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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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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檬的病渐渐好起来。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经历了半个月的沉沉浮浮,裴檬整个瘦了下来大圈,脸颊越发小起来。
她生病这半个月,几乎没怎么和裴书予说过话,除了裴铭拉着她非要和裴书予搭话以外,她几乎拿裴书予当空气。
裴铭只觉得这姐弟俩的关系忽远忽近,捉摸不定。不过都是青春期,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孩子们的思想如何,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时间进入七月中旬,天气愈发炎热。
裴檬几乎不出门,她整天窝在画室里画画,要不是就是在房间里看书追剧,就像一只乖巧的树懒,秉持着能不动就不动的原则。
裴书予倒是越发忙起来,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来烦她,她倒也乐的清闲。
这天下午,裴檬趴在床上拿着铅笔画素描,她画的是一只手,一只男性的左手,手的指节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饱满,格外完美。
她画的格外认真,连裴书予什么时候进了房门都不知道。
裴书予站在床边,看她画那只手,眸子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一把抽走了素描本,在裴檬诧异的眼神里,他冷眼逼问:“这是谁的手?”
裴檬抿唇不说话,她低下头,卷曲的黑发挡住了她白皙的半张侧脸。
裴书予看她不吭声,心里怒火更甚,他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他岔开她的腿,让她坐在他身上。
丹凤眼里毫不掩饰的都是愤怒,裴书予声音压抑而魔魅:“姐姐,告诉我,你画的谁的手?”
裴檬垂眸,长睫遮住了她的情绪,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裴书予恨得咬牙切齿,他以前觉得她不吵不闹格外好,不像上辈子那么聒噪。可是如今看来,他倒是宁可她大吵大闹,也不愿她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他去脱她的衣服,把她掼到床上,看着她因为他的强势而失神,他越发张狂,她眸子开始涌现眼泪,嘴里也不由发出软软的求饶:“轻点……求求你,不要……”
裴书予掐住她的月亮,他狭长的眸子里充满偏执的欲望:“姐姐,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就轻点。”
裴檬吃痛,泪流得更凶,可是她却咬住了嘴唇,抵死不从。
裴书予看她不肯开口,动作越发激烈,他甚至还咬她,把她弄得身上都是淤痕,饶是如此,裴檬也一声不吭,只是泪流得愈发凶。
她在无声地抵抗他的侵犯,可是他却恬不知耻地要她说爱他。
真是可笑,她怎么可能会爱他。
莫说她情感淡薄,就算是她满腔都是爱火,只怕也早就被他的阴晴不定,随意摆弄给浇得熄灭了。
裴檬被裴书予这样折腾了一个下午,知道裴铭快回来之前,他才匆匆离开了她的房间。
缩在被子里,裴檬无力地抱着自己,眼泪把枕头打湿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怀孕事小,被裴铭发现才是大事。
可是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逃离他?
她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晚上,餐桌之上,裴檬端着碗吃饭,她脸色苍白,动作缓慢,裴铭看她吃的艰难,不由得开口关心:“怎么了?檬檬,不舒服吗?”
裴檬摇头,刚想解释,裴书予打断了她:“姐姐只是有点累了,对吧?”
裴檬神色冷淡,她放下筷子,语气讽刺:“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了?”
这话一出口,裴书予猛的看着她,眸子里满眼都是震惊和愤怒。
裴檬毫不示弱,她冷笑:“裴书予,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干预。”
气氛陷入尴尬。
裴铭干咳两声,然后笑了笑:“檬檬,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怎么对弟弟这样说话?”
“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裴檬冷漠开口,再次把气氛打落深渊。
裴铭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神色严厉:“檬檬!你怎么说话的!”
裴檬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她站起身冷笑,干脆把话摊开:“爸爸,我告诉你吧,我忍裴书予很久了。”
裴书予愕然,满心不解,她这是要干嘛?她是要和裴铭摊牌了吗?她不怕被赶出裴家了吗?
“我讨厌裴书予,我不喜欢他,爸爸,我之前就说过,我不会和他抢什么,可是我也不想和他保持良好关系。如今他已经慢慢接手裴家,我也选择了我的艺术,爸爸,你不如想想办法,让我离开吧。”裴檬神色认真,语气平静,似乎在真心恳求一个离开的借口。
裴书予这才明白她要干什么。
她要逃离他,她要离开他!
痴心妄想!
他脸色沉了下来,眸子里占有欲开始暴露,他一把抓住裴檬的手腕,一字一句暗含威胁:“姐姐,你能不能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你也要让我死心吧。”
裴檬脸色泛白,眸色僵硬:“讨厌就是讨厌,哪里有那么多理由!”
裴书予却笑了,凤眸上挑,格外妖娆:“是吗?可是我却很喜欢姐姐呢。姐姐这样说我,我会伤心的。”
“裴书予,”裴檬气急,“你不要脸……”
“够了!”裴铭严声厉呵,打断了裴檬的话语,他神色格外难看,盯着裴檬的眼神也格外复杂:“裴檬,你去书房思过!”
裴檬脸色一白,她声音急切:“爸爸……”
“不想滚出裴家,就去思过!”裴铭冷冷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斥责。
裴檬如遭雷劈。
她脸色瞬间变了,眸子里最后一丝神采彻底消失,变得格外空洞,她木着脸,在裴书予担忧的目光里,僵硬地转身上了楼。
果然,果然,果然她是最不重要的!
比起裴家,比起裴书予,她就是个垃圾!一个没人要的垃圾!
今天她只是说了讨厌裴书予,裴铭就想要把她赶出去,如果裴铭知道了她和裴书予之间的那些事,他还可能饶她一命吗?只怕是当场就能把她枪毙了吧。
她走进书房里,脸上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她眼里有泪滑下,可是却没有丝毫感觉,她想,她终究是活不了了。
她活不了了啊!
她站在书桌前,大大的眼睛里毫无神采,泪水流淌,在她脸上汇聚成小小的溪流,她双拳紧握,脸色惨白如纸,胸口的心脏正在砰砰砰地跳动,只是它跳动的方向,却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