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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首发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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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是什么情人节,也不是什么特殊数字节日。但因为谢时越的一句话,以及怀知含笑的一声好,便赋予其独特的意义。
民政局的人并不多,流程进行的很快。
怀知和谢时越九点半进去,十点出头便走了出来,多出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怀知看着谢时越脸上难得的笑容,扬了扬眉:“这算是落实了?”
谢时越:“还没有办婚礼。”
怀知:“……”
看得出来,谢时越是铁了心要把所有的流程都走完整了。
怀知点了点头,看向停车的方向:“现在回去?”
谢时越牵起怀知的手:“不回去。”
怀知:“那我们去哪儿?”
谢时越没答。
他带着怀知上车,沿着路辨出方向,便一路行驶,最后居然上了高速公路。
怀知:“谢总是准备明天也旷工么?”
这前进路线,一点都不像是今天还准备回来的样子。
谢时越瞥他一眼:“公司所有员工,都正规享有婚假。”
怀知:……但并不是所有员工都能在年终修罗场的时候被批准婚假。
不过看在新婚燕尔的份上,怀知半眯起眼,难得没再督促任性的谢总好好工作。
路标显示到隔壁市时,谢时越终于慢慢拐进匝道,下了高速路。怀知看着他前进的方向,也隐隐有了丝猜测。
如今大城市周围的小城市大都围绕中心城市进行开发,S市周围的城市亦然。
谢时越带怀知来的这个城市,就是依据自身条件,面向S市上层高端市场,打造专门的休闲娱乐服务场所,其中以温泉山庄暖冬之旅最为著名。
车最后停到城西一处山下的停车场中。
怀知看一眼蜿蜒而上的曲折山路,又转向谢时越,明知故问:“爬山?”
谢时越一本正经:“嗯,锻炼身体。”
怀知犹豫看看两人的衣服。
因领证拍照,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压根不是便宜登山的装备。
谢时越看出他的意思,低笑了声:“好像的确不合适。”
嘴里这么说着,他脚上却没停,径直带着怀知沿小路向前走去。
片刻后,怀知眼前便是一亮。
是一家伫立在山脚下的餐厅,门口挂着火红的灯笼,一侧立着个竖牌,上头用彩色涂料写了“山下人家”几个大字,看起来十分简单。
怀知没忍住看向谢时越。
谢时越:“还是先吃饭。”
怀知点头表示可以。
这家显然是农家乐体验式用餐,露天的大院左右两边搭着棚,沿墙坐着几个柴火灶,架着大铁锅,炊烟袅袅。
正值中午用餐时,乍一进门,便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喧嚣,和着锅碗瓢盆炒菜做饭的叮当声,响成一片。
院中几张桌子排开,围坐着一群群的客人,大人小孩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烟火气十足。
和以往两人所熟悉的高档餐厅、各种高雅会所相去甚远。
怀知瞥向谢时越:“谢总带食材了?”
显然,这些食客都是自备食材的,但他压根没见过谢时越准备。
谢时越:“里面有餐厅。”
这是不准备露一手的意思了。
怀知点点头,没意见:“好。”
两人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大厅,今天也是非一般的热闹。
数十张圆桌排排开,中央花台花团锦簇,绑满了气球和玫瑰花,音乐声舒缓。怀知朝中间看了眼,大屏幕上正播放一对情侣的照片,显然是有人在办婚宴。
谢时越目不斜视,在前台报上了名字。
前台的小姐姐看他一眼,对过身份,微笑着给两人指了方向:“从左边走,一直向前,右手边就可以看到了。”
怀知和谢时越走过去,才发现所谓的包间,也是半开放式的,没有门,只以小桥流水和各种室内景观为壁,隔出一片空间,里面放置着桌椅。
包厢距离大厅花台很近,透过绿叶间隙,甚至可以看到大厅里熙攘的人群。
谢时越站在门口,听着台上司仪和新人说话的声音,微微皱了下眉。
怀知倒没什么不适,反而笑道:“不是还要办婚礼,”他朝大厅那边一抬下巴,“谢总可以提前取取经。”
谢时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边司仪突然提高声音:“现在,我们的新娘已经在父亲的陪伴中,来到了幸福的花房下,请我们的新郎,单膝跪地,大声说出你爱的誓言!”
“我、我……”新郎似乎是太过紧张,卡住了。
司仪习以为常地简单用几句话引导,让新郎大声许下爱的誓言。
新郎缓了下,也没空回忆之前想好的台词,涨红着脸,耿直激动道:“爸!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好好奋斗,让xx成为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又转向新娘,说了一大段,最后才道:“xx,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xx是新娘的名字。
包厢里,怀知和谢时越安静听完了这段对白。
谢时越抬眉:“阿知是想让我跟你‘许下爱的誓言’。还是说,”他加重语气,显然是强调后面的词,“努力奋斗。”
“让阿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怀知张了下嘴。
谢时越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说起来,阿知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督促我去工作。”他似笑非笑的,“就是抱着这个目的吗?”
怀知:“……”
他轻咳一声。
讲真的,刚开始督促谢时越按时工作,是怀知作为曾经的卷王怀总,这些都属于他所习惯的生活日常,他觉得与他气息相似的谢时越也该如此。
更何况剧情之下,面对苏怀两家的威胁,怀知不想让谢时越得到如书中所言一般的结局,就只能让谢时越多辛苦。
到后来,看到剧情如愿发生偏移,怀知才渐渐放松下来,但这种督促却成了习惯。
毕竟谢时越一向心里有谱,自把谢津赶出公司,架空谢从裕起,他对工作就不再是随心所欲肆意妄为的态度了。
怀知这种催促于谢时越而言,听不听从来都在其次,重要在于偶尔能够收获的情趣。
怀知受了累,白天就理所应当把谢总赶去公司兢兢业业地工作。大多数能成功,少数不成功的时候,谢总选择在家里出力,滋味也很不错。
尽管事后怀知免不了想踹人,但这种事,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表面怀知还是一本正经,反问:“难道谢总不是这么想的吗?”
虽然谢时越从来不说,但怀知向来清楚。
谢津之事,除了那封文件,谢时越后续从不让怀知掺和。尽管怀知去怀氏有极大的赢面,可以成为谢时越的助力,但谢时越也从来不提。
只是顺着怀知,让他自己选择做喜欢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