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51、献策

　　晨起，卢欧是被0909热乎乎的鼻息喷醒的。随手一摸，King Size另半边又冷又空，分明那个人已离开很久。

　　睡意全无的卢欧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阳光透过绣鲜艳海棠的雪纺窗帘，投射在紫檀茶几上。凤首紫砂壶旁，两只精巧茶盏相对而立，琥珀色的液体虽冷，依旧散发着清香。

　　熟睡的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满身的毛滚的乱糟糟的，“主人，名下财产又有五十万到账。”

　　财富值增长越来越不费吹灰之力，却没了当初只是入账十万就欣喜若狂的激动。卢欧缓缓躺下，揉着半空的肚皮，一点食欲也没有。昨夜和苏恒躺在床上用平板看车，没想到今天才醒就收入囊中。二线豪华品牌的主打商务车，外表低调，内饰舒适，兼顾安全性和操控感。

　　“就当是你在金医生那当卧底的报酬。”苏恒吻着卢欧纤细雪白的后颈，像安抚着魂不守舍的猫咪，“车的费用从我个人帐上走，公司的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愁云在卢欧清丽的脸上弥散开来，仿佛清晨山间的雾岚，美的扣人心弦，又稍纵即逝。眨眼的功夫一切都烟消云散，好比从来没出现过。

　　苏恒对他越好，对于日后的分别，他越愧疚满满。
　　门外传来刷卡声。苏恒双手插兜走了进来，卢欧赶紧闭上眼睛，翻身装睡。

　　“傻子。”
　　背部被巨大的温暖包围，苏恒亲昵地蹭着一衣之隔的漂亮蝴蝶谷，感受优美的弧度，“装睡都不会，这么别扭的姿势，在平常早就醒了。”

　　也对，夜夜同床共枕之人，还存在秘密吗？
　　假象被戳穿，卢欧更是紧闭双眼不肯睁开。苏恒心一横，把人连被子一起提起来，解开胸前纽扣，就要帮他换下睡衣。

　　卢欧没料到从来绅士的苏董会突然来这一招，连忙缩到墙角，摆摆手，“我自己来。”
　　“好啊，那你快些，我让厨房送早餐来。”苏恒说着就跟前台打了个电话。

　　巧克力布朗尼、松子可颂、芝士松露焗薯条、热带水果沙拉、雪顶阿拉比卡咖啡......卢欧听着菜单上的美味，狠狠吞了下口水，庆幸自己保留了上辈子带来的吃不胖体质，不然照苏恒的投喂风格，迟早吃成胖球。

　　等卢欧穿好衣服，苏恒掏出崭新的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放。
　　“本来要等半个月，我跟前一个客户加价二十万，从他手上抢了一辆来。”苏恒笑嘻嘻地说，“不过现在有三辆车摆在面前，该怎么开回去？”

　　“请赵总......”话刚说出口卢欧自己就觉得不对劲，赵风云那样的在源城也算响当当的老板，怎能沦落到给苏恒当司机的地步？

　　苏恒恍然大悟般拍着大腿，“对，我怎么能把他忘了？昨儿个喝多了还是我弄到这儿，不然留在山庄里早让妖精给吞了！”

　　原来山庄里真的藏着妖精......卢欧干笑一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快步走进淋浴间洗漱。
　　趁早餐还没来，苏恒又找前台订了份披萨可乐，吩咐送到赵飞云房间。依卢欧看，眼前人请客吃早餐是假，找理由闹人瞌睡才是真。

　　最后的结果，赵飞云兴高采烈地开上苏恒的纯黑座驾，苏恒带着卢欧驾驶新买的商务车，至于其他车辆则由赵总公司的员工驾驶，俨然一个小型车队，在苏恒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往源城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过的风平浪静，金医生没再联系卢欧，苏恒也悄悄吩咐自己人从公司信息、财务等已经稳定的部门撤出，组成一个崭新的事业部，借拓展业务的名头离开源城，顺着审计师留下的蛛丝马迹，寻找流落在外的集团财产。

　　践行仪式上，卢欧坐在苏恒身边，乖巧地替上司布菜，斟酒。心中暗暗骄傲，那本掩人耳目的商业计划书都是他亲自操刀，好比运筹帷幄的军师点兵于帐，眸中已然闪现捷报频传的模样。

　　所有人散去，卢欧扶着半醉的苏恒回到公寓。煮了加蜂蜜的酸梅汤，又兑入桂花碎，房内空气都被水雾熏地暖香甘甜，苏恒歪着身子怀抱平板在看财经杂志，分明岁月静好的模样。

　　“明天，金医生约我见面。”卢欧把酸甜的液体端到苏恒唇边，“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我对你有隐瞒，请相信我的不得已，和忠诚于你的心。”

　　苏恒就着他的手，把整盏汤水饮尽。
　　“一定。”

　　卢欧鼻头酸涩，借洗杯子的机会逃回厨房，狠狠抹了把脸。再出来时，又变回那个清冷理性，一丝不苟的林助理。他把苏恒拉到台式机前，打开桌面上一个个排列整齐的文件夹，交代着最近几个月完成的工作。

　　“等款收回来，先别开展新航线，可以利用现有人脉，做些高利润低成本的相关业务。比如当地仓储配送，旧物回收、进出口贸易等等。这个文件夹里是成本利润估值模型，可以找更专业的人看一看，寻求最佳解决方案......”

　　“这个Excel表格是我整理的白名单，里面的员工拥有良好的学历背景，在集团底层默默无闻多年得不到重用，原因也不用我多说了。经过裁员有很多的空缺职位，如果能提拔他们，一定会兢兢业业为你卖命。”

　　“供应商我也筛查过，采购那边过去的惯常做法是沿用之前留下来的合作方，只要每年能拿出检验合格证明和完税证明，就基本不会变动。也因为如此，其中不少商家仗着威扬财大气粗，或多或少有抬高价格的行为。可以先从价值低技术含量也低的零部件着手，分批重新开展招投标。这样引入新鲜血液，其余供应商也开始警觉，不敢再胡作非为。每年把节省下来成本的三分之一用来改善员工福利，三分之一来提高生产效率，保守估计毛利润能在现有基础上再增加百分之四十......”

　　“等到年底资金回盘，先冠名几个有影响力的电视节目，为上下游零售业务造一波势。再让公关部往慈善活动上下功夫，最好能达到行业内乃至全国企业中领头水平，得到官媒的充分认可。那时候再大力发展出口产业，可以和国内许多有实力没名气的公司合作，做打入国际市场的民族企业......”

　　话音未落，卢欧就被眼前人紧紧抱入怀中。
　　“我现在觉得，你只做董事长助理，实在委屈极了。”苏恒柔软的嘴唇刮擦着他的耳廓，“还有更带挑战的位置，不知你敢不敢接？”

　　卢欧面红耳赤，脸埋在心上人肩头，闭着眼不敢睁开。“什，什么位置？”
　　“威扬集团最大股东......的丈夫。公司上下名副其实的主人。”

　　苏恒磁性低沉的嗓音软软的刮擦着经济学家敏感而狭小的心房，他情不自禁想答应，眼前却浮现山石滚落，洪水涌入车厢淹没口鼻，所有一切都在刹那静止。

　　那是他在上个世界拥有记忆的最后一幕。
　　如果命中注定要穿越各个世界才能搏一丝生机，避免成为痴呆终身瘫痪在床的悲惨结局。他实在不愿苏恒陪着一起反复经历颠沛流离，从水深到火热，从海沟最深处到珠穆朗玛峰巅再三横跳的混乱人生。苏恒是天生贵胄，拥有完美外表和无上容光的上天宠儿，因为萍水相逢的邂逅被拉入命运漩涡无情翻滚，他不忍心也舍不得。

　　“我受宠若惊了。”卢欧稍稍用力，和苏恒拉开一丝距离。“我说这么多也是纸上谈兵，如何能让威扬重焕生机，还得靠恒哥带领公司上下着手实干。这些都只是我的设想，也不一定都能成功。”

　　苏恒动了动嘴，想要说话，却因着酒劲，头一歪睡了过去。
　　0909跷脚坐在沙发背上，这个漫长的瓜吃的太入神，腿脚发麻都站不起来，终于等到苏董支撑不住，才有它现身的机会。

　　卢欧把苏恒轻轻在沙发上放平，从床上抱了被子出来盖上，又关了顶灯，这才凑到0909身前，嗓音沙哑地问有何贵干。

　　“老规矩，财富值攀升，彩蛋到来。”小家伙兴奋地比划着，“足足三百万，厉害了我的哥。”
　　这个数字也让卢欧吓了一跳，无论在哪个世界，入账三百万都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那辆车明明只值五十万......”卢欧平静地纠正，“苏恒多花的十万算是溢价，严格来说不能算作我的财富增长。”

　　“重头戏才不是车。”0909看不出形状的小脑袋摇地像拨浪鼓，“你有多久没看证券账户了？又中了一次新股，之前的股票也都涨停了好多次，再加上那辆车，差不多一百多万了。此外，你在公司的员工股分红也会在月底到账，连同那套市值增长快两成的大平层，还有苏恒给你的奖金，三百万只是保守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