思韶皮肤白，酒量好，喝多前一切如常，多了后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白里透红，看着让人难以招架。
　　季如璟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
　　但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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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如璟洗澡时间有点长，傅思韶怀疑他是不是晕里面了，可又没有声音。
　　为了抵抗睡意，傅思韶去小露台陪韶韶。
　　也许是韶韶对他还有印象，季如璟逗过几次后，韶韶就把他当自己人了，给摸，偶尔也会主动求摸。
　　“韶韶啊……”傅思韶叫完，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抱着狗头乱搓一通，惹得二哈瞪着蓝眼睛，用眼神询问傅思韶是不是有病。
　　“我洗完了。”季如璟揉着头发出来，“你去吧。”
　　应该还是喝多了，换洗衣服忘记拿，只好围着浴巾出来。
　　傅思韶回过头，眼神瞬间变了。
　　季如璟作为当事人未必知道，但傅思韶瞬间就懂了。
　　那种带着点轻松和懒的表情，很餍足，饱餐一顿的模样。
　　尤其对方身材依然很好，胸肌腹肌一样不少，浴巾围得低，掖得也很随便。
　　傅思韶借着转身，巧妙地换了个坐姿。
　　“哦，一会儿去，你别着凉。”
　　“嗯。”
　　当晚傅思韶没再见季如璟从屋里出来，猜想估计是睡着了。
　　有点可惜。

　　23
　　傅思韶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啧了一声。

　　24
　　傅思韶大三交往的男朋友没多久就分手了。
　　他太漫不经心，甚至没发现对方是圈里有名的交际花，和他交往后又出轨，让他闹了个大笑话。
　　再后来那一任是个很漂亮的小网红，从外网搬运消息新闻进行翻译，有点粉丝。
　　也正因如此，女生很娇气，很多事情上必须傅思韶让步，必须傅思韶道歉，她可以不回消息，但傅思韶必须秒回……
　　诸如此类的要求非常多。
　　谈得很没意思，傅思韶觉得自己找了个事儿妈，也很快就结束了。
　　女生不甘被甩，打听出他是双性恋的事，编造一堆真真假假的料，句句指责，委屈的全是自己。
　　沈志奇先看见的，和女生大战三百回合，微博和评论你来我往，十分热闹。
　　傅思韶知道后，把女生的过分要求整理齐全，再澄清自己——
　　最有利的证据是混圈的Gay纷纷惊呼，我去，天菜啊，我居然没见过他。
　　不过澄清反响平平，也有女生粉丝跑来阴阳怪气，傅思韶看着心烦，把微博卸载了。
　　莫挨老子。
　　女生哪里都很娇气，喜欢装傻，内向害羞，全程是傅思韶伺候她。
　　分手前傅思韶想到她的感觉是，好看有个屁用。
　　他喜欢主动的。
　　再之后，傅思韶遁入空门，专心与游戏为伍。
　　玩点游戏，随口给大家讲讲英语，粉丝逐渐多了。
　　偶尔兼职翻译，完全不愁钱花。

　　25
　　傅思韶昏睡一夜，早上起来口干舌燥，缓了缓后去客厅找水喝。
　　得压压惊。
　　他梦到他的前任女友，怎么都碰不到，都快急哭了，下一刻又想到，季如璟在等他呢，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前后根本不是一个人，没有逻辑，梦里的他却觉得理所当然。

　　26
　　季如璟睡醒时才意识到昨晚不知不觉趴着睡着了，本来打算玩会儿手机再去吹头发的。
　　早上起来的时候浴巾都成床单了，头发也被他压得很有想法，一撮一撮七扭八歪，谁看了都得叹气。
　　摸了摸脑门，他身体素质够可以的，居然没发烧。
　　门没关严，外面一片安静，季如璟搓着头发，光着脚去客厅找水。
　　傅思韶家玄关是木地板，客厅和卧室铺了地毯，平时打理得很干净，光着脚走也行。
　　傅思韶气得稍早，正在客厅喝水。
　　他一口水没憋住，喷了一地。
　　季如璟也愣住了，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退回去。
　　虽然他们知根知底，但也不必在此时坦诚相待。
　　还是季如璟单方面的。
　　再出来时季如璟换好了家居服。
　　傅思韶坐在沙发上，托着腮：“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季如璟木着脸，“然后你用嘴对着我喷了？”
　　傅思韶：“……”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用嘴射？”
　　说着，季如璟瞥了一眼傅思韶，拿了水喝完，转身又回去了。
　　傅思韶：“……”

　　27
　　奇怪的早晨和离谱的对话对两人没什么影响，隔了没两天，季如璟出差了。
　　是公司接下的一场翻译活动，季如璟有留学背景，形象好，业务过关，除了主修的英语，日语法语都各会一点，会几句西语，还是出差前临时转正的。
　　活动是个艺术展，总计七天，前两天有会，季如璟必须参加，后几天是否留下则要看展方和公司安排。
　　季如璟敲傅思韶的房门，示意他看自己：“你晚上有事儿吗？”
　　他出差，韶韶不能没人看，现在有现成的人使唤，没必要找寄养。
　　傅思韶计划晚上直播，没发预告，说没事也行。
　　“怎么了？”
　　“出去吃个饭？”
　　“黄鼠狼给鸡拜年？”
　　季如璟求人帮忙，把这句话当“行，你说”理解，接着道：“烤肉吃不吃？”
　　傅思韶无辣不欢，喜欢吃肉，不爱吃菜，火锅是好选择，但前几天才在家涮过一次，季如璟就选了烤肉。
　　“吃。”傅思韶丢掉直播计划，去卧室换衣服。

　　28
　　请傅思韶吃，季如璟把菜单推到他面前让他点，后来又有点后悔。
　　傅思韶点菜时不假思索，把各自爱吃的点了个遍，抬眼问道：“够吗？”
　　“……”季如璟补无可补，“够了。”
　　点得很齐全，猪牛羊肉，啤酒，两道解腻的生菜，连分量都合适。
　　服务生眼神怪异，觉得眼前这对基佬很腻歪。
　　边吃边聊，傅思韶听完道：“哦，可以，定下回来的时间告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