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42、小富

　　得到答案的卢欧默默松了口气。既然注定无法与心仪之人长相厮守，也不愿意彻底相忘于江湖，那么就没有比默默铭刻心间更美好的结果了。他希望在离开之后苏恒能够彻底忘记，就当自己自始至终未曾出现，却不愿意忘掉又帅又幽默对他又好的恒哥。

　　留在心间，当个念想吧。从来以理智著称的经济学者把连埋进小动物又暖又热的毛皮，瞬间茂密柔软的底毛变得湿答答一片。0909伸出粉嫩嫩的舌头，在他额头上轻舔了一下。

　　苏恒看房内许久没动静，生怕刚才的举动唐突助理。想了想，亲自去冰箱里拿出橙子、香梨和阳光玫瑰葡萄，手起刀落，别出心裁切了个色彩缤纷的孔雀开屏图案，轻手轻脚推开房门。

　　青年趴在雪白的蚕丝被上，居家服被蹭的皱起，露出一小截腰肢。在暖黄色光线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光滑似缎，纤如棉柳，有拥入怀中好好抚慰一番的冲动。

　　苏恒移开目光，把果盘放在床头柜上，靠强烈意志控制住脑海中翻江倒海的限制级设想，回到写字台前坐下来。打开公司网站，登陆董事长独有的十八位账号密码，把新换的机械键盘敲的震天响。

　　卢欧听到声音，狠狠擦了把眼睛，起身，看见一只颜色各异的水果孔雀张着大大尾巴，肆无忌惮的开屏，抿着的嘴唇微扬，用小牙签叉起一块青绿色阳光玫瑰送入嘴里。

　　苏恒精力全集中在网站上，没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一切。卢欧慢吞吞的吃完整个果盘，口腔中清新水果的味道驱散胸中酸楚。于是悄悄走到苏恒身后，倚着墙壁静静观摩顶头上司的各种发号施令。

　　信息技术部的加密文件夹十二个、财务部六个、市场部三个、法务合规部四个；每个文件的大小都超过5G。卢欧一言不发盘算着，过去的台风必定会引发海啸，对整个集团甚至上下游行业都有极大的影响。

　　苏恒视线落在屏幕前方颀长的人影上，头也没抬，“放心，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暂时当个挡箭牌。等风口浪尖过去，我会补偿你的。”

　　恢复工作状态的苏董目光如炬，口吻官方，字正腔圆的口音配着磁性嗓音，不愧是商界难得一见的王者风范。
　　卢欧内心微动，不悲不喜地问：“如何补偿呢？”

　　“那套大平层就送给你，车库里的我个人名下的随你挑。如果喜欢的话，这个公寓也可以送你。想读书的话，可以去海外念个硕士，钱也由我报销。”苏恒头也不抬，“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说来听听。”

　　经济学家本能盘算了下，苏恒的车没有低于七位数的，大平层至少值一千多万。公寓学费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有大几百万。总共一两千万的净资产在这座沿海的省会城市，勉强算进入富裕行列了。

　　没想到自己无名小卒微不足道的名誉在苏恒心中居然值这么多钱，卢欧心想，在这个世界也就只有眼前人能如此在乎平凡的林晚枫。

　　苏恒以为小助理被突如其来的金钱攻势吓住了，柔声解释，“你不是一直想进修吗？我也觉得你这么聪明的脑袋，掩盖在普通专科毕业证书下太过可惜。这些补偿你拿着，如果读完书想回源城也可以有个落脚之地，不想在这里的话，哪怕是最金贵的一线城市也足以在市中心买个公寓住。万一想在国外移民拿身份，也够最基本的资产门槛。”

　　“我不想。”卢欧努力让吐字清晰，“而且，我也没说不跟你交往。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你我都需要时间。”
　　“总不能白白让你付出这么多......”

　　“随便吧。”卢欧从衣柜里拿了浴巾，冷着脸走了出去。他锁上浴室门，把水流开到最大，倾泻而下的水声掩盖了汩汩落下的眼泪。

　　0909裹着浴巾，坐在高处的毛巾架上，目不转睛端详着主人的美好□□。
　　“离目标又进了一大步，为什么不高兴。”0909摇晃着小爪子，疑惑不解地偏着头。

　　“怪没意思的。”卢欧被看的发臊，把整个身体埋入满浴缸的热水里，又用大毛巾遮住关键部位，这才抬起头来。“进退两难，水陆不通，你不懂。”

　　0909晃着尾巴，“主人这么聪明，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要说出来，能帮主人的我一定尽力。”
　　卢欧盛了满肚子的话，说出口却只有简单的两句。“我不想离开恒哥，也不想做一个挡箭牌。”

　　“那主人想做什么呢？”
　　“并肩作战。”水中人苦笑道，“我知道这四个字自不量力。等恒哥回到公司，握着绝对优势的股份坐稳位置，全国甚至世界的人才都会任他网罗。”

　　0909摇摇头，“可是苏董不一定相信他们。就好像我也不会随意选择主人，万一跟个太蠢的，或者心理有毛病虐畜的，那太可怕了。”

　　卢欧有点难以置信系统指派AI小动物居然会有知觉，又想到0909一直颇通人性，原是自己后知后觉。

　　想到苏恒为他安排的后路，周全而妥帖，胸中就暖洋洋的。上辈子从十来岁起就凭出类拔萃的成绩全奖进入寄宿学校，同学大多是殷实人家的子弟，父母做生意太忙没时间管才被送来。老师也精力有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像同窗们即使成绩不好还能回家继承家业，他作为父母双亡的孤儿，成长中的每一步都只能靠自己。而且只许成功，因为失败不起。

　　后来走上学术路线，拿到旁人羡慕的收入，午夜梦回，每次都被吓得一身冷汗。仿佛夜爬险山之人，只知一路前行，等天光大亮攀上顶点，方觉沿途均是悬崖峭壁，稍有失足即粉身碎骨。

　　现在穿越到异世，长相俊美的男人愿意为他铺平后路，条条道路通罗马，自己要考虑的只有喜不喜欢想不想，完全不为现实担忧。只可惜是穿水晶鞋的辛度瑞拉，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切都被打回原形。

　　“能告诉我些恒哥的事情吗？简历之外的，那些重大又特别的事。”卢欧问0909，他迫切需要知道更多。

　　“抱歉，系统规定，主人没有权限知道这些。当然，你可以亲口询问苏恒。”0909恢复语音AI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终究是不忍，犹豫着加上一句，“淋过雨的人，也许会想为别人撑伞吧，”

　　次日，苏恒出人意料的一袭蓝黑色燕尾服，精神抖擞地准时走进集团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身边还跟着个几乎被互联网酝酿成黑红热搜的美貌助理，小文跟在四五步远之外，身着纯黑西装，戴着墨镜，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样。这些日子堆积的紧急工作在昨夜已经解决大半，各位董事会成员和部门总监鱼贯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汇报工作，恭候苏董指示。

　　小助理则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默默听着，不时与苏董交换个眼神，或者泡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双手奉上。
　　该批准的批准，该调查的调查，该移送行业监督协会甚至司法机关的也绝不姑息。忙碌了一整天，办公室外候着的高管们才告一段落。

　　小文在监控室看到，昔日趾高气扬的管理层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时无一不是冷汗直冒，个别心理素质不好的甚至到需要人搀扶的状态，也拜服在苏恒高明利落的手段下。昔日老董事长数十年都没能解决的管理问题，在集团生死存亡之际，终于得到解决。

　　紧接着，有一批裁员名单公布。董事长兼大股东的苏恒拿人资部开刀，主管以上几乎均数被调岗，有确切劣迹的则被直接裁掉。至于接替人选苏恒早有考量，一部分拿到社会上招聘有专业有经验的人员，另一部分则在集团内竞争上岗。只要有相关工作经验或者本科以上学历背景，愿意从事人力资源招聘的，均有机会。

　　“恒哥，这下不用再担心人资部玩小动作了。那些人都是你亲自用的，自然会唯董事长马首是瞻。”深夜的顶楼办公室里，忙碌了一天的卢欧和苏恒相对而坐，面前放着几个包装精美的外卖盒。

　　“先吃饭。”苏恒叹了口气，“还剩董事会几个老狐狸，也是硬骨头，一时还那他们没办法。”
　　“唇亡齿寒。”卢欧信心满满，“之前不是说，等他们再出手，就可以一网打尽。”

　　苏恒透过落地大玻璃窗，居高临下观察着霓虹灯下流光溢彩的源城。过去的夜漫长而苦涩，纵有喘息之时极目远眺，也只能在重重压下心乱如□□不离手。如今心中巨石怦然落地，苏董忍不住借小助理冲咖啡之机，掏出手机发起转账。

　　系统0909准时播报，“实时入账XXXXXXXX元，恭喜宿主进入小富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