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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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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啰嗦几句：
①大概就是狗子0.5和晚宁的日常生活。
②肯定会有这样那样……你们懂的。
③（括号）里的话都是我乱入，别介意哈。
④我觉得还行，应该不算虐。如果觉得虐可以跟我说，我就尽量写甜的。
可踏仙君是真的带感……你们也懂的。
⑤如果真觉得虐的话，争取再写个虐狗子的。
⑥我很废话，文笔也不咋地，有时候都不知道在写啥。写得不好多见谅啊。
⑦不嫌麻烦的宝儿们可以给我提点儿建议哈，有意见有问题也可以跟我说喔。
⑧我真的很废话，(=ＴェＴ=)挨骂（凑吉利数字）
……
楚晚宁坐在桌前，望着书案上的几张纸发呆。
自那日墨燃瞧见他写的书信，就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一些纸张和笔墨，非要叫他作画。
每天来看他的时候，墨燃都要说上一句：“本座的生辰快到了，你必须给本座画出一副令本座满意的画。”
（一句话不离三遍本座，真是讨厌）
楚晚宁一直没有作声。
只是在墨燃生辰那天，他拿了几张纸去殿里找他。还未踏进门槛，就有一堆女人从他身边跑过去。
楚晚宁微微蹙眉，是墨燃的妃嫔。
她们个个手里捧着礼物，争先恐后地往墨燃身上挤。
“陛下，这是嫔妾的礼物。”
“陛下，嫔妾的礼物可是亲手做的呢。”
“陛下，嫔妾……”
楚晚宁有些立不住，他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里，和墨燃的妃嫔们。
台上那人也并未瞧他一眼，只笑着接过美人递来的礼物好生夸赞。
楚晚宁实在立不住，转了身打算偷偷溜回去。
“站住。”
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让楚晚宁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楚妃别急着走啊，楚妃的礼物本座还不曾过目呢。”
楚晚宁似是叹了口气，只好转回来走到他跟前，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他。
“楚妃妹妹见了陛下怎的不跪？”
宋秋桐突然作声，此时她正坐在墨燃腿上，半个身子伏在墨燃的怀里。
（你不也没跪？好意思问谁？）
“无妨。”墨燃摸摸她的头发，伸手接过楚晚宁手里的东西。
三张纸。
仔细看了看，画上画着两个人。
一人一袭白衣，倚在树下，微微阖着眼眸。
另一人个子矮小，站着他对面，看不见脸。
是海棠树。
这应该是墨燃第一次拜师的场景，也是最后一次。
另一张，不是画。
上面只简单写了四个字：生辰喜乐。
还有一张，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
是对不起他死去的师昧？还是对不起快死的薛蒙？总之不会是对不起他！
“陛下，楚妃妹妹画的这是什么呀？”
墨燃正思绪乱飞，被怀里那女人问了一句才回过神来。
“是啊，这是什么呀，师尊？”
楚晚宁听他如此唤自己，心里也知晓了他必定又要叫自己难堪。
“陛下，楚妃妹妹作画就作画，为何要写对不起啊？”
“……”
墨燃有些烦躁。宋秋桐虽是皇后，但他最讨厌别人打断他说话。
更何况还是打搅他和楚晚宁说话。
还一口一个楚妃妹妹，楚妃也是她配叫的？
突然觉得怀中的女人甚是令人恶心，墨燃撒手推开了她。
“……陛下？”
“都滚。”
他本就没有什么耐心，此刻更是觉得这些女人碍眼得很。
宋秋桐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恶狠地瞪了楚晚宁一眼，又给其他姐妹使了个眼色，众妃嫔陆陆续续往殿外走。
楚晚宁也想要走，他还未迈出脚，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墨燃脚边。
额角不小心磕碰住了座椅。
没出血，但是有些疼。
他看见墨燃的鞋伸过来，鞋尖勾起他的下巴。
“师尊，你还没有回答本座的话，‘对不起？’是何意啊？”
楚晚宁并不答他，那双凤眼只淡淡地从他脸上瞥过，之后整个殿内便只剩下沉默无声。
“哈哈哈哈哈……”
片刻后，墨燃又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谁？谁要你的对不起？”
墨燃的叫喊声越来越高。他似是怒极了，抬起那只脚就往楚晚宁的肩上踹去。
他的力气不小，楚晚宁却已是个遍体鳞伤的凡人。他这一脚直接让楚晚宁从几阶台子上滚了下去。
楚晚宁有些疼，他本该习惯了这样，可他做不到不会疼。
于是他努力蜷缩起羸弱的身体。
他躺在冰凉的地上。
有些冷。
他想抱一抱自己。
手还未碰到衣袖，墨燃已从台上缓缓走下。
墨燃蹲在他面前，伸手就去撕他的衣衫。
不……不想这样……
他想反抗，可他没有力气。
他推着墨燃的手。
他听到墨燃粗重的喘息。
低沉的咒骂声浮在他耳边。
他说：“楚晚宁，你活该！你以为对不起就算完了？你以为对不起他就能活过来了？楚晚宁，谁叫你对不起他？谁叫你害死了他？是你活该！”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他心里。
他认命一般闭上了眼。
墨燃见他不再反抗，伸手又去捏他的下巴。
“楚晚宁！你什么意思？你把眼睛睁开！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不敢看我？”
墨燃狠狠地扯了他的头发，方才早已倾斜的发冠此刻也落在地上。
他吃痛睁开了眼，才终于看向墨燃。
那眼神十分悲凉。
墨燃对上，忽觉心中一阵苦涩。立刻拧了眉头，伸手往楚晚宁的下摆探去。
楚晚宁有些发抖。他不敢动，可他忍不住抖。
墨燃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一声。
“师尊，你在抖什么啊？你是在害怕吗？你这样没心的人，也会知道害怕吗？”
楚晚宁不吭声。
“还是说，师尊是觉得爽，所以才发抖？”
楚晚宁仍是不答。
……
墨燃受够了他的一语不发，另一只手变幻出一面铜镜在他面前，又把楚晚宁的脸摁上去。
“师尊，你瞧你自己，脸都红成什么样儿了？”
墨燃不是个会忍耐的人，何况他现在已是踏仙君，他不需要忍耐。
楚晚宁顿时感到呼吸不畅，墨燃也不管他。看楚晚宁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才终于释放出来。
楚晚宁双手捂着喉管，止不住地咳嗽干呕。
墨燃有些不悦。
“怎么，嫌弃我的东西？”
楚晚宁还是不理他。
从踏进这殿门起，他就未曾说过一句话。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墨燃扳过他的身子，让他跪在自己面前。
楚晚宁还未缓过神来，顿时痛得脸色发白，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
墨燃从身后压制他，一只手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摁在地上，又抬起掐着他腰身的手。
几个巴掌落在他身上，指印立马红了起来，疼得他头皮发麻，眼前发黑。
他再也受不住了，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墨燃又伏低身子将唇凑在他的耳边咒骂。
“你以为你还算个什么东西？晚夜玉衡，北斗仙尊，你配么？”
楚晚宁已无力挣扎，他的脸颊贴在冰凉的地砖上。他冷得很，可是他起不来。
墨燃怕他脱力昏过去，扳回来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他看着楚晚宁发丝凌乱，眼神迷离，下唇渗出血丝。
他一时失神，拥住楚晚宁深吻他。他闭着眼，似在享受这接吻的感觉。如同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可那双凤目渐渐回神，睫毛微微颤抖。
感到下唇一丝疼痛，墨燃尝出了腥甜的气味。他瞪大眼，两双唇瓣迅速分离。
他见楚晚宁的神色有些憔悴，却用凌厉的眼神瞪着自己，眼尾因愤恨而有些发红，唇上还沾着自己的血。
他愣了一下，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次打的是脸。
“楚晚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楚晚宁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嘴角有鲜血流出。
可他似乎又不觉得疼，听到这句话突然咧开嘴笑了。
像是在嘲笑墨燃，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墨燃将他拽起，让他背对着自己，却对着那面镜子。
疼痛使楚晚宁闭上了眼，让他只不住地摇头。可墨燃发了狠，非要掰着他的脸，让他去看那面镜子。
“你看看你被我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嗯？嫌我？你有什么资格嫌我？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连只狗都不如！”
墨燃骂着，忽然凑到他耳边舔咬他的耳廓，像是新婚夫妇耳鬓厮磨。
可他张口却吐出更加恶毒难听的话。
他说：“楚晚宁，你可真下贱。”
凤目圆睁，有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他忽然觉得心好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张开嘴，像是哮症病发一般拼命地呼吸，连带着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
“楚晚宁，你可真……”
墨燃还在羞辱他。但他好像什么都听不清了，脑子里只回响着那两个字。
下贱。
不……
不是这样的……
是的，他不是这样的。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墨燃已经铁了心要羞辱他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楚晚宁，你可真……”
墨燃还打算继续羞辱他，但似乎察觉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有些湿润。
他看见楚晚宁的肩在微微颤抖，伸手摸到他的脸上一片冰凉。
楚晚宁在哭。
墨燃顿时无言，殿内一时寂然。
只有楚晚宁张口呼吸的声音。
“楚……”墨燃犹豫着开了口，“楚晚宁，你怎么了？”
墨燃顿时无措。他觉得楚晚宁不对劲，也顾不上那档子事儿了，脱下自己的外袍把楚晚宁裹住。
“你是不是冷？是不是觉得冷？”
他急着问楚晚宁，希望他只是冷得发抖而已。他不希望楚晚宁有事。
楚晚宁躺在他怀里，渐渐平息。
他终于闭上了眼，觉得好困，好累。
“楚晚宁！你睁开眼！你醒过来！”
他听见墨燃在耳边喊他，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墨燃抱着他，见他嘴唇微动似要开口，耳朵立马贴近他唇侧。
“我……不……”
他艰难地开口，墨燃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对……不……你……”
这次墨燃听清了。他没听见第三个字，可他知道楚晚宁是在和他说对不起。
楚晚宁没了动静。
其实他想说，他不下贱，他不是下贱的。可他又不想说了，只好说对不起。
墨燃抱着他，目光呆滞。
他今天也羞辱了楚晚宁，可他并不觉得痛快。
对……不……你……？
他不想听楚晚宁跟他说对不起，他讨厌楚晚宁跟他说这三个字。谁都可以说对不起，但他不想听见这句话从楚晚宁的嘴里说出来。
他觉得楚晚宁不配。
“对……你不配……”他喃喃道，“你不配说，你不能说对不起。”
他伸出手指探了探楚晚宁的鼻息。
还好，只是微弱得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念着这三个字，想起师昧的死，又想起自己的种种罪行……还有怀里的楚晚宁。
他看着楚晚宁，用手轻轻理着楚晚宁被冷汗浸湿而粘在额角上的凌乱发丝，他瞧着先前被磕到的那里已有一小块淤青，然后他又用手指头轻轻去抹楚晚宁唇边的血迹。
抹不干净了。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住楚晚宁，嘴里不停念着那三个字。像是在重复楚晚宁的话，又像是在对楚晚宁说。
他念着念着，突然小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师尊。是我错了……”
终究是他，才该说那声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