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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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舒适的时候。
窗外的雨，合适的温度，昏暗的环境。
一片安静中，身边有不同的，平稳的呼吸声。
雨夜里的精灵，她并不美丽。
她穿着一身破烂的带兜帽的黑袍，在窗前飘荡着。她浑身青蓝色，面容可怖。
但她的歌声悠扬，一直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轻轻唱着，像是首摇篮曲：
“有个男孩，有个我深爱的男孩
很早前我就知道他的命运
有个男孩，我深爱的男孩
他离开了家乡
有一天他踏上返程
他生长出了黑色的羽翼
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
我深爱的男孩啊
他从没有停下，我知道他的决心……”
歌声慢慢停止，紧接着是亲昵的语调。
风吹了进来，夹杂着细密的雨丝，带着一股凉意。
像是抚摸。
那个女声低低道：“最开始，他就像是一团浓厚的雾气中走出来的怪物，又或者是阴影里以恶人灵魂为食的传说。”
伊利斯手指动了动，他知道这说的是谁。
从那之后，所有犯罪的人都在害怕。
谁也不清楚哥谭夜深时浓重的雾气里，出现的是不是那个黑色的怪物。
蝙蝠侠……
这个词在伊利斯的口中滚了一圈。
“要说服他不是件容易事。”女声叹了口气，“不过也不是特别艰难。”
“做个好梦吧。”女声顿了顿，“明天是个好天气。”
雨越下越大了，风在空中发出尖啸声，树木摩擦，簌簌作响。
而那歌声逐渐飘远了。
伊利斯迷迷蒙蒙的，陷入更深的睡眠之中。
直到一只小鸟落在窗前，笃笃地敲着窗子。
伊利斯醒了过来，坐起身。
他昨天是坐蝙蝠车回来的，大家都很累，不知不觉都睡了过去。
这里是韦恩庄园的客房。
伊利斯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打开门下楼。
他并不是起的最早的。
杰森从厨房里端出两盘黄油乳酪吐司面包，配上阿尔弗雷德特质的蛋黄酱。
“哇，真是令人安心的味道。”迪克轻巧的从最后几阶台阶跃下，落在大厅厚厚的地毯上。
他有力的手搭上杰森的肩：“嘿杰，好久不见。”
杰森端着餐盘腾不出手，只能用眼神表达抗议。
迪克权当没看见，搂着他差一点死去又离家出走一年多的兄弟感慨：“你真的长大了好多。”
“理查德少爷，我想你也很饿了。”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从厨房内缓步出来，一边把一块白色的方帕叠好放在桌上。
迪克高兴地喊：“是的阿福，我这就来。”
“早上好。”杰森抬头，他早听见了伊利斯下楼的脚步。
伊利斯点点头：“早上好杰森，早上好理查德先生。”
迪克已经吃上了面包，他匆匆咽了一口：“我觉得我们不用那么生疏，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的。”
伊利斯走下了楼梯很自觉的去把后厨的其他早餐端上餐桌。
今天是个久违的晴朗日子，他看见了从窗户一路照射到大厅的阳光。
“你也长大了。”迪克仔细看了看伊利斯，“我还记得我刚见到你的样子，现在你健康多了。”
“维克多不靠谱归不靠谱，也还算会照顾人。”杰森抬头看了迪克一眼。
“不管怎么样，欢迎回家。”迪克笑的爽朗。
杰森不自在的将面包用叉子刮下一大块塞进嘴里，他离开了一年多，错过了太多事情。
不过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阿尔弗雷德看了眼手表：“我想我应该上去把布鲁斯老爷喊下来了……”
“还有提姆。”迪克说，“你们昨晚都睡着了，布鲁斯和我搬了好半天。”
“我昨晚睡得确实不错。”杰森若有所思。
阿尔弗雷德上楼了，迪克眨了眨眼睛：“不如我们猜猜布鲁斯这次又需要几个五分钟？”
“我更想知道我离开的一年多发生了什么。”杰森有些头疼，“为什么我觉得夜里的人手一下子壮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你知道你走之后布鲁斯自己一个人行动会有些艰难，我也不总是在的。”迪克耸肩，“所以提姆自己找了过来，瞒着他的父母……我敢说这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布鲁斯和德雷克夫妇提议代为照顾提姆，所以他住在这儿，除此以外还有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
“卡珊她昨天晚上留宿在芭芭拉那里，今天就应该会回来了，史蒂芬妮……”迪克沉吟一会儿，“她更多和提姆待在一起。”
伊利斯转过头看向杰森：“我现在觉得我充满了信心。”
“最好不要。”杰森木着脸，“我再次确认一下，我只是出去了一年多，不是十年或者更久——”
迪克目露怜悯：“布鲁斯收养了卡珊，蝙蝠洞里有相关资料，那孩子过去的经历很糟糕，她甚至不太会说话。”
“昨天没和他打一架真是我的损失。”杰森嘟囔道，“今天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楼上传出脚步声，对话里的主人公出场了。
伊利斯不合时宜的想到网络上那些话，在有关于哥谭王子的报道中，曾经有人评论说布鲁斯韦恩的脸是全哥谭的荣耀。
这句话是维克多上网随机挑选的内容之一，他把这些东西当做乐子读给伊利斯和杰森听——
当然，维克多还饶有兴致的教杰森和伊利斯如何从报道中获取足够的信息量，从花花公子封面模特的替换频率来找出蝙蝠侠夜间的繁忙程度。
老实说他教的东西和胡扯差不多，哪个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不能从这些报道里看出什么？
但维克多点评小报的辛辣语气和他那经典的英式冷笑话确实吸引人，所以无论是早已习惯的伊利斯还是杰森都默默的忍耐了维克多的胡扯。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你总会觉得有些紧张，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嘿，如果他再聪明一些，他就能知道那双蓝眼睛并不是什么平静拍打着沙滩的海面，而是深渊。”
“来自蝙蝠侠的注视。”维克多的声音响在耳边，“瞧啊，他平时掩盖得如此出色，这句话说，每个哥谭人都该为哥谭之花的脸骄傲。”
伊利斯确实紧张起来了，他匆匆吃掉了面前所有的早餐，一面在脑海里胡思乱想。
“你知道真正认识他的人都很难不喜欢他，为他的英勇和日复一日的付出。”伊利斯的耳边，维克多的声音接着回荡着。
“伊利斯？”
伊利斯回过神，布鲁斯先生语气相对温和地问：“等会儿我们谈谈，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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