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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朕要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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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川护着知忆往船舱内退去,黑衣人越来越多,慢慢站了上风。
有些士兵抵挡不住落荒而逃,看着这种情形,知忆和路遥川只做抵挡,为出手阻止。
十几艘船上的打斗声,惨叫声不断,刀剑碰撞出刺耳的声音,令人短暂性失聪……
几日后,君九漓收到信使加急送来的信件,说是御史大人在回京途中粮食被劫,御史大人责身受重伤。
君九漓看着信件一阵心惊,他腾得站起身,声音似冰窟,“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李公公一听立马跪下道,“陛下,不可,突然出宫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万一您出了什么事,我等百死也难辞其咎!”
“不让旁人知晓不就行了。”君九道,“你留守宫中,就说朕病了,让刘太医来给朕诊治,就说得了时疫,需要修养三日。”
“这,这,陛下三思啊!”李公公跪地看着君九漓,他没想到君九漓居然为了知忆能秘密出宫。
“不用三思,朕已经决定了,你去给朕找常服来,再备快马,今晚朕就要出宫!”君九漓眉眼焦急。
李公公自知拦不住君九漓,“陛下,那老奴让锦衣卫护着您一起出城吧,陛下此次出城千万要注意自己的龙体啊!”
“朕知道了,你现在就去准备,快一些。”君九漓看了看天色,现在是戌时,再过几个时辰便可趁天黑悄然出宫。
李公公给君九漓找来了常服,君九漓将明黄色的龙袍脱下,换上一身黑色便装,那衣服质感很好,衬得人帅气俊朗且多了一份洒脱。
锦衣卫首领,厉风武功高强,是挑选出来的一等侍卫。
一行人都在做着出宫的准备,李公公再三叮嘱道,“厉侍卫,这次陛下秘密出行,定要保护好陛下安全!”
厉风单膝跪地抱拳道,“李公公放心,陛下的命就是臣的命,臣会拼死保护陛下,绝不让陛下出半点差池!”
君九漓已经换好了衣衫,又将桌上的一把金色短刀插进腰间,“好了,厉风,随朕出宫。”
说完长腿一迈便出了寝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皇宫里走着。
路过的宫女太监一看是厉侍卫,都行礼让道。
君九漓头发扎起,一身干练利落,绝世容颜隐藏于帽檐之下。他悄然隐身在队伍当中,缓缓走着,那些宫女太监都不敢抬头仔细看厉侍卫,也更没胆去发现人群中的君九漓。
厉风带着一行人就这样走到城门口,守门的将士看到厉风亮出的通行令牌,一看就是为陛下办事的,立马就开了城门。
出城门之后,君九漓和厉风乘上李公公早就派人准备好的快马,一路飞奔朝着城外奔去。
知忆这边,三成粮草几乎已经全部被黑衣人劫走。
路遥川有些担心道,“大人,此事重大,君九漓可能会治罪于大人,”
知忆淡淡道,“我早就做好被他治罪的准备,但他暂时不会杀我。”
知忆衡量着他在朝中的地位,再加上君九漓对他身体的痴迷,不论哪一样,他相信君九漓都不舍得杀了他。
劫粮一事纯属意外,谁也不能掌控的,他也可以开脱。
陆遥川担心的看着知忆,“这次我将军粮转移的的事君九漓真的不会有所察觉吗?”
房间的烛火照在知忆脸上忽明忽暗,“察觉又怎样,他无证据,而且这一年来,君九漓对我的信任,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知忆卧薪尝胆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拿下这批军粮,再加上这一年里路遥川秘密养的势力,等到一定时间,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反了君九漓。
在知忆心里君九漓是一个非常喜战的人,自他登位一来,陆陆续续收复周边小国,战争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这一切就是为了满足他那一统天下的野心。
君九漓就是个恶人,非要搅的天下一团乱。
以暴制暴是他一贯的风格。
既然他当不好这个帝王,那就换别人来当!
知忆并没有想谋权篡位的想法,但是他觉得君九漓是完全不适合做这个皇帝的,虽然他颁布的政策还还是有很多利民利国的,但是战争最终会毁了一切。
知忆将王时给他的那颗夜明珠也给了陆遥川,“这颗珠子你收好,它价值连城,甚至可以买下一成的粮食。”
陆遥川看着那夜明珠眼睛亮了亮,“没想到那王县令还挺舍得的。”
知忆道,“为了他自己的前途无限,什么东西都愿舍去,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有更多的夜明珠随他挑选。”
“大人说的是,看来那王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路遥川道。
“不管省不省油,此次粮食被劫,他怕是巴不得跟我赶紧撇清关系,这夜明珠就当他助我一臂之力了。”知忆道。
陆遥川笑了笑道,“怕不是那王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了。”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小声聊着天。
知忆慢慢褪下衣衫,露出如玉般的肌肤,那肌肤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泽,看起来吹弹可破,空气中弥漫着清清淡淡的味道,似乎在邀请着让人伸手触摸,那感觉肯定如丝般光滑,让人身心荡漾。
陆遥川拿起药瓶准备给知忆上药,他一手拿着白色的瓷瓶,一手拿着纱布。
正在这时,屋门被彭得一声打开,君九漓出现在门口。
他惊讶得看着光裸着上身的知忆,和站在一旁的路遥川,正当他要爆发怒火的时候看到知忆身上腹部的刀伤和陆遥川手上的药,他忍下自己的脾气,但是脸色依然不好看。
知忆看到君九漓突然出现,心中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陆遥川看到君九漓,立马退到一旁单膝跪地,“参见陛下。”
知忆愣愣得看着他道,“陛下你怎么来了。”说着就要从凳子上站起身行礼。
君九漓上前扶着他的胳膊道,“你有伤在身,就不用行礼了。”
知忆朝陆遥川使了个眼色,陆遥川立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他要尽快将停在十里以外的官船上的粮食和那些黑衣人转移。
路遥川离去,知忆看着君九漓道,“臣有罪,臣没有护好这粮食,请陛下降罪!”
知忆说着退了一步和君九漓拉开了些距离,忍痛跪下。
君九漓看着硬是要跪的知忆,心中泛起烦躁,“朕说了你身上有伤,这么固执非要跪做什么!”
君九漓说罢,将知忆扶起,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往床边走去。
虽然君九漓抱起他时候已经很小心,但是腹部的伤口轻微的拉扯还是让知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君九漓将他轻轻放在床上道,“是不是朕弄疼你了。”
知忆摇了摇头,“没事陛下,臣还好。”
“朕帮你上药,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可这般结了衣衫。”君九漓说着拿起路遥川走时留下的白色瓷瓶,将里面白色的粉末轻轻倒在知忆的伤口上。
药物刺激着伤口,知忆忍不住浑身颤了颤,咬牙没有发出声音。
“我与陆遥川皆是男子,解了也属正常,他也只是帮我上药。”知忆忍着痛说道。
君九漓上完药又拿起白色的纱布环着他的腰把那纱布绕了几圈缠在伤口上绑好。
“那也不行,你又怎知那陆遥川对你有没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心思。”君九漓有些醋味得说道。
“陛下您想得太多了,我与他只是朋友。”知忆真不明白君九漓怎么就喜欢误会他和陆遥川。
他不知道君九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看他样子不像是发现了什么来问罪,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包好伤口的知忆缓了一会儿,疼痛感消除了一些。
忽然。
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划着君九漓鲜红的唇瓣,“陛下这几日可是思念臣了?”
君九漓背脊一僵,意外的看向知忆,他可从来没说过这些话。
君九漓紧盯着他,握住他乱动撩拨的手道,“很想,那思念深植在朕心里,无法自拔。”
听到君九漓这样回答,知忆愣了愣神,无声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从刚才的撩拨恢复到清明,为什么他觉得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悄无声息的蛊惑着他。
君九漓又凑近了些,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爱卿是不是也在思念着朕?”
知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君九漓满眼期待得等着知忆的回答。
知忆被这眼神逼迫的无所遁形,他猛得伸手楼主君九漓的脖颈,将浅色山茶花样的唇瓣贴了上去。
君九漓连夜骑马赶路,晚上的冷风将君九漓的唇吹的微微干裂,知忆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亲吻着君九漓,柔软的舌头润泽着君九漓的唇瓣。
君九漓和知忆分开已近二十天,他此时的举动让君九漓心中的浴火一点即炸。
他伸手按住知忆的后颈狠狠得吻着,君九漓火热的舌头反客为主,攻占着对方的领地。
气息交换,君九漓尝到那日思夜想的味道,恨不得将眼前人吞吃入腹。
知忆栀子花淡色的双唇轻启,无声得邀请着君九漓的行为。
两人气息渐渐加重。
知忆轻握君九漓的手缓缓向下,引导方向。
当君九漓触到那心心念念的柔软,他猛得清醒,用巨大的定力将知忆推开一些。
君九漓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落下,他大口喘着气,拼命压制着心中的欲望。
被推开的知忆有些不解,他不相信君九漓能忍得住。
他重新倾身上前,一把抓住。
知忆没猜错,他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