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头疯

7、苦情味

　　Dame放大了地图，仔细看了下位置，可以呀，历史文化保护古街区，那都是不能买卖的地方，他家实力相当可以啊。

　　不过重点是太远了吧，里面不通地铁，公交要换乘两辆，至少要提前两个小时出门。

　　加上授课时间还有返程时间，真是金奶奶买的多，她亏的多，亏到吐血。

　　不过好在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Dame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一天，Dame走到镜子前，拿起了剪刀。

　　下周要去录节目了，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她剪了刘海。

　　剪完刘海，她又抓了抓蓬松的长发，接着从柜子里翻出了染发剂，亚麻色。

　　一通倒腾后，夜深了，不过她习惯了晚睡。

　　阳光明媚的玉春苑里，溪水涓涓地流着，几条野生的小鱼来回穿梭着，等待着喂食。

　　乌龟趴在假山上，一大两小，叠着罗汉。

　　亭子里金奶奶总觉得今日格外怪，平时金仕成待一下午就走了，昨晚他却留宿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走的迹象。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吓着他了，不能吧。

　　以往这种情况，她总是要挨批评的，可这次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实在反常。

　　更奇怪的是今天家里的人也多，进进出出，不知道搬些什么东西，有的挺大一件的家具，一问，只说是金仕成要的。

　　难道这孩子想通了，以后要和自己一起住？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Dame这天两点四十便到了玉春苑，一进门就被佣人领去了见金仕成。

　　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整一后背的书架，搞得和电视剧里的藏经阁一样，而金仕成就坐在前面的一张四方大板正中央，对着笔记本办公。

　　一旁的线香细细地烧着，浓郁而不厚重的味道。

　　金仕成看了眼时间，“难得，没迟到啊。”

　　“什么叫难得，基本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工作和相亲哪能一样。”

　　“等我一会。”金仕成敲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

　　Dame看得出他是特别大一忙人，随手就是工作。

　　佣人端了茶上来，Dame自行找了个八仙椅坐下，茶很香，味道有些涩，回甘清凉。很适合夏季。

　　这韵味人家，Dame静静地等着，刷刷手机。

　　她总是和这安静毫无违和，十分钟后，金仕成停下手中的工作。

　　他看向八仙椅上的Dame，她剪了刘海，但剪的一般，不怎么平整，头发也换了颜色，更像一个洋娃娃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暗蓝色长款T恤裙，背了一个只能塞下手机和钥匙的小布包。

　　“培训协议带了吗？”明知故问。

　　Dame从手机上回过神来，一脸诧异地看向他，“我就一个普通的个人培训，还要协议？”

　　“当然，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人怕是职业病严重，Dame觉得惹不起。

　　“行吧。”Dame想着回头去网上下载一个，“下次我再带来。”

　　“不用了，我这有，你看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按个手印。”说着，金仕成拿起右手边一份文件。

　　Dame走到桌前，接过文件，标题写着培训协议书。

　　“甲方：金仕成，乙方：戴梦，经由甲乙双方共同协商，达成如以下培训协议。”

　　第一条培训内容，第二条培训费用，第三条甲乙双方权利义务......

　　Dame抬头看了眼金仕成。要这么认真吗？

　　Dame翻了翻，居然有五页纸，一堆的甲方乙方，绕来绕去的。

　　我不过就赚六千块钱，上门授课，本来就血亏的。

　　“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商讨修改。”金仕成全然一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态度。

　　真可怕，这算是防备吗？生怕谁会害他吗？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Dame在笔筒里抽出一支笔，翻到最后一页，快速签下名字。

　　“手印。”他递来印盒。

　　六千的事，要不要这么麻烦，Dame狠狠地按下手印。

　　“行了吧。”真是个怪物。

　　金仕成又拿来另一份，“一式两份。”

　　呵，Dame冷笑一声，签字，按手印。

　　金仕成等她签完后，才缓缓地拿起笔，落下自己的名字，盖章。

　　“收好了，别弄丢了。”金仕成把属于Dame的那份递过来。

　　Dame并没有可以装它的东西，只能拿在手上。

　　“今天上课吗？”Dame问。

　　“走，带你去教室。”金仕成起身，十分洒脱地大步向前。

　　“哦。”说走就走。

　　“把手指擦擦，别把其他地方摸脏了。”

　　“去把奶奶叫来。”金仕成跟佣人说道。

　　谁稀罕摸你家，Dame顺手抽了张纸巾。

　　不到一天的时间，金仕成便让人整理出了一间房，做了音乐教室。

　　所有的乐器都是新的，上午送进来的，品类齐全。

　　因为不知道奶奶喜欢什么，也没定学什么，Dame还是佩服这有钱人家的阔绰，可是人家阔绰是人家自己，她反正是六千的赔本生意，心疼自己。

　　金仕成看向不怎么开心的Dame，“不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谢谢老板给我这么好的工作环境。”Dame说道。

　　口是心非，金仕成冷笑一声。

　　笑得怪瘆人，Dame眯了眯眼睛，奉承也不行，还是离他远点，等待之余，Dame去看了看乐器。

　　手指落在琴键上，随意一动，便是一段旋律，今日的阳光和昨日的阳光一样烈，只是打在中央空调制冷的音乐室里只觉得明媚。

　　“专业啊，音色不错。”Dame说道。

　　“你要是不专业，我可以随时找个专业的来。”金仕成不在意的说道。

　　多能耐的人呐，Dame斜着眼睛看向他，有些松滑的眼镜往下掉让她有种老太太的感觉。

　　“我下次一定带证书来，您是不是对奶奶的要求太高了。”

　　说着，金奶奶便来了。

　　“小戴！”金奶奶最惊讶的是见到戴梦，对于这间音乐室的改造完全没有放入眼里。

　　“奶奶好。”

　　Dame笑得甜，给金奶奶造成了一种错觉，金奶奶转向金仕成，你们这是......

　　“奶奶，您以后得叫她戴老师，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教室。”金仕成笑道。

　　“为我准备的教室？”金奶奶这才注意到这满是音乐器材的房间，这之前是没有的。

　　“对啊，您不是报了四期课程吗？我原来都不知道您有这方面的爱好，是我忽视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不怕晚，只要奶奶您开心就行。”

　　这大概是Dame认识这个男人以来，听他说话最温柔的一次，面部表情和言语口气里的关心满到快溢出来，但是吧，这件事的事实，是这样吗？

　　所以，一大早搬进玉春苑的不是什么家具，是音乐器材，金奶奶瞪大眼睛看向金仕成，“我......”

　　“怎么，奶奶是对音乐教室不满？还是对音乐老师不满？不满的话，换就是。”

　　说什么呢，金奶奶语塞，她什么时候要学音乐了，她昨天不过是......

　　说到昨天，就说他昨天回来怎么一个字也没提她出走的事，原来是等着放大招。

　　哈哈，金奶奶尴尬地笑了笑，亲孙子不假。

　　“真的要学吗？”金奶奶眼神里透出一丝哀伤，她都快八十岁的人了，平时就喜欢安静。从前也不爱这些玩意。

　　“奶奶，您都交钱了，人家老师也上门来了，总不能让人家退钱还白跑一趟吧，这得多欺负人呐，而且人家多不容易，那么偏僻的地方，小小的音乐室。”

　　所以让您动歪脑筋，可怜她啊，金仕成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