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期中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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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邓布利多公布了圣诞放假之前要进行期中考试的消息之后，全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进入了临时抱佛脚状态，毕竟谁也不希望因为糟糕的期中成绩而过不好圣诞节。
最近学校里一片风平浪静，调皮捣蛋的人少了，打架斗殴的人也少了。就连最喜欢恶作剧的掠夺者四人组都每天不是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写作业，就是去图书馆看书，庞弗雷夫人难得过了一段清闲日子。
“甘普变形法则五大例外:第一，食物不能凭空变出；第二，活物和死物间不能永久转化；第三，变形术不能变出魔法物品；第四，变形术不能改变数量；第五，变形术不能无中生有。”克洛伊双眼无神地背诵着课堂笔记。
在安和莉莉的轮番轰炸下，原本决定随意应付一下考试的克洛伊不得不和朋友们一起早出晚归地在图书馆学习。
斯内普原本很反感安和他们三人一起自习，但当安拿出了条理清晰、内容详实、图文并茂的魔法史笔记以后，他也就默认了安的加入。
克洛伊颓废地把课本往桌上一扔，语气悲愤，“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期中考试这种东西！”
“别抱怨了，史蒂夫看见你有一个好成绩也会高兴的。”莉莉伸手给克洛伊顺了顺毛，又转头问斯内普，“西弗，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斯内普靠了过来，两人挨得很近，“这是要熄火的意思，在疥疮药水里加入豪猪刺时，一定要先把坩埚从火上端下来，否则药水就会冒出腐蚀性极强的酸性绿色浓烟。”
“啪！”詹姆折断了手里的羽毛笔。
西里斯顺着詹姆的方向望了过去，“嘿，詹姆，虽然我很乐意和你一起教训鼻涕精，但是这里是图书馆，平斯夫人会把我们赶出去的。”
“鼻涕精都不知道洗洗他那油腻腻的头发的吗？”詹姆忿忿不平。
心思细腻的彼得敏感地察觉到詹姆的情绪很奇怪，及时岔开了话题，“莱姆斯又生病了。”
詹姆的注意力果然从斯内普身上离开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每个月都要去医务室。”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克洛伊，她在医务室做劳动服务，应该知道一些情况。”詹姆推了推眼镜，金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忧虑。
彼得怯怯地说:“这样不好吧，毕竟是莱姆斯的隐私。”
“彼得说的对，如果莱姆斯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们的。”西里斯赞同。
“好吧。”詹姆只能作罢。
好在卢平几天之后就回归了格兰芬多四人组，只是脸色格外憔悴，手腕脚踝上似乎还有一些伤痕。
即使学生们万般抗拒，期中考试还是如期而至了，克洛伊一脸悲壮地踏进考场。
魔咒课期中考试要求学生熟练掌握漂浮咒，克洛伊就差在弗利维教授面前用羽毛给他拼一个天使大宝贝了。
草药课考试内容是一篇关于雏菊特性和用途的小论文，so easy。
魔药课考试内容是现场制作一瓶肿胀药水，莉莉成功押对题目。
变形术考试要求把火柴变成针，克洛伊艰难地完成了变形，只是针的表面还是有些粗糙，不是十分光滑。
黑魔法防御课考试要求学生完成一份关于常见黑魔法生物的简答题试卷，比如红帽子为什么叫红帽子，如何对付大头毛怪等。
魔法史课的考试是一份全是填空题的试卷，比如某某年，在某某某的带领下妖精发动了第三次叛乱，再比如某某年尼可·勒梅炼制出了魔法石。（克洛伊:安，你是我唯一的姐！）
飞行课考试要求最低，只要小巫师能骑着扫帚飞起来就是满分。克洛伊在起飞之前特意观察了一下空中环境，她可不想再莫名其妙地被游走球砸中了。
就在克洛伊为自己的优秀的考场表现沾沾自喜的时候，天文课考试给了她沉重一击。
天文课考试当天傍晚下了一阵小雨，午夜时一层薄雾笼罩在夜空中，让本来就难以辨认的星星越发晦暗不明。考到最后，克洛伊几乎是在星象图上乱写乱画了。
克洛伊:管他呢，能蒙一分是一分。
霍格沃茨的成绩分为六个等级，由高到低分别是O（杰出），E（超出预期），A（及格），P（不及格），D（糟透了），T（巨怪）。
克洛伊的魔咒课、魔药课、草药课、魔法史、黑魔法防御课和飞行课的成绩都是毫无疑问的O，变形课是一个E，至于天文课嘛……
“T！克洛伊你是怎么做到的？天文课几乎是半开卷考试啊！”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安拿着克洛伊的成绩单，语气悲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克洛伊振振有词，“考试当天有雾嘛，而且那些星星明明长得都一样！”
“哪里一样了？大熊星座中的七颗特殊星星连在一起会构成一个勺子的形状，狮子座中最亮的四颗星星连在一起是个梯形。你说，它们哪里一样了？”安不依不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语气像极了她来自神秘东方的卷王父母。
克洛伊干脆一捂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太过激烈，连忙道歉，“抱歉克洛伊，我有些激动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就像你说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确实不擅长天文学，你就别勉强我了。”克洛伊心态稳定，情绪良好。
“好吧，”安还是有些遗憾，她在期中考试中拿到了6个O和2个E，“可惜年级第一不是我们拉文克劳的了。”
这时，一直津津有味地看热闹的艾莉克丝一脸得意地凑了过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的年纪第一来自格林芬多，而且你们都认识她。”
“她（she）？是个女生，”克洛伊灵光一闪，“不会是莉莉吧？”
“没错，就是莉莉·伊万斯。”艾莉克丝很是佩服，“她的考试成绩是全O呢。”
克洛伊和安对视一眼，互相激动地摇晃着对方的胳膊，以后知道考前该抱谁的大腿了！
“伊万斯！伊万斯！伊万斯！”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一片喜气洋洋，詹姆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蹦来蹦去，带头喊着莉莉的名字。莉莉有些嫌弃詹姆的吵闹，但还是忍不住喜悦，露出了一个矜持的微笑。
这天晚上，三人照例在图书馆碰头。没办法，除了图书馆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个拉文克劳、一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安安静静地聊会儿天呢。
“圣诞节你们打算怎么过？我要回家，西弗留校，克洛伊，你呢？”莉莉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图书馆里很安静，刚刚结束考试的大家都去城堡的各个角落狂欢了。
“不知道，史蒂夫出去旅游了，也不知道圣诞节之前能不能回来。”克洛伊苦恼地皱眉，“如果史蒂夫不回家，那我就留校吧。”
斯内普默不作声地翻看着黑魔法防御术试卷和路德维希教授在课堂上给出的参考答案。他的期中考成绩除了黑魔法防御术是E，其他科目都是O。
斯内普拿着试卷去找路德维希教授理论，教授给出的解释是，他在回答如何对付格林迪洛水怪这一问题时，没有使用教科书里写的标准做法，而是使用了长毛咒、软腿咒和痒痒咒的组合攻击。
“格林迪洛水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长而有力的爪子，抽离咒‘力松劲泄’咒语可以让格林迪洛在抓住巫师后被迫松手。而你使用的组合攻击里长毛咒和软腿咒可以减慢格林迪洛在水中的移动速度，痒痒咒可以让格林迪洛抽不出手来捕捉猎物。最重要的是一年级学生还没学过抽离咒，但却已经在恶作剧和日常打闹中学会了你使用的三个小恶咒。”路德维希教授赞叹，“非常具有实用性和创意性的解决方案。”
“那我为什么不是O？”斯内普质疑。
“因为这三个咒语虽然都是无伤痛痒的小恶咒，但它们毫无疑问属于黑魔法的范畴。”路德维希教授银灰色的眼睛闪过一道隐秘的锐芒，像刺客手中刚出鞘的利剑。
斯内普很不服气，“咒语管用就好。”
“斯内普先生，很多人在彻底成为疯狂的黑巫师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路德维希教授笑得意味深长，斯内普心里一凛，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教授审视的目光下无处躲藏。
“不过是恶咒而已，管用就行。不过是毒咒而已，管用就行。不过是诅咒而已，又不是三大不可饶恕咒。”路德维希教授语气淡然，“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退再退的，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似乎三大不可饶恕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那些鼓吹黑魔法比白魔法更强大的人从来不会告诉你，在力量的背后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代价？”斯内普不解。
“黑魔法会侵蚀人的灵魂，让人逐渐失去爱的能力，不懂爱的人自然也不会为别人所爱。”路德维希教授似乎十分疲惫的模样，“斯内普先生，如果你没有更多问题的话，我想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又是这套爱是最伟大的魔法的论调，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的人。”斯内普腹诽，此时的他太过年轻，不懂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在他痛彻心扉之后才真正明白爱的含义。
为了搞清楚史蒂夫究竟能不能在圣诞节之前回家，克洛伊专门去学校的公共猫头鹰棚，用一大盆猫头鹰粮贿赂了几只嘴馋的猫头鹰，让它们给史蒂夫常去的几个地方寄了信，结果这些信件又被猫头鹰们原模原样地带回来了。
“好极了，好极了，英格兰、威尔士、苏格兰、北爱尔兰的联络点都没有人，他不会一声不吭地出国了吧。”克洛伊气极了，直接杀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在休息室门前向莉莉抱怨起史蒂夫一言不发就玩失踪的离谱行为。
莉莉犹豫再三，还是把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史蒂夫是不是又去做那些危险的工作了？他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谁知道，他有本事就永远别回去！”克洛伊冷笑。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去！”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把克洛伊和莉莉都吓了一跳。
两个面容相似的黑发女孩正在和西里斯交谈，其中一个女孩与他产生了争吵，言辞尖刻地斥责着西里斯的大逆不道。年龄稍长那位连忙劝解自己愤怒的妹妹，“算了吧，纳西莎，西里斯不愿意回去就随他吧。”
纳西莎·布莱克更生气了，“安多米达，你怎么这么支持他，那个赫奇帕奇的泥巴种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原本神色沉静、语气柔和的安多米达·布莱克突然激动起来，“纳西莎，注意你的言辞，泰德是我的男朋友！”
“泰德·唐克斯难道不是个泥巴种吗？我可从未听说过唐克斯这个姓氏。你不会还想和他结婚吧，你疯了吗？放着这么多绅士不嫁，去嫁一个泥巴种！”纳西莎满眼不可置信。
“两位亲爱的堂姐，这里是格兰芬多塔楼，不是布莱克老宅，家事私事能不能回去再商量。”自从说出自己圣诞不回家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言、满脸嘲讽地目睹姐妹内讧的西里斯终于开口了。
下巴尖尖、脸色苍白的纳西莎被大逆不道的姐姐和堂弟气得满脸潮红，高傲地昂着头甩下安多米达，率先离开了塔楼。
安多米达轻声和西里斯说了些什么，西里斯点点头。安多米达怜爱地拍拍比自己小六岁却更加叛逆的堂弟，就连忙去追纳西莎了。
在走廊上全程围观了这场家庭伦理狗血大戏的克洛伊和莉莉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西里斯却神色自若，甚至还姿态潇洒地向两位女孩行了个绅士礼。
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克洛伊还是非常担心史蒂夫的安危，不论史蒂夫圣诞节回不回家，她都打算回月亮旅馆去等他。
在前往伦敦国王十字车站的霍格沃茨特快上，克洛伊和莉莉遇到了詹姆和彼得。
“怎么就你们两个，西里斯和莱姆斯呢？”克洛伊好奇地问。
“西里斯留校，莱姆斯陪他。”詹姆还是那么活力十足，总是忍不住蹦蹦跳跳，好像脚底下装了个弹簧。詹姆在期中考试上的表现不错，他的父亲波特先生已经承诺会送一把彗星系列最新型号的飞天扫帚给他作为圣诞礼物。
由于开学时詹姆给莉莉留下的第一印象过于深刻，莉莉宁可去坐拥挤的卡座也不愿意和詹姆共享最后一个空包厢。
趁莉莉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时，詹姆悄悄地从包厢里溜出来，找到克洛伊，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咳，克洛伊你能把你的地址给我吗？我想给你和伊万斯寄礼物。”
“好啊，我的地址是科克沃斯小镇月亮旅馆，莉莉的地址是……”
“不，不用告诉我伊万斯的地址，如果我直接把礼物寄给她，她多半不会收的，你帮我转交可能会好一点。”詹姆有些结巴。
克洛伊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最后还是答应了詹姆的要求，还顺便向他要了彼得家的地址。
刚下火车，克洛伊就在站台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史蒂夫！”克洛伊扔下行李，给了史蒂夫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都不回我的信，我快担心死了。”
“抱歉，我前段时间去了国外一趟。”史蒂夫轻轻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虚弱。
“你是不是受伤了？”克洛伊连忙上下打量起来。
史蒂夫一如既往的身形挺拔，削瘦的脸庞棱角分明，只是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嘴唇也白得厉害。
“只是有些失血。”史蒂夫言简意赅，摆明了不想告诉克洛伊他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克洛伊拿他没办法，无奈地抽出魔杖给史蒂夫施展了几个医疗魔法，“未成年小巫师不能在校外施法，我们身上有魔法部安装的监测魔力波动的踪丝，出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就不能用魔法了。等收假以后回学校，我想办法配一点补血药剂和白鲜香精给你，巫师的魔药比普通药物效果好很多。”
一阵五颜六色的光芒以后，史蒂夫的脸色好好了许多，有些羞赧，“把你从修道院里带出来的时候，明明说好了是我照顾你，结果却变成你照顾我了。”
克洛伊踮起脚来，老气横秋地拍拍史蒂夫的肩膀，“说这些话干什么，都是一家人。”
或许家庭对每个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有人渴望拥有，有人祈盼逃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期中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