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31、财路

　　“卢助理好。”刚踏入行政部大门，卢欧就被冲上来的路定揽住，Nancy紧接着也跟了过来，“恭喜提前结束试用期。”

　　“谢，谢谢。”卢欧又惊又喜，想不到一夜之间就成功转正。威扬集团的员工转正率并不高，能提前做到的更是寥寥无几。想必昨晚自己实在撑不住睡着之后，身边的苏恒授意行政部做的。卢欧明明记得当时困倦极了，索性抱着毯子睡在了沙发上，结果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身边人满头浓密短发，还有英挺如希腊雕塑般的五官。

　　是的，这次又和顶头上司同床共枕一晚。
　　路定见卢欧魂不守舍地坐回位置，笑咪咪地摸进来。“高兴傻了吧？刚才Nancy还说，你的工位就留在行政部，苏董说文助理只是暂时缺席。”

　　“行政部挺好的。”卢欧友善地笑笑，“等文助理回来，我就立刻归队，跟着你学炒股。”
　　说到炒股，路定喜笑颜开，“卢助理，快看下账户。这几天行情是难得的好，千万得把握住机会。”

　　卢欧连忙打开证券交易app，果不其然，路定推荐的股票涨幅基本是全股市最高的。最多的一天甚至涨了接近百分之二十，另一只也有百分之十。

　　“股神，厉害了。”卢欧不动声色扫了眼路定的打扮，不起眼的黑马甲是国际知名品牌限量版，少说也有五位数。腕上的表盘镶着一圈五颜六色的彩钻，华尔银行刘行长那只相比起来要逊色不少。路定得意洋洋地告诉卢欧，身边不少朋友都跟着买股票赚钱，还建了个交流群，说着就要拉他进去。

　　卢欧清楚，如果不是坐飞机似的高升，路定这种潜水已久的人民币玩家也不屑用真金白银来示好。估计公司对自己的背景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是件坏事。他迫不及待地登陆公司内网，点进员工私人账户，果然，工资条上的数目比之前签的劳动合同要多四倍还不止。

　　如果说之前从打工人到办公室马仔，现在应该算高级白领？卢欧在网上下载了份董事长助理的工作职责和相关雷区，准备好好大干一场。

　　隔着一层天花板，苏恒站在书柜前，漫不经心地和金医生通电话。
　　“你们年轻人就是太自信，从来都透支身体。你看，阿文不久出事了嘛。”金医生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地长叹，“刚去老爷子那号脉，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阿文也真是的，那么壮的一个人，几天不见就把自己搞在床上瘫着。你不好生保养，也没几天蹦跶了。”

　　苏恒呵呵笑着，边跟金医生开着玩笑。话题不知不觉被引到赵飞云父子身上，赵老伯最早创业成功，之后身体就垮了。金医生那时是源城首屈一指的知名中医，开着家规模庞大的医馆。也是从那时起先后担任了赵苏两家的私人医生，两大豪门家族不为人知的秘闻，金医生一直都守口如瓶。

　　“最近老做梦，醒来又记不住，麻烦金医生帮我开个促进睡眠的方子。”难得金医生主动联系，苏恒趁机发出邀请。

　　“会不会是上次没休息好？方子不能乱开，我中午正好在市中心，下午来你这一趟，望闻问切之后才能下论断。”

　　“那，那我在公司等你吧。”苏恒同时在聊天软件上呼叫卢欧，请他马上来一趟。
　　金医生有点为难，说好歹也是知名老中医，贸然出现在集团公司找董事长，只怕又会激起不必要的议论。

　　“那就在上次你去过的公寓，快到了就跟我打电话。”苏恒从抽屉最里面拿出个伪装成摆件的微型摄像头，交给小跑而入的卢欧，交待他中午回趟公寓，务必在客厅安装好。

　　卢欧明白作为助理，不能有太强的好奇心，只能点头答应。苏恒看出卢欧的疑惑，告诉他今天务必要确定金医生是否与前一阵子去世的审计师是旧识。

　　“审计师早已不在人世，赵伯父现在几乎退休，也不再提起往事。可是我总觉得，一个与两大集团都关系密切的专业人士不该在短短时间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死才浮出水面。”

　　卢欧乖乖的把摄像头装进口袋，起身告辞。
　　刚出公司门，0909就从衣领里钻了出来，在卢欧耳边大声宣布，“恭喜宿主，离过关又进了一步。”

　　卢欧抬手，把绒团藏进袖中，一路小跑回到公寓。小家伙一进门就跳到地毯上，舒服地打了几个滚儿。

　　“我才是个小白领，离发财八字没一撇。”他边寻找放摄像头的地方边说，“你还是耐心点，财富需要积累。”

　　“现在就有个翻翻的机会。”0909奶声奶气地说，“不是有人要带你飞吗？把所有的钱都投入股市跟买，几倍几倍的翻，很快就能财务自由。”

　　卢欧神色一下子冷峻起来，市场经济下证券市场可能会有常胜将军，但不会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很多杀猪盘都是一开始给目标点小甜头，等到对方上钩，投入全部资金甚至借贷，就立刻收网捐款，逃的无影无踪。

　　“我怕被骗。”卢欧指了指摄像头，“待会你躲房间里去，免得被人看到，以为我偷偷饲养珍稀动物。”
　　“才不会呢。我是你的专属系统客服，除了你之外谁也看不到。当然，摄像头也不可能拍到。”毛团子趴在卢欧的拖鞋上，“我就服侍主人一个。”

　　摄像头的角度已经能确保拍下整个客厅，卢欧稍稍松口气，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煮了几个当午餐。0909的话空前笃定，也提醒了他，一定要小心路定。这位富家女婿绝对不简单，或许背后势力比捐款失踪更恐怖。

　　下午一点整，略显疲惫的苏恒回到公寓，手里还拿着份卢欧喜欢吃的三文鱼沙拉。卢欧给苏恒泡了杯咖啡提神，抱着0909缩进房间里。半小时后，门铃准时响起，一身运动装的金医生出现在门口。

　　房间内，卢欧盯着电脑屏幕，生怕漏掉客厅的一点画面。0909感受到主人的紧张，小绒毯一样平趴在桌上，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

　　“想不到你还是个怀旧的人。”金医生环顾四周，“一切都是老样子，又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这番话与逻辑相悖，沙发上的苏恒选择无视。照例伸出手臂，冲金医生做了个“请”的姿势，“劳烦了。”

　　金医生从包中摸出眼镜，缓缓走向沙发。苏恒侧身让出空位，恰好露出茶几上审计师的照片来。
　　老人瞬间神色慌张，拨弄着头发掩盖异常，目光却不住往茶几的方向瞟。

　　卢欧迅速截图，放大，金医生的镜片上反射出女士雍容妩媚的容颜。
　　“他们认识。”0909恍然大悟，主人却不说话，点开写字板，十指翻飞，用最快速度起草好一篇《关于退还集团资产的告示》。

　　金医生帮苏恒号了脉，平静地取出病历纸，用一只有些年头的雕花钢笔写下药方。
　　“可以寻求些轻松的事来做，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老郎中似不经意开口，“你那个小男朋友呢？”
　　苏恒知道指的是卢欧，嘴角情不自禁上扬，“他也忙，好几天都没见到人。”

　　“不管怎么浪，晚上也得回家睡觉嘛。何况你们年轻人的忙多数是托辞。睡眠不好的话，以后就住这套房子吧。比你那别墅好得多。”

　　城郊别墅的价格是这间公寓的十倍不止，金医生的话让苏恒有些好奇，“这我就不懂了。”
　　“你白天都在公司，住别墅得来回奔波，劳心劳力。何况别墅太大，一个人的话不利于聚气。”老郎中笑得意味深长，“所以才叫你男朋友一起，两人共处一室，对精气神都好。万一睡觉不老实，也有人盖被子。”

　　苏恒诚恳地点头，“我会好好珍惜他的。现在想想，有他在身边睡的安稳，一觉醒来就是天亮。”

　　房间里戴着耳机的卢欧听到这番话，脸红的快滴血，心脏也接近爆炸的边缘。苏恒在金医生面前承认了两人同床共枕，关于“男朋友”的说辞也不拒绝。此刻卢欧很想冲进客厅，拉着苏恒的领子问个究竟！

　　“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又羞又气的经济学家把鼠标一推，去他的告示！“九儿，快帮我想个澄清的法子。”

　　室内哑然无声。卢欧找遍房间，也没再看到0909的痕迹。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犯急，喊错了专属客服的名字。九儿曾经陪了自己整整十年，只可惜世事无常，无意间的疏忽就是错过，再也不会有相伴的日子。

　　卢欧靠着椅背，狠狠抽了一下鼻子，眼圈红红的。或许九儿正在某个角落静默无声的生活，就像他一样，从卢欧到林晚枫，变得只有皮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