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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真命天子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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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怀抱小宝带着阿敏逃到一处,刚停下来歇脚,身后韩彰蒋平也追了上来。白玉堂迎上前去问道:“怎么样,找到三哥没有?”
“刚刚那地方已经没人了,会不会出事了?”蒋平满面愁容。韩彰向白玉堂道:“老五,你带敏姑娘和太子先回陷空岛,我跟老四打听老三的下落。”
白玉堂看了阿敏一眼,心中还有颇多顾忌,又担心二哥四哥出什么危险,讪讪开口道:“这。。。这不太好吧。。。”
蒋平白了白玉堂一眼道:“五弟,阿敏伤的不轻啊,快带她回去疗伤吧!二哥,我们走!”不等白玉堂再反对,蒋平一挥手,韩彰便紧跟了上去。
“敏姑娘,咱们上路吧。”白玉堂叹了口气,扶着阿敏向陷空岛方向赶去。
韩彰和蒋平来到镇上,找到展昭和阿敏夜间投宿的那间客栈。“二哥,刚刚他们就是从这家客栈里头打出来的。”蒋平看着客栈的大门口若有所思。
韩彰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向蒋平道:“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涂善怎么能一下子找来那么多帮手?除非。。。”蒋平看着韩彰意味深长的说道。
“除非他们在外面有据点。就像这家客栈。。。”韩彰接口道,蒋平微摇着羽毛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点头。
“进去看看。”韩彰迈步便向里走,店门口的小二立刻招呼:“二位,里面请里面请!”
阴暗的牢笼大门打开,襄阳王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大总管吴良见状急忙奔了出来,跪在襄阳王面前,战战兢兢的见礼。
“参见王爷。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襄阳王抬手示意吴良起身,“吴良,你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皇上已经怀疑你了。”
“破绽?”吴良不明所以,矢口否认,“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襄阳王喝道,吓得吴良哆嗦了一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襄阳王继续说道:“刚才皇上命殿前的武士要把你拉出去砍了,幸亏我拦下来,才救了你一条命。”
吴良大惊,脸色涨得像猪肝一般,话也说不利索了,“那。。。那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
襄阳王瞥了吴良一眼,神色中满是不屑。“现在皇上降旨,要命我来审问你。”
吴良闻言大松了一口气,陪着笑上前道:“王爷审问奴才,那奴才就不会有罪了。。。”
“不,罪你还是要认的。”襄阳王挑眉道,吴良退后一步,失声问道:“为什么?”
“皇上已经怀疑你了,本王也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少时大堂上你只要承认一切事情都是你做的就行了。”襄阳王踱步道。
吴良心中却涌上了一丝不安,带着哭腔愁眉苦脸道:“王爷,奴才要是承认有罪的话,那。。。那可是要杀头的!”
“你放心,认罪的是你,杀头的,王爷会另外找一个死囚来替你。”吴良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说话的声音,吴良回头,深深浅浅的光线勾出季高干瘦的身影。
吴良凑上前去道:“那奴才这个总管的职务不就干不下去了吗?”
“哎呀,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你还以为你能在宫里待得下去吗?”季高走出阴影,手中可见端着一个盘子,中有一壶酒和一个小酒杯。
“那。。。”吴良听得荣华富贵将要离自己而去,不甘心的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季高打断。“你别担心,你的前程王爷都替你想好了。你在这儿是总管,到了王爷那儿呢,你就是总管兼左仆射啊,等王爷得了天下,再封你为定国公,”季高冷笑道:“这种荣华富贵啊,你做梦都想不到的!”
吴良被季高一席话说的目光呆滞,张大嘴巴还要再问,襄阳王走过来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是。”季高应道,走到桌边,将刚刚带进来的酒斟了一杯递给吴良。
吴良却不敢接,看着襄阳王语带颤抖的问道:“王爷,这是干什么?”
襄阳王并不答话,季高插言道:“这是王爷赏给你,给你压惊的。喝了它!”
吴良突然跪倒在襄阳王脚下,哭道:“王爷,奴才不想喝。。。”
“为什么?”襄阳王面色阴冷的走开,季高凑到吴良面前道:“你是怀疑这杯酒里有毒是吧?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多君子之腹。王爷是那种当面说好话,背地里下毒手的人吗?”季高指着吴良的鼻子说道,“这杯酒你不喝,我喝!”季高端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吴良看着季高不知所措。
一边背对着二人的襄阳王冷哼一声:“不识抬举的东西!我们走!”襄阳王甩袖,作势要走。吴良急忙拉住襄阳王衣袖,喊道:“王爷,王爷不能走!奴才该死,奴才喝,奴才想喝啊王爷。。。”吴良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口里灌。
季高拍了拍吴良的肩膀,冷笑着说道:“好。。。好。。。”襄阳王却似乎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吴良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喝着酒,口中不断喊着:“王爷,奴才喝啊,你看奴才真的喝啊。。。”
襄阳王走出地牢,突然停下脚步,向身后的季高道:“季先生,你看,有效吗?”
季高笑道:“王爷请放心,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没错!”襄阳王眉头这才略为舒展,轻轻点了点头。
开封府。
包拯正在内堂看书,公孙策突然闯了进来,语气慌张的喊道:“包大人,展护卫回来了!”包拯还未反应过来,张龙赵虎随后扶进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看清来人后,包拯急忙上前轻声唤道:“展护卫。。。”
展昭却毫无反应,只看到手臂上一道深深地刀伤,深及臂骨,血肉模糊。包拯急道:“快去请大夫!”
卧房内,大夫刚刚诊治完毕,包拯便上前问道:“大夫,展护卫伤势如何?”
大夫面色有些凝重,缓声答道:“他的刀伤,伤到了筋骨,需要休息一段时日,方可痊愈。”
包拯皱眉,轻叹了一口气,向一边伺候的张龙赵虎吩咐道:“送大夫。”
展昭这时方才醒来,咬牙硬撑着坐起来,面带不安。“包大人,让您担心了。”
“别这么说,”包拯上前两步温声道。“展护卫,是谁伤了你?”
“是涂善跟他的手下。不过这些人我没有见过,并不像官府中人。”想到这个,展昭心中也有些疑惑。
“那敏姑娘跟太子呢?”
“敏姑娘也受了伤,被白玉堂他们救走了。”展昭站起身来,脚下却猛一踉跄,包拯急忙扶住,一脸关切之色。展昭却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看着包拯道:“包大人,涂善好像志在必得,令人不得不怀疑他另有图谋。”
包拯点了点头,将展昭轻轻扶至床边,将他按在床上坐下道:“你且安心养伤,本府这就进宫面圣,禀奏一切。”包拯转身欲走,展昭却在身后再次站起身来唤道:“包大人!属下跟您一起去。”
包拯立刻转身道:“不,你伤的严重,大夫说你不能走动。。。”
展昭不等包拯说完,就急切的打断。“没关系,大人进宫面圣,属下可以作见证。若是因此打动皇上,收回成命救回太子,”展昭走到桌边拿起巨阙,语气坚定,“属下就算肝脑涂地也是值得的。”
包拯抚须道:“展护卫,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本府此行若是一个不巧,只恐会步上八贤王之后尘。”
展昭此时心念一动,开口问道:“对了大人,八贤王是怎么死的?”
包拯皱眉道:“八贤王他。。。他进宫劝谏不成,撞柱而死。”
展昭闻言一惊,随后上前一步道:“那属下更应该去了,大人,我们快走吧,趁属下还挺得住。”
包拯略一沉吟,转头看看展昭苍白的脸和坚毅的神色,叹气道:“好,我们走!”
密室中,襄阳王端坐正中,,堂下跪的是太监总管吴良,季高在一边做着记录。
襄阳王一拍惊堂木,装模作样的问道:“吴良!你是如何阴谋设计,陷害兰妃娘娘和禁军统领葛青,还不从实招来吗?”
吴良跪在堂下,按照襄阳王的授意答道:“回王爷,奴才和葛统领是早有怨隙,并无意间得知兰妃娘娘和葛统领曾有过去,遂找人假扮葛统领和兰妃娘娘在御花园私会,同时设计诓骗万岁爷御花园散步。误使万岁以为撞破二人奸情,并将葛统领处死,以泄奴才心中之恨。奴才万万没想到,万岁爷一怒之下,竟也将兰妃娘娘给赐死,又命涂善将军追杀太子。。。王爷,这都是奴才一人之错,王爷您开恩哪。。。”
襄阳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吴良,那梁喜可是被你所害啊?”
“是的!”吴良满口答应道:“那梁喜是因为协助葛统领逃走,奴才才将他杀害的。”
“你的供词,是否属实?”襄阳王嘴角扯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冷笑。
吴良眼睛转了一转,咬牙答道:“句句属实!”
襄阳王点头道:“画供上来。”
季高将供词送到吴良面前,吴良心中惴惴,悄声问道:“季先生,说么说可以吧?”
季高瞥了吴良一眼,语带双关的答道:“好得很呢!画押吧!”季高将笔递给吴良,看着吴良苦着脸在供词上画了押。那吴良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脸惶恐的看看季高,又看看襄阳王。
季高将画了押的供词递到襄阳王面前,道“王爷请过目。”
“好,好极了!”襄阳王点头。
这时门外有侍者唱到:“万岁驾到!”众人忙跪地迎接。
仁宗在椅上坐定,襄阳王侧立一边问道:“不知万岁圣驾何以突然至此?”
“朕为了此事,坐立难安,觉得还是亲自审讯这个奴才较为妥当。”
听到皇帝的话,堂下俯身跪着的吴良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肥硕的身体。
“臣启万岁,臣已审过吴良,这个奴才已经据实招供了。”
仁宗瞪着吴良道:“他是怎么说的?”
“现有吴良画押供状在此,请皇上龙目御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