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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投敌 ...
“这么酷你不要命了?”她说。
宋江长叹一声:“小可宋江怎敢背负朝廷?盖官吏污滥,威逼得紧,误犯大罪。因此权借水泊里随时避难,只待朝廷赦罪招安……”
叶瑾环臂而立:“贪官污吏猛如虎——你信朝廷招安那一套?严傲为皇帝卖了十几年的命,他都不信招安有好结果。”
细琢磨这话没错,为唐皇卖命也是给皇帝卖命。
管这皇帝姓什么呢。
这话听的廖珂直捂下巴子:这不是直捅宋江肺管子吗?
叶瑾盯着宋江的脸色:“你原是底层官吏,不识官场腐朽。恕某直言,尸位素餐的大人最恨的就是团结一致的泥腿子。”
这话触怒了哪一个?正是王英这个火气最大的。
他从一旁跳了出来,叉着腰一顿呼号,叶瑾的目光虚虚的落在他的头顶:“你和那个矮子宫傲有什么亲属关系吗?”
“噗——”这是阿卡易王八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王英气的脸一红,“你这撮鸟兀那胡说!”
叶瑾严肃的盯着他:“不是就太好了,若是到了这个地界还有仇家寻仇,未免也太可悲了。”
他乜了秦明一眼,“若是让我做什么背叛青州百姓的事,就不必浪费口舌了。”
“青州知府可不是什么好人。”廖珂说。
“他确实混账。”
秦明暴跳如雷:“那贼徒将我一家诛戮,岂是贼人二字可一语毕之?!”
阿卡易点头,煞有介事的附和:“岂止是坏啊,简直是坏啊——”
叶瑾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确实混蛋——可你为什么犯上作乱呢?他在此前对你也不薄,应该说凡是他能倚仗的人,他都不敢怠慢。”
“那就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是谁有如此祸心坑害你全家丧于官府之手?若没有此人,你怎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慕容知府固然可恨,可这谋划之人难道不该——”
阿卡易一把捂住叶瑾的嘴,“你现在可以是个哑巴!”
秦明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那不是秦明所为,他身为知府应该查明真相,缉拿真凶,再不济也应该通缉俺秦明,而不是杀了俺全家,杀了俺的妻儿老小!”
叶瑾一把扯开阿卡易的手:“所以你就倒向梁山落草为寇?”
阿卡易又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瞪的极大,眼角似乎都皲裂了:“话这么多你不要命了!你哥还在这儿呢,非得连累我们?你岁数小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觉得没毛病。”唐琢突然道。
叶瑾严肃的像是看到了叶英和沈剑心穿着同款浴袍相拥翻滚着滚出了藏剑山庄,在车水马龙的扬州街道上自由奔跑一样。
他沉吟半晌:“你说得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卡易大喜:“可不,既然咱们都看姓慕容的不顺眼了,那落井下石和冷嘲热讽你总得选一样吧?”
“……我可不是你这种混乱乐子人,我有我的底线——老实说,抓我都不如抓秀姐,她肯定乐意让你们把姓慕容的从城门楼上踹下去。”
“小可不是那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恶徒,梁山兄弟今时今日所作所为皆因官吏威逼,实出无奈。”宋江笑容可掬,随和的很,但神情中却带着隐约自豪和无奈,叶瑾的眼睛瞟向廖珂,廖珂捂着半张脸点了点头。
“牢里有两个姓孔的,”叶瑾叹了口气:“我与严傲书信一封,唐琢——或者阿卡易、圣元儿,你们谁都行,交给他,他自会放人。”
廖珂含糊的说:“那你?”
叶瑾嘴唇蠕动,片刻后说:“我得回去,哥,我得回去。”
“他离了你会死?”廖珂问。
叶瑾迟缓的摇摇头。
廖珂嗤笑:“那就是你离了他会死。”
“哥,我非去不可。”
迎着廖珂的目光,叶瑾执拗的落下结语。
“若是我非让你留下入伙呢?”
叶瑾睫毛颤动,颇为为难:“哥,你是了解我的,做土匪……不符合藏剑弟子的身份。”
大半人的目光在叶瑾身上打转,把他镶金嵌玉的打扮收入眼底——确实鹤立鸡群,就连柴进站在他旁边都显得朴实无华。
这确实是个富贵滔天的少爷。
不顾廖珂瞬间难看阴沉的脸色,阿卡易大手一挥,半真半假的对廖珂说:“你打住别再说,想想当初你在张都监府中是什么模样,你又有什么前人之鉴,后人之师的资格说人家?”
廖珂喉头一哽,脸色阴沉沉的难看,“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阿卡易无语:“我看你是脑袋让渔线勒出垄了——鸡哥,你在恶人谷混这么些年,连鸟择良木而栖的道理都没领会?而且公明兄都没杀你,这救命之恩你多少得报答呀,我们现在势头正盛,算是大厂offer,待遇也好,福利也高,而且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一个浩气盟的都坐的稳当,更何况你们恶人谷的,你入职不亏的呀。我告诉你,慕容知府就是个酒囊饭袋,你应该比我清楚,现下青州孤立无援,严傲和秀姐孤掌难鸣,撑不了多久,说不定下次交战,他也被擒来了。”
叶瑾脸色一变,“此言与痴心妄想无异,严傲纵横沙场征战多年,今时往日如河海之分,又岂能相提并论?”
唐琢双臂环抱,强忍着伤口钝痛:“你说他不会输?”
“是,我说他不会输,而且刚刚说完。”
“可我说他会输,他欠我三条人命,不仅他会输,青州也会输。”
唐琢此言掷地有声,震得叶瑾眼前一花。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这又是什么事?”廖珂眉梢扬起,语气森森:“你们背着我又做了什么?”
吴用和宋江交换几个眼神,众人眼神频飞。
廖珂懒得理会,只跟叶瑾飞眼刀,叶瑾默默叹口气,“我就在这里等着,等你说的,严傲战败的那天。”
廖珂正气得满脸跑眉毛,武松突然掰开他捂着半张脸的手,语气很轻:“还疼吗?”
两条皱巴巴的眉毛骤然放松了,原本隐着火气的五官也猝然舒展开,春风和雨一般的柔意拂过廖珂的唇角:“不疼了,松哥儿一看就不疼了。”
阿卡易翻个白眼,用胳膊肘隐晦的怼了怼叶瑾,嘴唇细微蠕动:“你哥这才叫爱能止痛呢,立杆见影的。”
“我还是没办法祝福他们。”叶瑾语气恍惚,眼睑神经质的抽搐了几下。
宋江忖度了半晌,最终决定先救出孔家叔侄,但送信的人选他又在唐琢与阿卡易之间犹豫了,唐琢正低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阿卡易捏着沾上血迹的衣角一脸嫌弃的和叶瑾说话,看着都是伤痕累累的可怜样,再去使唤人家,宋江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叶瑾却一口咬死了只能从他们二人中选一个去,除此外谁前去都会有性命之危。
阿卡易摆手回绝了宋江的目光:“我和严傲相看两厌,去不得去不得。唐琢,唐琢行,他家祖传搞暗杀的,送封信这不洒洒水嘛——说不定能顺便干掉姓慕容的。”
“严傲说不定就守着慕容呢,杀掉的几率不大。”
吴用军师却猛地一摆手:“送信不急,我有一计可开青州城门——”
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叶瑾和廖珂脸上:“廖珂与叶……”
叶瑾憨直的可爱,一拱手:“在下叶瑾。”
吴用顿了顿,“廖珂与叶瑾容貌相似,可假扮叶瑾,唐琢、阿卡易,你二人与严傲相识,可一同前往,假意投降,诓骗严傲大开城门,我们兄弟在周围埋伏,到时一举攻陷青州。”
叶瑾瞪大了眼睛:“你……你……“
他似乎对吴用的阴险颇有微词,一贯统筹全局的唐琢没心思照顾他脆弱的心灵,略一思索此事可行就忙不迭的应下了,阿卡易对攻打青州有信心的很,连脑子都没过也应下了,廖珂倒是迟疑了一下:“这能行吗?”
吴用把手往胡子上一放,胸有成竹的点头:“此计可成。”
宋江却皱紧了眉,语气加重:“宋江只因孔明叔侄陷在缧绁之中,不得不与青州交锋,如今既然有营救孔明叔侄的办法,为何还要劫略城池?”
“严傲未必会真正放人,所以劫城才是最便捷、最有效的法子。大哥是为了兄弟义气不得已而为之,又不是贪劫城池,无有顾虑。”唐琢语气稍快,似是急于敲定,却又不能拍板。
廖珂打量周遭人眼光,在叶瑾脸上停留的久了一些,他明白,只要严傲宋秀依在青州,叶瑾就一定会回去。
最后他猛地扯下披风,甩在武松顺势抬起的臂弯上:“既如此,事不宜迟——叶瑾,随便什么你的衣服把给我一身。”
叶瑾茫然又恼火的大叫起来:“你觉得我打仗会额外备出一套衣服吗?!”
他似乎把自己的不满都倾注在了质问上:“我是来旅游的吗?!!!”
“啊?!!!”
廖珂被他喊的一愣,随即回过神,皮笑肉不笑的拉长尾巴“哦”了一声,随即又咆哮道:“那就把你身上这身扒下来!!!”
见惯了他阴阳怪气的模样,冷不丁见他如此失控,谁都没反应过来,堂上一时寂静,只剩廖珂格外清晰的粗重呼吸。
“被俘虏的就是你,叶瑾,要是严傲,死一百个我都不心疼。”廖珂把胸前挂着的银排圈卸下,上衣也脱了,一股脑甩进武松怀里,叶瑾喉头一哽,默默半晌,像个不堪受辱的贞洁烈女一样,扭捏的把外衣合着头上的饰品一气脱下,咬着牙抛给廖珂。
他抬头刚想说什么,双眼又猛地一滞,惊异的开口:“你胸口那是——”
叶瑾说那是胸口其实有失偏颇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整个偏上的左胸。——这是个很容易就会产生“故事”的地方,它承载了许多合理、不合理的意义。——张牙舞爪的狰狞疤痕纵横其上,虽然每一道疤痕都有些歪斜,但一眼瞧过去还是能看清一上一下的两个字——武松。
廖珂:“……”
阿卡易嘶嘶抽气:“完喽……”
叶瑾脑袋里好似进了许多水面混合物,把为数不多的几道脑沟都荡平了,旁人复杂的眼神光他全看不见,盯着武松,语气肯定:“你是武松。”
要不是气氛不对,廖珂都要夸赞他的好眼力了。
武松沉声道:“是我,你待如何?”
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神情的叶瑾带着哭腔嘟囔:“我还是没办法祝福你们。”
除了距离较近,能看清的人之外,其余人都是一头雾水:看着什么了这是?
距离最近的二龙山的首领们除了施恩外反应都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反应,好像廖珂只是在胸口画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无聊涂鸦,总之没什么波澜。
而刚被廖珂救治过的秦明则莫名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没看武松,却看廖珂:“你也是堂堂正正的汉子……”
廖珂穿上黄灿灿的衣服,语气无赖的打断他的话:“没办法,郎中说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武松忙着把投来的目光都一个个瞪回去,敛下眼皮就听见他这话,潦草打了几句的严肃冷硬的腹稿顿时消散——这话他接不下去。
施恩觑了好几眼武松,又瞅着阿卡易,欲言又止,他想,他是十分敬佩那个病逝的嫂夫人的,眼下见人走茶凉,不免唏嘘。
叶瑾脸色更难看了:“你……你破产了吗?”
廖珂:“什么?”
“你破产了吗?”叶瑾又重复一遍:“你大可与藏剑山庄要,那是你的外家——”
“不不不,你在想什么?”廖珂把头发束起:“我的财政状况一直很稳定——如果稳定下跌也算稳定的话,但绝对没到家财散尽,家徒四壁的地步,那至少还得三四年。”
叶瑾更不解了。
宋江轻咳一声,把控局面:“闲话少叙,调动兵马,以备攻城。”
吃了败仗的严傲灰头土脸的撤兵回城,暴虐的神情堵住了慕容知府几欲喋喋不休的嘴,宋秀依不假辞色,一把撞开他,“廖珂是叶瑾的表哥,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了他——也就吃住上差一点。”
严傲脸色阴鸷的骇人:“整顿军马,以防夜袭。”
宋秀依虽嘴上说着不担心,但还是心急:“不去劫营?”
“青州兵马太少,素质也不高,咱们也没摸过点子,劫营得手的几率不过一成,更何况我只突袭过浩气盟据点,没有劫营的经验。”
严傲把枪甩在马背上,推开还要言语的慕容知府,大步踏进门中。
徒留慕容知府在原地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宋秀依心思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唐琢找你说什么了?”
“他说……”严傲声音渐低,“他让我用青州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他什么时候救你了?”
“不只是我,还有你,还有叶瑾。”
宋秀依挠头,“咱们是死而复生不假,可……他救的?他怎么救的?”
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难道他是神仙?他和纯阳宫也没有关系啊。”
严傲索性摆手:“他是不是牛鼻子不重要,既然他救了我,那我就欠他一条命。”
宋秀依语塞:“……你认真的?”
天地可鉴,宋秀依拿她两条嫩白美腿发誓,严傲绝对没有救命之恩、断头相报的优良美德。
严傲的表情骤然崩裂,怒冲冲的低吼:“叶瑾在他们手里!我不欠也得欠!别说人命,就是他要萌萌我也得给他!”
“廖珂也在那边,叶瑾不会出事的。”
“谁说的准呢?”严傲嘴角悄然抽动。
阿卡易抖着缰绳,左边是唐琢,右边是“叶瑾”,后边排着四个人,分别是鲁智深、花荣、燕顺、唐玉屏,再往后又有人十个,不必一一说明。
廖珂隔着阿卡易瞪了唐琢好几眼,唐琢义正言辞道:“咱们此番是投敌,我若不带上儿子,岂不是太假了。”
“快到城门楼子了,都打起精神来。”阿卡易如是说,“开门!!!你们叶——”
阿卡易卡住了,“这怎么称呼?”
廖珂:“……随便叫点什么都行。”
“哦。”阿卡易抬头蓄力:“叶公子逃得性命回来啦——”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给我点杯杨枝甘露,我自罚一杯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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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投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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