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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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人生中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相守的契机——变故
自那日于紫桐打了程仁之后，程仁便真的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不但上班看不到他，就连回家都没听到过隔壁的动静，甚至连他那嘈杂的汽车发动机声都许久未闻了。对于这种情况，她本来是乐见的，只是偶尔有几次她半夜醒来喝水，总觉着窗外漆黑的园子里有什么人在盯着她。本就空旷的园子，外加上四处无人，让人想想都觉着恐怖。也只有此时，她才最怀念程仁在隔壁的日子。虽说他也不见得是个什么正人君子，但隔壁有个人还是可以壮壮胆子的。开始时于紫桐总是乍着胆子入睡，到了后来，随着她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她甚至连房间里的灯都不敢熄灭。将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把整幢别墅都照得灯火通明。以寻求光明中所赋于的对抗黑暗的力量。就这样过了几日之后，似乎那个不明影子察觉到她的警觉，便没有再出现过。于紫桐也相对于睡得安稳了，因为她终于又听到了程仁那久违的汽车发动机声。虽然每次都传来女人的声音，而且次次不同，但她却已经不再有力气去扒别人的八卦了，这几日的严重失眠，让她身心疲惫，再也没有力气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她的生日也终究没有过成，除了破天荒收到父亲送来的一辆奔驰小跑外，没有收到其它礼物。奇怪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思然跟母亲两个人竟然也将她的生日忘记了，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即使她身在美国的那三年，陈思然也是每年都坚持飞到美国陪她过生日的。如今她身在国内，他们怎么却忘了呢？虽然心里有些哀怨，但必竟是自己的生日，不好太过追究，只想着哪天去宰陈思然一顿算是给自己出气。今年的生日她又收到了那束百合花，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是那么静静地躺在门外。从她上大学起，每年的生日都会收到这样一束花，开始她以为是哪个朋友的恶作剧，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头绪。心里也就放弃了，可是这送花的人反倒很执着，每年一束不曾间断。她也有怀疑过孟若初，可是想想又觉着不对，他们是到大四才认识的，而这花那时已经送了三年，莫非是孟若初从她升到大一时就已经暗恋上她了？想想又觉着可笑，自己还真是个自恋的人呢！以为谁都会不可救药的爱上自己吗？或许这只是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的一个最诚挚的祝福而已。这样一想，她便也就不再追查送花的人到底是谁了，每年都坦然地接受着那位隐匿在暗处的朋友的鲜花。
说起来最可气的还是程媛。那日她睡得好梦正酣，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她眯着眼睛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程媛同样迷糊的呵欠声。
“桐儿，生日快乐！”
一听到她这句话，于紫桐登时睡意全无，睁开一双眼睛就对着电话大吼，“程媛，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电话那头的程媛很臭屁地捂嘴轻笑，“哎呀，你不用太激动啦，咱们好姐妹，我当然要记得你的生日啦，是不是特感动？你知道吗？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给你送上祝福，我连自己的美容觉都耽误了！”
于紫桐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十二点。看来她还真是有心了特意等到十二点送上她的第一份祝福，可是她好像把重点搞混了。
“程媛，今天几号？”
“啊？”困得懵懵懂懂的程媛没想到她会这样一问，半天才反应过来，“今天八月二十一号，噢，不对，确切地说是八月二十二号的凌晨！”
“嗯！”于紫桐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记得真清楚！”
“那是，你的生日嘛，我怎么会忘呢？”程媛又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的生日好像是八月十二号的！”
电话那头一下子没了回音，好一会儿后在于紫桐等得快要睡着时，传来程媛的一声轻叹！“桐儿，你睡着了吗？”
于紫桐点了点头，“嗯，睡着了！”
“哦，我也睡着了，刚刚是咱俩做的一个梦，我梦游给你打电话，你梦游恰巧接到我的电话，就这么简单OK？”
于紫桐闭着眼睛点头，“OK！”
等了半天对面没有回话。然后于紫桐就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好像听到程媛说了些话，无关乎什么爱与不爱的，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她只当是做的梦，果然第二天一早问程媛昨晚说了些什么，她一概不知。只在电话里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对她说，程仁开始狂疯相亲，最多时一天甚至见三回面。
对于这件事情，于紫桐没有太大的反应，好似程仁的一切与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连带着还开起了玩笑。
“见三次正好，早饭、午饭、晚饭，对了还可以加个宵夜和下午茶。程总他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程媛听她这样一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再讲，匆匆挂了电话。
日子就这么飞快的过着，一眨眼又过去一个多月，天已经渐渐转凉，初秋的天气虽不觉着寒冷，却也少了盛夏的燥热。穿上一件薄薄的针丝衫，在某个周末的闲暇下午来到园子里的秋千上读一本好书，对于于紫桐来讲，是不可多得的美好时光。
可是今天她却怎么着也平静不下来，因为早上母亲打来的一通电话。母亲那焦急的声音，让她肯定地猜测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一向淡定的母亲不会出现这么激动的情绪。
“妈，发生什么事了？”于紫桐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电话那头母亲沉思了片刻，然后还是将家中的变故和盘托出，“你陈叔叔的公司出了些状况，现在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忙得一团糟，偏到这当口，你哥不见了，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于紫桐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却并没有显出惊慌，反而安慰起母亲，“他是不是临时有事？也许出差了，或者是出去玩了呢？”
“我不知道，桐儿现在家里的情况很乱，时不时地有人上门讨债，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听着母亲带着哭腔的话语，于紫桐只觉心口一窒，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一直以来都不谙世事的母亲如此这般的惊慌无助呢？不由地也为下落不明的陈思然担心起来。好生安慰了一下母亲，于紫桐挂上电话便出门四处寻找有关陈思然的踪迹。
找了一天之后，于紫桐将陈思然有可能去的地方都寻了个遍，终于在一家他平时常去的酒吧里，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陈思然。看着他趴在吧台上的狼狈样子，于紫桐只觉着气恼。
不由分说走上前去就对着他后背锤了两拳。“你怎么还在这儿胡闹？不知道家里找你都找疯了吗？”
陈思然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于紫桐后，便推开了她欲搀扶的身子，“你别管我，让我喝死算了！”说着拿起酒瓶就对着往嘴里灌。
于紫桐连忙将他手里的酒瓶抢了过去，紧紧护在胸前。“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躲在这儿喝酒也不是办法啊！”
陈思然扭头看着她，忽然疯了般地揪扯起自己的头发。“你们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是我害了大家，是我害了大家，我就是一废物！”一根根的黑丝被他毫不留情地扯下来，丝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于紫桐见状连忙跑过去抱住他的身体，连拖带拽地将他拉到酒吧门口。陈思然如同烂泥一样地瘫坐在酒吧门前的台阶上，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生气。
“哥，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有问题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逃避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于紫桐心疼地摸了摸陈思然已长出胡茬的脸颊。才几个月不见而已，他已消瘦的两眼深陷，再没了以前的潇洒翩然、气宇轩昂。双目中那份苍桑，仿佛是一个已进入暮年的耄耋老人。
陈思然绝望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了。投资失败，几个合资商又临时撤股，项目还没正常运作就已经负债累累，那些个债主更是落井下石。现在不旦是血本无归，还要将父亲几十年的心血全部赔进去。完了，桐儿，我们陈家完了。我们陈家全都败在我的手上！”说着又拍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于紫桐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一时间也六神无主，“哥，真的没办法了吗？”
陈思然看着自己的妹妹，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了，除非有人投入大量资金使项目正常运作起来。可是现在谁会来趟这趟混水呢？以前的一些合作伙伴，都人人自危，更有一些人巴不得我们破产，谁会来帮我们呢？没人了，没人！”
听他这样说，于紫桐眼前一亮，有办法就是好的，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办法，一切都不是问题，“哥需要多少资金？”
陈思然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举起一根手指。
“一百万？”
陈思然摇了摇头，“至少要一千万，至少！”
于紫桐深吸了口气，一千万对于自己来讲真的是个天文数字，不过如果父亲能帮忙的话，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她信心十足地对陈思然保证道：“哥，你放心好了，钱的事情交给我办，你现在赶紧回家，家里没了你都天下大乱了！”
听她这样一说，陈思然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的紧紧抓住于紫桐的双手，“桐儿，你有办法？你真的有办法？”
于紫桐肯定地点了点头，“哥，你放心好了，我去找我爸爸，一千万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你现在乖乖回家，等我的好消息。”
见陈思然点了点头，于紫桐便将他送到出租车，临上车陈思然还是不敢相信地又问了她一遍，“你真的能筹到钱？”
于紫桐回给他一个肯定的微笑，“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筹到钱的！”
见她这么自信，陈思然这才安心地坐上车走了，目送着出租车离去，于紫桐也不敢耽搁，驾着她的红色跑车就向着于氏集团驶去。
一步出电梯，于紫桐没等秘书通知便直直地闯入总经理室。
于承祖正在接一个重要的客户电话，看到女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心中很是诧异，挥了挥手示意同她一起进来的秘书出去，就对着于紫桐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于紫桐乖乖地禁声，一屁股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静待他打完电话。终于，在她快要坐不住时，于承祖收了线。
不等他开口询问，于紫桐就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焦急地开口，“爸爸，我想跟您借点钱！”
“哦？”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女儿，竟然有一天会开口求他，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于承祖一时好奇心起。“要借多少？”
“一千万！”
于承祖认真地看着于紫桐，见她那严肃的表情不似是在开玩笑，于是也换上一副正经的口吻，“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于紫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对父亲如实相告，她觉得不管怎样，他与母亲必竟是夫妻一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陷入窘境。或许是她自己太过笃定，没有考虑过父亲的感觉，也或许是她并不曾真正了解自己的父亲。当她把一切如实相告后，没想到父亲不但不肯借钱，反而大发雷霆。
“你说什么？要我拿钱去帮他们？桐儿，我告诉你，我就是把钱扔到海里也不会给你一分的！”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不念旧情呢？虽然你跟妈妈离婚了，但也必竟夫妻一场，你忍心看到她陷入绝境吗？”
“对，我跟你妈妈是夫妻一场，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你放心等他们陈家破了产，你妈妈我管！”
“爸！你不能这么片面，你觉得陈家家破人亡了，妈妈还能安心地在你这儿安渡晚年吗？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于妈妈来说也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呢？”
“别说了，桐儿，你若是做别的投资，这钱我二话不说肯定给你，但是你为了帮陈家，对不起，我一分不给。”
“我不要，我只是借，过后我算上利息一起还你！”
“你就是双倍还我，我也不借！”
没想到会在父亲这里吃鳖，于紫桐耷拉着脑袋走出于氏集团时，再也没了刚刚来时的那份自信，想想自己对陈思然信誓旦旦的承诺。于紫桐忽然觉得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陈家没有遇到危机，自己也不曾来过这里。可是现实必竟是残酷的，一千万，面对这样一个数字，于紫桐觉得自己很渺小。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于紫桐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陈思然打来的，接了电话，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他解释，却听到他那里一片嘈杂的吵闹声。
“桐儿，你筹到钱了吗？现在家里太乱了，有许多债主拿了工具过来要拆房。桐儿这要怎么办呢？”电话中的陈思然很慌乱，再也没了以前的波澜不惊。一瞬间于紫桐发现一直以来自己依靠的大树也有脆弱的时候，面对暴风雨时，或许大树更易折断，而它脚下的小草却能撑得起所有风雨。
“哥，你先安定一下人心，钱我很快就会筹到的，你要大家别着急，再宽限几天！”
陈思然答了声“好”，便匆匆收了线。于紫桐拿着电话一时间百感交集。爸爸不肯帮忙，而自己又刚刚从国外回来，国内没有几个朋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陈家破产，看着一直将自己当成亲妹妹的陈思然去死？
身心疲惫地用双掌搓了下脸，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脸的冷汗。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程媛打来的。程媛！一看到她的名字，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救星。来不及接听她的电话，于紫桐连忙发动汽车，飞也似的向着骐达驶去。
一进骐达却被告之总经理回家了，不在公司。她又驶着车赶到家里。果然程仁的车停在别墅旁。她想也没想就冲进了他家。结果却撞见他正与一身材惹火的女郎热吻在一起。于紫桐手握着门柄尴尬地立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程仁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来，呆愣了片刻后恢复正常神态。伸手将那女子搂到怀里，他一脸玩味地看着于紫桐，“哟，这是什么风把于小姐吹到我这儿来了？真是令舍下蓬荜生辉啊！”
于紫桐不理会他话语中的轻佻，索性推门进去，一脸严肃地对着他说：“我有事要跟你谈！”
程仁不理会她，径自在怀中女子的脸上亲了一口。那女子夸张地娇笑一声，便连喊带叫地往他怀中钻。
于紫桐压抑了好久的怒气，终于在被人无视的情况下暴发了。不由分说，她一把拉起那女子的手，就将她推到门外。“嘭！”地一声将门反锁了起来。
程仁被她的动作惊得诧异了一下，在看到她满脸的怒气后，终于出声对着门外不停敲打门板的女子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点事情，等过几天我去找你！”
门外的女子不知嘀咕了句什么，便停止了敲门，估计是走了。耳根一下子清静了，于紫桐难看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程仁拿起烟点了一根。他的打火机是一只通体金黄的镀金ZIPPO。不再是于紫桐送的那只银色的了。
也许一些改变，只是代表某种刻意的遗忘。可是他要遗忘什么呢？他们俩个本就不曾有过什么交集不是吗？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于紫桐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跟你借一千万！”
程仁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忽然在于紫桐眼前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于紫桐看着那灰白色的圆圈越变越大，最终消失在她的眼前。觉得那好像是自己的命运，曾经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过后，就要转入虚无的淡漠。
“我凭什么借给你？”
“我，我会还你的！”于紫桐不得不低声下气，她好恨这个世界的现实，但是往往每个人到了最后都要学会现实，因为她没有那种改变世界的力量，所以就只能沦落成为被改变的人。
“你？”语气里的轻蔑赤。裸可见。此刻于紫桐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维护自己的尊严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尊严，从决定踏进他的家门时，就没有了。
“程总，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希望你能帮帮我！”
“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全国有十三亿人口，要是每个人都要我帮一下，不用多，一个一块钱，我就一无所有了。更何况你一开口就是一千万！”
于紫桐静静地没有说话。吞了吞口水，她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尽可能地简短而有说服力。“我继父的公司陷入困境，急需一千万周转。你可以做为投资人入股，也可以当成借款，等渡过这段危机会，我会加倍奉还的！”
“你继父的公司？陈氏吗？”程仁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双手交叉在脸前，若有所思的看着于紫桐，“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简单，陈氏现在陷入的困境主要是因为领导者的决策失误。注入资金周转的确能避免公司破产，但这却是一个稳赔不赚的项目。于紫桐，我是一个商人，不是慈善家。你这次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可是除了你，我就不认识其他能帮我的人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于紫桐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恳切，让程仁不由地心口一震。
他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我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于紫桐的觜角颤了颤，然后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似的狠狠咬住了下嘴唇，松开后便坚定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程仁站起身轻轻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颚让她能够直视自己的眼睛。“我想要你！”
“你不觉得这是乘人之危，有违君子行径吗？”
“无所谓，反正我在你心中也不是君子！”
“我考……！”虑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程仁打断，“你认为事到如今你还有考虑的时间吗？”
于紫桐轻轻冷笑了一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像你这样一个重利的小人，怎么会为了我而投入那么大的一笔钱。做事无利可图，可不像你的风格。”
“是啊！”程仁挑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绕到手指上，在她耳畔说道：“我的确不会做赔本的买卖，量你也明白，单凭你一个人是值不了这么多钱的，我看重的是你身后的价值。于氏集团的大小姐，就算你再怎么不受于老爷子的喜爱，继承他家业的一两成还是可能的吧！”
终于忍无可忍，于紫桐抬起手来，又想再甩他一耳光，可惜这回程仁早有防备，挥手轻轻一握，便将她的手攥到手里。
另一只手在她鼻尖处轻轻摇了摇，“同一招数使用两次已是极限！”话才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他懊恼地揉了揉另一边的脸颊。
于紫桐冲他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对于你这种白痴，使用几次都不在话下！”
程仁看着她，也不气恼，只是说着更为让人抓狂的事实，“你真的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于紫桐脸上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选择，我只是觉得在我做出选择前，能狠狠地打你一巴掌也算出气了！”
程仁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色眯眯地将脸伸到她眼前，“一巴掌换你的一生，我也认为值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