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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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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一双眼睛正定定的落在自己的脸上,陶桃心口顿时酥酥麻麻,微微睁开了眼睛,不好意思的离开郁津微张的嘴唇。
“你......”他有些呆呆的开口,眼眸溢满了回味与不舍,见她脸颊逐渐染上了红晕,郁津顿时呼吸停滞,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
陶桃轻咳一声,正准备开口说些其他的转移话题,抬眸却见男人放大的脸。
不同于刚刚自己的浅尝即止,郁津强势而霸道。
刚开始他还有几分耐心,慢慢地融化女子紧闭的樱唇,待舌尖相触碰,他的眼眸顿时染上了一团欲色,长驱直入的顶入她的檀口之中,带动着青涩无助的舌尖愉快共舞。
陶桃的后背被他紧紧的按住,柔软的云朵贴在男人坚硬如铜墙的胸膛上,加上口中被堵住,只能用鼻腔吸气,耳尖染红似滴血。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搂着男人后背的双手好似小猫轻挠了他一下,郁津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待她清醒过来时,便见男人正双眸发亮的看着自己,二人的唇角都带上了一丝亮晶晶的涎液,陶桃心下一颤,正要将自己埋进被窝中时,却被郁津一把拉住。
他迫不及待的再次凑了上来,陶桃见状,忙伸手放在男人的唇上,忍着羞意道:“留得....青山在.....”
没想到郁津嘴角带笑,慢慢地靠近她,“人生得意须尽欢!”话还没说完,便堵在了二人相接的唇间。
“咚咚咚.......”正当二人蜷在一方角落尝试新奇体验时,门口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叫的饭食来了。”
陶桃忙轻拍几下男人的后背,推着他远离自己,“去.....去开门。”
郁津不舍的移开,看着她变得更加水灵灵的眼眸,还有更加红润的双唇,低下头叹一口气,竟又出其不意的伸出舌尖舔舐了下她的嘴角,只留下一脸呆滞的陶桃,不耐烦的走到门口。
“给我吧。”拦住店小二想要进屋的脚步,郁津冷冷地单手接过食盘,又关上门‘啪’的锁上。
走到内室,见陶桃正背朝外坐着,他轻咳了声,心下怪罪自己刚刚太过孟浪。莫不是吓着了她?
“吃.....吃点东西吧。”郁津摸了摸头,有些小心的上前,抚着她的肩膀,见陶桃低垂着眼眸,脖子已经红成了一片,就连耳尖也好似红烧云一般。
他顺着女人的目光往下,这才发现陶桃一直没有穿着罗袜,玉足在空气中愈加的白嫩,衬的脚踝更是红肿,“怎么不穿罗袜?”不争气的感觉到喉头收紧,发出的声音也有几分紧张。
“刚刚是罗袜掉入了净桶内.......并不是......”陶桃欲言又止,抬眸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郁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竟是......怪不得刚刚女子笑骂自己是傻子,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又忙将被褥拉过来,小心翼翼的将陶桃的脚藏在里面,紧紧的包裹着,“这样暖和一点,我把食案端过来。”
陶桃点了点头,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背影,见男人将食案放置在自己面前,又倒了杯热茶递到自己嘴边。
“先暖暖身子。”他目光热切,好似陶桃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吃完我帮你揉揉。”
“揉揉?”作为一个现代人,刚刚他又那般热情似火,陶桃免不了想歪,挑着眉,“揉什么?”
“脚踝啊,”郁津见她眼神复杂,好似有些紧张,又有些疑惑和.....期待?
陶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直羞的想要钻进被窝,所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二人饱食一顿后,郁津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祛瘀膏,捧着她的脚踝小心的揉着,时不时的抬头观察陶桃,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爷,您是不是有话说?”陶桃本想等他自己开口,没想到男人真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张不开口。
郁津见她张口便叫自己王爷,心下很是不喜,“我不喜欢你称我王爷。”又小声的道:“也不喜欢郁大人。”
陶桃见他好似个孩子一般委屈巴巴,顿时心软,“那叫你什么呀?”
“人家女子都叫什么?”郁津抬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颇有几分怨念。
陶桃见不得如高岭之花的男人变成这般小媳妇模样,只能打起精神道:“郁津?阿津?”
见他脸上还是没有笑意,陶桃头疼,“那你说叫什么?”
“二郎。”郁津倒是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称呼,随后又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像个求赏的狗崽崽。
陶桃心下一突,见他如此渴望的望着自己,便小声道:“二郎?”
“我在!”郁津立马接住,他的心底顿时一阵酥麻,满眼笑意的紧紧盯着陶桃,那眼神好似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桃儿,我此番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陶桃慢慢地消化他给自己的称呼,心口好似盈了蜜一般,“你说。”
“我大概不会呆在海安洲了。”他说着又抬眼看了眼陶桃,“定州匪患严重,我答应了舅舅,前往那里除匪定民心。三天后便要出发。”
“定州?”陶桃沉思道,“不就在海安洲旁边?”
“恩,虽说海安洲已是贫苦落后,但是.....定州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顿了顿,“我想着等我安顿好定州,再回来找你......”
说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从自己的私心出发,郁津希望陶桃能够和自己一起去,但那里民风强悍,生活落后,他又舍不得。
“二郎难道没有想过要带我一起去吗?”陶桃歪着头盯着他,眸中好似有几分委屈和伤心。
“桃儿,你愿意吗?”郁津睁大眼睛,深邃的双眸盛满了惊喜。
“怎么不愿呢?”陶桃睨了他一眼,“我可以去定州开个食疗馆,本就想着要开一个新店,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郁津闻言点了点头,“如做得好,还可以带动那里的人口务工,有一份养家糊口的活,他们也不会在想着靠偷和抢过活了。”
陶桃闻言,笑看他一眼,“正是。”见脚踝消下去很多,她便收回了脚,“离开食疗馆许久,不知红酥如何?我想.....去看看她。”
郁津打量了她一下,“昨夜一整晚没有休息,不累?要不等你睡醒了我带你过去?”
“不累,等去了定州,我与她也不能时时见面了。”陶桃顿时感到几分低落。
“等定州太平,你若是想,我们可以回到海安洲。”但二人都知道未来事不可定,默默得在心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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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食疗馆,正是午后,店中已过了高峰期,只有几个零碎的食客,红酥正麻利地打扫案桌。
感觉到门口一道热切的目光,她抬头看去便见陶桃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姐姐!”红酥不敢置信惊呼道,忙扔下抹布扑到她面前,陶桃也迎了上去。
“姐姐......你......”她眼眸闪着泪花,不住地打量着陶桃,见她笑语盈盈,身后的离安王正紧紧地盯着陶桃,
“我以为你......”她哽咽着,“那日以后,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
“我不是没事吗?”陶桃抚摸着红酥的后背,又轻轻地拍了拍,“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做店里的生意?”
“当然了!”红酥抹去眼角的泪水,撇嘴委屈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都有好好的看店、开店,挣下了不少的银子,而且大家伙都在等你回来呢!”
“秦伯他们还在店内帮忙?”
“当然了,我听姐姐你的话,后面又招了几个帮忙的伙计,就是.....扩大....”红酥抬头努力回想。
“扩大就业范围。”陶桃笑着道。
“对对对。”红酥不住点头,又看到她身后的郁津,咬着陶桃的耳朵道:“姐姐,你和郁大人......”
陶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恩。”
红酥顿时松了一口气,“郁大人终于得偿所愿了,姐姐你都不知道,那个雨天他的眼神......”回想起那天,红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杀人。”
到了晚上,陶桃亲自下厨,已至深冬,一顿热腾腾的羊蝎子火锅,再在暖和和的炉子上烤红薯、屋檐下的柿饼、糯唧唧的年糕,真乃人间一大幸事。
自从和红酥说了自己要去定州后,她便大哭了一场,现在还是很不高兴的跟在自己身后。
“姐姐,去了那里,你要是不习惯怎么办?”
“听说那里的人都很是凶悍,你一定要小心。”
她叽叽咕咕不知说了多少,片刻后又叹了一口气,“但是郁大人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陶桃将洗净的羊蝎子放入铁锅内去血水,又切了些洋葱、土豆、萝卜,顺便准备了些大蒜、干辣椒和香叶八角。
听到身边人的叹气,她安慰道:“红酥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因要离开,红酥今日上了餐桌,她有些拘谨的看了眼郁津,见郁大人很是平易近人,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轩窗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一碗羊汤,配上软糯的黄土豆,让人浑身充满了暖意。
郁津小心翼翼的剥开已经熟透冒甜液的红薯,待放凉后才递到身旁女子的手中,陶桃见状抬头与他相视一笑。
这一幕永久的刻在了红酥的脑海中,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能记起那晚的热气、羊汤还有相视而笑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