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52、作弊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初冬，每天清晨醒来，阳台的玻璃上都会凝结一层白霜。每当这时，童心未泯的经济学家都会用手在窗户上随意进行艺术创作。有时候是米老鼠唐老鸭的图案，有时候是飞天小女警，有时候又是构思奇特的外太空风格花卉和建筑。苏恒饶有兴趣地屡次提出将装修大平层的重任交给他，结果都被谢绝。

　　这个周末苏恒去首都和欧洲进出口商谈设立港口超市，卢欧在金医生的“建议”下胡乱找了个理由没有跟着去，而是带着0909窝在公寓里，做饭追剧，顺便准备不久后到来的自学考试。随着气温的降低，原本活泼的小家伙逐渐变得安静寡言，甚至还开始害怕出门。

　　每当迫不得已跟卢欧一起去公司，它都死死的缩在口袋中不出来，卢欧干脆在网站上下单了个巨大的公文包，好让小家伙在里面躺的舒服些，结果并没有什么改观。0909不喜欢密闭黑暗的空间，即使躲进公文包中也会将乱糟糟的脑袋伸出来，粉红的鼻孔喷着白雾，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如果你原身需要冬眠，可以告诉我。”卢欧指了指公寓中巨大的双开门法式冰箱，“这东西可以调节温度和光线，保证一觉睡到桃花开时。如果想提前醒来就告诉我一声，微波炉烤箱空气炸锅随你挑，五分钟之内保证从里到外都温暖起来。放心，以我下厨的自身经历，保证不会烤糊。”

　　其实他心里在琢磨，万一真的把0909烤焦，这只AI客服兼宠物散发的究竟是糊味儿，还是电器着火的枯焦。

　　没想到0909瞬间难过地背过身去，好像想到及其伤心的事，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卢欧只好放下手中的教材，用指肚温柔地为这具冰冷僵硬的身体按摩。

　　“不冬眠。好多，好多同伴都死了，光秃秃的。”好一会儿小家伙才缓和过来，“不想过冬天，冷，危险。”

　　“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卢欧掏出手机，网购了个带加热功能的航空箱，“我到哪你就到哪，反正别人也看不见。”

　　焦躁的0909这才放下心来，竖起的被毛变得柔顺，卢欧想找把梳子来替它打理下，却被金医生的来电打断。

　　“到老地方，越快越好。”医生的耐心越来越缺乏，或许是前几次让卢欧探听消息，结果拿到的都是沾边但不致命的边角料。

　　没关系，只要您老愿意说出真相，我不介意陪你玩。卢欧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微笑，换上厚卫衣和牛仔裤篮球鞋，把小可爱往双肩包一塞，又在脸上架着副傻兮兮的圆框眼镜，看起来萌蠢又无辜。

　　出门前对着镜子，心血来潮的小助理一口气照了三张自拍，发给千里之外的顶头上司。

　　正在首都机场贵宾厅和外商通话的苏董被彩信照片打断，看心上人换了柔弱可欺的白莲花造型，心里直痒痒，只恨自己手不够长，不能把人按在浴室墙上狠狠欺负一番，直到白皙的肌肤布满红痕，清澈的嗓音变得沙哑方才罢休。

　　一时间走神导致的哑口无言被电话那头精明的欧洲富商发现，连喊几次“hello”才回过神来。

　　“很抱歉先生，机场航班起降，信号有点不好。”一窗之隔起落的民航客机让苏恒稍稍松了口气，“你也听的出，周围很嘈杂，合作的事等到酒店再说吧。”

　　“哈哈哈哈，OK。苏，真期待和你见面，杂志上的照片只能看到你十分之一的魅力，很期待见面。”

　　这次合作对象的董事长来自浪漫的斯拉夫民族，移居欧洲多年，拥有数座大名鼎鼎的古堡，富可敌国。所以尽管隔空的奉承让苏恒有点不舒服，还是给面子的回夸了对方几句。一旁拎行李的小文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认识苏恒这么多年，从来只有被鲜花掌声包围的时候，什么时候迁就人。

　　不对，好像是有那么个能让苏恒妥协的人，说起来还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小文暗暗发笑，却被苏恒敏感的捕捉到，给了记狠狠的眼刀作警告。

　　“苏董放心，这边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对公司的人透露半分，您知道的。”小文搔了骚后脑勺，亦步亦趋地跟在苏恒身后。

　　“别人就不说了，林助理如果问起，可以知无不言。”说到卢欧，苏恒眼中涌起难得的温柔。

　　这次谈判的对象花名在外，男女通吃，坊间传言对外貌头脑双重出色的青年甚为青睐，也颇为大方，但凡能看上眼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之前曾经和一个顶级男模有过露水情缘，豪掷千万美金替其赔了前东家的违约金，又以几倍价格投资了电影，男超模从此转型成炙手可热的国际知名导演。

　　小文隐隐有些担心，如果对方真看上苏恒，为着国际超市品牌亚太独家经营权，外加整个欧洲海岸线港口的深水船舶垄断，苏董会不会也学着逢场作戏。

　　苏恒走出机场，做进等候已久的礼宾车中。冷冷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点开那张纯欲勾人的照片，不动声色舔舔嘴角。

　　正和金医生在病房，坐定喝茶的卢欧瞬时打了个喷嚏。
　　“又仗着年轻不注意保暖了吧。”金医生打量着卢欧牛仔裤外裸露的一小截雪白的脚踝，“寒从足下起，一见你不用号脉就知道气血两虚。”

　　卢欧乖巧地笑起来，“穿太多像个棉花包，一点都不好看。不瞒您，上次苏董多看了几页时尚杂志，上面都是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男模，我都准备去整容机构做硅胶腹肌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没办法的。”

　　金医生觉得面前年轻男子简直傻到可爱，或许在商场看惯尔虞我诈的苏恒就吃这一套呢。怪不得没拿到太多有用的信息，问起新成立的事业部回答也是中规中矩。倒也没撒谎，毕竟获取信息途径有许多条，重赏之下总有人愿意卖命。

　　至于小傻子，就利用和苏恒的近身关系安排点“特殊”的活儿好了。反正别人不敢做，败漏了就推出去背锅，只是可怜了这张鹤立鸡群的俊脸。

　　“真想拴住苏恒，一味靠色相还不够。”金医生狭长的眼睛看向脚边的药箱，“你陪伴了这么久，可能他也有点腻味，所以才杂志想换换胃口。不过苏恒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不是换了台好车做补偿。”

　　小傻子抬手抹了把眼睛，清亮的眼眸瞬间红的像小兔子，用纸巾捂着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金医生拍拍他的背，如同当年面对着家中失去顶梁柱的孤儿寡母。

　　“既然是补偿，就证明他已经心虚了。呜呜呜，我就快要被抛弃了。金医生，您是个有本事的人，一定要帮帮我......”卢欧把脸埋在袖子里，哭的声泪俱下。

　　“唉，除非用些手段，感情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金医生叹口气，“任何事都有风险和代价，我怕你担不起。”

　　卢欧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担，一定担，只要苏恒不离开我，再苦再累我都做。”
　　金医生想了想，从箱子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本字典般的厚书，纸页已经发黄，残破不堪。

　　“这是我以前在旧书摊淘到的，有些内容比较敏感，不过照做的话能拴住另一半。当然，说到底还得看你的本事。”

　　小傻子抱着书，恨不得当场五体投地三跪九叩。金医生摇摇头，但愿这次试探能够成功。
　　“如果想谢我，就想方设法把威扬这集审计报告给我。还有接下来采购部的原料贮存计划。”金医生语速缓慢，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反正我就是个二道贩子，利用你的信息赚了钱，也会有所表示。”

　　卢欧跟金医生又聊了好一会儿，还亲自为苏老爷子擦拭了脸和手臂，才依依不舍离开了病房。

　　初冬的周末，街道上行人寥寥，车辆也不算多，卢欧很快就带0909来到城郊的别墅中。钥匙苏恒早就给他配了一把，说既然有了车，也不必再就近拘泥在小公寓里，平时随心所欲四处住住，算是情趣。

　　感受到热烘烘的暖气，被放在通风口的0909从双肩包里钻出来，跳到正在煮面的卢欧脚下，亲昵地蹭了蹭，“太厉害了。主人你的演技简直是影帝级别，要不是之前说过打算以退为进，用眼泪作为突破口，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比那些拍哭戏都要用眼药水的小鲜肉强多了。”

　　卢欧把刚切好的芝士和火腿丁倒进锅里，又打入一个鸡蛋，搅拌几下盖上锅盖。
　　“哪有，我也是急中生智才想出办法，毕竟得让金医生先露出狐狸尾巴，才好进一步挖出当年事情的线索。”

　　“说哭就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小家伙口气中崇拜满满，“教教我吧。”
　　卢欧无可奈何摇摇头，“出门前我在袖子内侧抹了芥末和香水的混合物，往眼睛上一抹，任何人三秒之内都能做到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