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老狗的爱情》胖头鱼半糖

38、一条老狗的爱情

　　江辰越眼睛一瞥。

　　一字一字地重复，“很、会、下、蛋？”

　　陈星晚不解，“你说他很会生孩子？”

　　洛一橙看小女生有点迷恋，容易误入歧途，现在正是好好用功的年纪。

　　她镇静道：“意思是——他很骚。骚得下蛋。”

　　一旁的女生眨眼睛。
　　“啊？！”

　　调酒师傻眼。

　　“就那种老母鸡。下蛋的时候，会发出‘咯咯咯’的声响，非常引人注目。和他本人发骚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似乎很渴望，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陈星晚直接蹲在地上笑趴了。

　　调酒师惊得杯子落地。

　　“对不起！越哥，对不起….我这就收拾干净….”

　　江辰越手臂微抬，杏眼透着寒意，转眼，变成一把刀。

　　他慢悠悠，面色凝重，“谈谈？”

　　谈谈？
　　谈啥？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难道是，在小女生面前，把你形象揭露，脸挂不住了？
　　你别告诉我，你真想迫害这么小的孩子啊？！

　　陈星晚擦干眼角的笑泪。

　　“马棚挂瓜皮啊！一橙又没说错！谈什么谈。”陈星晚朝着小女生，“你，现在知道了吧，这位，绝非良配！赶紧回去找同龄的弟弟。千万别迷恋这种，虚伪的大叔。”

　　“听清楚了没有！我们都是他的朋友，最清楚他的为人。”

　　女生吃惊不已，盲目地点头，然后呆滞地走回原位。

　　江辰越撇头，示意谈判。

　　洛一橙侧脸，“我和他说说，你回位置，把酒喝完。等一会儿，我们出去。”

　　陈星晚：“喂！江辰越，别欺负一橙！否则我揍你。”

　　江辰越插兜，往清吧的深处走，推开一道小门，抵达员工休息室。

　　他转身瞧她。

　　“几个意思？”
　　“实话实说啊。”
　　“你在吃醋，所以断我的姻缘？”

　　洛一橙面露严肃，“你觉得是姻缘。对于刚刚的女生来说，那是孽债！”

　　“七老八十的人。不要霍霍小年轻，他们应该在书海里，一展宏图。”

　　她接着纠正，“还有，我没有吃醋。”

　　江辰越意味深长地瞄两眼。

　　“那你是不是该和我道歉？在我的员工和顾客面前，居然这样编排我？”

　　道歉，有啥好道歉的。
　　你之前可比我说的能耐多了。
　　逢人乱叫，简直是大喇叭成精了！
　　屎都喂不饱！

　　洛一橙没在怕的，大胆开嗓，“我做的，才哪跟哪啊。您之前在KTV和派出所风流快活的很。我刚刚说的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可以。”江辰越瞧她，“拒不认错，下次还敢？这就是你的态度？”

　　第一，我没有错。
　　第二，我真敢做。
　　第三，我的态度，就是让小女生，迷途知返。
　　我是来教训你的，不是听你掰扯的。

　　洛一橙抿嘴，瞧他有些生气地皱眉。

　　“我的态度端正的很。倒是你，你的态度很成问题。我说的是事实，你不但觉得我要向你道歉，现在居然还想否认。”

　　“君子坦荡，敢言敢怒，不屈强权，不怕生死。”

　　江辰越：“你说我不坦荡？明明是你，不分场合。”

　　场合？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在小女生和你的店员面前，让你丢面子？

　　嘿，您之前在KTV和派出所的时候，给我留面子了？给自己留面子了？
　　不看场合的浪荡狗，居然开始教训起我来了？

　　洛一橙不服，“那您之前和大喇叭一样，对着路人甲乙丙，弄虚假宣传，说我追你，说我睡你。也是不看场合，您怎么不给我道歉？”

　　“大男子主义，双标狗。”

　　江辰越皱眉。

　　你皱眉干什么？
　　你不会又要说，我们确实睡过，我确实说过追你？
　　你不会说，那些是事实吧？！

　　江辰越正身。

　　“可以。”他表情严肃，眼神诚恳，“之前是我误会了。我不该那么做，我和你道歉。”

　　嗯？居然道歉了？
　　不会有诈吧！
　　老处男，会这么好心？

　　洛一橙：“都过去了。”

　　“你呢？”
　　“什么？”
　　“道歉。”

　　洛一橙抿嘴。

　　哦，极限一换一？
　　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想抵消之前所做的一切？
　　哇哦，你可真能耐！真不愧是商人！

　　洛一橙：“不。我没错。”

　　杏眼微转。

　　“行。你不道歉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从此以后，那些话，只能我们私底下说。清楚了？”

　　洛一橙眨眼，温温嗯声。“你也一样。”

　　江辰越静静地瞧她，垂眼。
　　“可以。”他说。

　　洛一橙满意地点头。
　　“谈完了吧？我先走了。”
　　她转身，出门。

　　五秒后，江辰越随她身后走出。
　　坐回吧台的位置。

　　两位调酒师看越哥居然没生气。
　　一位好奇，小声问，“刚刚那位是…老板娘吗？”

　　江辰越：“我和她不熟。”

　　两位调酒师面面相觑。
　　不熟？那你们刚刚开那样的玩笑？
　　要是不熟，恐怕越哥会直接骂人吧。
　　有猫腻…

　　——

　　洛一橙坐回原位，发现陈星晚挥着手臂，似乎很兴奋的样子。

　　“我和你说，我把江辰越的照片发那个帖子里，全炸了。”

　　陈星晚拿手机摊在她面前。

　　两张照片，江辰越手里拿着红锦旗外加晨起鸡窝头，发布在网上。一石掀起千层浪。

　　洛一橙看最底下的评论，有些过分，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

　　“星星，你不该这样。”

　　陈星晚看洛一橙有点儿生气。

　　“我们自己拿他寻开心，关起门，乐一乐就行。可是你要放在众人面前，那就变成了笑话。有些玩笑，你可以开。有些…只有你开心的话，那就不是玩笑了。”

　　“现在趁着帖子不热，你删掉。明白吗？”

　　陈星晚一愣，快速删除帖子。后台那些私信，她也回复自己刚刚的帖子，是在开玩笑。众人很快明白，这位帖子的发表人，是位损友。

　　“好了。一橙别生气，我帖子就发了五分钟，没多少人知道的。我也解释过了，她们都觉得我是损友，没在意了。”

　　洛一橙温温嗯声。“以后，别太声张。”

　　陈星晚点头，问：“那你们刚刚谈什么了？”

　　洛一橙：“无非就是，叫我道歉。”

　　“草了个马厩，他居然有脸，叫你给他道歉？你真不应该劝我把帖子删了。得让别人都知道他什么模样！”

　　洛一橙垂眼，抚摸着玻璃杯杯口。

　　“我…刚刚不应该那样说。这种玩笑话，确实私底下，说说就成。如果碰上不理解他的人，传出去，会给他，惹麻烦。”

　　“一橙，你实在太善良了。江辰越这个臭不要脸的，你给他台阶，他会把它当成山峰！越来越过分。估计下一秒，就觉得自己可以登皇位了！”

　　洛一橙：“这不是善良，是人品。狗吃多了屎，想做人。我们可是人，得有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瓜皮溜弯，还得是你！在下服了！不过我觉得，你刚刚说他骚，其实又没说错！他之前卖你那会儿，野的很。主要是，他居然有脸，说你追他！这，可不就骚嘛。”

　　“我刚刚看江辰越的表情，爽得浑身舒坦！”

　　洛一橙点头，继续喝着面前的酒水。

　　二十分钟后，服务员拿着现金走到她们跟前。

　　“越哥说，二位今天的账，免单。”

　　陈星晚扇着手，“你告诉他，这是给他的….嫖资！叫他…收着。”

　　服务员：“？？！！！！”

　　洛一橙浅笑，“这钱你拿回去。我们不搞特殊。”她抚摸着头发，“反正他收习惯了。”

　　陈星晚搭腔，“没错！他收习惯了….祝烂白菜…财源广进…裤兜旺旺！”

　　服务员：“你们和…和老板的感情…真…真好。”

　　陈星晚切一声，“狗屁！谁和他关系好！我高中打了他一年！拽成狗屎样！甜美的。”

　　洛一橙：“你先走吧。”

　　服务员点头，然后退回去。

　　洛一橙撇开陈星晚垂落的长发，脸颊有点儿红，嘴唇呼哧呼哧地张着。到底是喝醉了，得带她去酒店。她起身，将她稳稳地背着，右手拿上她们的包和衣服，从后门走出去。

　　与此同时——

　　调酒师提醒，“刚刚那两位客人，好像走了。”

　　江辰越神情慵懒，在黄色的灯光里，他微微侧身，瞥一眼，然后转过头。中指在吧台敲打着，随后他停下动作。

　　举起鸡尾酒杯，左手指尖轻挑，悠悠接了句，“很闲？”

　　调酒师立马认错，低头接着干活。

　　一分钟后。

　　江辰越侧脸看见店员拿着钱，走到他面前。

　　“刚刚…那两位客人…没要。”

　　江辰越修长的指尖放下酒杯，杏眼微转，酒杯在吧台碰撞出“噔”噔一声响。

　　“还有…”

　　他转头。

　　“她们说…这是给您的嫖…嫖资…”

　　调酒师：“！！！！！！！”
　　江辰越：“……”

　　江辰越看他欲言又止，“？”

　　“一位，说….祝您…财源广进…裤兜旺旺。”服务员犹豫，“另外一位，说…您…收….收习惯了….”

　　调酒师轻咳一声。

　　“我看她们…应该是醉了…开…..开的玩笑…”

　　江辰越伸手，捏着四张百元现钞。左手指尖撇着，示意店员离开。

　　调酒师：“老板….”

　　江辰越猜到他会说什么，吊儿郎当地接了句，“工资多了？”

　　调酒师：“越哥我错了…我加把劲儿干活….”

　　江辰越冷笑，垂眼看着四百块。
　　给习惯了？

　　“叮——”

　　江辰越胸前的银牌滑落，他转身拿上外套，离开座位。

　　调酒师：“越哥慢走….”然后推开另外一位调酒师。“都怪你，害我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