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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   等到江清忆写好时,跑过来找到李妨年。

      两人一起走到树下,树很高,枝叶也繁茂,抬头也看不彻底。

      李妨年正要抬手扔,便听江清忆在一旁又出起了主意,“这样,你扔我的,我扔你的。看看谁扔的更高。”

      李妨年手上的动作一顿,正想说些什么,便又听江清忆开了口,“不过不许偷看啊。”

      听到这李妨年点了点头,“听你的。”

      江清忆这才高兴起来,欢欢喜喜的和李妨年交换了手里的木牌,“让我先来扔。”

      李妨年看着他,点点头。

      江清忆在原地蹦了几下,抡了几下胳膊,看出来使了好些力气。请愿牌上的小铃铛不堪重负,响的没规没矩的,乱糟糟。像李妨年此时的心跳。

      “唰”的一声,请愿牌脱手而出。

      阳光下打闪似的,倒像是误入了白日的流星。

      枝叶晃了晃,请愿牌挂的又高又稳,“怎么样,够义气吧。”江清忆那一下使了劲,兴奋的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李妨年笑了笑,“不错。”

      “你来你来。”江清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李妨年能扔多高。

      李妨年笑了笑,他没江清忆那么大的动作。只是抬手看似随意的一扔,不过那请愿牌也是安安稳稳高高的挂在了上头。甚至比江清忆费劲力气扔出的还要高。

      “你看着没使劲啊,怎么还能那么高。”江清忆不太乐意的嘟囔了一句。

      李妨年笑了一声,“丢的胳膊都疼,怎么叫没使劲。”

      江清忆笑了笑,“那就成。”反正他也没什么要请的愿,请愿牌上也是为李妨年写的。

      江清忆走远一点抬头看了看,拉着李妨年抬手一指,语气兴奋,“我们的请愿牌挂的好高!”

      李妨年也跟着他笑,“确实很高。”

      江清忆拉着李妨年站了一会儿就开始嚷嚷着要回去。

      李妨年想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抬手拍了拍江清忆的肩,“走吧,回去。”

      江清忆点点头,这会儿觉得累极了,“马车在那儿呢?”

      “往前走一段就到了,没多久。”想了想,李妨年看着江清忆,“走不动了?”

      江清忆可怜巴巴看着他点点头。

      李妨年看着他笑了笑,温柔极了,“来,我背你一会儿。”

      江清忆从来不会和他客气,走了几步跳到李妨年的背上,“走喽。”

      两人这番动作,惹得好些人看了过来。江清忆个子小些,便有好些人觉得这事哪家疼爱幼弟的兄长。

      不过两人都没在乎。

      李妨年背着江清忆走了一段,便听到了江清忆匀长的呼吸扫在耳畔。

      李妨年脚下一顿,走的稍微慢了些,也平稳许多。

      “师父,要收起来吗?怎的两个一起掉了?”小和尚拿起从树上掉下来的请愿牌。

      请愿牌正是坠着红色小铃铛的那两个。

      “阿弥陀佛。收下吧,也是同佛门有缘之人。”住持对着小和尚说道。

      小和尚应声,将那两块请愿牌小心收好。

      一切都井然有序但不为人知的发生着。

      林与闲在君谦那里没待多久,便回了丞相府上。他最近要忙的事情比较多,等到胡杨回来之后,还要与胡杨商量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林与闲走后不久,君谦府上又来了人。

      “表哥,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江清忆坐在桌边托着腮开口问 。

      君谦一顿,“怎么了?”

      “李妨年带我去寺庙拜佛,他说他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江清忆神色淡淡的,看起来有些不解。

      “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君谦不紧不慢的开口。

      江清忆坐直身,“怎么就没关系呢,我俩可是好兄弟啊,从小就一起玩。”

      君谦点点头,毫不在意的“哦”了一声。

      便听江清忆又开口问他,“表哥,我们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又要什么时候能结束。”

      君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我们的事情?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清忆努努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说。我们难道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君谦轻笑了一声,“你自己去当蚂蚱吧。”

      江清忆顿了顿,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表哥,你要做的事情会不会对李妨年有什么影响?”

      听到江清忆的话,君谦眉头一拧,“这可说不好,李妨年也许没事,但李家却不一定。”

      江清忆看起来有些着急,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急促,“为什么?”

      君谦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那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顿了顿,君谦开口补充道:“你从小生活在京城,你觉得李尚书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清忆一怔,下意识想起了李尚书的模样,“有些过于迂腐。”

      “他可不仅只是迂腐这般简单,当年...”君谦看了江清忆一眼,话头一转,“我倒是想不通,你和李家的小子是怎么玩在一起的。”

      江清忆也愣了愣,“一个学堂里,自然也就熟悉了。”

      君谦点点头,最后还是正色道:“上一辈的事情,很难说清。但你若是想要保住李妨年,便要让他同家里断了关系。”

      江清忆一怔,没想到会那么严重,“没别的路可走吗?”

      君谦摇头,神色认真,“他能留下一命,便已是万幸。”

      听到君谦的话,江清忆明白那此时便是八九不离十,但李妨年是李家嫡长子,又怎么能轻易断了关系。何况李妨年也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提起李妨年,众世家也难免要夸上一句。

      江清忆皱皱眉,“我知道了。”

      “我虽不知李妨年到底如何,但李家却一定是一池脏水。”君谦拧着眉,看着江清忆一脸认真,“若他真如你口中那般聪慧,他又怎会察觉不出。”

      江清忆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表哥,我明白了。此事我会同他商量。”

      君谦抚了抚额,“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我不插手,但一定要掌握好分寸,知道吗?”君谦抬手拍了拍江清忆的肩。

      江清忆点点头,“你放心,我有方寸。而且我相信李妨年,他从来不会骗我。”

      “走吧。”君谦默默叹了口气,看着江清忆格外坚毅的眼神开口道。

      江清忆重重的“嗯”了一声,“谢谢表哥。”

      “不用你谢,走吧。”君谦看着江清忆开口,眼中不乏担忧。

      江清忆点点头,没应声。转身走了,背影决绝。

      君谦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时代的不幸,终将具象化的体现在每一个身处时代的人身上。

      林与闲走到半路时,脚下一顿。

      忽的便想起了那把眼熟的伞究竟有何来头,那把伞和他们府上的伞相像只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那把伞是杨善亲手做的。

      “那把伞,那把伞本该出现在不枉那里才对。”林与闲忽的想起来,那日去见不枉时下了雨,回来时他急着去雨淋阁,走时便将伞落在了不枉那里。

      但如今,那把伞又怎么会出现在别人手上。而那人还偏偏出现在了君谦门口。恰好还是有人故意吸引他走过去看那一幕的。

      林与闲一瞬间几乎不能思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才缓慢的迈开步子。

      林与闲越走越冷静,他从来不是遇事便慌的人。

      走在路上,林与闲不受周围影响的慢慢分析。

      此事的目的看来就是他自己,那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杨善做的伞真的就那一把吗?他要不要直接开口去问?

      君谦和不枉很有可能是相识的,林与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之前林与闲当时还觉得君谦和不枉或许会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只是没料到两人竟是早已认识,但两人之间仅仅只是认识那般简单吗?

      那把伞是谁拿的,那人是随意的拿了一把伞还是意识到了伞的特别之处?

      拿伞之人总不会是不枉派的,那便说明,“不枉身边也许有叛徒。”林与闲想到这儿,心里一惊。

      林与闲拧着眉,不枉对于他来说确实是特别难得的朋友。

      虽说外界对不枉一直以来争议颇多,但那些从未让林与闲对不枉有丝毫改观。今日若是他猜的不错,那不枉也许真的有危险。

      那人也许伤不到他,但暗中捣乱还是能做到的。

      他昨日看到的拿伞之人,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这么看来,那人显然知道杨善那把伞的特别之处。

      林与闲眉头皱的更深,杨善自七八岁他救下来是便跟在自己身边。想到这林与闲有些揪心,若是杨善也信不过,那他在丞相府真不知还能信谁。

      但杨善此时即便暂且放下不管,不枉那里潜在的危险林与闲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要想个办法和不枉见上一面才行。”林与闲暗自想着,“但此事不能明说,只能暗示。”不过依照不枉的缜密,发觉什么不难才对。

      那人故意引他到君谦府上,又在亲王府门前演了一出戏。其中的理由是什么,林与闲此时却想不通。

      林与闲拧眉思索了片刻,他相信脉象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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