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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情人节(上) ...

  •   圣诞节过去后,谢尔比和艾瑞尔两人游玩过后回到家便把萨里接了回去。
      莉欧把整本《你所知道的咒语解密大全》看完还了回去,虽说没找到什么线索和灵感,但好歹学了一堆反咒咒语和一些解咒的方法,也算是没白费时间。
      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她试着尝试了所有的解咒,但都没用。
      这让莉欧有些挫败感。

      或许自己还不够厉害。
      她想着。
      在可以独自环游世界前,她至少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
      这样谢尔比和艾瑞尔才不会阻拦她。

      莉欧在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上发着呆。

      “柯莱特恩小姐。”
      “柯莱特恩小姐?”

      艾丽娅在一旁捣了莉欧一肘子。
      莉欧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教授,抱歉。”她带着歉意看向站在书堆上的弗立维教授。

      “你最近经常在课上发呆,柯莱特恩小姐。即便你的魔咒课成绩很好,也应当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弗立维教授稍作严厉地说。

      “抱歉,教授。”莉欧垂下头,有些羞愧地说。

      “哦,没事,打起精神来,孩子。”弗立维教授看着垂下头的莉欧,还是没忍住说了句软话,“现在我们继续上课的内容——”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最近莉欧的心情不大好。
      虽然她也正常和人交谈,也经常笑,但那笑容总感觉是处于礼貌性的硬挤出来的。
      她最近感到有些烦躁,总有许多不顺心的事情发生。
      即将到来的考试,魔文词典,最近在魔咒练习上遇到的瓶颈,阴雨连绵的天气。
      还有,该死的生理期。
      每次她都得去找庞弗雷夫人拿止痛药剂才行。

      “莉欧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觉她头顶跟着个乌云,跟外面那天一样。”李询问一旁的安吉丽娜,一脸好奇的八卦样。
      “女孩子的事少打听。”安吉丽娜斜了他一眼,一口呛回去。
      “嘿!我这可是关心朋友!还分男女吗!”

      “说真的,莉欧是也碰见什么麻烦了吗?”乔治偏头问一旁的艾丽娅。
      最近金妮也很奇怪,总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他和弗雷德怎么逗都不行。
      “刚刚莉欧在这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自己问?”艾丽娅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
      弗雷德噗哧一声没憋住笑,他半捂住嘴垂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待几个女孩走后。
      弗雷德一只胳膊压在乔治的左肩上,“我觉得艾丽娅说得有道理。如果你担心,就亲自去问,而不是从别人嘴里知道。”
      他转头看向乔治,“那样的话,你不是永远都落后一步了吗?”
      “兄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的了?”

      莉欧一如既往地去了图书室。
      一如既往地朝里间靠窗地位置走去。
      看见了一个令她有些意外但出现在这又很合理的人。

      格拉泽。

      莉欧顿住了步子。
      圣诞节过后,艾瑞尔给她寄信的时候提到了博特家的一些状况。
      几个月前,博特先生在外出前往俄国采购一些店铺所需的魔法材料时遭到了几个疯子的攻击,受了很重的伤,虽然躲过了一些致命的恶咒,但由于中的咒语过于复杂,至今还在圣芒戈第五层躺着,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博特夫人走投无路,才来求助精通魔药学的艾瑞尔,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艾瑞尔这才知道,她也一直在四处联系精通恶咒诅咒的朋友,甚至还去信问了远在埃及的泽尔。
      艾瑞尔甚至还给校长寄了一封信,希望得到一些线索和帮助。
      总之现在各方人力汇集,正在一同想办法找到治愈博特先生的方法。

      信的末尾,是来自博特夫人的恳求。
      希望莉欧能稍稍关注一下格拉泽,因为这孩子自从博特先生出事后性子便沉默了许多,从不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痛苦和难过。
      博特夫人担心他太过压抑自己,就像一个气球,这样不断施压总会有爆炸的一天。
      她已经无法承受再一个噩耗了。

      格拉泽正埋头写着草药课的作业。
      忽地感觉对面暗了下来,有人来了。
      他抬了下眼,“莉欧。”

      莉欧朝他摆了下手,“魔药课作业写完了?”她放下手中的一摞子书。

      “还没,等写完这个。”
      格拉泽重新埋下头去钻研作业。

      莉欧见状便也坐了下来,摊开书本和作业。
      两人斜对而坐,都垂着头,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刷刷出声,彼此间沉默无言。

      天渐渐暗了下来。
      格拉泽率先放下了笔,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黯淡的天色。
      莉欧仍在奋笔疾书,格拉泽看了一眼她的羊皮纸作业,上面的字迹首尾相衔、龙飞凤舞,句末字母“g”的那一勾往左回旋后穿过横线向右上高高地飞起,似乎下一秒就要跃出纸面之外。

      不一会,莉欧也放下了手中的笔。
      她往后靠向椅背,胳膊抻直了放在桌上,长舒了一口气。

      “要到晚餐的时间了。”莉欧把羊皮纸收了起来,“走吧,去礼堂。”

      格拉泽点了点头,把课本和作业全部收起来放进了包里。

      过廊上,旁边三三两两的学生并行向礼堂走着。

      两人并排走着。
      莉欧想开口说些什么,以往都是格拉泽先挑起话头,因为他的话痨属性,莉欧从来都不用担心会冷场。
      但现在——
      她侧头看向格拉泽。

      他瘦了很多,脸颊上的婴儿肥都褪去了,惯常扬起的嘴角此时抿成一条直线。
      莉欧仍还记得去年夏天,他们在水边玩耍的时候,格拉泽弄丢了魔杖还弄得一身湿透的狼狈样,他讨好地嚷嚷着让自己帮她找魔杖,像个傻小子。
      而仅隔半年多的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成熟了许多。

      “别再盯着我看了,莉欧。”格拉泽转过头,“被乔治看到的话我可就完蛋了。”
      莉欧挑了下眉,“还能开玩笑,看来是我多于担心了。”

      “哦,我可没开玩笑。”格拉泽低声咕哝了一句,“你都知道了?弗雷德他们说的吗?就知道那群小子不靠谱。”

      “你冤枉他们了。”莉欧转头看向他,“是博特夫人,她很担心你。”

      格拉泽转过头去,眼睛被半长的额发挡住。
      莉欧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喧闹的走廊里。
      良久,莉欧听到格拉泽开口道:“我没事,之后我会经常给妈妈写信的,”

      莉欧轻轻地点了下头,她拍了拍格拉泽的肩膀,“我们都在呢。”

      乔治找到莉欧的时候,两人正巧走到楼梯那。

      “哦,嗨,莉欧,格拉泽,你们这是要去哪?”乔治夸张地朝他们挥着手。

      “去礼堂吃晚餐。”莉欧朝他摆了下手,“你这个点跑上来做什么?弗雷德怎么没跟你一起?”

      格拉泽在一旁摆出友好的微笑。
      哦,希望他等会儿不会挨乔治的揍。

      “哦,我来找格拉泽的,没想你们在一块。”乔治抬头瞥了眼格拉泽,嘴角挂着点笑。
      他侧了侧身子,好让几个人一道下楼梯。

      格拉泽扭头暗自骂出声。
      真是好兄弟,平时吃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找我呢。

      情人节的前一天晚上。
      女孩们聚在寝室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送礼物的事。

      “哦,天哪,凯蒂喜欢赫奇帕奇的迪戈里!哈哈哈哈哈——”艾丽娅夸张地大叫着,笑得嘎嘎的。

      凯蒂捂着红通通的脸叫着:“因为他很好看啊!性格绅士魁地奇也打得好!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的。”

      安吉丽娜在一旁揶揄地笑着说:“我说你为什么打球赛的时候一看见迪戈里就脸红呢。”

      莉欧探头往她床上一看,一个精致的明黄色礼盒端端正正地放在那。
      “送的什么呀?”

      “一些蜂蜜公爵糖果店的糖果和巧克力。”凯蒂表情看着有些苦恼,“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之前看见过他买这种的糖,应该会喜欢的吧。”
      艾丽娅一把揽住她,“大胆地送!管他喜不喜欢。”

      莉欧放下手里的《咒语的分解与破解》,笑得有些揶揄地看着艾丽娅,“艾丽,你打算送谁呢?”
      艾丽娅闻言一叉腰,“肤浅!学校的男孩们个顶个的幼稚!我早就把自己的心献给艾伯塔·图赛尔了。”
      艾伯塔·图赛尔是艾丽娅的偶像,第一位赢得巫师决斗比赛总冠军的女性巫师。
      莉欧噗地一声喷笑出声。

      安吉丽娜靠在松软的枕头上,长腿交叠着放在一起,“这些青春期的男孩们,明天肯定会比较谁收到的礼物多。”

      第二天清晨。
      众人挤挤攘攘地前往礼堂吃早餐。
      待一进去,莉欧便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这是你绝对难以想象的场景。
      古老的城堡,灰色的砖墙上,挤满了粉红色的鲜花,头顶的天蓝色天花板上正在扑簌簌地落着心型的彩纸。
      教师席上,除了校长和洛哈特,其余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莉欧一开始还觉得略算新奇,但等到那十二个打扮成小天使的小矮人出现后,她一下子就能理解教师席上斯内普教授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想杀人了。
      让小矮人替大家递送情人节贺卡?
      莉欧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不如直接给她一个阿瓦达。
      还能走地痛快点。

      艾丽娅皱眉看着那几个黑着脸的小矮人,转回头对莉欧安吉她们说:“这确定是去转述表白口信的吗?不是去给对方一个杀戮咒的?”
      满脸都是真诚的疑惑。

      莉欧正坐在她旁边喝着可可,闻言呛了一下,她捂住嘴拼死忍下喷出去的欲望,结果可可还是从她指缝间嗞了出来,殃及了身旁坐着的艾丽娅。

      “嗷!”艾丽娅惊叫一声。

      凯蒂忍住笑,在一旁递过帕子给她,“快擦擦。”
      莉欧清理完嘴角和手上的可可,安吉对着两人的袍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咖啡色的污迹瞬间消失殆尽。
      艾丽娅帮她拍着背,不理解地看着一边咳一边笑的莉欧,“干什么呢这是?怎么喝可可还能呛成这样?”

      莉欧抖着肩,整个人咳地都快埋到桌子下面去了。
      原谅那一下她是真的没憋住。

      “艾丽,你还是先别说话了,否则莉欧将成为我们学校第一个笑着咳死的人,被载入校册。”安吉丽娜往嘴里塞了一根小烤肠,看着两人慢悠悠说道。

      莉欧摆了摆手,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没事了。”

      小矮人们在各间教室来回窜了一整个上午,弄得教授们厌烦透顶。
      仅仅是收到贺卡还好,当场收到配着乐的口信简直就是一种灾难,因为你不仅会被周围的同学耻笑一圈,还会被朋友拿来当成调侃你一辈子的笑资。

      尤其是在看到哈利当众被小矮人一屁股坐在腿上说出那段不知道是夸还是贬的配乐口信时,全场学生都沸腾了。
      每个人都在狂呼,兴奋地仿佛在过圣诞节。
      莉欧听见身后乔治和弗雷德夸张的大笑声。
      看见哈利狼狈地站起身,收拾散落一地的书本文具,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迫使自己也和大家一同笑。
      哈利的难堪和窘迫她似乎也能感同身受,这让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正巧珀西赶了过来,驱散学生让他们赶快去上课。

      “走吧,艾丽,去上课了。”她招呼身边的艾丽娅。

      她们顺着楼梯往上走。
      阿克斯正好也在前面,她旁边还跟着一位金色头发的姑娘,是那种趋近余阳光的金色。

      莉欧注意看见那个姑娘的耳朵上戴着一对硕大的蓝色飞艇耳环,上面还缀着星星点点的宝石。

      阿克斯她们下午要去上天文课。
      她们也看到了刚刚的闹剧,阿克斯觉得尴尬,便早早跑了出来,正好快要上课了。

      “这是卢娜,卢娜·洛夫古德,我的舍友。”阿克斯向莉欧和艾丽娅介绍着。
      莉欧闻言友好地朝卢娜笑笑,上次去陋居的时候,她和乔治弗雷德还提到过洛夫古德家。
      “哦,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洛夫古德用一种飘渺地、像是浮在云端的声音回答道。
      说完,她看向莉欧,“你长得真好看,好像嘟嘟湖边的林中仙子一样。我认识一个叫薇薇安的仙子,她也有一双很漂亮的浅褐色眼睛,像小鹿一样。”她歪着脑袋,微凸的眼睛使得她看起来表情有种古怪的认真。

      莉欧是第一次听见这么认真且直白地对她外貌的夸奖。
      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她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抿着嘴笑了下,“谢谢。”
      艾丽娅笑嘻嘻地凑在她耳边,“呦,害羞了。”

      莉欧的耳朵根都有点红了,但她强装镇定,扯着艾丽娅往一边走。
      “阿克斯,我们先走了,你们也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她朝两人摆了摆手,“很高兴认识你,卢娜,再见。”

      阿克斯看着走远的两人很快嬉闹着扭打在一起,撇着嘴一脸颇为无语地看着前面的莉欧,她转头看向卢娜,“我们也走吧,快迟到了。”
      卢娜点点头,“我想我们的时间是刚刚好的。”
      阿克斯看着头顶那层层叠叠的台阶,面露绝望。

      下午的魔药课上。
      那些想要涌进魔药课教室的小矮人全部被斯内普教授的咒语挡在了门外。
      教授的脸色奇差无比,看起来相当地不耐。

      在课上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十分乖巧。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的。

      莉欧在把手中处理好的草蛉虫放进身前的坩埚里,用勺子顺时针熬煮了一会,一边控制着左手上魔杖里的魔力输出。
      两人一组,艾丽娅在她身边正切着番薯根,那玩意上沾满乳白色的根茎汁液,滑溜溜地并不大好切。

      格拉泽在她们身后,和李一组。
      两人颇有些手忙脚乱,格拉泽一向不大擅长魔药课,李就别说了。
      乔治和弗雷德一如既往地优哉游哉,他们俩的魔药课尚算不错,即便斯内普并不喜欢他们俩,但在作业上,他确实也挑不出什么茬。

      多洛莉丝和斯莱特林的一个女孩站在教室的最前排。
      她有些心不在焉,最近父亲又给她寄了信,让她多和学院里其他纯血家族的孩子接触,尤其是那些适龄的男孩。
      言语中近乎裸露地表达了让她准备联姻的意思。

      “塞尔温,该放番薯根了。”旁边的女孩提醒她。
      多洛莉丝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将女孩递来的番薯根倒进了泛着深绿色泡沫的坩埚里。
      待汤汁转成暗紫色后,多洛莉丝抬头松了一口气,这锅魔药要是毁了,她今天准得去院长办公室报到。
      他们的魔药课几乎都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她可以和莉欧碰面的时间。

      多洛莉丝微微侧头看向在教室后面的莉欧。

      她正垂头仔细看着坩埚。
      坩埚里魔药的色泽近乎完美,呈暗夜般的深紫色
      棕色头发的女孩神色认真且专注。
      透过窗子的冷光映在她的脸上,光在睫毛下落下一片阴影。

      多洛莉丝一直都觉得莉欧应当被分进拉文克劳或者赫奇帕奇。
      她们在图书馆的每一次相遇,莉欧都坐在靠墙最角落的位置,一个人默默地写着作业翻着厚厚的书。
      而多洛莉丝也偏好角落的位置。
      很长一段时间,她们总是能在一张桌上碰上。
      但彼此间并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那一次,多洛莉丝看着草药学的作业有些犯了难。
      她不确定米布米宝的汁液是否有毒。
      书上对这种草药并没有过多的描述,让她有些犯了难。
      思索间不经意抬起头,她发现对面坐着的莉欧也在写着草药学作业。
      内容竟然也和她的作业相差无几。
      犹豫间她还是向对面的莉欧寻求了帮助。
      莉欧当时的表情很惊诧,但还是很耐心地回答了。
      后来她们熟悉起来,莉欧还说着,因为两个学院之间水火不容,她当时压根没想到多洛莉丝会向她求助。

      谁能想到,两个如同仇敌一般的学院之间,也会诞生一段这样的友谊。
      莉欧还曾开玩笑地说,她们俩好像巫师界里的霍格沃兹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多洛莉丝后来还特意偷溜去麻瓜街区买了莎士比亚的戏剧全集。

      或许冥冥中,真的是命运使然。
      一句玩笑话,却误打误撞地让多洛莉丝坚定了决心。
      终有一天,她也要逃出所谓的以“爱”为名而困住她的牢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情人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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