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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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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在石棺擦出血,又被雷击,现在真的是疼得让人崩溃,加上今天经历了两次惊吓,大喜又大悲,我浑身都是虚汗。
我现在脸色应该已经白了吧。
我倒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整个人都虚脱了,见我摔了也不见狗男人上前扶一把。
封印解开了,他自由了,是了,利用完了就没用了,狗男人!!
我失望的闭上眼,等我回学校,我要接受南德的追求。
这狗男人看样子就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小鲜肉不好吗?小奶狗不好吗?为什么要这种又老又不疼老婆的人!哼!
我被雷击后的反应,现在才显现出来,对比在地下被他吓唬,我感觉情况更糟糕。
好像全身都在发烫,呼吸同溺水一般,喘不上气。
“宝宝......”
狗男人也发现不对劲,低唤着我的名字,我没回应。
他蹙着眉把我从地上抱起,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嘴角。
“等回家,我再跟你解释。别生我气。”
说罢,他直接带着我转身向山林深处走去,我现在只觉得后背很痛,很恐怖,但是又很开心。
恐怖的是他是个魔,是个坏人,开心的是,我心爱的人还活着,并且,没被伤害。
可他和平常一样温柔,却又让我觉得,他是很陌生的人。
但一想到被骗被瞒着,我火又冒三丈,可是身上越来越痛,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身上的伤疼得我无法思考,最后浑浑噩噩地睡去。
等我醒来,那两人已经不见了踪迹,我正躺在学校的医务室。
我现在也没心思去思考,我是如何离开的鹊山,那死鬼老公又跑哪去了,我只觉得身子好疲乏,眼皮也好重。
......彩色的天空,彩虹和太阳,还下着雨,还有闪电和雷鸣,简直就像是什么新神的天劫。
“我看那昨日鹊山异象频生,可能是封印松动了。”
“嘀嘀嘀。”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接电话的人应了几声,很快又挂断。
“看守封印的人那日正巧不在,神霄派连夜派了人过来,前去查探。刚收到消息,确定了是一道封印被打开了。那魔物已经丢了。”
“这魔物现世,代表着灵气已经复苏了,诸家仙门,该入世了。”
耳边再次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我微微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环节。
帘子被掀开,南德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从沉闷到一亮:“肖同学。”
他的一声惊呼,吸引了不少人注意,帘子被拉动,不少人挤了进来。
不过几秒钟,病床上的帘子被完全拉开,我浅浅地抬起头一看,好家伙,医务室内站满了人。
除了眼熟的几个老师,其余都是身着昆仑制服的人,马山连和邹司肆也在。
我大概就猜到了,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室内叽叽喳喳一阵争吵,我大致收到的信息是,我那死鬼老公真的是魔。
昆仑在刚刚接到电话,立刻下达组建立了临时小组追拿的命令。
他已经逃离鹊山一天一夜,没有线索可以追踪。
而我是在封印附近被发现的,他们现在怀疑我跟那魔接触过。
然后我又他妈渡劫了,老娘现在,是地仙境!!
看来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才会被如此缉拿。
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没渡劫的感觉,又糊里糊涂成了地仙!!
离了个大谱,救命啊。
我躺在病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不是我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那死鬼老公的谋划,渡劫时的诡异天象,让我觉得,那雷劫不是他的,是我的。
为什么有种,他其实是在帮我挡劫的感觉。
而且,怎么每次都是糊里糊涂的渡劫成功呢?就好像,我的每一次渡劫,都在他的谋划中。
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利用我,得到什么?
头疼地闭上眼,耳边的叽叽喳喳随着我闭目而收声,室内一时很安静,但我却觉得很嘈杂,整个世界都很喧闹。
耳边嗡嗡直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不想进入昆仑实习工作,不想追究那死鬼老公想做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烦躁如我,眼角的泪水却顺着太阳穴滑落,我竟然在伤心。
伤心什么?伤心我决定为他报仇不顾一切,决定为他守寡,孤身一人到死,他却把我算计进未知的谋划里。
我缓缓睁开眼,红着眼睛朝南德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想让他把人全部赶出去。
他站在床边,被我握住的同时,先是一愣,随后绯红晕上他的脸颊和耳根。
我无语,好像给出了错误的信息。
想收回手却被他反握住,看神情,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虽然之前在鹊山我们闹过不愉快,但误会解开了。
他现在,应该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吧。
他摇摇头示意我,大概是,这些人,我还是要应付。
我泪着眼,满是央求的眼神,却狠狠地戳到一旁安静许久的易晓。
“诸位先出去一下吧,病人才受了雷劫,身上的伤靠灵力无法愈合,精神状态也不好,你们围在这,她也说不了话。”
见几人毫无动静,马山连在一旁发话了。
“先出去吧,我来处理。”
见老大发话,围在我床边的人这才接连离开。
背后的疼似乎又明显了起来,我思绪又有些混乱。
忍着疼,我迷迷糊糊地问易晓:“我现在,什么情况?”
“你的修为没抵挡住雷劫,奇经八脉都被天雷冲散。现在灵力涣散,无法自主修复后背的伤。我的治愈法术也不管用,只能靠丹药,先吊着你。”
他刚说完,我就感到一波一波的痛感,从身后袭来。
“要是疼的话,我给你吃止痛药。”
他低低一声,我就感觉到嘴巴里被塞了颗丹药。
想也没想我就咽了下去,不管了,现在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觉得意外。
我男人都能利用我背叛我,没什么比这更糟糕想事了。
“你进阶太快也是一个原因,灵脉受损才是你伤口无法愈合最大的阻碍。”
疼痛很快压了下去,他在我耳边解释着,我失望地闭上眼不想说话。
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久别重逢后又分离,他现在人在哪也不知道,我想着,小声地啜泣起来。
南德和易晓对视一眼,把病床的帘子又拉了起来。
听着脚步声远去,我召唤出狐狸。
它也不说话,安静地看着我,想必也知道了前因后果。我无需解释,伸手搂紧了狐狸的脖子,完完全全挂在它毛茸茸的身上。
别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我感觉自己现在,全所未有的惨烈,身和心都是。
得亏它不是个幸灾乐祸的混蛋,没有出言讽刺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我又恢复到了他刚死那些时日的状态。
摆烂了摆烂了。
什么都不管了,爱干嘛干嘛去,不管我事。
至于毕业考试,我完成了一道考题,所以顺利毕业了。
其他人,我没去追问,后面也顺利收到之前在鹊山,猎杀妖兽的佣金。
钱,我有了。
死去的丈夫,也回来了。
修行结束,境界也提升到罕见的地仙境。
不需要复仇,不需要寻找他的灵魂,也不需要修行,一时间我失去了目标,就好像失去了指引我前行的路灯。
接下来就要去昆仑入职了,我收拾好了宿舍的行李,站在学校门口,对这修行了一个学期的校园,看了一眼,毫不留恋地上了南德家派来接他的车。
因为地下河的魔突然破了封印现世,周老师的死成了意外,所有人都以为她的死跟突破封印的魔有关,无人追究她的死因。
阴差阳错,这倒让南德松了口气。
南德家里还有个丧心病狂的父亲要对付,我本来已经想摆烂了,但看到他接到父亲电话时,恐惧颤抖的身体,我还是心软了。
既然决定帮助他,那让他脱离家族的掌控,最快的方式,就是弄死他爹,然后让他顺利继承家业,这样至少能保证他以后,不用再这么憋憋屈屈过日子了。
我现在是地仙境,虽然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但听说,放眼整个昆仑,地仙境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南德的变态老爹就是其中之一。
照这么说,等我把伤养好,跟他爹一对一干仗,加上狐狸帮忙,肯定能打赢。
我这么想着,踏上了前往魔都的飞机。
南德是魔都人,我选择跟着他回了魔都,所以被分配到魔都分部。
总部在帝都,但是我不想去,主要是囊中羞涩。
邹焦掏空了我的钱包,就我手上这点钱,也就能交个首付。
那边房价太高了,租好点的房也不划算,不知道后面进了昆仑,会遇到些什么,省着点花才是正道。
南德家很有钱,我上网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家是开的安保公司,而且是在国内外都很有名的安保公司。
跟他去魔都,怎么说,应该都能住大别墅吧?
我承认和前夫婚后的生活质量太好了,由奢入俭,难。
原先想着,我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是因为爱人很有教养,会替我着想,会心疼我,会爱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他,现在,我只觉得,爱你马勒戈壁。
有奶狗对你好,为什么不接受?
飞机落地,我一出机场,就看到齐刷刷一排保镖出现在眼前。
啊,好大的排场。
同时我也见到了,南德那个丧心病狂的供精者。
怎么说呢,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却长得高大帅气,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身上有股邪佞的气场。
虽说这不是法术纵横的时代,但南家既然能掌控这种禁忌还魂术,令死去的灵魂寄托在活人体内生存,还能长时间不损害宿主,就能看出其根子里是黑的。
而且祖祖辈辈,亲生父亲都用邪门术法操控庶出的子女,怎么看,底子都不干净。
入魔一系列的事件,跟他或整个南家,肯定脱不了干系!
南德做了下介绍,我摆出乖巧的笑容朝他问好。
“南叔叔好。”
“好,你好,肖丫头!”
他爽朗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把我送进车里,南德面对着他的亲密,握紧拳头却不敢反抗,最后憋着气坐进了副驾驶。
我是以南德女友身份来的魔都,他自然开心。倒是没想到,他对我的态度,意外的和蔼,不似想象中变态暴戾。
“叔叔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我先送你们回家。”
他坐在我身侧,嘴角的笑都要咧到耳根了:“你啊,和我们小德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吧,之后入职昆仑,你们就是搭档了,今后你就和小德住在一起吧,一起上下班也好有个照应。”
上来就把我和南德捆在一起,看来他迫不及待想把我娶进南家,让我给南家生孩子。
“好的,叔叔。”我微笑着点头,浑身上下都透着顺从。
我过于乖巧,过于顺从的态度,让他很满意。
想来,他作为南家的家主,日常被人阿谀奉承惯了,面对我如此乖巧也没有意外。
车子行驶进一处高档小区,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进门,他接到电话,又匆匆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介绍了一下,别墅的管家。
还一本正经的叮嘱管家,我有什么要求,都要尽可能满足。
表面看来对我这个准儿媳妇,是重视的紧。
但我看出来了,这管家也不是什么好人,用来监视我俩的一举一动的吧。
果不其然,入住南家别墅的第一天夜里,南德就敲响了我的房门。
一开门,就见他脸色绯红,浑身的肌肤散发着……嗯,不可描述的气息,他似乎在隐忍什么。
“嗯…肖…同学。”
我当下就定住了,那嗓音跟我看片里的娇软s一样,苏到我了。
怎么现实中真的有男人会发出这种娇-媚的声音!!
他身子一晃,向前一步,软软地摔在我怀里,他浑身滚烫,像是被下药了。
很快我便明白了,南家这是迫不及待想让我生崽!!
看他情况不太妙,我赶紧把人扶上床,他哼哼唧唧地抓着我的手不放。
“肖……同学……帮帮我好吗……”
虽然,我很喜欢这种调调,边撒娇边讨好的语气和态度,但是我有老公,这样是不对的!!
想到这我一把将他推开。
“……呜呜……对不起……管家给我下了药,我一睁眼就已经敲了你的门……呜呜……你把我绑了扔进浴室,不要管我……呜呜呜……”
他哭出了声,嗓音委屈又带点气泡音。
刚刚被理智扯了回来,现在又沦陷在他娇娇软软的哭腔里。
我真的好喜欢哭唧唧的小宝贝,好戳我!!
我本来还想着,帮他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就远离他,慢慢的他就对自己感情淡了,放弃了,结果好家伙,他现在直接送上门了。
思绪牵扯了一下,想想我那老公死了,尸体还冻在昆仑总部。
不管他的魂魄回来了还是怎样,反正我的配偶栏目上,已经印上了丧偶,我现在是寡妇,是单身!
看着还在掉眼泪的南德,我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我不是个不负责的人,要真做了事,就得承担责任。
可是寡妇占奶狗的便宜啊!!
说出去我都觉得我不要脸!!
可他……肤白貌美娇娇软软美少年呜呜呜太戳我了!!
这谁忍得了!!
我什么正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手下的人已经成年了,但我的腿突然开始打颤,我绝对不是怂了。
“我们交往……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娶你……呜呜呜……”
他呜呜咽咽的,眼底迷茫的爱意,汹涌溢出。
我其实不太想再恋爱了,但他被下药了,还能坚强的保持清醒,还跟我撒娇,我受不了了!!
这让人怎么拒绝嘛!!
我俯身想亲吻他,但到最后一毫米的距离,我还是止住了。
最终还是没下得去嘴,一个打横把人抱进了浴室。
莲蓬头的冷水冲刷而下,他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我看着浴缸里略显狼狈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还小,小小年纪,懂什么情啊爱的。
如果我们现在在一起了,等他再大点,遇到更多有趣又让他心生喜爱的人,再回头看看我,他是否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欺骗了他的感情,又欺骗他的身体?
我在害怕,他这么纯洁这么美好,如果他将来真的后悔,那荼毒了他对的我,内心又会遭受怎样的谴责?
走出洗手间,我召唤出狐狸,朝他示意,屋外还有一个耳朵。
它会意,往门外走去,穿过房门,对守在门口的管家发起幻术。
现在在管家眼里,我们俩这事算是真成了。
办完这事,再回到洗手间,南德已经清醒冷静下来,他像只小羊羔,软软萌萌地贴着墙站着,双手拧住衣摆。
那浑身湿哒哒的样子,透着一丝颤抖。
卧室里开了冷气,他又刚洗了冷水,整个人冷得发抖。我不觉有些心疼,拿起浴巾走过去,想伸手帮他把湿掉的睡衣脱了,却发现我走近的时候,他在紧张。
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在勾引我,现在紧张什么!!
他浑身泛红的色调,已经淡去,肤色只剩下一丝惨白,可怜又可爱。
可能是药效下去了,他清醒了不少,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很丢脸吧。
不过,没睡到,我居然会有遗憾的情绪。
他似乎在想怎么跟我道歉,憋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那声对不起夹着一丝卑微和颤抖,他是觉得,自己发现被下药了,明明泡冷水可以冷静,却直接冲到我房间求解毒,这种行为不妥吗?
我没回应,只觉得,他太卑微了。
勉强地帮他把衣物褪下,擦拭好他湿透的身体,我又拿起浴袍给他穿上。
牵起他的手回了卧室,他惨白着一张脸,全然没了害羞,更多的是无措。
我关了灯,我两躺在床上,没说话。
没让他回房间,是因为我对管家下了幻术,明天一早醒来他发现南德不在我房间会起疑心。
大约是过了十分钟吧,黑暗中的沉默让人不自在,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被触碰的一瞬间,嗯……怎么说呢,被电了一下。
给他擦身子的间隙,我全看完了。
想着南德纤细的长腿,还有那娇软肌肤的美妙触感,和没能上手的……
嗯,还不错。
要是他再长大点依旧愿意和我交往,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他是武修,体力肯定很好。
我舔了舔嘴角,还未沉浸多久,左手手腕突然感觉到一阵滚烫,我第一反应是,我那死鬼老公是不是又藏在手镯里?
果不其然,床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我还来不及翻白眼,就已经被那人捞进怀里。
接下来,可想而知,南德被踹下床,我被按在床上猛亲。
没两下我身体就软得不听自己的控制,本来还沉浸在占了南德便宜的世界里,一下子又被按着亲,嗯……好奇怪!
我像是当着前夫的面给他戴帽子。
本来还担心死鬼前夫会当着南德的面把我办了,结果没有,因为南德爬了起来,一样是一脚将他踹飞。
我撑起身子,打开了床头上的灯,侧目刚好看见南德浴袍下的帐篷。
被踹飞的死鬼老公也站了起来,二人对峙着,卧室里一时间灵力涌动。
余光之处,两人都对我虎视眈眈,我头皮有些发毛,有种前夫和暧昧对象,互相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这修罗场,接下来是不是,额……
快速抹去脑海里的3人画面,虽然我是个色批,但这玩法我可受不了。
我觉得不能让他们继续对峙下去,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已经很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我面露疲色,前夫走了过来,旁若无人地坐在床边,贴着我的身子。
我翻了个白眼,我和你很熟吗。
南家查过我,自然也知道我老公长什么样,南德见他对我的亲昵劲,再联合我之前鹊山的遭遇,隐隐约约也猜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他也一点都不见外地坐到床边,稚嫩的脸上,强装镇定道:“他是谁。”
我摇摇头:“无关紧要的人。”
说完,我准备挪一下身子,却被直接了当地按住腰肢。
我能感觉到前夫眼神冷了起来,掐着我的腰的力道更凶了。
这算是吃醋吗?
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差点上了他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
对啊!太不寻常了!为什么是现在?
我眉心一挑,坐直了身子,眼前的他,给我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他好像突然出现,又好像随时会有点消失。
我古怪的看着前夫,到了南德眼里,却变成了眉来眼去。
他脸色微变也贴了过来,左右两边都被男性荷尔蒙挤着,一冷一热,好像置身火焰和冰窟。
我再次想起他在鹊山做的那些事情。
你没死,还做了坏事,现在你如何那个美人怎样,也不关我的事了。
我恼火地推开他,力道有些大,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推,直接被推下了床。
我顿住,下意识想探前查看,却被南德一把又带了回来。
冷静下来的我眼前一阵眩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骂道:竟然对狗男人心软了!!
偌大的别墅只有安静的蛙声和蝉鸣,我呆坐在床上,一下子陷入沉思。
南德在旁边,前夫在地上也没爬起来,我一点也睡不着了。
头疼。
南德握住我的手,似乎感知到我的情绪,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他身上有很干净的味道,让人心安。但是这种很干净的味道,也让我退却。
我结过婚,丧过偶,对于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少年,怎么配得上。
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现在我和前夫的关系,我和南德之间刚刚燃起的情愫。
或许鹊山那场毕业考试,没有发生意外,我会继续追查杀死他的凶手。
不出意外,等我放下了,应该会跟南德走到一块,然后缅怀着对亡夫的爱意,过完这一生。
我突然想明白了,我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爱他。
之前对他爱的深沉,是因为他刚好,死在了我最爱他的时候。
好久,我等不到被推下床的前夫出声,我翻身下床,把卧室的灯打开,才发现,前夫已经卷缩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顿时就慌了神,冲上去就把他抱上床。
“康康!!”
我拍着他的脸,急得眼都红了。可他双目紧闭毫无反应,表情还有些痛苦。
“你怎么啦!别吓我!康康!!”
连我都没发现,自己的嗓音此刻多么慌张。
一旁的南德,见我前后态度变化之快,也没说什么,就是脸色有些难看。
他大概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多余,默默的离开了卧室。
门一关上,我唤出狐狸,求着他帮我确认康康突然昏厥的原因。
狐狸没动作,只是冷漠地看着床上的人,康康的身体越来越冷,我慌了,情况不明给我带来了莫大的不安。
“你这是打算见死不救吗?”我吓出了哭腔,狐狸终于动容了,朝床边走来。
“他只是太久没回到自己的肉身,元魂出现虚弱状态,只要回到自己的身体融合回来,就没事了。”
狐狸的嗓音很冷,对比上次他想杀死伤害康康的气场,还要冷冽几分。
我下意识护住床上的人,警惕的看着它,狐狸冷哼一声,又道:“自己的魂魄都虚弱成这样了,正主不打算出来吗?”
它不是在跟我说话,很快手镯又发出滚烫的气息,那日在地下的美人出现在眼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放松了警惕,看了看狐狸,又看了看怀里的人,问着那个美人。
美人不说话,僵着脸,我能感觉的他脾气很臭,狐狸却是一副冷嘲的脸色。
“把灵魂分割出一部分,就为了能让她解开昆仑的封印,利用完人现在倒一声不敢吭了?”
狐狸的话,让我云里云雾,我烦躁地吼了出来:“屁大点的事磨磨唧唧!你两他妈是不是男人!!草!!”
美人和狐狸明显被我的怒吼镇住了,脸色铁青了一下,又红了起来,肤色和神态变了又变,跟调色盘似的。
最后,还是美人先开口了。
“康康是我分割出来的一部分元神。”
他说完这句,又沉默了许久,似乎在做心里建设。
“几百年前,不知因何,我被困于一处地穴,那洞中皆是道家符文,我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我知道自己是个魔。”
“一开始,我以为将我困于此地的人,只是想封印我。后来,陆陆续续有魔物被投掷下来。每次有魔物被扔进地穴,石壁上的符文会发光,而后我会失去理智。”
“每次醒来,我都会变得比之前更强大,我出不去,也不知在里面被困了多久,但我摸清了失控前后的规律。确认了那是一处养蛊之地,我才知道,困我之人想培养出一个蛊王。”
“在里面大概呆了几百年,直到昆仑的人闯入,破坏了地穴的法阵,我恢复清醒,第一件事就是逃离。”
“我杀了不少人,但还是被擒住了,几经转手,我才从经手人中知道,原来我在几千年前,是被邪道用战争血液养起来的人魔。”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被抓,怎么变成魔的,但尝试了不少办法,被困入蛊阵之前的记忆,都找不回来。”
说到这,他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情绪之复杂,我没看懂。
他咬着牙,接着说道:“康康跟我本是一体,他是灵魂,我是肉身,被昆仑囚进封印之前,我分裂了一抹灵识,身体被昆仑封印,机缘巧合之下,灵识附在了康母身上,成了康康。”
他说的跟之前易晓和我沟通过的信息,一字不差。
所以他就是当年易晓牺牲了不少队友,才捉拿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