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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   林与闲本还在担心李妨年的事儿,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便见上了面。

      李妨年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林与闲。

      林与闲看着他的模样,赶忙扶着李妨年坐下,“你不是说,他不会伤你?”

      说着话,林与闲便起身为李妨年找了伤药。

      李妨年苦笑了一声,“我这也算是好的了。”
      听到李妨年的话,林与闲难免会想起反叛的李尚书,他们二人为父子,李妨年如今也算得上是全身而退,也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刚刚出来,便来了丞相府,可是有什么事儿?”林与闲背对着李妨年,拿着手里的伤药顿了顿。

      将伤药递给李妨年后,林与闲坐在一边看向李妨年。

      李妨年神色一动,紧接着开口道:“是有些事儿,但说来我也不清楚。大致也只是知道或许与你有关。”

      林与闲皱了皱眉,“不清楚的事儿,怎么又与我有关?”

      李妨年话音一顿,轻叹口气,“若是要说的更详细些,只怕你便不愿去了。”

      林与闲手上的动作一滞,“妨年今日说话,怎的让人听不懂。”

      听了林与闲的话,李妨年神色不变,只是将手上的准备好的纸条推到林与闲手边,“与闲一向机敏,又怎会听不懂。”

      说罢,李妨年又是轻叹口气,惹得林与闲拧着眉看向他。

      “上面写的日子和地方,便是将要说的事儿,还请与闲务必要到。”李妨年语调不变,只是神色难免带上几分焦灼,“此事关乎你我,还愿与闲能成全。”

      林与闲皱着眉,最终还是点了头。

      看着林与闲点头,李妨年心里松了口气,顿了顿,他看着林与闲轻声开口,“若是江清忆来找,你便说我未曾来过。”

      林与闲先是一顿,随后略有些讽刺的勾唇,“既能找到我这,又怎会不知你是否来过?”

      “罢了,也不见得会寻。”李妨年垂着眼帘,轻声道。

      听到李妨年的话,林与闲看了他一眼,“有难处,却不见得非要瞒着。”

      李妨年有些苦涩的勾唇,“并非难处,我们之间,总归还是有缘无分的。”

      林与闲听了,只是淡淡的勾唇,却并未开口。

      有缘人才说无分,既有勇气开始,为何却不愿面对。

      林与闲有些出神,他心里无奈不解却也苦涩。

      “事儿说完了,我也该走了。等到了时候,我便在丞相府门前等你。”李妨年轻声开口。

      林与闲回过神,忙起身去送。

      等到展开李妨年带来的字条,林与闲才得知,不过两日便是再次见面的时候。

      他压下心头升起的不安,对李妨年,他虽不敢完全相信,但也明白李妨年也没理由害他。

      想着两人将玉玺放置的地方,事到如今却不知是未发现丢失,还是未曾泄露寻找的消息。

      自从翟渊看似从悲痛中走出来,一盘散沙的皇宫中,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君川明仍是皇帝,只不过除了一个皇帝的名头,便再无其他。

      近日不知是不是被吓着了,终日里便缠绵病榻。

      朝廷上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等着接下来的更朝换代。

      他们毫不怀疑,君川明的生死,不过是在翟渊这个新将军的一念之间。

      但不知为何,即便翟渊露了面,却从未见过他有什么多余的举动。

      一时之间皇宫里人心惶惶,皆是有些摸不清局势。

      唯有和李尚书交好的一众人,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瞬,铡刀便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毕竟那日翟安的话,他们在城墙下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皇宫里便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下,和谐的过了几日。

      翟渊未见有什么异常,但身边人却都有些沉不住气,不敢到翟渊面前催促吗,便只能找到翟渊身边的墨秋。

      “主子接下来要做什么?”墨秋硬着头皮,尽量语气自然的开口。

      翟渊勾唇轻笑一声,“若是你,你下一步会做什么?”

      墨秋看着翟渊的神情,想了想才开口,“君川明已不足为惧,下一步自然……”

      话未说完,墨秋便沉默着。

      “登基?做皇帝?”翟渊勾唇开口,却看不出笑意。

      墨秋跟在翟渊身边许久,除却能看出翟渊对皇位并无别人眼中的渴求。

      他斟酌着未敢开口。

      “我是翟家人,翟家人不做皇帝,也做不了皇帝。”翟渊漫不经心的开口。

      墨秋心里一跳,翟渊这话,便是将接下来的路直接堵死了。

      看着翟渊的神色,墨秋虽急迫,但却不敢去问。

      莫名的,墨秋生出些风浪将至的直觉。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林与闲出了门,便看到了等着的李妨年。

      林与闲走到李妨年面前,语气平静的开口,“去哪?”

      李妨年一滞,随后轻笑一声,“一会儿便知道了。”

      林与闲轻皱眉,但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林与闲跨上马车,走了没多久,便觉得有些昏沉。

      看着稳坐不动的李妨年,林与闲正想开口,便被身后袭来的毛巾捂着没了意识。

      等到他清醒时,却不知被人绑到了什么地方。

      林与闲被堵住嘴,手脚皆是被绳结捆着,他尝试着挣了几下,但不知被绑到了什么东西上,除了手腕上的痛楚,其余
      的皆是纹丝不动。

      他回过神来,便不在怔愣,一边想着李妨年这样做的目的,一边尽可能的观察周边的环境。

      等到林与闲自身发出的轻响消失时,听见的声音瞬间惊起了他的一身冷汗。

      林与闲不敢在弄出声音,他看着周围,大致能猜到自己被人绑到了床下。

      床上有些艰难的喘息声,不间断的传来。

      林与闲有些紧张的绷紧了一瞬,他从床底下往外看,透着光的地方应该是房间内部。

      还未等林与闲弄明白现在的处境,他便看到一双逐渐走近的黑色长靴。

      林与闲下意识屏住呼吸,长靴的主人逐渐走近,直到来到床边才停下步子。

      来人对床上的人开口,声音出来的那一瞬,林与闲浑身便是一颤。

      这道声音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是翟渊。

      林与闲呆愣住,心里卸了大半的力气,转瞬间又重新聚起来。

      “你也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吧。”翟渊站在床边,低声开口。

      林与闲一愣,瞬间便反应过来,床上的人估计时君川明。

      君川明呜咽了几声,没说出完整的句子。

      “当初翟家几十口人,你说杀便杀,冤魂几条你还数得清吗?”翟渊踱着步子对着床上的人开口。

      “君玄的事儿,君学才的事儿,他们皆是你的手足。你又还记得多少!”翟渊喘着粗气的开口。

      君川明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用力的摇着头,想否认翟渊口中的话。

      翟渊讽刺的勾唇,“君玄壮年暴毙,君学才为了救驾,好巧不巧的残了腿。君谦被你用祈福的名头,派到偏远之地。”

      翟渊轻出了口气,“皇后点心里的毒,也是你下的吧,青梅竹马你也下得去手。”

      君川明睁大双眼,像是不解翟渊为何知道的那么多。

      “你以为你做的隐蔽,所有人便会不知么。那一叠通敌叛国的纸,怎么来的,你怕是比谁都清楚!”

      翟渊喘着粗气,床下的林与闲呆愣着,像是一时接收不了那么多的信息。

      翟渊自顾自的开口,“你利用君玄的信任,早早在他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那么多年的慢性毒,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君学才不求皇位,你却以为谁都是和你一样的心肠,借着兄长的名义,暗中准备了埋伏。他若是不救你,只怕早早便死了。

      你没想到他会救你,最终假意仁慈的废了他的一条腿。你拿着解药,看着他在地上爬的时候,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翟渊深出一口气,“后宫之中,只怕也只有皇后对你并无二心。而你却由着皇宫无夫妻的话,给她下药。你是知道她
      次次都要尝尝你送的点心。听到皇后和君学才反叛的消息,你是后悔当初的冷情,还是庆幸自己的先知。”

      “够了!”床上的君川明喘着粗气,用尽力气的开口。

      翟渊微微勾唇,“够吗?比起枉死的人,真的够吗。”

      “为了压制君学才的反叛,割城求兵。那纸上的红章,你该如何解释。便是像十年前那般,再一次找人出来斩首示众
      吗?”翟渊冷冷的看着苟延残喘的君川明,声音冷淡的开口。

      林与闲出着气,却觉得有些回不过神。

      君川明在位的那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无功无过。

      但却从未意识到,君川明暗地里原来做了那么多不堪提起的事儿。

      林与闲心情复杂,一时之间有些难言的滋味。

      翟渊依旧看似平静的开口,“便连林与闲的身世,你也并非全然不知。”

      耳边如同惊雷炸响,林与闲呆愣着,有些听不清楚翟渊话中的意思。

      周围一片死寂,病床上的君川明看着翟渊,神色有些慌乱。

      林与闲睁大双眼,听着翟渊接下来的话。

      “他是君玄的孩子,只是当初因着祸乱降至的缘故,才将林与闲送到林朗白身边教养。”翟渊狠狠的看着君川明,林与
      闲目光看不到的地方,翟渊的手正掐在君川明的脖子上。

      “你虽知晓,但见林与闲已无幼时记忆。干脆将计就计,我说的,对吗?”翟渊声音森冷的附在君川明耳边。

      君川明双眼睁得很大,痛苦又震惊的看着翟渊。

      随着翟渊手上逐渐收紧的力道,君川明呜咽的应了声,字字含糊又清楚,“是……”

      翟渊冷冷的看着他,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

      君川明呛的脸色涨红,重重的咳了几声,便又瘫软在床上。

      林与闲趴在狭小的床底,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但林与闲却觉得他听的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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