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你研）二等分的幼驯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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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下意识抬头看闹钟，才五点。
深吸了口气接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幼驯染的声音。
“想拜托你出来一下。”孤爪研磨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淡，像裹挟了夜风的雨水。
下一秒听筒里换了个声音。似乎是不方便太大声，黑尾铁朗压低了声线，听起来比往日喑哑，混合电流声充满张力地叩击耳膜。
“有些事想和你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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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这种发展——见面后不由分说就被扯走什么的！
“等等——呜哇，这是要，去哪里、”
所有的别扭好像都消失了——不是因为开导，而是你想不通这是要干啥！
夜色中，日出的晨曦下，你们在奔跑。
视野两边掠过各种各样的居民房与电线杆，只能看得清黑尾铁朗与孤爪研磨身披微弱日光牵引你向前的身影，和脚下似乎无穷无尽的路。
长久未经锻炼的身体根本顶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运动量，你的肺被还凉着的晨风灌得难受，偏偏又不能咳嗽，一咳嗽就会打乱呼吸然后更难受这种常识还是有的。
“阿黑，跑太快了。”
感谢你的好兄弟孤爪研磨——才怪啊这家伙也是气都不喘一个吧该死的运动boy啊啊啊！
“哦哦，抱歉……”黑尾铁朗放慢了速度，可是拉着你的手握得紧紧的，没有松开。
他回头看向你，半是抱歉半是鼓励：“再忍耐一下，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道理我都清楚怎么突然大早上就要去排球馆哇！！”
你的理智终于在这种无厘头的事情中蒸发殆尽。
※※※
幸好是东京，幸好你们街区附近就有排球馆。
你把手扶在膝盖上大喘着气，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都伸了手帮你顺气。
两只修长手掌在你背上胡乱拍，温度和触感都不大一样，你下意识抖了一下。
“快拿开，不需要这种服务……！”
两个男高中生对视一眼，然后孤爪研磨站出来，默不作声走去旁边。
似乎连眼睛都在发花，你恢复了点力气站起来，就要把背上那只摸得你头皮发麻的手拿走。
一只排球怼到你面前，抬头是孤爪研磨金褐色的眼睛，很认真，但那里面某种秘而不宣的东西同样让你头皮发麻。
“生气的话就用排球打我们吧。”他顿了顿：“多少次都没关系。”
“……”人生三分之二的时光都是和他们度过的，对于自己的心思被弄清楚也早有预料，但这种解决方法你是真的想象不到。
你面瘫了，果然排球笨蛋的脑子里都是排球吗。研磨，说好一起嘲笑铁朗的，早在你国中进排球部的时候就不该相信你。
“我身上，”你艰难地开口，感觉脑子像塞了一团棉絮吸取脑髓，不然也不会有一瞬间想着和他们胡闹：“还穿着睡衣呢。”
黑尾铁朗递过来一个袋子。
你瞥见里面透出来的音驹校服红。
……行，真有你们的。
※※※
看见从更衣室里出来的身影，无论是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都愣住了。
‘穿女排球衣真是绝妙主意啊，研磨。’
‘……小了一号，太好了。’
他们试图用眼神交流，看在你眼里却平白让人恼怒。
“够了我知道很丑啦，你们就不能说出来吗？！”
“不，”研磨出声否认，目光乱飘：“很好看。”
“不如说是太好看了……”黑尾铁朗捂住脸，指缝里透出些粉红色。
感情还会害羞啊你们这些家伙。
你冷笑一声，拿起地上的排球指向他们。
“过来。不是说要让我消气吗？”
太超过了，对于男子高中生来讲。
实在是太超过了。无论是下凹的腰线，还是因为小一号而更短的排球裤，勒出来的臀○和泛着粉色的洁白腿///gen，黑色的护膝套在腿上也显出一种让人想入/非/非的，那个……
……
——“黑尾铁朗你怎么被球砸了一下就出鼻血了啊！”
——“孤爪研磨你就站着不动？球也不托回来给我？音驹二传？”
你第一次感到运动是这么让人爽快的一件事——因为跳起来变宽的视野，掌心触碰到排球，手臂发力击出去那一刻的畅快……
“嘭！”“嘭！”“嘭！！”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两个站着陪练的混蛋，呵呵。
最后一个球发出，汗水已经从额头滑落眼角，酸涩感蔓延开来，你拉起衣服下摆擦了擦脸，也不在意露了什么。
对面的两人僵住。
“好啦，”调整着呼吸，你看着地面说：“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们。”
“我去……”洗澡了。
“——等一下。”
是黑尾铁朗的声音。
又来了，那种焦灼感，无言的激烈情绪顺着脊椎蔓延上来，窜过大脑，只留下了让你浑身刺痛的余韵。
“你有练过排球吗？”他问。跳发可不是刚打球的新手能打出来的。
……原来是这个。暗自松了口气，你脚尖往外作势要转身：“算是吧。”
为了不被幼驯染们抛下而暗自在家练习、妄想变成能帮上忙的人，因此弄得满身淤青这种事情，也是很久以前了。
晦暗的、注视他们的时光，你在某个记不清的瞬间就决定把它们扔在记忆角落里。
“那，”现在是孤爪研磨，有完没完，你想。
“——你喜欢我们吗？”隔了零点几秒吧，他补充道：“两个。”
埋藏在角落里的东西，被看见了。
在说什么傻话。
那时候还很害羞的黑尾铁朗，会拉你起来的黑尾铁朗，夕阳下公园沙堆里鼓起勇气朝你说“我保护你”的黑尾铁朗。
和你肩并肩靠在一起睡觉的孤爪研磨，一人一边游戏机的孤爪研磨，樱花树下垂眸昏昏欲睡的孤爪研磨。
胸腔里面的情绪满盈，涌上喉咙带来反胃感。像个随着年份被压入一层一层内容物的玻璃容器，倘若再添加一点的话就会立刻爆开吧。
“我不清楚，这种东西，因为大家都相处很久了。”
久到分不清，那种不愿意分开、不愿意接受自己在远离他们的不甘心——到底是出自什么心情。
但是，可能吧。
“……只是不想被抛下，只是不想被你们忽视。”
你义无反顾地，放上了那个把高塔压塌的微小石块。
然后开始像多诺米骨牌一般塌下吧，就当作不知羞耻地惦念两个少年的结尾——
“等等，你们做什么？！”你大惊失色。
“刚打完球一身汗不要突然凑过来哇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黑你研）二等分的幼驯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