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小哑巴》苏茶枝

5、第 5 章

　　“班长，没想到你还有这技能？”吴柠拉着小哑巴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就看到班长和其他同学已经架起了四个烧烤架，班长站在一个架子上熟练的烤羊肉串。

　　“以前我妈想吃，就逼着我学。”楼砚想起了当初被逼学艺的痛苦，学了三天，结果就烤了一次。他黑着脸一个人从头干到尾，他妈居然还嫌弃他的手艺。

　　“班长真厉害，是不是？”吴柠笑着看陆之曦，小哑巴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眼楼砚。

　　楼砚拿起一把烤串递给了吴柠，自己留了一串。

　　“你把这个拿过去，和赵越他们分着吃。”

　　班长开口，吴柠当然溜之大吉，至于小哑巴求助的眼神，吴柠选择性的失明，他决定和赵越他们一起坐在椅子上吃瓜。

　　“躲着我？”楼砚走到小哑巴面前，将手里的烤串往前伸了伸，送到了小哑巴的面前。等到小哑巴习惯性伸出手去接的时候，又将手往后缩。

　　“打字。”他可不能让小哑巴养成这个坏习惯，怎么一害羞就几个小时见不到人呢？这破院子有什么好逛的，一走就是两个小时。

　　陆之曦抬头看到楼砚眼里的执着，只能期期艾艾的拿出手机。

　　[……没有躲着]

　　楼砚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轻笑一声，俯身递给小哑巴一串烤串，看小哑巴吃完，又凑近他的耳朵说：“没有躲着的意思是你没有害羞，对吧？”

　　小哑巴不知道班长什么意思，只是在他蛊惑的语气下点点头。

　　“也就是说，小曦对我们之间这种接触没有不好意思。换句话说，我们还能有更亲密的接触。”
　　楼砚的声音近在咫尺，话语间湿热的气息让陆之曦觉得痒，等到他听清这句话的含义，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意思？

　　可惜楼砚没有在解释，他抬起身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景清清的目光，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回了楼砚一个笑容。楼砚没理，他拉着小哑巴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吃吧，还热着。”

　　楼砚第一次见小哑巴吃饭，他吃的很秀气，一口一口的，像是小猫喝奶的样子。楼砚拄着头，也随手拿一串吃。山顶的空气清新，满山的绿意还沁着丝丝缕缕的竹叶香，身侧是赵越他们的打闹声，楼砚的好心情持续到前校花和她的同伴端着水果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好。”景清清适时的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将水果放在桌子上，“楼砚同学好。”

　　楼砚没动，他看小哑巴出于礼貌放下了手中的烤串，直接递给了他另一串，在看到小哑巴接过继续吃之后，抬眸说了声你好。

　　景清清将两人的互动收在眼底，忽然对着陆之曦方向走了一步，热情的说：“你就是陆之曦吧？你好，我叫景清清，是高二（9）班的。”

　　小哑巴眨眨眼，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忽然这么热情。

　　景清清继续说：“说起来，我还要对你说声抱歉。”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你应该也看了论坛吧？那些人说话很难听，说你残……”

　　“景同学，你还有别的事吗？”楼砚站起身，侧身将小哑巴挡在身后，“我们准备离开了。”

　　“我、我就是给你们送水果。”景清清似乎被吓到了，她有些抱歉的说：“我还想来道个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陆同学误会我，不想和我做朋友。”

　　“不好意思，小曦他比较认生，暂时没有和你做朋友的打算。”楼砚不打算和她继续纠缠，他拉起小哑巴，冲景清清说：“抱歉，我们要走了。”

　　“好的，楼砚同学。我们下次再见。”

　　赵越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在装模作样的人，端着没吃完的零食跟上大家的脚步撤了。等到走远了，他才不耐烦的吐槽：“真是晦气。”

　　“确实。”吴柠表示赞同。

　　“没拿那盘水果吧？”陈黎景补刀：“保不齐里面有什么。”

　　“那当然，我就差在门口摆个火盆了。”

　　小哑巴被楼砚拽着走，听吴柠他们的聊天，好奇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好好走路。”楼砚无奈的放下手，轻轻拍了小哑巴的脑袋：“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走路都三心二意。”

　　莫名挨训的小哑巴老实了，其实…他就是有点八卦罢了。

　　楼砚看小哑巴蔫吧的样子，转头扫了一眼吴柠。

　　躺着也中枪的吴柠：“……”班长这是什么意思？是怪他将小曦教坏了还是怪他没有解释清楚景清清的事？

　　吴柠试探的开口：“说起大家为什么都不喜欢景清清这件事……”他顿了顿，忽略小哑巴亮晶晶的眼睛，余光瞄了一眼没有制止的班长，长舒一口气继续说：“总结一下就是，让舔狗给她花钱，征服看不上她的A，暴力胁迫比她好看的O。”

　　他们几个人走到了屋内，吴柠忽然压低声音爆了个八卦，“你们知道上学期1班那个Omega吗？因为人长得好看又不服气景清清的作为，被景清清雇人堵在小巷里打了，这还不算，她居然还雇人想把他……”

　　剩下的他没说，怕在班长面前带坏小孩子。但在场除了小哑巴，都听明白了。

　　“没报警？”陈黎景觉得电视剧里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坏。

　　“没。那个Omega 被拍了视频威胁。”吴柠含含糊糊的说完，发现班长双手捂着小哑巴的耳朵，小哑巴正一脸不解的抬头看他。

　　倒也…不至于吧？

　　“听到了吗？”楼砚将手放开，问小哑巴。

　　小哑巴老老实实的摇头，吃瓜吃一半被捂住耳朵，好奇心不上不下的让小哑巴郁闷的看了一眼楼砚。

　　楼砚被这一眼看的轻笑一声，行啊。现在小哑巴胆子大了，不仅敢躲着自己，还会怪自己了？楼砚又想干点什么坏事了。他还带着笑，熟练地低下身找到了小哑巴的眼睛。

　　“出息了，敢瞪我了。”楼砚伸出手点点小哑巴的脸颊，看他脸上唯一软乎乎的地方被自己戳出一个小小的塌陷，“才把你伺候饱，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此话一出，小哑巴还没反应过来。吴柠他们立刻退避三舍，三人哥俩好的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点开了游戏，看似打游戏，其实注意力全在他们这边，只是砚狗肯定又要说些什么震碎他们三观的话了，他们还是偷听的安全。

　　[……班长]

　　小哑巴不知道说些什么，熟悉的心跳加速感觉又来了。

　　“和我撒娇呢？小曦？”楼砚特意贴在小哑巴的耳旁说的，他微微抬起头满意的看着小哑巴嫣红的耳尖，“过来。”

　　小哑巴惊慌失措的死死捏住衣角，‘小曦’这两字连带着班长的呼吸尽数打在了他的耳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名字有一天可以被叫的这么的…不正经，明明是清冷的声线，可是却将他的脑子搅得一团乱。

　　楼砚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冲还在原地的小哑巴招招手。

　　另一端游戏里疯狂聊天的三人有点坐不住了。

　　陆之曦一步三顿，磨蹭了半天还是走到了楼砚身边。小哑巴欲哭无泪，当初的班长不是这样的。

　　“离景清清远一点。”楼砚将人拉倒身边，觉得这个高度刚好，他可以毫不费劲的将小哑巴全部的表情尽收眼底，想起很久之前听到的传闻，他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如果遇到了危险，就在微信里给我发位置，你闭上眼睛数到三，我肯定就出现了。”

　　陆之曦看班长虽然带笑却还是认真的眼睛，不由得又想哭了。他像是一个小仓鼠，将这段时间每个人对他的好收藏在自己的储物罐里，小心翼翼的埋藏好，等到来年的冬天，他就攒下了可以让他熬过寒冷冬日的温暖。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给予他最多温暖的人。陆之曦低下头埋怨自己的不知足，原来他也是如此的无可免俗，在获得一点点甜后，无可自制的想要更多。

　　“听到了吗？”楼砚等了半天都不见小哑巴回答，伸出手捏住小哑巴的下巴将那张埋在阴影里的脸抬起来，楼砚看到小哑巴的嘴角抿起，眼眶有些粉，那双圆圆的眼睛迷茫却又带着信任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在顶灯的照耀下，楼砚似乎都能看到小哑巴脸上的绒毛，他不自知的微微靠近，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嘶——”

　　安静的角落忽然响起三声抽气，楼砚立刻被惊醒。他猛地停住动作，面色冷静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扫过角落的那三个人。

　　赵越：“嘶——我被狙打死了。”

　　陈黎景：“嘶——我被车压死了”

　　吴柠：“嘶——我跑毒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