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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中也beast线 ...
中原中也最后一次跟你说上话,是在首领的婚礼上。
婚礼不算热闹,来往的宾客也少,但婚礼上最基本的鲜花都是从欧洲运来的上成货,客人们轻声细语着,脸上同样或多或少带了祝福的神色。
中原中也并不是被邀请的一员,或者说,那封烫金请帖没真正递到他手里,作为五大干部之一,他只是简单起到一个护卫的职能,负责确保首领的婚礼一帆风顺,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袭击。
所以在最后检查了一遍巡逻问题,又吩咐下属把新婚礼物递交到登记台后,他就离开了婚礼场地。
他没有走远,因为婚礼还需要他这位最高武力的护卫,他也没有再进去,就这么双手环胸的靠在门外的花架上。
身后的门内传来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已经进行到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环节了,有宾客在笑,还混杂着一点鼓掌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你又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而干部们当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能起哄首领的机会,欢呼声直接一浪高过一浪。
或许是被婚礼的热闹气氛感染了,中原中也突然有点想要喝酒,但身负护卫职责的人当然不能沾酒精,所以他只是从口袋中抽出烟,点着了,慢慢深吸一口。
香烟的气息与鲜花的味道融汇在一起,白色的烟雾在空中若隐若现,中原中也望着那抹白雾,很突然的想起了与你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
那其实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气氛,你们也有着与现在完全不同的身份,是深秋,午夜时分,街头的某条小巷子里,他还是羊的一员,而你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姑娘。
你提着一个购物袋匆匆的跑,他差点撞上你,只能靠着墙角紧急刹车。
那天他应该是在为羊运输物资,三轮车堆的满满的,装货的箱子投下大片阴影,只能借零散星光看清你的眉眼。
中原中也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也认定自己不是那样冲动的性格,所以他只是撑着车站在原地,问了句你没事吧,莫名其妙踌躇一番又加了声过马路的时候怎么也不注意看车。
那听起来像是句质问,吐出口的瞬间中原中也难得有点懊悔,他想你这样穿高档和服的姑娘估计娇气得很,说不准一说就要掉眼泪……或者很任性的撒娇闹脾气,他可不擅长对付这样的人。
然而你很有礼貌的鞠躬致歉后就跑远了,于是他想要找补一下的话也消散在夜空中,被冷冽的风一吹,连同你的背影一样不见了踪迹。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中原中也耸了下肩,重新启动了车子。
他以为自己会把这件事彻底抛到脑后,但此后这些年的时光里他倒会想起你,不多,只很偶尔的一个瞬间。
中原中也不会做梦,所以这种回忆连青春期少年的小心事都称不上,他在吃午饭的时候偶尔想到你,在打游戏的时候偶尔想到你,在深夜回到羊组织,面对漆黑一片的基地时也偶尔想到你。
很古怪的,他不怎么想你那天惊鸿一瞥的样子,反而想你在羊里会是个什么模样,或许爱穿很鲜艳的卫衣,或许会跟柚杏一起涂指甲,或许喜欢吃省吾做的甜点心……可中原中也又不是位幻想家,所以每次他都只是眨了下眼睛,就让那个你彻底掩盖在现实的雾里。
无力改变现实的人才会去幻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放纵自己沉浸在想象里,自然也不会常常想起你。
这句话他在成为干部前对自己说了一遍,在成为干部后又对自己说了一遍,之后心平气和的接下了护卫首领未婚妻的任务。
——
首领,或者说太宰治那个家伙的未婚妻就是你。
成为干部前他没怎么接触你,倒常常听说有关于你的传言,像是什么首领的金丝雀小情人之类的称号比比皆是。
他不喜欢这种外号,觉得对女性不够尊重,于是亲自警告了嘴碎的下属,第二天他们就换了个称谓,改叫你首领的爱人。
爱人挺好的,能体现出你的地位,喊出口的时候人们都会对你下意识尊敬几分,可中原中也依然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么叫你什么呢,自然不能直呼名字,加上小姐的后缀又显得不太合适……还是有点太亲密了,或许。
于是他选择称你为首领的未婚妻,未过门的妻子,是个又尊重又有距离感的说法,比较官方和正式,他也能像是面对工作同事那样彬彬有礼的开口。
初次念出这几个单词的时候,你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他又懊恼是自己选错了称呼……似乎站在你面前时他总会显得笨拙一点。
可你需要的是护卫,而不是个擅长和女□□际的,能逗你开心的人,所以中原中也延续下了这个称呼,你也大大方方应声了,说着中原先生以后都辛苦您了。
——
……其实也并不辛苦。
他是五大干部,不可能把护卫你当作本职工作,偶尔接到任务的时间也会被安排在晚上,在深夜大多数人都入睡的时刻。
这个时间你一般呆在家里,首领用自己的资产买了栋房子给你,二层的,还带花园,住两个人绝不算小。
可中原中也依然暗暗腹诽着,觉得太宰治那混蛋实在抠门,都当首领了也不买个大房子……起码要是三层别墅才行,有足够的空间,不用招待客人,留着给你养猫养狗养花都不错。
但或许你就喜欢这种规模的房子,或许你也觉得别墅太大显得空荡……中原中也不了解你的喜好,因而无法对此作出评价,他不批评这栋房子,当然更不会夸赞它,事实上他也从未真正进去过。
他一般守在你的窗底,双手环胸靠在砖瓦砌的墙面上,平常做守卫工作时他会抽根烟以打发时间,但在你的花园里他倒没有掏出过打火机。
他专注于周围的蛛丝马迹,计算哪一片动静是由蠢蠢欲动的敌人们搞出来的,而非你喂在院里的猫,偶尔他也会被打断思绪,是你推开了窗户,轻声问一句中原先生要吃水果吗。
室内的光把你的身影照得很柔和,并不是那种温婉的柔和,反而让他想起树梢调皮的鸟,蹦蹦跳跳着,振一下翅子又飞入了阳光中。
中原中也站在窗底下望着你,他没有放任自己屏息凝神几秒,只沉默摇头,无声拒绝你递来的果盘。
你说辛苦中原先生了。
“……啊,无妨,”他回你,本能的压低帽檐“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于是这段充斥着礼貌用语的对话结束了,你关上窗户,再次打开一盏屋里的灯。
跟你谈话的光阴总是稍纵即逝,守在窗外的时间倒显得古怪,就算中原中也做过很多守卫的工作,也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有时候你屋里的灯熄灭了,只剩下一盏小夜灯亮着,你的身形映在帘子上,要么看书要么早早入睡,或是抱了碗水果拼盘在吃,而中原中也靠在墙上,望着你的那盏小夜灯,就觉得这样的夜晚倒还不赖,只是时间有些短暂,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黎明。
但更多时候你只是大开着灯,帘子也没有拉,透过窗玻璃能看到你身前摆的宵夜,膝盖上还有编到一半的平安扣,你其实习惯了熬夜,也不觉得困倦,可你每揉一次眼睛中原中也都会更不耐烦一点,皮鞋无声的敲打着草地,觉得这不顺眼那不顺眼,这个点还呆在办公室的首领更不顺眼。
所以当他看见飘进家门的红围巾,收到任务结束的消息后,他总会骑上车的同时在心里骂一句,又或者明天直接在办公室骂出声。
毕竟不论如何,太宰治就是个混蛋,再怎么骂也不会冤枉他。
——
中原中也偶尔也会在酒馆里碰到你。
那是个小酒馆,经由红叶姐介绍的,隶属于港口黑手党,酒馆中会放很有品味的爵士乐,老板调的酒味道也不错。
中原中也头一次在这遇见你是某个黄昏,你靠着吧台一杯一杯喝酒,那是种鸡尾酒,看着五彩缤纷的,尝起来估计非常甜,但中原中也鬼使神差的要了同样的一杯,端过来在隔你一个位置的凳子上坐下了。
你没发现他,依然满杯满杯的喝,就算里面加了果汁瞧着也很吓人。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不该点这杯酒,也知道自己更不该过来,但他皱着眉看了一会,还是尝试跟你搭话。
“喂,你没事吧?”
没被人欺负吧?
“毕竟你也算是Mafia的人,”灯光下你看过来的眼神很迷茫,他吸了口气又找补“就算是……”
就算是那个混蛋欺负了你,我也照打不误。
然而你只是摆手笑起来,喝得醉醺醺的还在给自己满上。
“没有啦没有啦,”你的脸上并没有阴霾“我只是喜欢来这儿喝酒而已……以前落下的老毛病啦。”
……哦,原来你喜欢喝酒。
他不知道这件事。
中原中也沉默的看了你几眼,确定你心情确实不错后,才压下帽檐,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嗯,这款酒果然太甜了。
——
此后你们成了半个酒友,没报备首领的那一种。
虽然中原中也总觉得那混蛋已经知道了……但说到底你乐意跟谁交际就跟谁交际,没道理特意汇报一声,毕竟你只是他未婚妻,又不是嫁人了。
所以中原中也会在偶尔的假期中来酒馆,有一半的几率就能碰到你。
你是真的很喜欢喝酒,常常胳膊早已支着脑袋了,另一只手还能举着酒杯让老板再来满上。
喝酒的同时你跟人聊天,男男女女都有,虽然你也不算是被人搭讪——敢搭讪首领未婚妻的要么没有,要么已经不存在于Mafia——但中原中也依然用眼神呵退了每一名看起来心怀不轨的男性。
于是吧台边往往只剩下了你和一位金发姑娘,中原中也则坐在角落的位置,他倒也被你邀请过来中间,可他觉得酒馆的走廊太窄,凳子又太挤……就算隔了一个位置坐,也总是怪怪的,让他没法静下心来喝手里那杯酒。
角落里就很好,有音乐声,有酒水,还有你零星飘来的话。
你跟金发姑娘天南海北的聊着,谈酒谈衣服谈宠物,偶尔也会谈到恋爱情况。
那是个下着雨的阴霾天,夜晚的潮气很重,但酒馆里很暖和,你的声音穿过昏暗的光线,就这么飘飘忽忽跑到他耳朵里。
“欸,想要结婚的类型啊……”你陷入沉思,并不知道酒馆的角落中有一个人慢慢抬起了头。
“既然是结婚的话,首先当然要有靠谱的工作……”
……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应该也算靠谱的工作吧?
“其次,脾气不一定好,但愿意惯着我。”
他的脾气确实不够好,但什么算是惯着呢,把工资卡全部上交算不算?
……不,那应该只是结婚最基本的,并且还得加上所有的房产证和钥匙。
“然后,能逗我笑的。”
他其实不太了解你的爱好,也不擅长逗姑娘开心,但要是送酒的话,应该能让你高兴起来吧?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的。”
你宣布完最后一条要求,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催着金发姑娘再讲讲她的,而中原中也又一次拉低自己的帽檐,原本挺直的背也慢慢向后,动作随意的靠在台子上。
也许是他多心了,这一瞬间他总觉得酒馆不如往日宁静,金色的灯光显得太黯淡,收音机里的爵士乐也忧伤到恶俗,墙上挂的画模糊不清,每一幅都有藏在雾下的脸。
他冲着画微微举杯,沉默的喝了一口略带苦味的酒。
——
那天是中原中也送你回去的。
你酒量不坏,只是喝多了难免脸蛋通红,一身酒气的姑娘走在街上总是危险的,而首领的住址属于机密,不便于透露给旁人,所以送你回家这项差事只能落在五大干部之一的中原中也身上。
他今天开了车,但你这种身份毕竟不适合坐在他的机车后座上,你夸了一句这车可真帅,没再说话,他也就闭口不言。
酒馆里有伞,只剩下最后一把了,你说着要醒神醒神往前走,中原中也则沉默跟在你身后撑着伞。
你大概是真的有点醉了,走到一半就小跑起来,从街边台阶一跃而下,还一步一下的踩路边水坑玩,你似乎此前受过专业的教导,每一个动作幅度都习惯性的放缓了,但这天你玩得格外开心,或许是感到雨天比较凉快,吹在脸上的风也很舒服,你甚至在街道上转起圈来,手臂也张开了,笑着去接树梢上落下的雨。
你当然什么都没接到,因为被重力操控的雨伞一直牢牢护在你的头顶,你奇怪的咦了一声,就看雨伞迟疑的一倾,让那一小滴雨落在你的指尖上。
你举着手指,仿佛得到什么宝贝般的笑,身后的中原中也同样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而下一秒那笑凝在脸上,换成了微微收缩的瞳孔。
你转过身朝他笑,原本绑好的头发乱糟糟洒下来,素色的和服袖摆也胡乱地挽着,因为喝了酒而格外明亮的眼睛清晰映出他被雨打湿外套的样子。
那一刻你竟不像位穿高档和服身份高贵的夫人,而仿佛一个站在街头,会浑不在意的套着鲜艳卫衣晃来晃去,嘴里还能吐出几句俏皮话的姑娘。
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悸感,中原中也已经说不清楚了,他不能说自己忘了你的身份,忘了你挂在衣领下的鲜红色平安扣,相反,他把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得太宰治向干部们介绍你时你略显羞涩的笑,记得你和首领肩并肩走在路上的背影,记得你开门迎接他时语调欢快的声音,自然也记得你熬夜点起的灯,在酒馆里独自喝酒的影子,听到金丝雀这个外号时露出的丁点无奈眼神。
中原中也干涩的吞咽着嗓子,而你说出话的成为了最后一柄落下的巨锤。
你说,中原先生真厉害啊。
那是再礼貌不过的,只能被称之为客套的话语,可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吐出一句仿佛酝酿了好久,如鲠在喉般卡在胸膛里的话。
“你……想不想要自由?”
想不想要脱离笼中雀的身份,想不想要离开Mafia,想不想要……
想不想要什么呢,中原中也甚至没有思考那个答案,他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是胆怯了吧,可只要你点点头……
但是你摇头了,用着与在酒馆中一般无二的声音回复。
“中原先生误会了,”你说“被关住的并不是我呀。”
那是谁呢……其实反方向思考就很好猜测,你的口中也只会提到那个人。
换在以往他保准得嘲笑太宰治一番,可现在他只是点点头,按下帽檐说了句我知道了。
自此之后又过了数月,中原中也收到了Mafia要举办婚礼的消息,其余干部们都想说服太宰治,觉得现在办婚礼时机不对,外部危险重重不说,婚礼的每一分误差都可能害得首领丢掉性命,唯独平常最注重首领安危的中原中也第一个接下了护卫任务,不声不响着连夜赶去了婚礼场地,等负责巡逻的下属们问起来,他沉默半响,才吐出一个句子。
“这样还勉强像话。”
也勉强对得起你。
以及,他想,以后该叫你首领夫人了。
——
香烟燃烧到尽头,身后的婚礼宣誓也进行到尾声,中原中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最后零星的火光中看到了你。
中原中也不会做梦,他也不是个爱幻想的浪漫主义者,所以他想,那大概就是在某一个非现实的世界里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吧,不然他怎么会这样清晰的看到你。
他看到你,穿着颜色鲜艳的卫衣,套着牛仔短裤,眼睛明亮如一只鸟雀的你,脸上笑意盈盈着,有些得意的伸出手,圈住他的左手无名指。
那根无名指被攥得很牢,与你指节上的那枚银色开瓶器一起晃啊晃,而你笑着开口了。
你说,这样中也就是我的俘虏啦。
……哦,原来是这样,中原中也平静地想,原来他也被你关住了。
模糊的烟雾被风吹散了,中原中也掐灭烟,就看见教堂的大门打开了。
你穿着婚纱牵着新郎,礼貌的开口。
“辛苦中原先生了。”
“无妨,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他微微压下了帽檐。
“新婚快乐。”
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爱你就像爱生命》
(试图给中也股添砖加瓦)(尝试失败)(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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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中也beast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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