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24、不速之客

　　没过几天，一份林晚枫的背景调查报告就送进了苏恒手中。小学中学都是在镇上念的，大学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大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照片变化很大，中学以前远远润润的矮小并可爱着，集体照中站在第一排，笑的天真无邪。初三一年长高了很多，半长的头发遮住眼睛，气质忧郁而安静。大专和其他学生一起挂科，生活费紧巴巴的，靠助学贷款才勉强维持学业。毕业后换过几份工作，薪资都不高，直到进了奇迹公司才稳定下来。

　　总之，就是平平无奇一个普通人，除了样貌出众些。苏恒脑海中忽然冒出那几道口味极佳的宵夜，还有这几日阅览频繁的内部网页。脑海中闪现一个古怪念头，莫非林晚枫忽然开了聪明窍，在半大不小的年纪明白了混日子不可取，开始积极应对事业与生活？若真如此，当初把人捡进威扬，倒是十分明智的决定。

　　苏恒叮嘱小文多关注林晚枫的表现。

　　这下小文有点犯难了，陆经理把林晚枫分在了业绩不错但喜欢独来独往的Peter手下，小文特地去查了历年来Peter的工作经历，发现Peter在威扬从没有带出过一个徒弟，每一任都在试用期结束被以各种理由淘汰。更为离谱的是，那些人在离开公司的时候对Peter毫无怨言，甚至不少还成了朋友。

　　陆经理的意思很明显，送个软钉子给自己，既达到目的还不伤和气。小文急忙这一切跟苏恒汇报了，请示要不要找理由给林晚枫换一位mentor。

　　苏恒点着雪茄安静听完，摆摆手道，“时机未到，就把晚枫晾着吧，到时候再想办法调人。对了，无论谁问起，都说林晚枫是走你的关系进公司的。”

　　小文温驯地应了一声，又跟苏恒请示，想去医院探望苏老爷子。
　　“好的，替我带束花。”虽然苏恒觉得老爷子已经人事不省，看了也白看，还是遵重小文的选择。

　　卢欧上完公司的培训课程，开始学着跟Peter拜访客户。第一家是坐落在源城东郊的重型机械厂，过去十余年都有出口订单。各种在卢欧看来技术十分陈旧甚至翻新的二手机床乘着货轮穿越印度洋，到达十几个欠发达国家的码头。

　　单笔利润低，投入也低，只能靠量取胜，名副其实的薄利多销。卢欧在笔记本上潦草写道，不过机床使用寿命很长，也就意味着重复购买率低，市场难以避免处于萎缩状态。

　　Peter与机械厂的高级工程师一起查看了生产线和包装线，又跟销售经理对接，聊下一年度的订单和报价。卢欧本想找个理由四处逛逛，却被Peter以需要全面系统学习业务的理由摁了回去。机械厂高层对Peter很热情，一行人在机械厂耗了整个上午，中餐又一起喝了些酒，过了上班时间才到威扬集团楼下。

　　“你回去，明天做一份销售计划书给我。我明年希望能在机械厂这块赚的比今年多一倍，具体实施方案你先写好，明早再来讨论。”Peter带着三分醉意交代完一切，吩咐出租车司机绝尘而去。

　　卢欧拿着公文包，姗姗来迟地回到卡座上，佳佳就递了瓶冰镇酸奶来，“Peter走了？”
　　“早上去拜访客户，陪着喝了几杯。”卢欧打开电脑，准备着手写计划书。

　　佳佳凑过来，随手把资料拿了过去，“Peter就是这样，把打外勤的资格用到极致，一点活儿都得压榨手下完成。”

　　“这可是大工程。”卢欧想起昔日也没少让学生干活，除了任务过重之外，并未觉得不合理。如果换一位mentor估计也差不多，公司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个浓缩的小社会，丛林法则难以避免。

　　“嘻嘻，之前他们也经常使唤我干活，可惜一个都没得逞。”佳佳洋洋得意地传授经验，“我就拖着，说快好了，或者找个头疼脑热的理由。时间一长，他们就拖着自己做咯。”

　　卢欧十指翻飞，在键盘上飞快的运动着，“看来你毕业之后不想留在威扬。”

　　“谁知道呢？没准考研，也没准和同学创业，在格子间里当螺丝钉多不自由。”佳佳不以为然，“反正来实习不是那帮老油条决定的，如果真要进公司，他们说了也不算。整天只想着推活儿抢功，我也懒得打交道。”说着打开化妆镜，低下头补了个口红，等待下班之后的精彩活动。

　　卢欧计划书一半还没写完，就到了下班时间。市场部的卡座瞬间空了大半，只剩几个负责业务支持的女同事还在一丝不苟的盯着屏幕。卢欧想了想，也收拾好东西，随着人流一起出了公司。他边走边想，Peter毫无征兆甩下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分明是在考验自己的抗压能力。既然这样，就越发得收着点，一切才刚刚开始。

　　回到公寓，卢欧习惯性的想先冲个凉。刚拿出浴巾，就接到了小文的电话，一阵常规寒暄之后，对方开始询问他的工作感受。
　　“还行，慢慢适应中。”卢欧给了个中肯的回答。

　　“嗯，苏董让我了解了下市场部的情况，发现你的mentor从来没有给手下通过试用期的先例。”小文说的轻描淡写，“你先就这么干着吧。对了，能不能找你前同事要份奇迹公司产品的详细资料，上次会展上买回的东西我们送到了检验部门，质量都过关。”

　　“好。”卢欧放下浴巾，心想可以给布谷带来点业绩也不错。

　　关于试用期，卢欧从来觉得决定权不在Peter或者陆经理手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招来的谁决定去留。不过就目前来看，如果Peter能给自己转正的机会，也不需要苏恒费尽心思为自己想办法。鉴于这位mentor过去表现，卢欧决定给点甜头试探下，还得放长线钓大鱼，饵料撒完鱼也就跑了，自己还是难免被淘汰出局。

　　他随便找了个面包填饱肚子，回到电脑前敷衍完成所谓的计划书，然后给小文发了条信息，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放心。

　　十分钟后，小文回复道，“你有办法？”
　　卢欧想了想，秒回，“一千零一夜。”想必小文看不明白，自然会去找能懂的人。

　　放下糟心的计划，卢欧专注研究起短线股票来。前几日买的三只股票已经全部涨停，卢欧把它们全部卖掉，轻而易举就拿到了一千多块钱的收益。

　　追涨杀跌不明智，短线交易中最重要的是战胜人性贪婪，及时见好就收；其次得算清楚需要付出的税费。卢欧把赚的钱全部转入一张空白银行卡，又选了五只先前就看好的科技股，分比例投入小额资金。做完这一切，卢欧做了杯曼特宁咖啡来提神，抽出本财务成本方面的教材，躺在沙发上慢慢温习。

　　才看了几页，就被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思路。
　　卢欧放下书，轻轻走到电子猫眼前，熟悉的俊脸猛然出现，把他吓得后退一步。

　　苏恒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不等卢欧想清来龙去脉，一阵阵敲门声响起，逐渐演化成拍门。卢欧生怕噪音惹得邻居报警，开门把苏恒放进来。

　　苏恒满脸潮红，眼光迷离，身上散发着浓重酒味。卢欧警惕的反锁大门，把他扶到沙发上，又密不透风的放下窗帘。

　　“你喝多了。”卢欧试探着问苏恒，“先躺会儿，我去煮醒酒汤来。”
　　高大的身体猛然歪倒，差点摔在地板上。卢欧赶紧扶住了他，吃力的把人搬回沙发上，这时才发现西装袖口布满细碎划痕，刃锋穿透内胆，早已血迹斑斑。

　　卢欧顾不上太多，赶紧把人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除了手臂受了皮肉伤，并无大碍。卢欧赶紧替他包扎伤口，又煮了醒酒的梨汤出来。

　　这是卢欧第一次看到沉睡的苏恒，姿容恬静，五官利落，浓密的睫毛覆盖在麦色脸上。卢欧扶着他的脖颈坐起来，用盛咖啡的杯子冰了下脸，“张嘴。”

　　令人意外的是，叱咤风云的小苏董乖乖照做，连眼皮子都没动。卢欧把一勺汤水送入苏恒嘴里，苏恒动了动舌头，含混不清道。“甜......渴。”

　　“我端着碗，你慢慢喝可以不？”卢欧转过身，跨坐在苏恒双腿上，把碗口靠近干裂的嘴唇，“慢慢喝，别呛着。”

　　苏恒把满碗的汤水都喝了个精光，撇撇嘴道，“太甜。”
　　卢欧的目光落在还没来得及喝的曼特宁上，端到苏恒嘴边，“这个解腻，要不要试试。”话音刚落，苏恒就一饮而尽，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卢欧见制不住他，索性滑下沙发坐在地板上。

　　苏恒双眼微闭，摇摇晃晃站起身走进卧室，“砰的一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