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学会吸月亮，终于不饿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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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杨戬X哮天犬】《祭起哮天犬》（新神榜·戬哮同人连载）
画饼充饥，大约就是这个效果。
有了念想，日子就有盼头了，一下午过得飞快。
到了就寝的时候，两人找准时机，偷偷摸摸就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玉鼎真人和菩提老祖喝酒的时候，听说过他收石猴徒儿时用了一计来试探慧根，当时就觉得妙不可言。（注1）
难得自己收了玉帝的外甥这样一个高徒，不免也想试一试这个办法。
这天他一直没有睡，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动静，不禁满意地笑了笑，起身准备将自己的独门绝学传授予徒儿。
门外，杨戬和哮天正偷偷接近单脚站在水边睡着的几只仙鹤。
仙鹤们在金霞洞自在惯了，从没有什么危险，渐渐也就不再有防备心。
不过哮天还是觉得杨戬脚步声太大，而且说好了是自己来抓仙鹤给他吃的，转头用眼神示意伙伴别再前向前，自己放低身形，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向口粮们靠近。
玉鼎真人刚开门看到的就是哮天飞扑向仙鹤的场景。
顾不上其他，眼疾手快甩出拂尘定住了半空中的哮天。
哮天本来势在必得，一击制胜。哪知道在半空中突然被一种神秘力量定住，连毛都一根不能动，就这样直直掉进水里。
“哗啦”
那么大动静，那几只鹤竟然也只是睁了半只眼看了看，然后无所谓地换了只脚站着继续睡。
杨戬赶紧跑过去抱起掉在水里的哮天，瞬间定住的法术在接触水面的瞬间就消失了。但哮天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就被定住了，一时懵懵地还有点回不过神。
这番动静终于让仙鹤们换了个地方，勉强地扇翅膀的时候还不满地叫了两声。
两个小家伙的眼里只有彼此，最多还有溜掉的宵夜，根本没注意到师父的存在。
夜色掩盖了师父气得发紫的脸色。
只能清清嗓子发出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
没想到杨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惧怕。反正都已经快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大不了被逐出师门，反倒好，和哮天下山吃个饱饭回家找妈妈去。
玉鼎真人被眼前抱着白狗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的徒弟气笑了。
“不错，临危不惧，我很欣赏。随我来吧。”
夸完连自己都觉没原则。
这一次，他耐心地听完了杨戬的诉求。不过就是一个馒头吃不饱，不过就是想要哮天嫩吃上肉。
哎，差点因为一个馒头赔上自己一只仙鹤。
玉鼎真人长出一口气，准备教杨戬一些本应该要蹲一年马步练两年基本功才能学习的心法。更深的好处不知道他能不能领悟，但至少对于控制饥饿感，加快辟谷速度是肯定有效的。
“你且听好，我只说一遍。能不能领会看你的悟性。”
说着玉鼎真人就念诵了一段非常复杂的绕口令一样的心法。按道理，师兄们学这套心法是拿着课本跟着师父学至少一个月的。
就念一遍，玉鼎真人也存了些为难考验杨戬的心思。
说来奇怪，那一串文字，明明杨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师父每一句出口的话语就像是成为一串实体的字符链条一样盘旋在空中，然后看着那团链条，像绳子一样一点点包裹住自己，最后消失不见。
然后自己的脑海中，就响起了那些文字。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师父的声音。
师父不知道这些，在他看来，本应该专心记诵的杨戬竟然东张西望，怕是没什么慧根了。看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不免有些失望。
“好了，你回去吧。哮天留下。”
注释：
典出《西游记》第二回：“祖师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祖师打他三下者，教他三更时分存心；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上者，教他从后门进步，秘处传他道也。”
哮天不知道为什么被点名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茫然地看看杨戬又看看玉鼎真人。
管他师父不师父，其他人的话哮天是不听的。她只听杨戬的。
看着纠结的一人一狗，玉鼎真人心中不免升起一阵烦躁。至少现在看来，杨戬他是不太喜欢的。但是哮天那么忠实地只信赖杨戬，这一点是他很欣赏的。
“无妨，那你便也听一听，反正回去哮天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哮天是是一只天狗，虽然到凡间和你一起生活，但是她依然可以吃神界的饮食。在凡间能随意找到的神界饮食，就是月亮的光华。如果学会了吃月华，不仅不再需要依赖凡间的食物，还可以有助于修炼。”
“修炼？修炼什么？”
“要修炼的可多啦，法术啊，速度啊，攻击力啊，战斗力啊……对了，还可以修炼成人。”
“变成人？”
杨戬不可思议地提高声音。
哮天不自觉地摇了摇尾巴。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
“那具体要怎么吃这个月华呢？”
“不难。对着月亮大口吸气就行。”
“就这？”
“嗯”
杨戬本来还想问些什么，结果又是一阵掌风，把他俩送到了门外坐着，师父的门自己关上了。
他俩也没有起来，就这么坐在地上，回头看了看关上的门，又相互对望了一下，最后将信将疑地抬头望着月亮。今天正好是一轮上玄月。
“哮天你饿不饿？”
“唔嗯”
“那要不你试试？”
“呜”
“我也觉得悬，不过管他呢，现在也没别的吃了，你就当天上有个肉饼呗。”
“哼唧”
于是哮天张嘴，看着月亮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憋住？也憋不住啊，呼出去，不就白吃了吗？
他鼓着嘴看向哮天求助。
哮天也不明白，那总得喘气吧。
“你就正常呼气吧。就当深呼吸大喘气那样。”
哮天照做了
“有没有觉得有点饱的感觉？”
哮天仔细感受了一下，迷茫地摇了摇头。
“那要不你多吃几口？估计这个月华也不像肉饼那么经饱。”
哮天点点头，又对着月亮一顿深呼吸。每次呼吸都很用力。
一开始每呼吸10次，杨戬就问她：
“饱了没？”
哮天摇摇头。
后来已经变成默契地呼吸10次，杨戬转过头冲哮天抬抬眉毛，哮天撇撇嘴转头看回月亮继续大喘气。
就坚持“吃”了一百口，哮天不但没有任何饱的感觉，还因为太用力呼吸花了太多力气，反而变得更饿了，一时有些眼冒金星坐不稳。
杨戬赶紧抱住哮天，心里把那个坏老头子骂了一百遍。
“什么破地方，什么破老头，教的什么破东西！耍我们，都什么和什么啊，让你对着月亮喘气，给我念一段天书……”越想越生气，杨戬不禁骂了出来。
刚说到天书，杨戬的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那段文字链条发出的声音，他无意识地竟然就跟着念了出来。
然后他竟然又看到那段文字链条，发着光朝哮天飞去，没想到哮天也看得见，觉得奇怪，就一口咬住了那串文字。杨戬像是找了魔一样把心法全部都念了一遍以后才回过神来，看见那段文字链除了头被咬住以外，其他部分已经把哮天缠住了。等杨戬念完，才渐渐消失。
杨戬和哮天都懵懵地不知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许久，杨戬才出声：
“要不，这会儿你再试试？”
哮天听话地又看着月亮。刚准备吸气，发下自己刚刚太用力，现在吸气胸口都有点疼。
只能小小吸一口气。
好像还真的和刚才不太一样。
她赶紧又深呼吸好几下，真是神奇。明明刚刚这块空地被月亮照得很明亮，现在却渐渐暗了下来。像是光芒都被她吸走了一样。
哮天仔细感受感受，好像肚子还真没有刚刚那种饿得心慌的感觉了。虽然和平时吃肉吃饱的感觉不一样，但好歹肚子不是空空的了。她激动地转头看向杨戬，使劲摇了摇尾巴：
“呜汪！”
自从哮天学会吃月华以后，日子好过了不少。杨戬也渐渐过了辟谷这关。
说起来还要多亏了师父的那串缠绕的字符。
玉鼎真人也没有想到，之前本来觉得培养玉帝的外甥任重道远，没想到悟性竟然如此高。
现在又觉得虎舅无犬侄了。
肚子饿得这关是过去了，但是该扎马步还是扎马步，该练拳法练拳法，该挑水挑水，该打扫打扫……这些该补上的基本功和日常事务还是一件不少。
不过关关难过关关过，杨戬不是娇气的少爷，哮天更是只要跟着杨戬，干什么都行。
其实杨戬踏踏实实做的这些事情师兄们都看在眼里，对这个带宠物的小师弟印象也颇有些改观。
终于，杨戬拥有了和师兄们一起习武的机会。因为之前扎实肯学，虽然一开始还有些跟不上，但是进步飞快，很快就能在拳脚方面和师兄们旗鼓相当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当然，也不是没有遗憾。比如他再努力也只能参与上半部分的习武，等到要师兄们开始使用各自法器的时候，他就只能站在一旁看了。
“祭起乾坤瓶”
“祭起天灵珠”
“祭起玄武环”
“祭起流火锤”
……
师兄们的法器有大有小，但不以大小论能力，一颗小小的珠子也能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力。
可是杨戬至今还没有自己的法器。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拥有一件法器。
他问过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师兄。他们的法器大多是家传的宝物，或者是有仙缘的人得仙人相赠，还有几个师兄是出生自带着法器。有两个年纪最大的大师兄是精修炼丹术后花了很长时间才自己炼出了法器。
师兄们也觉得奇怪，一般都是拿着法器来金霞洞修习法术，像杨戬这样什么都没有的，还真没见过。
想了几天，杨戬决定去问问师父，有些事情，自己想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这时候就该师父派上用场了。
玉鼎真人早就等着杨戬来寻求帮助，一开始就知道答案的他，还是耐心地听杨戬低着头纠结地说了自己关于法器的困惑。
“法器往往是与自己命运联系最紧密的一件珍贵之物。你先回去好好回忆回忆，自己是否有一件这样的物什。”
于是杨戬走着想，坐着想，躺着也想。他把哮天抱在怀里喃喃自语，让哮天也帮他一起想想。
突然，哮天像是想到了什么，挣脱了杨戬的怀抱，从房间里跳出去，杨戬一路跟着，就看到哮天去墙根刨着什么。他无比好奇，哮天是埋了什么呢？
片刻后哮天找到了什么，开心地甩着尾巴过来。献宝似的把一个小东西放在了杨戬的手上。
是一枚小小白白的狗牙。
之前哮天换牙，掉下了一颗牙齿，她就偷偷拿到墙角埋了。
这枚牙齿尖尖的看上去还锋利。这是哮天能想到的自己能给杨戬的最像武器的东西了。
杨戬笑着摸了摸哮天的头。他觉得估计不行，但想到用天灵珠的师兄，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们两捧着一枚牙齿又去找师父了。
师父没想到让杨戬回去想，就想出这么一个结果，有点气急。
“你再好好想想，什么是自你出生就有的最珍贵的东西。”
杨戬和哮天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答案呼之欲出。
“您是说……我的法器……可能会……是……哮天？”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学会吸月亮，终于不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