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十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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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起死回生么？”
木场并没有追究好像是叫做不在场证明的东西，理由大约是那种东西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可靠。“在认识佐古的人里面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一定是多数，更不要说是那些不能排除在外的俗称过路魔的人了。”这个理由连村田都觉得是处在不能否认但也无法成立的境地，但是刑警说了不想追究——
他抬起眼睛看了木场一眼。
“不相信。”
“哦……”
我也不相信。
虽然木场拖长了音最后用新点的烟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村田确实听见了这样的话。
起死回生这种事，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相不相信的问题。
“就算是佐古老师在做的事情，不可能的还是不可能。”
木场大概觉得他应该会相信的吧？村田也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相信的，不过事实却是他一个字也不相信，更从来没有对那种不可能的事抱有什么幻想。
“不过如果可能的话、”
村田苦笑起来。
“如果那真的有可能的话，我想这世上大概就没有更美好的事了。”
并不习惯用语言来表达这种相对感性的意思，村田挣扎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但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听上去有些愚蠢，总觉得哪里好像被遗漏在了某个角落，但这时候再扭头回去找也已经根本就找不到了。
“其实，尽管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还是曾经想过去找老师当那个实验的志愿者。”
“因为是佐古的实验么？”
“也不光是那样。”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向木场说明这件事？明知道对方没有怀疑自己杀害了佐古，但还是想要解释——或许正因为对方摆出理所当然的态度说着我知道不是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来揭穿事实戳痛村田的伤疤，村田才更想要拼命解释来证明自己和佐古之间并非仅仅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但结果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他和佐古之间不存在任何更进一步的关系。
因为他没有去。
“如果相信佐古老师总有一天能够实现起死回生或者长生不老的愿望，那么……”
那么。
“我希望可以是那个和他一起活到世界尽头的人。”
“那为什么没有去呢？”
木场的语气听上去没什么耐心，可是也并非在催促。
“总觉得那样很呆。要怎样和佐古老师说明呢？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想为你的实验做出贡献，要是成功的话，能不能请你和我永远在一起……这种话说不出口啊。可是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别的借口去自告奋勇做什么志愿者。而且、”
“而且？”
“要是失败了的话怎么办呢？并不是对佐古老师没有信心，只是觉得如果失败了的话，是不是就从此和佐古老师阴阳相隔了？只有这点我无法接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可以轻易地将对佐古的心情这样直接地说出来了。是因为终于找到了可以坦白的对象么？
村田直直地盯着完全没表情地抽着烟的木场。后者只在合适的时候应几句，好像对他说的那些没什么兴趣，也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问话技巧。总之，村田觉得对着眼前的男人他可以坦白。
木场不会出卖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被出卖给什么人，总之是有这样清晰又模糊的念头产生了。
“刑警先生，你觉得为什么喜欢上一个同性是会被认为不正常的？”
“唔、其实倒也不能说是不正常吧。”
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他真实的想法呢？
“像是憧憬啊之类的感情，尽管说不上是标准的恋爱，不过某种意义上也差不多吧？那个的对象，其实就不一定是异性。所以如果有一天憧憬变成了单纯的喜欢，我也不认为那是不正常的。”
木场说得很坚定。
“这样啊……”
第一次被这么有力地安慰了——或许也不是安慰，木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但村田感到了一种仿佛有了同伴似的勇气。
“我一直觉得会被认为不正常的原因是同性结合不能生育。无法繁衍后代的结合是不正常的，要说理解的话其实也确实可以理解……所以如果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的话，即使不能生育也没关系了。——
承认这种事实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
“是么。”
木场认为村田的说法在很多地方不合逻辑。但他没有杀死佐古这一点，木场莫名觉得可以确定。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十五·二
，还差 