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对错之旅（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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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GDP在S省内排名并不算靠前，但因为它一面临海，加上坚持特色经济的发展，使得整个城市的环境非常怡人，也算是一大亮点。
出差第二天的一大早，毛可鸢洗漱完后，只是简单地化了化妆，就去了酒店二楼的早餐厅。她向来不喜欢浓妆重抹，她的底子确实不错，当然，这也是她骨子里的自信。
毛可鸢取了一些当地特色的早餐和小吃，又盛了一碗小米粥，找了一处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边看手机边吃早餐。
她时不时地四下环顾一周，应该是在看周家来了没有，不过直到她吃完早餐，也没见周家的影子。
毛可鸢想起来周家在公司时，好像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又坐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周家下来。
她起身来到餐厅服务员身旁，和服务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毛可鸢便装了些玉米、鸡蛋、面包片和蔬菜沙拉之类的食物在一个纸袋里，离开了餐厅。
周家其实也很早就起床了，他洗完澡穿好衣服，站在阳台边点了根烟。
他住的房间窗户正好朝东，这会儿太阳刚升起不久，透过纱帘，阳光温和又不刺眼。
周家看着外面，楼宇林立，车水马龙，汽车的喇叭声和嘈杂的人声交混在一起，虽然不像北京城那般繁华热闹，但也有这座城市自己的味道。
周家吃了一块儿巧克力，然后把药吃了，心里安慰着自己没有空腹吃药。
他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才7点多钟，距离他们和客户约定10点见面的时间还早。而且，周家也不清楚毛可鸢的生活作息习惯，所以也没着急联系她。
“咚咚咚”……
“谁呀？”周家朝门口走去。
“咚咚咚”……依旧只是敲门声，门外并没有答话。
周家打开房门，只见毛可鸢在门口站着，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周家有点意外。
“问谁也不答话，我还以为什么人呢？”周家倚着房门。
毛可鸢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你希望是什么人啊？这么急着开门。”
“没希望什么人，你想多了。这么早就起啦？过会儿咱们再出发吧，时间还早。”周家挠了挠头。
“我看是你想多了吧！”毛可鸢把纸袋递给周家，“在餐厅没看见你，给你随便打包了一点儿，凑合吃吧！不着急走。”
这倒让周家没想到，平日里都是他照顾别人多一些，很少收到其他人这么细心的照顾，尤其是来自并不太熟悉的毛可鸢。
周家接过纸袋打开瞅了瞅，里面什么都有，“还给我带早餐了，真是太感谢了，我早晨一般吃不下什么东西，不过还是很感动。”
“行了吧你！待会去了客户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我建议你还是吃一点儿。”毛可鸢边说话边掏出自己房间的房卡。
“嗯，谢了。”
“待会动身了给我个信儿就行，你先吃饭去吧。”毛可鸢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
周家关上房门，看着袋子里数量不多但种类丰富的早餐，笑了笑，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把它们解决掉了。
毛可鸢和周家要去的地方是B市某区的区政府，距离他们下榻的酒店也就40分钟左右的车程，所以时间还很充裕。
毛可鸢倚在床头半躺半坐着看了会儿手机，然后拿起从周家那边拿过来的项目资料翻看起来，她见资料上有很多地方被周家特意标记改动过，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这小子还真下了苦功夫，就是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场面啊！”毛可鸢自言自语地说。
周家吃完早餐，觉着时间尚早，就想着不如出门转转。
他在毛可鸢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心里想要不要喊上她一起，最终还是没敲门。
毕竟两个人算不上朋友，甚至都不是很熟悉，与其俩人一起出去冷场，倒不如一人自在。更何况，在周家看来，毛可鸢对此次出差的项目并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更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了。
周家出了酒店，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南边不远处有一个城市公园，便抬脚朝那儿走去。
公园不是很大，但却算得上闹市中的一方清净之地。里面种了很多白蜡树和合欢树，花坛里则是月季为多，正是一年的好时节，无论是树还是花，都是最有活力的时候。
本来就是闲逛，周家便沿着公园里的石子路慢悠悠地走着，看见有人群打着太极或踢着毽子，他就停下看一会儿，像极了一个退休的老人。
最后，周家在一片湖泊旁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把胳膊搭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舒畅又轻松。
周家什么都没做，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发呆。
不远处，一位中年男子推着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花甲老人，身旁还跟着一个约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拍玩着一个皮球。
男子推着轮椅慢慢地踱着步，不时地俯首和老人笑说着什么。小女孩的皮球却很不听话，一会儿就滚走了，她只能小跑着追回来，然后把皮球举给男子，喊着“爸爸，你拍几下”。男子笑着拍几下又把皮球递给小女孩，并用手摸摸小女孩的头发。
周家很喜欢这种和睦有爱的景象，他也很喜欢小孩，尤其是小女孩。他好像甚至和余双说过这样的话，“找一个离了婚的带一个小女孩的做老婆也挺好啊！”
小女孩的皮球滚向了周家坐着的地方，滚到了长椅下面，周家捡起来轻轻地扔给正跑过来的小女孩，“接着，小姑娘。”
小女孩抱起皮球，冲着周家喊道，“谢谢叔叔。”嗓音和笑容都是小孩独有的天真。
“不客气，你拍得真好。”周家冲那位中年男子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男子也朝周家笑了笑。
一家人慢慢走远了，周家的视线跟随了许久。
毛可鸢给周家发来微信，“你出去了吗？敲你房门怎么没人，还是睡回笼觉呢？”
周家看时间已过8点，他想可能是毛可鸢觉得该出发了。
“我在外面，这就马上回去。”周家起身伸了下懒腰。
等周家回到酒店，毛可鸢正坐在一楼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随身的小包搭挎在肩上，远远看上去，职业且气质十足。
毛可鸢见周家走了过来，冲他说：“也不知道待会什么情况，房间先别退了吧！”
“行，我上去拿下东西，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下。”周家也没停下脚步，朝电梯走去。
不一会儿，周家拎着电脑包和资料袋就出了电梯，他在前台处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转身朝毛可鸢走去。
毛可鸢见前台的女孩笑个不停，起身白了一眼周家，“又逗人家什么了，怎么到哪儿都那么话多。”
周家回头看了一眼，耸了耸肩，“我什么的都没说，人家微笑是工作要求好么？”
毛可鸢见周家把所有资料都带上了，“用得着都带上么？你对这个项目的期望值还很高啊？”
周家边朝外走边说道：“既然来了，就得尽力试试吧！万一呢？”
“想得还挺多！”毛可鸢跟在周家后面。
“那要是按你的想法，咱俩干脆别去得了，费这劲儿干嘛！”周家推着酒店的旋转门。
“你抬杠是吧？”毛可鸢的声调高了一些。
出了酒店，周家掏出烟点了一根，“我提着东西，能腾出手抬杠么？再说了，你不是本来就这么想的么？”周家是想起昨晚郑艳给他发的消息，所以这么说道。
毛可鸢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想了？我是不太看好这个项目，但也没一棍子打死啊！不然我来这儿干嘛？散心啊？”
“也许就是呢！”周家吐了一个烟圈，没在意地说道，然后四下寻找着出租车。
“没事儿找事儿吧你！”毛可鸢有些生气，她看了一眼叼着烟显得毫不在意的周家，一把从他嘴里把烟拿过来扔在地上，“别抽了，呛死了！烦人！”
“你……我……”周家语塞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毛可鸢平日里脾气就火爆，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走了！”毛可鸢没理会停在那的周家，往马路边走去。
周家把地上的烟踩灭，捡起来丢进了酒店门口的灭烟筒里，嘴里叨咕了一句，“怎么摊上和你一块儿出差，真倒了大霉了。”
毛可鸢回头瞥了一眼周家，没说话。
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周家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他打开副驾驶座位旁的车门，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却见毛可鸢站着一动不动。
周家以为毛可鸢还在为刚刚的事儿生气，冲她喊道，“上车吧，毛大经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毛可鸢看了一眼手机，朝周家说，“你自己先走吧，我约了车。”
原来，在酒店大厅等周家上去拿东西的时候，毛可鸢担心早高峰时期出租车较少，就提前叫了网约车。
“什么？你约了车啦？”哎呦我去！周家在心里想象着已经一脚把毛可鸢踢回了北京城。
周家抬下迈上车的一只脚，对着出租车司机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师傅，我们这儿约了车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耽误您时间了，真是抱歉。”
出租车司机低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毛可鸢，笑着说：“没事没事。”然后又小声说道，“快去哄哄吧！”
“嗯嗯。”周家没头没脑地答应着，把车门关上后，又朝出租车司机抬了抬手以示歉意。
出租车一溜烟地离开了。
周家把资料袋往毛可鸢脚边一扔，“有意思么你？”
“还行。”毛可鸢得意地笑了笑，“你还是打车去吧，我约的车不带你。”
“爱带不带！”周家重新拎起资料袋。
“还有多久到啊？”周家像是受了委屈似地问了一句。
毛可鸢踮起脚尖往远处看了看，见一辆黑色奔驰车打着转向灯正朝这边开过来，她细瞅了一眼车牌号，“车来了。”说完便走了过去，并冲奔驰车司机招了招手。
周家一愣，“奔驰？这能报销么？我的姑奶奶。”
“谁让你报销了，爱坐不坐，不坐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毛可鸢走到车旁，司机下车想给她开车门，毛可鸢示意不用，然后自己拉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周家见状立马小跑了两步也上了车。
俩人刚坐稳，司机马上赠送了一套标准的豪华网约车“服务”，周家听着司机耐心地介绍各项“豪华服务”，扭头看了看毛可鸢，毛可鸢没搭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周家只在司机说完话后回了一句“好的，谢谢师傅”，然后全程没有说话，和往常判若两人，不知道是在考虑差旅费报销的事儿，还是被豪华网约车的服务惊到了。
一路舒畅，9点多一点儿，周家和毛可鸢就到达了目的地。
周家打了个哈欠，“奔驰就是不一样，咱们还到早了。”
毛可鸢白了一眼周家，“德行！总不能让人家等咱们吧！”
周家给B市的项目对接人刘主任打了电话，说是已到区政府大院外面。刘主任让他俩先上楼到会议室稍事休息，说处理完手头的事儿马上过去。
一进大院，周家就说感觉有点严肃，有点紧张，毕竟在他二十多岁的生命里，很少和政府人员打交道。
毛可鸢倒是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轻盈盈地就进了政府办公大楼。
大楼里随处可见的标语口号显得很是庄重，周家忽然觉得有点腿软。
毛可鸢见周家的样子有点好笑，“长点出息，一会儿你还得主攻呢！”
“我脑子有点乱，一会儿你先顶住，容我缓缓。”
“你看那面刻满宣传语的屏风墙，你能穿过去吗？”毛可鸢指着前面一堵石墙问周家。
“不能啊，什么意思？”周家紧张得声音都小了很多。
毛可鸢像是认真地解释道，“因为……没门！”
“哎！”周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按刘主任的指示，乘电梯上了五楼，左顾右看地找着会议室。因为以前主要是肖英楠过来这边，所以他俩都不熟悉。
周家和毛可鸢正挨个看着门牌标志，只听“吱”的一声，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一男一女走了出来。
周家正想走上前问一下会议室的位置，却听见那个女的说了一句“梨花大会这个项目时间有点儿紧了，咱们回公司得开个会重新安排一下工作。”
梨花大会？周家愣在了那里，这不是我们来谈的项目么？怎么还有别的公司参与？
那对男女从周家和毛可鸢身边走过，拐出楼道，进了电梯。周家看见俩人手里都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
楼道里很静，毛可鸢也听到了那个女的所说的话，她直勾勾地看着周家，似乎是在等待着周家的反应。
周家用闲着的一只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意思是告诉毛可鸢要冷静、放松。
正在此时，刚刚那对男女走出的房间门又开了，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衣着穿搭很正式，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样子应该是区政府的工作人员。
中年男子一抬头，看见周家和毛可鸢两人站在楼道内，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们二位是？”
周家立马缓过神来，“哦，你好！我们是从北京过来的，找刘主任，请问这层的会议室在哪？”
“哦，是小周和小毛吧？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刘主任，我叫刘诚。”
中年男子笑着走上前，“二位好，辛苦你们了，从北京专程跑过来。小肖跟我打过招呼了，说她有事儿来不了，你们公司特意派了两员猛将过来。”
周家迎上去和中年男子握了一下手，“你好，刘主任，我是周家。你太客气了，我俩过来就是努力了解情况，全力配合你们工作。辛苦更谈不上，都是应该的。”
对于基本的礼仪，周家还是拿捏得住的，他朝毛可鸢使了个眼色。
毛可鸢也走了过来，“刘主任，你好，我姓毛。”
“你好你好！咱们就别在这儿说话了，正好我手头的事儿也忙完了，不用去会议室了，咱们直接到我办公室吧！这边！”刘诚刘主任转过身，朝着自己刚刚走出的房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就是刘诚的办公室，那刚刚离开的一男一女也是来和他谈梨花大会项目的了？这边已经在做两手准备了？毛可鸢心里琢磨着。
周家见毛可鸢愣在那儿没动，朝她招了一下手，两个人跟着刘诚进了办公室。
“两位请坐，我给你们倒茶。”刘诚把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就去拿茶杯。
“刘主任，你不用忙了，我俩也不渴。”周家把东西放在沙发边，坐到了沙发上。
他见毛可鸢站在旁边，就拽了一下她的胳膊，拉她坐了下来。
周家贴近毛可鸢小声说道，“你在想刚刚那俩人的事儿吧，先放放，过后再说。”
毛可鸢没说话，但很显然，她已经有些不痛快。
刘诚端着两杯热茶水放在茶几上，“我们这儿没什么好茶，你们两位将就一下吧！”
周家拿过一杯，把另一杯推到毛可鸢面前，“你太客气了，刘主任，我平时都喝白开水的。”
周家看这位刘主任四十多岁的样子，感觉挺是平易近人，不像他印象中的政府人员那么严肃或高高在上，话语间也就放松了许多。
反倒是毛可鸢，她一向都是直性子，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刘诚听周家这么一说，哈哈地笑了，“那你尝尝我的茶吧，兴许你就喜欢呢！”
“好好好！”周家浅浅地喝了一口，“嗯，不错，很清香。”
周家见毛可鸢板着脸，朝他皱了下眉，毛可鸢回敬周家了一个白眼。
刘诚拉了一把座椅，在沙发对面坐下。
他清了一下嗓子，“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直奔主题，我和小肖通电话的时候也说了，现在‘梨花大会’这个项目，整个活动中要用到的所有视觉设计产品，基本上我们这边是很满意的，唯独那个要在开幕式上播放的宣传视频，我们这边几位领导一直觉得不够亮眼，所以一直没有最终拍板敲定。”
“嗯，我们明白，这个宣传视频确实非常重要，所以今天我俩过来就是想和你们这边碰一下，看看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也好尽快解决，毕竟时间不等人。”周家挺喜欢刘诚的办事风格，直接爽快，所以他也直言以对。
刘诚稍微俯下身，两手交叉，用胳膊撑在腿上，“主要问题是这样啊，‘梨花大会’这项活动在我们这每年都会举办，它已经不再是一项单纯的观光旅游活动，而是兼具了招商引资和助力扶贫的更多职能，它的定位已经逐渐改变，所以我们就想利用这个宣传视频做些文章。毕竟开幕式上，各级领导、企业家和百姓都会到场，是最热闹的时候。”
“嗯，明白！这个确实是重中之重”周家附和道。
“你俩喝茶，别客气。”刘诚指着茶杯笑着说，“我们这边几位领导的意思就是，怎么让这个视频既能宣传我们本地的特色优势，又能牵带出政府大力扶贫为百姓谋福祉和吸引本地外地企业家投资的效果。”
刘诚停顿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个确实有一定的难度，我们也知道。所以，就给你们出了难题了。”
周家喝了口茶，“刘主任，好茶啊！刚刚进咱们大院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有些发蒙，听你这么一细说，再喝上两口茶，脑袋瞬间清醒了。”
刘诚哈哈地笑了，“那我也喝一点儿，看看咱们能不能借着茶味想出个好点子。”说完，刘诚起身去办公桌上端自己的茶杯去了。
周家瞅了一眼毛可鸢，轻声问道：“你咋不说话？”
“不高兴。”毛可鸢低声回了一句。
“咱们大局为重，行不？”周家指了指毛可鸢面前的茶杯。
毛可鸢没说话，也没端起茶杯。
刘诚端着茶杯坐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大口，“咱们一块儿聊聊，看能不能激发出什么灵感。不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咱们正好仨人，你俩还是高手，肯定能行的，对吧？”
周家往前探出身子正要说话，却被毛可鸢打断了，而且是晴天霹雳般地打碎了。
“刘主任，有个事儿我想了解一下。”毛可鸢坐直了身子。
“嗯，你说。”刘诚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微笑。
周家预感到毛可鸢想要问的事儿，他试图抢过话题打断毛可鸢，“是这样，咱们……”
没想到的是，毛可鸢相当执着，她拦住正在说话的周家，直接抛出了一个炸弹般的问题，“刚刚我们碰到两个人，也在谈‘梨花大会’的事儿，我看好像是从你办公室出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内安静了，尴尬的气味充满了屋子，俗话说“看破不说破，就还有得过”，而看破后不看时机就点破，那就……
周家低下头，在干净的地板上找寻着有没有缝隙可以钻进去躲一躲！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对错之旅（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