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二三事》山林小猎人

10、第 10 章

　　春来提起笼子又觉不妥，“笼子你提着，把蘑菇给我”。提着两只笼子轻了很多，杏儿不明所以春来反常的做法，自己也可提就是这一路回去狼狈而已，现在被喜悦填满，想不了太多，一路上微风拂面心情爽朗，计划圆满完成。
　　回到去杏儿就将两只野兔提出来换了大一点的笼子，喂上菜叶子。彼时还有日头，春来在门外把空地扫干净，蘑菇倒出，地面晒了一天还热烘烘的能去掉部分水分，杏儿则小心翼翼分开让每个蘑菇均匀晒到，看着自己采摘如同是金元宝。春来不明为什么会对蘑菇双眼放光。
　　第二天杏儿早早起来收拾，早饭去到镇上买个包子解决，春来听到动静也起来，收拾好这几日来积攒的土货，两人趁着还朦朦亮出了门。一前一后走着，真有两口子的感觉，不说很像两口子。
　　杏儿对今天的收获很有期待，脚步轻快不少。春来在后头默默看着，杏儿还是一直是那件棕色粗布。每天活动量比以前打了不少，加上吃得不多，肩膀看消瘦不少，一身粗布裹着瘦小的身子。春来如有所思看着。
　　到了镇上集市，春来先去买了两个肉包塞进杏儿手里，杏儿有点错愕看着手里热乎乎的包子。春来说到：“你在靠近路口这边摆，我去里面，这样卖的快一点。”春来麻利的分出两袋货物，将重的一头扛上肩，往里面走了去。杏儿看着背影，心想春来蛮好的。好久没吃过包子了，狠狠咬了一口，还是肉馅的，真香！
　　因为是麻袋的站着就行，春来挑的位置就在两个摆摊的大妈中间，摊煎饼的大妈看就剩杏儿一人，边摊着饼，找杏儿唠嗑：“姑娘，那走远的是你男人？”杏儿笑笑，不知如何作答，大妈以为是害羞，便以为是默认：“你家男人看起来有把子力气，人长得还周正。”另一个大妈也开口加入：“两口子够勤快的，现在还早呢，集市还得一会人才多呢。”杏儿有点不好意思，说是杏花村走路来的路远要来早点。煎饼大妈探头看麻袋问卖的啥，杏儿把口子打开大，捧出两手蘑菇：“是昨天在山上采的蘑菇。”蘑菇卖相不错，识货的人肯定会买。杏儿把蘑菇往太阳照到的地方挪了挪，蒸发点水分。
　　春来往里面找了地方，集市越靠里面越混杂，前头人多眼睛也多，不敢胡来。看着地上麻袋的土货心想今天狠宰几个买完赶紧回家去，再买鸡炖汤。
　　不多一会开始人来人往，春来开始吆喝起来：“杏花村神山的野生蘑菇走过路过别错过嘞。”声音中气十足，声音之大让人无法忽视，路过的人不住的瞧，春来快速蒱抓人群观望的眼神，毫不客气的进行眼神接触试图用眼神拦人嘴巴也没停下：“走过路过别错了嘞，神山的野生新鲜蘑菇嘞，就这一麻袋，卖完没有。”“回去小鸡吨蘑菇了喂，喷香。”变换着吆喝词。人群渐渐被吸引过来，纷纷查看蘑菇。因为地理原因，这里的人是很爱吃蘑菇的，采摘的蘑菇少见，大多是晒干的，听说刚摘的蘑菇炖肉更香：“怎么卖？”春来比出一根手指：“100文一两。”有人不满，春来说我这种类这么多，单挑出来都不止这个价，鸡枞、竹荪、榆黄蘑、榛蘑。那样不是是野生，去哪也找不到。”嗓门之大，不懂是被声音说服还是吆喝成功，众人看态度这么强硬降价无果，都拿了一点。后来春来持续发功，很快卖完。隔壁买早市的老头见春来收拾麻袋要走，便笑嘻嘻问：“小伙子，下次你再来卖蘑菇，还来这摆行不。”见春来没搭理他便又说：“小伙子火力旺，你一吆喝全部人都往这里瞧，也给我带不少生意。”说完等着春来反应，蘑菇卖完又变成冷漠脸，没搭理就走了。“嘿你小子”留下错愕老头。
　　杏儿这边就没有上次这么顺利，脸皮薄，不敢吆喝，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却没有人往这里看一眼，心里不免焦急。两边大妈生意开始上来也不唠嗑了，手里活一直忙碌着。正当手足无措时，看到春来健壮的身形走来，肩上是一只空的麻袋。春来远远看到杏儿皱着眉头挠头，走进看还满的麻袋知晓了。杏儿不懂该和春来说些什么却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心思。春来手上有两个荷叶包的无花果递给杏儿，站了杏儿原先的位置。再一次展现自己狮吼功：“新鲜的杏花村野生蘑菇嘞，走过路过别错过嘞。”声音洪亮地成功把左右两边大妈在忙碌中抬起头。同时也把杏儿惊到，在后面看着春来卖力的吆喝，杏儿胆子也被提了起来，也不怯懦了，和春来并排站着一起吆喝，将手中无花果分了一个给春来，春来接过扔进嘴里几下吃完，杏儿见状也吃了起来，喊得大声，保护保护嗓子。杏儿这袋比春来的小，这么一吆喝，没打算卖得也凑过看看，人群逐渐围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快卖完了。煎饼大娘见两人准备离开，拿起煎饼塞进杏儿手里，杏儿推说不能要，大娘说：“拿着吧，拿回去给娃儿吃，好久没看到这么年轻小伙这么卖力，呵呵，下次还来大娘旁边摆啊。”说对春来挤挤眼。春来继续面无表情。杏儿心道我还没有娃儿哟，看麻袋还剩点，挑出两捧分别分给左右两个大妈。道了谢，便说家去了。
　　杏儿嚼着煎饼跟在春来后面：“春来你真厉害。”春来第一次听见杏儿叫自己得名字，有点不习惯，又觉开心。故意放慢脚步现在还早，顺便集市走两圈。杏儿顾着吃煎饼春来走哪跟哪，走到胭脂铺杏儿又被琳琅满目小饰品吸引目光只停留一会儿，眼尖的掌柜一眼认出杏儿眼珠子快速滑向春来心中有底：“姑娘看一下呀，这么好看的姑娘，来给你挑个头花趁着你。”顺势递上一支精致的钗子，杏儿害羞摇摇头要继续走，春来在后面话全了听进耳朵，冷峻地看着掌柜，看了眼头钗。停了下来。转头看见春来没动，上前要拉他，春来仔细看摊前摆出来的钗子，从中挑了一支碧绿清透金丝包边的翡翠簪子。掌柜心中暗道小伙子有眼力，这只西域过来的簪子，全店就这一支，给他挑到了。掌柜笑呵呵也不含糊，也比出一根手指：“一两银子。”杏儿惊呆，春来从腰间摸出一块一两银子，直接隔空抛给掌柜，对面的人双手捧住。春来拿了簪子直接交到杏儿手里，拉上杏儿走了。掌柜后面看着前方两人摸了摸八卦胡；“有两下子，怪不得女人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